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去太后宫里借佛经,待她说明缘由后,太后不仅下令免除了主子的禁足,还特意派了明空大师前来为贵妃娘娘讲解佛经。
来到长清宫外,明空却是不走了,夏秋心里惦记着主子的事情,不由得催促道:“大师,到了。何不进去?”
明空道:“有客人。再等等。”
夏秋被他神神叨叨的话弄得不明所以,长清宫怎么还会有客人?世态炎凉,不会有的。
“大师稍等,容奴婢先行禀报一番。”
说罢,就要进去。明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客人走了,我们进去吧。”
夏秋心里有些打鼓,学着明空的样子双手合十,道:“还请大师稍等,容奴婢先行禀报一番。”
明空不再讲话,闭上了眼睛。夏秋不再耽搁,立刻踏入了宫门。
待她入了内殿,发现祁渝正跪坐在地上,这可怎么使得。
夏秋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主子,可是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了您?”
祁渝并未言语,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太后已经解了长清宫的禁足,还差了明空大师过来,为娘娘讲佛法。太后重视娘娘,那些不长眼的,该吃吃苦头了。”m.33ýqxsś.ćőm
祁渝指了指一旁的银枪,唤道:“夏秋,将这杆兵器扔到库存里去,本宫再也不想看见它。”
夏秋扫了一眼殿内,并未发现有什么兵器,又瞧祁渝惊慌的神色,急忙道:“主子,奴婢去唤明空大师进来,这长清宫恐有邪祟作怪。”
说罢,就朝殿外走去。
“站住!”祁渝喝道:“将他赶走,本宫今日谁也不见。”
夏秋欠身行了一礼,道:“是。奴婢这就赶他走。”
主人的怒火感染着银枪,夏秋并未看见银枪正抵在她的喉咙处。夏秋丝毫不知道是她的忠心救了自己一命。
待夏秋走后,祁渝上前,伸手握住了银枪。银枪受到鼓舞,显现出两个古体大篆来,不知为何,祁渝觉得自己认得它们,银魂。
许是感受到主人的呼唤,银魂枪化作指环套在了祁渝的右手中指上,在银魂枪看来,它不过是遵循了主人固有的习惯。
片刻后,宫门口出现两个人影来,女子身着绿衫,男人是个老和尚。正是夏秋与明空。
祁渝冷了脸色,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混乱的情绪,坐在主座上,等待二人的行礼。
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算作行礼,“夏秋施主可否先出去一下?”
夏秋看了一眼祁渝,又看了看老和尚,有些犹豫。
“出去!”祁渝命令道。
殿内只剩下二人,老和尚单刀直入,先开了口:“施主为情所困,不如放下,来得自在。”
“你们和尚宣扬万象皆空,六根清净,哪里懂得什么是情爱?”
“爱不得,求不得。”老和尚道:“施主手上的银魂,可否借我一观?”
祁渝将银魂扔下来,带着凛然的杀意,老和尚却是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明空端详一二,又扔给祁渝,遂双手合十道:“施主既已选择了新的路,还管那些前尘作甚?”
祁渝将银魂握在手里,没有再感受到不适,她不由得对面前的老和尚刮目相看。
祁渝缓和了语气,问道:“握住它,感觉置身在地狱,到处都是厮杀声,痛苦,尖叫,求饶,恨意。这是一把凶器,为什么还要还给我?你们不是主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为何不拿走银魂?”
