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害怕,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在游戏中呆了数年的老玩家都不一定会面不改色,但他却觉得自己并没有恶心的感觉。
从修女的表现来看,自己的谎话应该还算成功。但是“牧师”非要演这么一出,他只会比修女更加多疑,他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反倒相信直觉。
他直觉自己还有问题。
想通了一切,薛曲柠心里高度紧张起来。
他可以骗过眼睛和耳朵,但是没办法骗过直觉,所以不论他如何应对,都只会引起牧师的警觉。
既然是试探,那他只能表现出此时最顺理成章的动作。
于是他踩了上去,不偏不倚,然后仿佛意识到自己踩了什么东西一般,踉跄着扶稳在一旁的椅子边,疑惑道:“我刚刚是不是踩到什么东西了?”
“是的。”牧师松一口气,歉意道:“应该是信徒落下的,我方才没有注意到。”
他给修女使了个眼神:“你带他去休息吧。”
修女此时却不动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对着薛曲柠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疑惑看向牧师。
他已经发现了?
没有,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他在这里留几天。
如果他反应过来怎么办?
现在不能解决他。牧师做出口型,教徒还会过来,他们见过他。
不能有任何闪失……绝对不能惊扰到……那位大人。
目睹了一切的薛曲柠低下头,把“那位大人”四个字在心里过了一遍。
是什么角色?这里的boss吗?
薛曲柠擦了擦眼睛,发现自己的眼睛确实有点疲惫模糊,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也让他意识到,那些雪可能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
那片雪,包括这座教堂,都不像表面上这么普通。
这也是修女两人这么快相信他的原因。
薛曲柠表现地像一个镇定的玩家,但因为经验不足而在脸上流露出细微的紧张,在两个凶犯眼里和傻白甜没有区别。
于是他们放心地让薛曲柠离开。
直到休息室的门关上,他还能闻到鼻尖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正坐在床上,摸着毛绒思考起来,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就算他眼睛“瞎了”,正常人也会问一句血腥味怎么回事,但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眼睛的掩饰上,却忽略了致命的一点。
牧师却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放他进入教堂。但他知道牧师肯定与粗心大意沾不上边,所以他是故意的。
薛曲柠以为自己在演他们,恐怕牧师也在演他。
顿时休息室内的空气凝滞起来,让人喘不过气,仿佛随时会有一把刀从他头顶落下。
这个副本给他的违和感太过强烈,这和他之前所见到的不一样。不论是他经过的几个副本,还是从其他人那儿打听来的,没有副本会在一开始陷入绝境。
设计副本的“神”——姑且这么称呼,应该非常在意体验感,他会给玩家留下适应时间,增加背景展开的条件,而不是一开始就上来一场屠杀案,不仅给玩家造成强烈的心灵冲击,败坏了游戏体验,还会破坏游戏平衡——作为一个设计者,“神”应该不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所以哪里出问题了?
突然之间大难临头,给他造成了一丝不真实感。尤其是,现在表面上看来,他所处的环境相当安全。
不出意外,他明天早上应该还没死。
但应该不能完整地躺在休息室里了。
等休息室外的脚步声停止后,他不再坐以待毙,悄悄贴近了房门。
果然还有人在监视他。薛曲柠这么笃定的原因是,他在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的时候,听到了对面传来清晰的心跳声。
有人贴在门板上。
于是他毫无预兆地突然敲了敲门,把门外的人吓一跳。
“哎呀!”他也佯装受到了惊吓,“是谁?谁在我房间外?!”
