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第 49 章

　　第49章

　　人间甚是繁华，二人打定主意好好耍上一耍，落入人群，便化作两位翩翩公子模样。

　　青璃对于濮阳最是熟悉，拉着湛兮便进了醉仙居吃酒。湛兮先是不想进去，经受不住小凤凰的劝说，便进了去。

　　方落了座，叫上小二，鸡鸭鱼肉，胡乱点了一通，人间至味。吃得饱饱的，湛兮倒是没什么口味。

　　青璃见状，又唤来小二，要上几坛美酒来，欲与她排解苦闷，陪她一醉方休。

　　“我跟你讲，这家的酒，酿的极好，尤其是那女儿红，也不知是怎么做的，比玉琼仙酿还要可口几分。你定要尝尝。”

　　三界祥和，百姓安泰，父兄安好，除了那冷心冷情的司命叫她些许惆怅外，她似乎也没什么忧心的。青璃一碗又一碗，干得痛快。

　　湛兮被小凤凰的畅快感染，也端起碗，喝了起来。

　　“哎，这就对了吗，人间话本子不是这般唱的吗，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有什么来着，总之，我们做神仙的，一定要痛快，干了！”

　　二人你来我往，喝到日落西山，也未曾尽兴。不知不觉间，那醉仙居的宾客尽数散去了，上酒的小二也没了踪影，只余下她二人，嚷嚷着神啊仙啊鬼啊的，好不神经。

　　倒是那酒，似乎怎么也喝不完的。

　　月上中天，小凤凰先醉了，露出靛青色的眸子来，其实她大可不必隐藏的，大胤皇朝治下，五大世家不乏有异眸之人，人们也逐渐接受这样的存在。

　　“我跟你讲，阿兮，我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羲和，羲和，你知道是谁吧。”

　　“知道。”

　　青璃端着碗，走到湛兮的跟前，打了个酒嗝，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跟你说，羲和，我就这样跟羲和说，难道不知朕向来喜好女色？你怎可穿着如此撩人，诱惑于朕？留下来，给朕暖床吧。”

　　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又倒了一碗酒，与湛兮干了，道：“她耳朵都红了。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

　　湛兮没有回应。

　　青璃又嗔怪道：“司命那个女人，怎么都不来找我？”

　　这边湛兮也有些醉了，倒也还把持的住理智，没有放浪形骸，这还得多亏暗阁十三载，荣枯的教导。只是那蓝眼睛染上了一丝迷离，“司命那个女人，我差点杀了她。你要好好管管你的女人，不然下次再惹到我，我怕我忍不住。”

　　小凤凰将爪子拍在湛兮肩膀上，认真道：“不行，阿兮，你不能杀了她。我会好好管教她的，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做神仙的，要宽容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自己也好过得顺畅。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不喝了，走，本公主带你去逛逛人间的青楼，她们生的好看，琴棋书画，各有所长，人又温柔，有趣儿极了。不像九重天的神仙，冷冰冰的，没趣儿的很。”

　　“对，有趣儿，她们和我一样爱钱。每次我给荼蘼银钱，她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是什么身外之物，特别嫌弃我的钱。你有钱吗？我好像没带银钱。”

　　“有，包在本公主身上。没钱，还有术法，我们可以变换银钱。”

　　二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荼蘼从暗处走来，吩咐底下人收拾了满桌狼藉，又召唤出镇守一方的土地，道：“上个折子，告诉太微，该好生管教九公主。”

　　土地不敢耽搁，匆匆行了一礼，便直勾勾的往九重天而去。

　　话说，青璃与湛兮二人绕着濮阳城转了几圈，也没瞧见青楼的影子，二人回到原地，湛兮指着醉仙居对面的袖招楼，道：“就是这里。静安侯苏长生，我的产业。赵秀在管。你随我进去，她定会招待你我。”

　　青璃拍手叫好，“我做皇帝的时候，将苏家的产业抄了，但我没动里面的人。如今，星辰转换，日月更迭，不知里面的人换了没有，你别急，且让本公主去敲门，”

　　“是本公子。”

