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谦试图上前握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贺文清警惕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担心我答应周政不再研制解药!你还在担心第二道圣旨!你担心有变数,你担心太子不能顺利继承皇位!什么黎民苍生?卫子谦,我们都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我是这样,你不也是踩着别人的尸骨走过来的吗?!”
卫子谦眼看今日是绕不过这件事了,便柔声解释道:“文清,听我说好不好?没有人比太子更适合,盛王朝需要一个明君,需要一个百废待兴的领路人,这个时候你先放下一些……”
贺文清打断他,高声斥道:“是了!卫玺你现在觉得我这个人处处都不好了,我就是这么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你是第一天结识的我吗?我计较?是,我就是个小人,与王爷您这种心怀天下的贤良之人有云泥之别!我说过,有我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高缜好过!”
贺文清一步步逼近他,撅起食指戳着卫子谦心窝,质问道:“王爷如此忠良,为何在泯生涯时不拿着你手中的剑了结了我?一了百了!又何苦惺惺作态对我百般纵容?为了解药?”
卫子谦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文清,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思,很早之前就有了。所以和解药没有任何关系,我对你好,全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与旁的什么都无关。”
贺文清挣出他的手掌,气道:“呵!王爷,您倒也不必如此勉强自己!不过想来也是,王爷如此忧心盛王朝,铁骑刀枪之下搏命反而落得个空壳子亲王的下场都毫无怨言,区区色相,与我这坊间伶人纠缠,又有何不可呢?”
“贺某,当真是三生有幸,得王爷青睐,让贺某在自己这苟延残喘人生中看到了自己还值当,还有这么点利用价值,贺某,在这里,谢王爷的恩了!”
“这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周政若是一心想要这个皇位,成全他就是了!反正高缜一样要死,一样会死在我手里,我管他谁去当这个皇帝!”
卫子谦劝道:“文清,你先冷静下来,你听我说。难道你就愿意看着一个屠戮百姓的十恶不赦之人登上帝位吗?你忍心看这大好河山在周政手中陨落吗?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卫子谦这二十几年来没跟人怎么斗过嘴皮子,军中将士们多数是沉默寡言的,大五三粗的汉子们,哪里有什么可以争吵的?他怎么说得过一个癫狂状态下的贺文清?
贺文清冷笑着,疯魔了一般喃喃自语:“呵!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这样的人,说的好像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一样,天下人死与我何干,我只要他死!”
卫子谦问:“那听风阁呢!阿兰、尺素、陆先生、老药医、你带回来的水苏,他们呢?他们的性命你都不在意了都可以舍弃了吗?”
他试探着又问:“那……我呢?”
贺文清眼中的猩红褪了一些,他愣愣地站着忽然说不出话来。
卫子谦攥住贺文清的手臂,将人一把拉入自己怀中来,半环抱着禁锢住怀里的人,大手掐住贺文清的下巴,轻车熟路地就覆上了他的唇。
贺文清愣神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卫子谦钻了空子,温热的舌勾住了他的,时而用力吮.吸着又放开一下一下轻咬着舌尖,像是在逗弄着他一般。
贺文清羞红了脸,双手抵在卫子谦身前又被人吻得双腿发软浑身失力,怎么也推不开这具禁锢着他的身躯。气得只能举着软绵绵的拳头往卫子谦身上招呼。
这猫儿挠痒一般的动作对卫子谦可没有半分威胁意味,反倒起了调情的反作用。卫子谦一下收紧了手臂,将二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本就换不上气的贺文清这时被人肆意地掠夺着胸腔中仅剩不多的气息,整个人晕晕乎乎地贴着卫子谦,连指尖也忍不住抓紧卫子谦的肩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滑落在地。
二人唇瓣分离,贺文清才小口小口急促喘息着,两颊泛红,双眼水汽氤氲,那一张一张的红唇被啃咬得微微肿起,看起来好生可怜。
卫子谦趁他还失神时,抄起膝弯就将人横抱着出了那雅间,转身向竹室走去。
不一会儿待贺文清回过神来,二人已经跨进了竹室的门,他扭着身子挣扎着,“卫玺!你放我下来!”
卫子谦勾唇一笑,痞里痞气道:“这会儿都进了房了,才让我放你下来?方才走了那么久怎么也不吭声?这会儿晚了!”
方才为何不吭声?方才他是因何不吭声这人难道不清楚么?还将罪名赖到他头上!
贺文清愤愤骂道:“不要脸!流氓地痞!卫玺你这个狗东西!”
卫子谦将人小心地放置在床榻上,自己也慢慢俯下身去,逼近贺文清,在他耳畔轻笑道:“狗会咬人的。”
说罢便一口含住贺文清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了两下。
贺文清吓得不敢动但身子却忍不住发抖,仿佛自己真的被一只大狗咬了一样。
卫子谦发觉身下人的异样,双手握拳并在胸前,连睫毛都在轻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呆滞住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换来贺文清的一记白眼。
卫子谦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咬疼了吗?”
贺文清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浑身上下都要红透了。他抬脚踹了卫子谦的肩膀却被卫子谦一手握住,顺便脱了他的鞋袜。
贺文清骂道:“你不要脸!”
