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一下,感慨生活总是充满了挑战时,生活它总会给他意想不到的转折。
众所周知,闻人彧是“一只肥羊”。同样,众所周知,闻人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听到闻人彧又进宫了的消息时,闻人书先是揣测了下,猜不出来闻人彧进宫做甚,他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当皇帝龙颜大怒,闻人彧一月“婚假”还没休息完,便被皇帝提前授予了礼部郎中的官职,马不停蹄地直接塞进礼部接手事务的消息传来时,闻人书太阳穴突突的疼。他想到了什么,但说实话,他不希望是他想的那样。
虽然闻人彧又惹怒了皇帝,但释国人已经习以为常,闻人书对此也并不惊讶。若说释国六个皇子中谁最受宠,那必定是闻人彧。但,若说释国六个皇子中谁最不省事,那也必定是闻人彧。
可激怒皇帝也是要有原因的,最近这些天,闻人彧可能因为什么激怒皇帝呢?
闻人书不愿想。
但不愿想,不代表就不用去想。身为一名决策人,事情的每一种可能的发展,他都不得不去关注,如此而做出的计划,才更显周密。
但愿,不要是,闻人彧直接让皇帝除去倾城官妓的身份,导致皇帝盛怒。
那样的话,闻人彧也太蠢了吧,抄了倾城家的元凶可就是皇帝啊。而且那样的话,他们极有可能不能得到闻人彧那笔丰厚的赎金了。
那可就太糟心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一点糟糕。
又过了短短半个月后,掌管官妓名录的李大人突然就被御史大夫揭发,列出层层罪状,皇帝大怒,直接革了他的职,斩立决。同时秋水馆被封,闻人让亲自带队搜查,竟搜出了几箱兵器!秋水馆的老鸨和倌儿们,还有众多护院,那一天直接就被压入牢中,被判死刑。
然而,无论是诛杀李大人,还是查封秋水馆,后面的主使,都是皇帝。
苦心经营那么多年,从无到有发展出来的人脉,就这样被皇帝生生砍断了一大半,闻人书脾性养得再好,这一刻也崩溃了,泄愤般把自己的书房弄得一片狼藉。又过了三天,才好不容易有暗线从大太监贾得口里听出一点端详。
“六殿下那时进宫,居然是为了给一个官妓赎身,这可把我们圣上气得不轻啊,圣上没有答应,堪堪压住了怒,好声好气让六殿下不要不懂事,自己回去想想再说话,咱们六殿下居然直接说,‘父皇,您是不是做不到啊,您做不到的话那便算了,儿臣拿钱去找李大人就好,反正那秋水馆的老鸨说了,找那李大人,保证就可以带倾城回家了’。你说说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圣上再好的脾气那也忍不了了,拿起砚台就掷了过去,六殿下额头当即就见了血。”
“圣上怒不可遏,让六殿下这辈子都别想去秋水馆了,要是被发现去了,就直接杀了那个叫倾城的女倌,六殿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们圣上接下来就说六殿下精力这么盛,干脆也就不用休假了,赶紧去礼部学习一点礼义廉耻。你说说,六殿下怎么就这么不省事呢?”
闻人书再一次疯了,掀翻了书桌,随手打碎了花瓶,赤红着双眼怒骂:
“笨蛋!蠢货!废物!”
房外传来喧闹声:“将军,您不能进去啊,大殿下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姜擎没扫一眼地上的杂乱,肃着脸,大步径直走向中央不知何时头冠都歪了的闻人书。
闻人书听见动静,红了眼喘着气,微弯着腰,转身看去,满腔怒火尚未发泄完毕。他没说话,看着姜擎如入无人之境般漠然,房门被姜擎的手下再次关上。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闻人书又随手扫落了一叠书卷,抬头瞪着姜擎。
姜擎没停,走到闻人书面前,看着他。
“秋水馆的布置全被那狗皇帝毁了!我布置在那的暗卫,全被狗皇帝杀了!我还拿什么斗!我还怎么斗!”