　　“哦，对，且让本公子去敲门，贤弟稍等片刻。”青璃走上前去，正欲敲门，又回头对湛兮道：“你的产业，回头我折合成仙宝，一并还你。”彡彡訁凊

　　“不用。”

　　连拍三下，终于听到里面有走动的脚步，青璃回头咧嘴笑开，“阿兮，有人，你过来。”

　　那门打开了，露出的却是司命的脸，吓了青璃一跳，赶快跑到了湛兮身边，停了片刻，又笑道：“做梦，我肯定是在做梦。阿兮，我们回去睡吧。司命出现在青楼，太假了。”

　　“此处不是青楼。”

　　声音怎么这么真实！青璃下意识地一抖。

　　湛兮浑然不觉，“真的假的又有何谓？我们进去吧，管她司命不司命的，我有些困了。”

　　青璃拽着湛兮就要走，刚回头，又瞧见身后的荼蘼，这下她镇定了，拍了拍湛兮的肩膀，“走吧，进去睡，都是梦，假的真的又如何。”

　　走到门口，青璃不放心的往后瞧了瞧，又不见荼蘼的踪影，这下她彻底放心了，推开拦门的司命，扶着湛兮走了进去。

　　刚进去，便迎来一位轻纱遮面的姑娘。那姑娘，青丝缠绕，肤白如玉，眸光似水，时而清冽，时而温柔，真是个会勾人的狐媚子。青璃撇开眼，对着湛兮道：“像这样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不干净不存粹，我们要睡，要睡良家女子。”

　　“为什么？”

　　“能为什么。她们真心啊，不似有些惯会勾人的狐媚子，薄情。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诱惑人心，便是没安好心。走走走，我们上楼去。”

　　隔着老远，司命都能感受到荼蘼散发出来的怒气，她上前搀扶了醉了的小凤凰，道：“公子姓甚名谁？要住这楼上雅间，可带足了银钱？”

　　这醉梦中的司命也忒温柔了些，青璃顺势挂在她的身上，指了指一旁站着的狐媚子，对着湛兮道：“贤弟，这梦做的太真实了，那个归你，本公子先上楼了。”

　　司命伸手在她腰间拧了一把，“公子，还未告知姓名，我这房间，住一晚可贵了，公子可有银钱？”

　　“我叫青璃。”自以为醉梦中的人伸手捏了捏司命的耳垂，她老早就想这样做了，“有点软，有点热，这梦好真实。”

　　碍着底下那尊杀佛在此，司命拦了她作乱的手，“天色晚了，青璃公子早些上楼休息吧。”

　　青璃不依，嗔怪道：“叫什么公子，我乃九重天的公主，顶漂亮的一位姑娘，平生喜好玩乐，又好女色，你，”

　　唯恐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司命用手捂了她的嘴，推搡着，搀扶着她上了楼。

　　楼下的二人，一个比一个清醒。荼蘼瞧着她清冷的眸子，知她没醉，又不懂她为何如此沉默。分明认出了她，为何不想理会她？

　　湛兮看了她一会儿，见荼蘼就那么站着，也不言语，便挪开了视线，转身上楼。

　　察觉身后人跟了上来，她也任由荼蘼跟着。心里的感觉怪怪的，还有些胸闷。太奇怪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二人一前一后也不言语，径直去了顶楼四层的雅间，这里是招待贵客的地方，她做静安侯的时候，曾在名为青竹的雅间里见过赵秀。

　　她不过在虚空沉睡了一会儿，这人间便换了模样，沧海桑田。推开房门，里面倒是崭新如故。湛兮触手摸了摸桌子，回头看向跟来的荼蘼，问道：“你可知这里的赵秀赵管事去了何处？”

　　野火燎原，触及到清澈无辜的眼神，又偃旗息鼓。荼蘼摘了面纱，问道：“你找赵秀干什么？”

　　“我，”话到嘴边，又住了口。

　　“你怎么了？”荼蘼上前，逼迫着她直视自己，“你在躲什么？我哪里惹着你了，让你这般不肯正眼瞧我。”