卫子谦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我有什么办法,说不过你,也不能跟你动手吧?你也就这种时候乖点,骂人骂来骂去就是那两句了。换做平日里,你这张嘴可别提有多厉害了!我一介武夫,就会这么点嘴上功夫,全交代给你了。”
“这么点嘴上功夫”,此嘴上功夫非彼嘴上功夫,听得贺文清耳朵有红又热。
卫子谦见他这般羞臊,又忍不住起了坏心思,佯装无辜道:“怎么还羞上了?之前我可是这样一口水一口药的给你喂下去的,不该早就习惯了么?”
贺文清瞪着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双眼中水汽弥漫,越看越委屈,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了。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卫子谦,将自己团成一团。
又惹过头了,卫子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贺文清脸皮这么薄,再拿这些事抬到明面上来调戏,赚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却将人给逗哭了。
卫子谦放下床帐,慢慢挪过去,从贺文清背后抱住他,轻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没人听见,也没有跟别人说,就我们两个人知道,以后不逗你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贺文清才不会轻易买账,卫子谦总是这样没皮没脸的,偏生喜欢拿那种事来调笑他。33ýqxsś.ćőm
卫子谦小心地将人掰过来,贺文清仍是低着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被褥。卫子谦知道这恶狠狠的眼神是被褥代他受罪了,这眼神本该落在自己身上的。
卫子谦吻了吻他的额头,将人揽入自己怀中,手掌轻抚着贺文清的背,轻言细语哄道:“好了好了,不委屈了,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下次我们把床帐拉上门锁上,不让人知道。”
贺文清张嘴咬了他一口,他笑了笑,道:“好好好,不说不说了!累不累?跟着我赶了那么久的路,又带着伤,都没能好好休息,辛苦了。”
卫子谦认识贺文清以后学会了很多东西,学会了贺文清层出不穷的坏主意,学会了各种暗算人的阴招损招,学会了以往不入他眼的哄人的花言巧语,更是学会了如何哄孩子。
仿佛与贺文清有关的一切,都是这样无师自通地掌握了。
他看着怀中逐渐陷入沉睡恶人无奈地笑了笑,贺文清有时候可不就像个孩子一样么?吃也要哄,睡也要哄,一看不住,就不知道去哪里干了什么缺德事。
但他也看到了这个叫贺文清的人,一副冷血皮囊之下的所有柔软。正是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善良都要温柔,他才会如此自责,如此疯魔。
他要如何看开?没有一个人可以叫他看开,试问自己的生身父亲,曾一度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牵连数百条无辜的性命,仅仅只因别人的一句话,仅仅是为了那皇族名誉,便可以割舍掉那么多年来的夫妻情分、父子情分,痛下杀手。
这让他如何看得开?
那么多年来生不如死地活在世上,终是因为大仇未报。
卫子谦轻手轻脚将人放平稳,便出门去寻老药医,出门便看见经常跟在阿兰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一时忘了叫什么名字,卫子谦喊她:“小姑娘!”
木棉回头看他,结结巴巴道:“叫我吗?”
卫子谦点头,道:“麻烦你去请一下老药医过来行么?”
木棉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转身撒开了腿预备跑,却又被卫子谦叫住:“等等!别让阿兰姑娘知晓了。”
木棉心虚地离去,其实阿兰就是让她来看看贺文清到底有没有受伤的,刚好撞见卫子谦抱着人进了屋,好半天也不出来,她也不敢进去,就一直在廊上徘徊。
没一会儿老药医就带着他那瓶瓶罐罐进了门,卫子谦心想这小丫头个子小小的,跑得还挺快的。
老药医走得急,缓了口气,才问:“怎么回事?”
卫子谦如实道:“方才那幕后之人寻到了文清,说了些不该说的,文清又……犯了旧疾。”
老药医眼皮子跳了跳,紧张问道:“那王爷是将他绑了还是,还是打晕了?”
卫子谦摇头,苦笑道:“睡着了,估计是这些天折腾得也累了,没劲了。”
老药医面色诧异,像见了鬼似的,说:“以前他闹腾半月也不见他累的,这病啊,就是越病起来越是感觉有撒不完的劲,没完没了的疯子哪里知道累!”
说完又捂住嘴,看向卫子谦,低低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哦对对对,小声点小声点,吵醒了受罪的可又是我,我年纪大了经不住他两下子。”
老药医递给卫子谦两块香料,卫子谦也熟练地打起了下手,安神香缓缓溢出,侵染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老药医每下一根针就战战兢兢举目瞥贺文清一眼,生怕他醒来。待所有的针落到穴位,老药医已是汗流浃背。
二人并肩走出内室,到了客厅老药医才抹了抹额头的汗,吐出一口气。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此前,我研制了种种安神香,但每过一段时日,同样的剂量却失了效用,又不能再加重剂量,只能换。换了又得试,试好了还好说,试不好这时候下针的人就得出事咯!”
卫子谦回想道:“我初识文清时,他去刺杀皇帝,回来便犯了病,那会儿阿兰姑娘说,用了浸了蒙汗药的手帕……”
“那是应急用的,不然他发狂起来,伤人伤己。”老药医解释道,“早年初患时,暴躁无比,老阁主不忍心用蒙汗药,便捆着他,将他关在后院里。后来老阁主去了,阿兰姑娘就没了法子,尺素那会儿功夫也没到家,捆不住,只好用蒙汗药偷袭。蒙汗药不能总是用,我便开始研制安神香。”
“这些年来的折腾,到底是伤了根本,身体无法支撑,但意志却疯狂窜长着,一具残破的身体强行跟上暴长的意志,早就将人消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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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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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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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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