第 31 章 故人

　　第5章

　　大晋九州哪里还有珍宝阁的影子，天帝下令清理的干干净净。东方若抱着狼婴无处可去，虽然天帝还未发现她逃出了天界，但她现在绝不要回去。面壁，一千年。一千年，太久了，等她出来，什么都晚了。

　　正在濮阳的街上走着，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有龙。一开始她以为是龙族的人，没有在意。不过，第二次，她却感知清楚了，这条龙在苏府，那就很有可能是湛兮。

　　东方若动了神力，朝苏府赶去。微弱的龙息，还弥漫在空气里，东方若顺着这股气息，锁定人物，一眨眼便来到了黑袍少年郎的面前。

　　此人，正是长生。她正在院子里散步，心情很是愉悦。尽管她做了一些伪装，东方若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湛兮。

　　陈酒已经不在了，她为何还如此高兴？东方若有些困惑，她亲眼看见天帝执行了天罚，劈得陈酒魂飞魄散。

　　她想救，却救不了陈酒。

　　一开始知道雍王李怀瑾就是她的陈酒师妹，她很生气，却也没想过真的要了陈酒的命。

　　可是陈酒行事极端偏执，从不考虑过程，只问结果。当她四年前听到那声响彻天地的龙吟时，便知陈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她结盟，她的示好只不过是陈酒计划中的一环。

　　现在的濮阳就是一个泥潭，任谁进入，都难以干干净净的出去。她原本就要离开的，但司命的话，还是让她不可控制的来到这里，哪怕是违背天条，去勾结阿修罗。

　　司命说，她要找的故人就是祁渝。她说什么也是不肯相信的，因为她要找到故人分明是一个男人。她日日穿着红衣，就是想着重逢的日子，他瞧见了会欢喜。

　　但司命却因为这句话，挨了一道天雷。这不得不让她相信司命说得是真的，因为司命之职便是掌管天机命理。这大概是司命第一次泄露天机。

　　慢慢地，东方若显现出身形来，这下长生不能当作看不见她，尽管长生一早就发现了东方若的靠近。

　　“湛兮，”

　　呼唤中隐隐有些歉意，长生本想呵斥她离开，当看到东方若怀里的狼婴，改口道：“你来干什么？”

　　都是老熟人了，长生见她眉目不展，知她是遇到事情了。长生挥手，营造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以供二人谈话。

　　东方若知她还在为宫宴上的事情生气，但她此刻真的没有选择了，她必须舔着脸皮来找湛兮。

　　希望湛兮看在她们曾经合作的份上，伸手帮帮她。

　　“小酒的事，”她想道歉，触及到长生的眼神，临时改了口：“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

　　长生心里不痛快，东方若并未按照计划将龙珠及时的还给她，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阿酒都变成荼蘼了，都不知道和她亲热了。

　　按照计划，东方若应该在阿酒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配合阿酒找到她的转世，并且归还龙珠和龙鳞，帮助她回归。但事实却是，东方若，这个阿酒的师姐，并未将龙珠还给她，更没为阿酒提供安全的庇护。

　　还因为冒进而毁了她的龙身。若非这一次的转世，苏长生身上有两大神脉的辅助，她是如何都无法化身成龙的。

　　尽管在圣殿暗阁的日子很煎熬，但她不得不承认，是苏家给了她血肉之躯。是莲叶与荣枯叫她活了下来。

　　只有一点，她还未想明白：她的力量为何封印在雍王的身体里，而阿酒恰好待在这副人为制造的容器里。

　　天帝若知道她是妖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有想过这背后之人或许是苏家，想要妖帝回来，但很快她就否认了这种可能，因为苏家老太太明知她是妖帝，却只是拜托她护佑一下她的女儿莲叶。

　　一瞬之间，长生想了很多，现在东方若前来找她帮忙，这幕后之人便不可能是东方若。她或许也是被人利用了。

　　东方若踌躇着，衡量一下被拒绝的可能性。长生见她不说话，紧接着说出了第二句话：“自跳下轮回台，两百年间，九世不过二十而亡，这一次是第十世。你让我的阿酒等了好多年，她一个人该多寂寞。”

　　东方若以为湛兮在抱怨还要等陈酒许多年才能集齐她的魂魄，不由得鼓励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灵魂契约，只要你还在，就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哼，”长生道：“阿酒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姐。看在曾经你帮我的份上，这次我不与你计较了。你来到底干什么？”

　　东方若知她这是松了口，“梁州祁氏，祁渝，大晋的贵妃，我希望你能教她修行。”

　　“清月？”长生疑惑道：“为什么？曾经你是圣殿神使的时候，高高在上，她跟我在暗阁里日夜挣扎，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帮她，偏偏这个时候，要我来教她修行？”

　　“她是我要找的故人。”东方若坦白道：“她似乎对你很上心，你的话，她应该会听的。”