这把银魂,让她想起天武六年,冰原上的厮杀,天昏地暗,她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情与温暖。
老和尚摇了摇头,笑道:“施主身处迷障,许是时机未到,告辞。”
“站住!”祁渝从高座上走下来,用银魂指着明空:“说清楚,什么叫我选择了新的路?你怎么会知道这杆银枪叫银魂?我又怎么身处迷障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面带笑容,双手合十:“施主若想走出迷障,放下即可。莫要执着于家仇、情爱,对于施主而言,都是求不得之事。早日放下,早日圆满。”
“胡言乱语。”祁渝收了银魂,“求不得?本宫偏要求。”
“阿弥陀佛,”老和尚留下一卷经书:“此乃《般若波罗蜜心经》,可渡一切苦厄,施主闲暇之时,可抄诵一二。可缓解施主之痛。”
说罢,便走了。《心经》掉落在地上,祁渝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拿到书案前,翻阅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落日时分。宫门落了锁,宫人掌了灯。长清宫清冷孤寂,翊坤宫却是忙碌起来,热热闹闹的,就连夏秋也并未再返还长清宫,而是随着明空大师一同去了太后的宫殿。
人总是往热闹的地方去,莫过于此。
翊坤宫。
帝后成婚半年有余,今日皇后的寝宫终于迎来了陛下。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终于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布置好了晚膳。
约莫还有半刻钟的时候,陛下与皇后娘娘就要开始大婚后的第一次合宴。
合宴。说白了,就是新婚夫妇大婚后,在一起共享的第一次的晚膳。
魏清守在殿外,听到姜漪在里面的笑声,她正在热情的招呼着宫人,布置与皇帝的合宴。
作为九重天的小公主,他默默的想,她一定很受宠爱。也只有这般宠爱着长大的小公主,才会笑得这般无忧无虑,她的声音里,仿佛装满了蜜饯,那么甜。
可他心里却很苦。他此刻一点也不羡慕雍王李怀瑾了,他倒是有一点点嫉妒龙族的太子占鳌,能与他的小公主有着天命的姻缘。
“国师大人。”
宫卫向司命行礼,拉回了魏清的思绪。魏清瞧见她,也躬身行了一礼,毕竟此刻是在凡间,他身为魏统领,应该向国师行礼。
“陛下到了吗?”
“还未。”魏清道:“约莫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那我随魏统领在此候着。”
殿内的姜漪竖着耳朵听了听,有点像司命的声音,又不太像。一时间她也拿不准,她想要找的司命是不是国师府的国师。
但她此刻,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恢复了青璃的记忆。不然,肯定要被父帝的人重新封印记忆,那就大大不妙了。若封印记忆的人,是司命,那就太惨了。她必须要根除这种可能性。
“木香,”姜漪催促道:“快去瞧瞧,陛下到哪里了?”
许是被皇后的愉悦感染,小丫头欢快的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小丫头跑到殿外,瞧见国师行了一礼,又对着魏清道:“魏统领,你这手底下的兵,铠甲太重,脚步太沉,来来回回的,吵着皇后休息了。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怎么还没离远些?这可是皇后的心愿。”
“还望皇后恕罪,今晚合宴,当慎重些,重兵把守,也是太后与定国公的意思。以防再有妖孽行刺帝后。”魏清道:“不过,请转告皇后,臣魏清,一定约束手下的兵,绝不扰乱皇后休息。”
说话间,皇帝的步辇便来了。晋顺帝李泽越坐在龙辇上,规规矩矩的,坐得端正极了,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神智上的问题。
众人跪下行了大礼,夏秋搀扶着皇帝走下了龙辇,朝着翊坤宫殿内走去。
国师跟在皇帝的身后,随行的还有一干小太监。
自遇刺后,这是皇帝第二次踏入这里,他有些不安,握着夏秋的手,越来越紧,抓的夏秋吃痛。
姜漪瞧见皇帝走来,笑盈盈的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软绵绵的唤道:“陛下。”
皇帝瞧见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想要向后退去。姜漪挑了挑眉,缺了三分魂魄,后遗症这般严重?