姜擎沉默地伸出双手,在闻人书迁怒的瞪视下,他为闻人书扶正了头冠。然而歪了的头冠早已束不住里面的头发。长发散下,些许散发飘到闻人书脸上,姜擎帮他把散发拨到耳后,便伸手抱住了闻人书。
“你还有我,你还能靠我去斗。”闻人书急剧地呼吸,挣扎了几下挣不出,索性放弃,呼吸逐渐平缓,姜擎嘴角勾起,声音依旧沉稳冷静,“他杀了我们的手下,自己也不好过,他的宫廷暗卫也被反杀得只剩三个,两败俱伤罢了。”
“你还有我,你只有我了。”
闻人书疲乏地闭上了双眼。
闻人绝向来是不弱的,他一般都是观战众子相斗,也不参与他们的布局算计。奈何闻人书把自己隐藏得太好,皇帝秘密彻查了半月也没查出是谁在后面操纵全局,可偏偏他还真就查出了李大人的交易和一些秋水馆暗中与各路权贵的勾结。在京城,不知名势力做这些事,那还了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不为过,闻人绝便陈出李大人的罪状斩了他,秘密把兵器放入秋水馆,以谋反的罪名封了秋水馆,杀了秋水馆的护卫。
闻人书珍惜自己温润仁和,无双公子的美名,也怕其他皇子针对自己,不敢自曝,也不能自曝,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是……
姜擎抱着闻人书,无声地,满足地笑了。
实际上折了闻人书双翼的,到底是谁,还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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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闻人书不好过,这头闻人彧也不见得多好过。
那日从秋水馆回府后,第二日,她便卡着早朝刚下的时间进宫见了皇帝,提出为倾城赎身这无理取闹的要求,又状似天真地表示皇帝没办法的话,自己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被砚台砸了头的那一刻,闻人彧是真的觉得再过火皇帝就会一气之下杀了她。血不停地沿脸颊轮廓流下,“滴滴答答”砸在地上,她跪在地上,低头沉默地听着皇帝骂了她一刻钟。直到闻人绝骂得口干,停下来喝了口水,这才注意到她现在的惨状,施舍般补偿了盒生肌膏,让她去处理伤势,然后就去上任礼部郎中。
闻人彧脸上的血干了大半,伤口处还在不安分地缓缓冒出小小的血珠,继续沿血痕流下。她顺从地告退,任由小太监带着她走了。
生肌膏敷了五日,额头上的伤才勉强好全。由于皇帝特地吩咐过,这半个月来,她跟着另一个礼部郎中异常忙碌,跑皇墓跑祭祀跑购置物件,夜晚歇在礼部藏书库中,或者在客栈里度过。
头三日,她还偶遇过一次逛街的叶禁尘,然而事务繁多,要购置的东西也要跑几个地方才能买全,头上的伤也……
她轻抚了抚伤口,吃痛地呲了牙,把背上的背筐往上背了背,招呼着同行继续去下个地点。
心里却在想:小家伙怎么好像心情并不怎么好。
离开闻彧府一周了,她在一个下午回到府里拿东西。她让管家李叔招待同行歇会,下人去拿他们要的东西,这才问了问方奕:
“前几日,本殿怎么看见六皇妃好像不太开心?”
方奕小声回复道:“您走的第二日下午,皇妃似乎带了个小木雕出去玩,睡觉前发现木雕丢了,下人们都说没看见,皇妃便想要找,您不在府上,管家李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没让她去府上其他地方找,那日我带皇妃回府后便和风清云秀去风云宫处理事务了,没有回来。”
风云宫,武林最神秘的组织,宫中弟子长老都是女性,武林中没有人见过凤云宫的宫主,也没有人知道凤云宫宫主是谁,是男是女,但闻人彧知道,因为凤云宫的宫主就是她师傅风清和云秀。
“听说皇妃一晚上没睡,自己把卧室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闻人彧皱眉:“她想找你们就让她找啊,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奕急切回复:“毕竟皇妃不是自己人,李叔便没让她找,但是第二日李叔就派人带皇妃去逛了木雕店,下人说他们给皇妃买了好多大师做的木雕,皇妃很满意,没有再闹着要找她的那个木雕了,殿下您又忙,我们这才没有告诉殿下您。”
闻人彧低眉没说话,拿过被李叔装满水的水壶,喝着,直把壶里的水都喝完了,解了一路赶来的渴意,还是放心不下。
她放下水壶,看着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同行们没有说话,手指点了点桌,方奕会意又凑过来。
“殿下何事?”
“六皇妃现在在哪?”