　　“还真是巧。”长生道：“我竟遇到了你故人的转世。你不是说他去另一个世界了吗？怎么又会是祁渝？”

　　就算是祁渝，这性别也对不上啊。

　　听出她言语间的怀疑，东方若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不信。但我验证过了，那一杆银枪认她为主了。很奇怪，是不是？”

　　“什么枪？”

　　“司战的银魂枪。”

　　银魂枪，这杆神器，以灵魂为契，九重天的司战神君便是它的主人。这杆神枪，也奠定了东方若在九重天之上的地位。谁拿得起银魂枪，谁便是司战神君。

　　她飞升之时，手持银魂枪，便被天帝册封为九重天的司战神君，隶属勾陈大帝麾下。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杆枪，不是她的。而是在她修行的时候，一位名叫司战的男人送给她的。

　　但自从她飞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从此，她东方若便成了九重天的司战神君，以他的名字，替他守卫着天界。

　　见她十分笃定，长生也正色起来，“你能确定送你银枪的司战是个男人？”

　　“当然确定。我与他相爱。”东方若道：“我这么努力修行，想要踏破虚空，就是想去他说得另一个世界去找他，然后嫁给他。”

　　“相爱？”长生道：“我记得你修的是无情道。你何时改了你的道？”

　　“没有改，我修的仍旧是无情道。”东方若道：“他说，在另一个世界，我们可以相爱。”

　　长生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祁渝就是你要找的故人？”

　　“不能说。我立下了天道誓约。”

　　“好吧。”修炼无情道的都是傻子，长生道：“我可以教祁渝修行，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听说珍宝阁遍开九州，是你的产业，我要它和它全部的盈利。”

　　湛兮还是一点没变，东方若嘴角抽了抽，从纳戒里拿出一沓银票来，“珍宝阁的珍品都被天帝查收了，这是这些年的盈利。”

　　长生接过银票，揣在怀里，要求道：“以后见了阿酒，不许向她灌输无情道。”

　　“小酒回来了？”

　　“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娇，“她回来了。看在你是她师姐的份上，我告诉你阿酒回来了。但你若是再敢欺负我的阿酒，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难怪你心情这般好。”东方若很识趣的没有说是她俩诓骗她在先，她提醒道：“今日你的龙息泄露了两次，你应该小心一点。我能追踪到你的气息，别人也可以。”

　　“他们只会认为我是一条新化生的神龙，我叫苏长生，大晋的静安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除了阿酒，都可能是敌人。”

　　还没说两句话，就敲打起来了。东方若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圣殿来了一位新的神使，天帝的第四个儿子，青芜神君。你要小心点，他可是认得你。”

　　“你若想与我结盟，这点诚意不够。”长生道：“我想知道苏长生的生身父母的真实身份。北陆世家并非都是妖，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东方若点了点头，“在天界看来，世家之人都是妖。我只知道天帝很是忌惮世家，但却想不通缘由。至于你这一世的生身父母，我并未注意。我虽是圣殿的神使，但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照顾珍宝阁的生意，直到在陈记酒肆，雍王擅自动用了你的神力，我才不得不出关，关照她一二。”

　　然而她关照的结果，就是面壁一千年，东方若继续道：“不过，我不与你结盟。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多关照一下祁渝。”

　　“你还能去哪？”长生道：“天界更换了神使，你又来找我。天界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留下来，跟我结盟吧。”

　　“不，”东方若道：“替我向小酒说声抱歉，我该走了。”

　　察觉到荼蘼的靠近，长生挥手撤了结界，上前一步，对着东方若道：“你怀里的狼婴是我的。”

　　东方若不知她突然发什么疯，但毕竟她有求于人，只好试图与她讲讲道理：“不是你的，她吃了我的金丹，借助我的神力化形的。”

　　“她是我的小狼。充满了野性的气息，跟着你不自由，你只会教她无情道，泯灭她的本性。你与小狼不是同类。”

　　“你与狼也不是同类。”

　　“怎么不是？”长生道：“我是龙，她是狼，我们都是兽。而你，是人类。”

　　说着说着，长生就要上去抢，东方若哪里肯给她，开玩笑，狼婴身上可是耗了她许多神力。

　　拳脚之间，暗含神力，一推一挡，狼婴承受不住，嚎哭起来。

　　荼蘼走出来，运用法力将狼婴托到自己怀里抱着，制止了二人的争抢。

　　东方若瞧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还是开口唤道：“师妹，”

　　“阿酒，”长生跑上去，就要接过陈姑娘怀里的狼婴，荼蘼瞪了她一眼，将狼婴递给东方若，“师姐，别走错了路。你此刻应该在天界关禁闭。别忘了师尊的教导，要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

　　东方若掩下心中的诧异，她这师妹什么时候这么循规蹈矩了，竟劝她回天界去。

　　“小酒，师姐先前对不起你，”