不待皇帝后退,姜漪上前,先一步拉着皇帝的手,请他坐下,随后对着众人吩咐道:“你们都散开些,陛下喜欢宽敞的地方。再多添置一些宫灯过来,亮堂堂的,才显得喜庆。”
帝后落了座。夏秋站在皇帝的身后,太后吩咐,不得离开皇帝半步。姜漪原本想让夏秋退下,见皇帝这般依赖她,便也随了去。左右她也不在乎。
国师就那么站着,等候皇后的诏令。姜漪却是没有理她,完全将她当作了素不相识之人,一个国师,是臣。
她没有必要对国师热情。姜漪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鹿茸,送到皇帝的碗里。皇帝没有动,倒是一旁的夏秋,上前,端起了碗筷,想要喂给皇帝。
姜漪制止道:“我来吧。”
合宴,合宴,她若不亲自喂他,怎么叫合宴。
嗓音温柔,夏秋却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思,想起太后的嘱托,又想想皇后才是陛下的妻子,大晋的国母,不是她一个小婢女可以抗衡的。
姜漪接过了夏秋递过来的碗筷,夹起碗里的鹿茸,先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又将剩下的一半,送到皇帝的嘴边。
一举一动,合乎国母的规范,温柔细腻,任谁看了都是一位体贴丈夫的娇妻。
皇帝看着她,仍是止不住颤抖,咬紧了牙关,不肯张嘴吃。
夏秋唤道:“陛下,张嘴。”
皇帝开始摇头,坚决不从。
姜漪无法,将碗筷递给夏秋,“你喂,不能饿着陛下。”
“陛下,张嘴。”夏秋将皇后吃剩下的一半,递到皇帝嘴边。
皇帝仍旧不张嘴,却是伸手指了指盘子里的鹿茸,“吃。”
“将碗拿过来。”
听到皇后的命令,皇帝又是一抖,不敢动弹了。夏秋则将碗筷递给了皇后。
姜漪重新夹了一块鹿茸,柔声道:“陛下,您尝一尝。”
“走,走,”皇帝拽住夏秋的手,“找母后。”
没人敢动。看着皇后冷凝的脸色,夏秋也不敢动。
“国师,本宫的真命天子,为何如此惧怕他的妻子?”
司命上前,将筷子递给皇帝,“陛下是大人,该自己吃饭。”
皇帝接了筷子,双手笨拙,怎么都捏不住,但他还是尽力不让筷子颤抖,趴在桌子上,将碗里的整块鹿茸朝自己嘴里扒去。
见状,姜漪黑了脸色。司命趁机道:“皇后娘娘,陛下是有尊严的真命天子,不需要皇后亲自喂饭。陛下也不是怕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接受皇后的体贴,对待陛下,皇后娘娘还需多一点耐心,多在一起吃几顿就好了。”
姜漪不再看国师,对着皇帝温柔道:“陛下,吃饱了吗?”
“饱,饱了。”
皇帝放下碗筷,站起来,说着国师教给他的话:“朕,朕身体不适,皇后,皇后早,早点休息。朕,朕改日再来看你。”
这句道别的话,仿佛耗尽了皇帝全身的力气,她们硬是逼着他背了一下午。如今说出来,真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说完,皇帝转身就走。
“等一下,”姜漪唤住皇帝,上前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皇帝下意识的想躲,姜漪却是不让他动,“瞧你热的,吃个饭而已。我们多磨合磨合,就好了。”
眼看着皇帝嘴唇泛白,想要昏厥过去,姜漪及时放过了他,对着夏秋道:“叫底下的人仔细些,天色已晚,别摔着陛下。”
皇帝走后,姜漪对着司命吩咐道:“国师也回吧。本宫相信国师测算的好姻缘。本宫别无所求,只想陛下尽早好起来,本宫也好为陛下开枝散叶。”
“皇后定能达成所愿。”
达成所愿?姜漪气极,却不愿在司命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背过去了身子。
国师没有停留,说罢,便走了。
听着她的脚步,越来越远,姜漪踢了一下凳子,以发泄心中的气闷。这个国师一言一行,都有着司命的影子。她确定,这个国师就是司命。司命好茶,她身上总有独一无二的茶香。
那茶,她在定国公府喝过,就是司命的茶。
木香以为皇后是因今晚的合宴心情不佳,毕竟皇帝没有吃皇后夹过去的菜,这便不算完美的合宴。
“小姐,陛下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我也想他尽快好起来。”姜漪道:“明天一早,宣静安侯入宫。苏家家大业大,本宫想问问静安侯可有什么法子治好陛下。”
苏家?木香道:“小姐,苏家恐怕没法子,静安侯可是在床上昏迷了三年,苏家哪里会治病?”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姜漪闷了好久,才道:“木香,昏迷了三年的人都能醒来,苏家定有不传的秘方,你且听我的,召静安侯入宫没错。”
“是,小姐。”木香道:“静安侯如今也有了官职爵位,明日早朝定要来得,不如等静安侯下了早朝,奴婢传他过来。”
多耽搁一分都可能突生变故,姜漪冷声道:“木香,本宫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明日一早,以皇后的名义召静安侯入宫。”
“是,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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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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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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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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