方奕老实道:“吃过饭后不久皇妃就回房午睡了,现在似乎还没醒。”彡彡訁凊
闻人彧“嗯”了声,起身向同行们抱拳微笑道:
“诸位,抱歉,在下突然有要事要处理,需要离开一会,见谅。”
同行们赶紧停下交谈,对着闻人彧回礼。
“殿下多礼了,左右东西也还没被拿过来,您去处理就是,别耽误了您的事啊。”
“殿下您忙去就是,都等了这么久,再等一会又何妨。”
“殿下您去忙就好,我们也还想再偷会懒呢,可不要太早回来啊,哈哈。”
闻人彧微笑:“那告辞,在下很快就回来,劳各位多待会了。”
方奕跟上闻人彧,闻人彧看了眼,顿了顿,放慢脚步靠近她,道:
“你继续在这招待,本殿一个人去就好。”
没等方奕依言退回去,她又加了句:
“待会吩咐下去,叶禁尘,不是外人,是,自己人。”
要说的话说完了,今日还有好几样祭祀需要的物件没有准备好,闻人彧加快了脚步去卧室。
卧室门口守着四位奴婢,看见她,刚要行礼问安,她抬起手道:
“禁声,免礼。”
悄声靠近房门,她轻轻推开房门。
抬眼望去,叶禁尘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干嘛,根本没有在午睡。闻人彧往回望了望奴婢们,她们都低着头没有看过来。闻人彧抿着唇,进房后又轻轻关上了门。
走近叶禁尘,她在画什么东西,还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进了房靠近她。
闻人彧在叶禁尘身后停下,从她后方望去,小姑娘画技倒是好,画了只栩栩如生的家鸡,闻人彧夸奖道:“你的画技不错,这鸡栩栩如生。”
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叶禁尘被吓得松手,后跳,直接撞到闻人彧怀里,闻人彧顺手接住,只可惜那只毛笔掉在那只家鸡的尾巴上,差不多算毁了这幅画。
闻人彧可惜地啧啧出声,把叶禁尘重新放在凳子上,掸了掸自己略带尘沙的外袍,蹲下,双手放在膝上,抬着头看着低头懵逼看她的小姑娘,道:
“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小姑娘回过神来,扯了扯嘴唇假装笑:“很好。”
闻人彧皱眉,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严肃道:“说实话。”
小姑娘移开视线,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就是还好嘛。”
闻人彧冷声道:“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去见……”
好大一声“呜哇”从叶禁尘口中发出,她抬头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打断了闻人彧的威胁。
闻人彧赶紧起身,被小姑娘无意识的摆脚踢得往后一退,稳住身形后她赶紧上前,手足无措,慌忙掏出随身带的手绢,放在叶禁尘面前,道:“喂,你,你别哭啊。”
小姑娘狠狠打了闻人彧那只手,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你就知道,就知道威胁我,什么人啊。”
闻人彧太阳穴突突的疼,抱着胸看着叶禁尘,自暴自弃想等叶禁尘自己缓过来别哭了,可过了一分钟,小姑娘还没停,声音越来越大,闻人彧忍无可忍,冷声吼道:
“不准哭!”
叶禁尘被吓得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被闻人彧两只手稳住了。
叶禁尘艰难止住哭泣,抽抽搭搭,闭着眼往前把自己脸上泪啊,鼻涕啊,全抹到闻人彧衣服上。闻人彧握紧了手,抿着唇忍耐。
脏啊,好脏啊……
她闭了闭眼,催眠自己这一周来风沙扑面都忍得了,这点脏又算什么。
等叶禁尘抬头委屈看她时,她忍不住笑了。
闻人彧今日上午去了郊外,衣服没换,有细细的尘沙黏在外袍上,此刻被叶禁尘脸上的泪带到了可怜的小脸上,让叶禁尘像个委屈的小花猫。
她认命地蹲下用手绢帮叶禁尘擦脸,温言道:
“发生什么事了?”
叶禁尘努力平复情绪,却还是好似呼吸不过来地抽搭,闻人彧伸手慢慢帮她抚背,平缓她的情绪。
“不急,慢慢来。”
叶禁尘“呜”了声又要哭,可自己又伸手捂嘴,不敢哭,只有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闻人彧把手绢翻了个面,又帮她拭起泪来,哄道:
“不凶你了,别哭了好不好?”
叶禁尘艰难说话:“不开心,很不开心。”
“嗯,为什么呢?你说。”
叶禁尘把手放下,单手抓着闻人彧衣领,强忍不哭:
“阿彧说我要什么,问阿彧要,阿彧就会给我的对不对?”