　　“师姐身为天界的神君，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对不起我。”荼蘼打断她，“师姐，请回吧。天界还需要司战神君去守护。”

　　这是陈酒？那个两百年前杀了好多天兵的陈酒？东方若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长生，见长生点了点头，她心里更加愧疚了，东方若对着长生传音道：“你还是带着小酒尽早离开凡间吧，我怀疑她被天帝的人洗脑了。天帝曾经试图利用小酒将你囚禁在凡世，生生世世。”

　　长生上前拽住荼蘼的手，对着东方若道：“你走吧。小狼，我不跟你抢了。”

　　东方若看着她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不再多言，飞身离开了这里。

　　荼蘼松开长生的手，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会保护你的。你不要再跟别人做交易了，我能够保护你的。”

　　长生喜欢她的郑重，笑得眉眼弯弯，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来，塞给荼蘼，“夫人，这是我赚的银子。她只是来拜托我照顾一下她的故人，祁渝。你放心，我已经长教训了，再也不把龙珠随意托付给旁人了。”

　　“我要银子无用。”荼蘼将银票还给长生，不带丝毫的眷恋。

　　长生垮了脸，想起北阴大帝的生活她从未参与过，又重新扬起笑脸来，将银票塞给荼蘼，说出的话好像抹了蜜，“你不是来跟我过日子的吗？身为夫人，应当保管夫君的财产。”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该怎么跟这条龙讲，以前积攒的银票，通通变成了废纸。荼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银票收入纳戒，“你喜欢孩子？”

　　提起孩子，长生便想起熊孩子踹她的那一脚，她在心里猛地摇头，但想起幽冥宫里，荼蘼对那熊孩子的呵护，她想，荼蘼应当是喜欢孩子的吧。

　　长生又给了荼蘼一个大大的笑脸，坚定道：“喜欢。”

　　她重新牵着荼蘼的手，向暖风阁走去。荼蘼被她的喜欢弄得不知所措，她还没做好准备告诉长生，龙蛋被她送去三清天了。

　　“上次那个红通通的果子，你在哪里摘的？不如我们一起将果树移栽到家宅后院，我们守着它开花结果，然后再用果子来生养孩子，好不好？”

　　“这次，我给你生。绝对能生出来一个乖巧的孩子，幽冥宫的那个熊孩子太熊了。”

　　“可能是出生时过于动荡，造成她性格不稳定。”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上九重天，一笔一笔的跟天帝讨回来。”

　　她说得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荼蘼越来越黑的脸色。

　　这条龙想把生命树移到自家的宅院，化为己用。非但如此，她还嫌弃她生的南柯不够乖巧，然后要以此为借口，打上九重天去。

　　“南柯很好。”

　　“嗯？”

　　接过长生迷惑的眼神，荼蘼抿了抿唇，“你在幽冥宫见到的那个孩子，我给她取名叫南柯。南面的南，木字柯。”

　　啊，南柯啊，她的阿酒担心这会是一场梦。长生紧了紧握着的手，笑道：“南柯甚好，甚好，南边的一颗大树，向阳而生，朝气蓬勃，是个好名子。”

　　“我把南柯托付给一位朋友，羲和，南柯会拜她为师。”

　　取了名字，还找了师父，看来阿酒此次前来是真的要和她过日子了。长生很高兴，道：“羲和是谁？你这朋友靠谱吗？你师姐东方若可不怎么靠谱。”

　　“靠谱。我们曾经一起在师尊座下听过几次道法。”荼蘼道：“东方若只认识陈酒，不认识我。羲和知道我是陈酒，也知道我是冥帝。”

　　听过几次道法，便是朋友了？想来这个朋友也不怎么靠谱。羲和，长生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在我面前，你想做谁？”m.33ýqxsś.ćőm

　　荼蘼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没吭声。

　　长生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唤你阿酒，还是唤你冥帝的名字？”

　　阿酒。她喜欢她唤她阿酒。这个名字很暖。荼蘼道：“师尊为我赐名荼蘼，但我更愿意做你的陈酒。总归都是我，你喜欢喊什么，就喊什么。”

　　“你与阿酒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阿酒的爱很霸道，几乎要溢出来。”长生道：“而我几乎感受不到你的爱。我知道你是阿酒，但你现在更多的还是荼蘼。我知道阿酒和荼蘼都是你，但不管是阿酒，还是荼蘼，我都希望你的眼睛里有我。”

　　“我的眼睛里有你。”

　　“那你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长生，”荼蘼唤道。

　　“不是这个。”

　　荼蘼又唤道：“湛兮。”

　　长生摇头。

　　“阿兮。”

　　长生的面色好看了些，“另一个名字。”

　　荼蘼道：“我不知你身为妖帝的名字，你从未告诉过我。”

　　“不是妖帝的名字，另一个，你知道的。”长生提醒道：“床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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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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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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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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