　　湛兮后退了一步。

　　这一动作让荼蘼有些受伤，却也更进一步，问道：“为什么？”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躲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听她说难受，荼蘼一下子就心疼了，也不与她计较深更半夜逛青楼找赵秀的事情，当即上前要给她把脉，刚碰到手，荼蘼惊道：“怎么这么凉？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这寒气，像极了九幽的寒气。而九幽的寒气，伤不了龙族。湛兮身上不该这样冰凉。

　　龙血是滚烫的。蛇蛟才是冷血。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就是吸收了冰原上的寒冰。等我将它们全部炼化了就好，以后没有人会找我们的麻烦了。与我相恋，也不会触碰天条，再也没有谁可以找你的麻烦了，也无人敢左右我们的生死，”

　　面前的人哭了，湛兮皱了皱眉，似有不解。荼蘼上前抱住她，哽咽道：“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你怎么哭了？我让你难过了？”印象中，这是荼蘼第一次流泪。

　　二八年华的荼蘼，虽未成年，却也高出湛兮稍许，这样的身高差距更让她有些难过，湛兮定是受伤了，实力不济，化形成人，才这般不高。

　　“没有，”

　　哽咽着，有着鼻音。独属于人类的眼泪滴在她的身上，滚烫又炙热，一下子灼了龙的心。湛兮皱眉，隐隐还有些训斥，“别哭了，我喜欢看你笑，不喜欢你哭。”

　　“不哭了。要不要随我回暖风阁，那里暖和。我命人在后院建了浴池，引了地暖，很暖和，你应该会喜欢。”

　　“苏府太小了，龙身躯体庞大，泡澡的话，容纳不下。我太困倦了，今日就先在此处歇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困倦？荼蘼更加坚信她的龙受伤了，“那好，你去里间榻上睡，我守着你。”

　　湛兮道声好，朝里间走去，走到一半，又道：“你身上很暖，我想抱着你睡。”

　　荼蘼欣然应允。一夜无话，直至天明。明日到了，怀里的人也没有醒来，就像陷入了沉睡。荼蘼挥手设了结界，阻隔外界的喧嚣。湛兮再醒来时，已是半个月之后，睁眼瞧见荼蘼，又闭眼睡了过去。

　　荼蘼以为她还要再睡半月，没想到，竟在正午十分醒了过来。

　　“饿不饿？我带你去街上，买些人间的美食，可好？”

　　“我睡了多久？”

　　“今日是第十六日。”

　　“这么久了？”湛兮坐起来，揉了揉脑袋，“那醉仙居的酒不错，就是后劲有些足。”

　　荼蘼伸手去为她揉太阳穴，正巧湛兮抬头望过来，四目相对，荼蘼她太温柔了…正道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想想过往几百年的命途多舛，怎得一个坎字了得！

　　可是，荼荼看向她的眼神，又让她好生欢喜。她十分享受这般带着呵护的注目。

　　天地之大，这样的目光，她找不出第二个来。

　　望着她出神的目光，荼蘼伸手抚了她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肌肤相触，便是一片温热，她有些贪恋眼前人的温度，又想起心中的困惑，问道：“荼荼，到底什么是爱啊，我不懂，白老头，额，就是灵宝天尊，他说我谁都不爱，只爱自己。荼荼，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也不确定你是否爱我。总之，就是，感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困惑。”

　　看着荼蘼渐渐暗淡下去的目光，她越说越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意思，只好住了嘴，微微侧开脸。

　　温热的手心滑落下去，随即，她又被抱了个满怀，这个怀抱让她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会儿。

　　“那龙龙去四处转转吧，我就在暖风阁，别忘了回家。”

　　说罢，荼蘼起身，走至外间，打开门，下了楼，也未曾听到湛兮的挽留。见这尊杀神离开，结界也撤了，小凤凰猫着腰，溜上了楼。

　　微弱的响动，还以为是荼蘼回来了。瞧见是青璃，刚刚升起的欣喜又压了下去，却也整饬好了心情，打算拉着小凤凰去四处耍耍，散散心。

　　话说两头。这边荼蘼方出了袖招楼，拐入对面的醉仙居，奉令而来的司命便尾随而至。

　　一魔一神上楼叙话。

　　司命神君，原本就是文职，除了有那么一颗七窍玲珑心，也没别的本事。哪怕如此，众神仙也不敢小瞧了她。谁叫司命有个好文笔呢。若是惹了她，笔杆子一挥而就，运转天机盘，寻个由头，就将你编排到下届历劫去了。