闻人彧把手绢收起,摸着叶禁尘的头哄道:“嗯,是啊。”
叶禁尘摇了摇手道:“我要木雕,我要我带来的那个木雕。”
闻人彧收回了手,有点尴尬,勉强道:“嗯,它是什么样子呢?”
叶禁尘反身拿起那张宣纸,举起来给闻人彧看,只露出含泪的双眼盯着闻人彧,道:“这,这样的。”
闻人彧看着:“鸡木雕?”
“它不是鸡的,它是凤凰!禁尘只是还没画出它的尾巴!”叶禁尘一脸认真,把纸放在腿上,指着那只“家鸡”的右上方,道,“这里还刻了字,方方正正的凤凰的凰字!”
外面奴婢突然敲门,提醒道:
“六殿下,管家说,东西已经全拿好了,殿下您什么时候走?”
“马上。”
闻人彧转头看叶禁尘,沉默了一会,道:“那就去找,不过,如果找不到,阿彧给你买一个别的好不好?”
叶禁尘眼里瞬间又涌出了泪,要掉不掉地看着闻人彧,闻人彧迅速改言:“找,这就去找,你慢慢休息,阿彧走了啊。”
叶禁尘看着她,递出那张纸,固执道:“你会找到它的对吧?”
闻人彧拿过,摸了摸叶禁尘的头,哄道:“我会找到它的。”
叶禁尘点头,行尸走肉般:“那阿彧走吧,禁尘会听话好好休息的。”
闻人彧转身远去,开了房门,往回看,叶禁尘麻木地盯着她看。
闻人彧又走回来,把叶禁尘抱去床上,脱了她的外裙,道:“好好睡一觉,阿彧会找到它的。”
叶禁尘顺从地闭上眼,拉起被子。
回到正厅,闻人彧招呼同行们拿上东西准备走,回头吩咐方奕:
“拿着这张纸,把府里都搜搜,去找找有没有这个样子的木雕,右上方刻有方方正正的凤凰的凰字的,同时去木雕坊找大师去雕,长凤尾的家鸡,正常的家鸡,正常的凤凰,都刻上方方正正的凰字,给皇妃看,直到皇妃满意。”
在礼部衙门里,摸鱼学雕刻的闻人彧郁闷。
她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当时非要纠结叶禁尘为什么不开心,还凶人家小姑娘来盘问。在过了一周多没找到叶禁尘说的那个木雕后,因为看出来叶禁尘又对大师雕出的木雕假装满意妥协,她还想偷偷学雕刻雕个凰。
明明她是决定快点去边关的,一年不到的时间,她再怎么有天赋,也不可能会比那些大师雕得更好看更生动的,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学呢?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划伤,和面前看似精致却毫无灵魂气质的正宗凰木雕,继续打磨。
可能是因为礼部的资料太无聊了吧。
她手上一顿,瞥了一眼桌上刚温习了一遍的书卷,收回视线继续雕琢,再想想别的借口。
自打秋水馆被封后,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没有再逼着她忙碌。大概是觉得她不可能再去秋水馆了,就放她自由了吧。这一个月来她点卯后不是去礼部藏书库待着,就是在礼部衙门的房间内过目一些文件,签签字,偶尔才出去一次和同行跑事务。
所以,肯定是这一个月太无聊了啊,才让她玩雕刻玩了一个月。
所以为什么她就是刻不出那种栩栩如生的感觉呢,哪里出了问题?
她皱着眉,看了眼桌上自己画的栩栩如生的凰,继续打磨。
果然,当时不该说太绝对的,她良心痛了。
然而她不知道,她劳心劳力为之学雕刻的那个人,现在又重新玩得很开心了。
一个月,足够叶禁尘把木雕那件事放下了。生活,就是不断学会妥协的过程。虽然那个木雕好像是所谓的亲娘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她记事早,记得从三岁开始她就一直拿着那木雕了。但仔细想了想,那个名义上的亲娘也并不怎么喜欢她,那木雕她也是一般藏着,以免被其他小孩抢去。所以,她也没必要对那个粗制滥造的木雕太过执着啊。
可那是她在叶府十几年里,感受到的,唯一一份爱啊。
闻人彧早在新婚一周后就不再和她同床共枕,去书房常住了。叶禁尘尽情地窝在被子里哭了一晚,强迫自己想通了。
书上说,轻诺必寡信,谁也不例外。
不抱希望,便不会失望。
既然已经猜到会找不到的,怎么自己还非要抱有奢望,不早点想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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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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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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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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