　　众仙都在寻司命的错处，寻了几万年，也没见人家犯了哪条罪过。真叫各路神仙好不气恼，却也不得不恭敬有加。只是这各路神仙中，除了高高在上的天地至尊，总有那么个例外。

　　这例外，除了那小凤凰，也没别的谁了。哪怕四方大帝，一方神尊，就连如今蛮横一方的荼蘼，兢兢业业、铁面无私的司命也是不卖半分面子的。

　　二人落了座。相比魔神的清冷哀怨，司命倒是春风满面，那醒目的红梅，绽放在脖颈处，色彩张扬，叫人好想揍她。

　　张口就笑，“你别这样假正经，俗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瞧瞧你，清心寡欲万万年，好不容易有人爱了，却是个入门弟子，啥都不会。”

　　“你不必时时跟着我，魔心我压制得住，不会大开杀戒。”

　　“那可未必。”司命收敛了些，正色道：“昔日冰原，是谁找长生不得，要杀了我？如今各方势力也按照你的要求悉数划分了，湛兮也回来了，灵宝天尊也殁了，可就别再折腾了，留下一些凡人，别叫人间尽数修行。”

　　“这要看湛兮的意愿，她想做人间永恒的皇帝，我要帮她实现。”

　　人道不存，天道亦不存，天道不存，六道尽崩。如今，北陆尽归修罗，南陆也划给了能修行的五大世家，天界让出了对人间的绝对统治，退居天庭。

　　三清天一让再让，荼蘼却全然不顾昔日之情，一进再进，真是叫她好恼，却也迂回道：“你不能事事依着湛兮，她不通人情，处事懵懂，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想要和不想要。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看到新奇好玩的，就要胡乱尝试。人间轮回两百多年，何曾教会她如何做人？你对她有情，她又哪里懂得什么是至情至爱？”

　　“够了！”荼蘼突然怒道：“至情深处，直教人生死相许。湛兮她虽然懵懂，却也不是全然不开窍。她若不爱，又怎会不假思索的偷天换日，代替我跳入轮回，两百年，受尽人间冷暖！她若不爱，又怎会处处想要为我逆了这天！你不要在此挑拨，半个修罗也是魔，我的感官和情绪都比常人百倍放大，你莫要再出言激怒于我，若我调控不当，毁了六界合约，大战再起，生灵涂炭，你又当如何？”

　　说是六界，却也不如往昔严苛，神仙妖魔各路混居，只一点底线：杀人偿命。管你修的哪一道。

　　这六界，便是南陆的灵界，北陆的魔界，九重天的仙界，三清天的神界，还有九幽的冥界，失了地盘的妖界。说是六界，既有明确的划分，又无严格的界限。这给天庭的统治，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捍卫人道，也变得复杂艰难许多。

　　司命平复了一下心绪，拿出往日珍藏已久的话本子出来，缓和道：“我不是挑拨，只是想伸手帮你们一把。感情一事，悲欢交错，复杂难言，你又不曾体悟过，这些话本子，写尽了人间至情至性，你可多翻看一二，多研习几篇，不要只顾着修炼悟道。更何况，磨镜之好与男欢女爱又有不同，若她哪日突然对男人感兴趣了，你又该如何？爱，不只是捧着一颗真心，还要悉心呵护培育。莫要人等，山不过来，我过去；也莫要用力过猛，把握分寸，那些侍弄花草的仙婢尚且知道，施肥过多，花儿也会枯死。”

　　荼蘼将那半丈高的话本子收入纳戒，问道：“龙族爱好自由，你觉得我像个怨妇，黏她太紧了？山不过来，我过去。你这是要我怎么过去？”

　　二人又是絮絮叨叨良久。一个虚心求教，一个倾囊相授。一个一心只为一人，一个顾着天下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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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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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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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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