“没事……是我。”修女的声音传来,不过听上去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您把我吓了一跳。”
“我只是在找路。”薛曲柠说,“不小心撞到了门上。”
也不知道修女有没有相信,总之后半夜安静了下来,薛曲柠可以确定没有人在监督他了。也许有,不过肯定守在了大门口,如果他们不相信自己,肯定会猜测后半夜自己会从大门逃跑,于是在门口守株待兔是最好的做法。
但他偏不。
黑暗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闪了出来,跑向了教堂的最深处。
不出意外在一间祈祷室中找到了尸体堆。
那些人处理尸体的方式也相当粗暴,直接往这房间里一塞就完事儿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然而没有,他依旧只能闻到血腥味。
带着疑惑的心情,他从门口进入,反手将门关上,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违和。
他真的不害怕,也没有任何负面情感,从教堂进入那一瞬间产生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内心只留下一片宁静平和,而祈祷室中仿佛自带滤镜,他看尸体堆居然都觉得干净。
疑点太多,他暂时想不出头绪,只上前翻了翻尸体。
他怀疑有一大部分是玩家的尸体,毕竟这游戏里的居民对玩家相当不友好,不是吃就是杀,不过他的怀疑是多余的,这些尸体中,没有任何一具属于玩家。
差点忘了,游戏中的人不仅对玩家不友好,相互之间也经常打打杀杀。
松一口气的同时,也难免紧张起来。
没有任何玩家,说明这副本的确从来没有玩家攻略过,这里人迹罕至,连人的影子都很少,他大概率不能希望下一批玩家进来援助。
同时也打消了躲在尸体堆里被运送出去的想法。
这里的尸体大多不完整,他一个完整的人混进去,不出三秒就能被认出来,而且他是玩家,被认出来的危险系数很高。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余光突然瞥到了一具尸体。
……咦?完整的?
是一个女人。薛曲柠走上前,用力将她翻过来,女人的脸被划烂了,面目全非,但薛曲柠可以看出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人。
更恐怖的是,她居然说话了。
女人动了动嘴唇的时候,薛曲柠松了手,脑袋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瞬间的惊悚瞬间又被迷幻的气氛抹去,变得平和。
但是被他摔了的女人并不平和,她面目全非的脸抽动起来,连带着身体四肢也抽动起来,就像一个干瘪的木乃伊突然上了发条,在薛曲柠的注视下,扭曲地爬动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薛曲柠嘴角抽动,“你还好吗?”
“嗬……嗬……”女人仰着头,从被割裂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拉……位……塔冷……”
她似痛苦似欢愉,即使在移动一步全身都要崩坏的情况下,还在往薛曲柠身边爬。
没有恐惧的驱使,薛曲柠相当平静地在原地等着她说下一句话,他觉得这是线索,当然他更像弄清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她却还活着,还能够说话。
听了老半天,他才听清楚,女人说的是“那位大人”。
这四个字,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简直就是怼在他脸上,告诉他这是重要角色快去找。
“你怎么躲过一劫的?”薛曲柠问。
女人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总之一直重复着“那位大人”四个字,很显然她已经神志错乱了。
“不如我送你一程吧。”薛曲柠叹了一口气,这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不如他来帮她解决痛苦,一劳永逸,反正除非奇迹,她绝无活着爬出这里的可能。
“你……你是……”女人的指甲扣在地上,剧烈喘着粗气,像沙哑的风琴箱。
在薛曲柠朝她靠近的时候,女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像野兽一样扑在他脚边,发出惊喜的呼唤:“是您……您……”
“不是!”薛曲柠闪到一边,疯狂闪避,“你干什么??你认错人了!”
他以为女人要攻击自己,一边闪避,一边观察她,更加确认她神志不清。
然而女人听不进去,她又惊又喜,显得整张脸越发恐怖,在薛曲柠惊恐的注视下,她对着他所在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薛曲柠:“……”
长久的安静,让薛曲柠感到荒谬和毛骨悚然,他觉得女人脑子铁定是磕坏了,但又不确定是不是给自己的提示,于是僵持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都没有动作,他这才感觉到了异样。试探着上前探了一步,女人还是没有动作。等他更接近一点,发现女人这才彻底断气。
与此同时,一张卡片似的东西掉了出来,并且碎成了两半。
薛曲柠脸上的表情更加难以形容,他捡起来,借着昏暗的烛火灯光,仿佛神经跟着这张卡片一起撕裂。
这是一张“签证”。
属于玩家的签证,和他虚拟界面看到的,代表签证的图片一模一样,以实体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但女人分明不是玩家。
随着“签证”碎裂,她的身体也仿佛失去了保护,沉闷地倒在地上。
*
玩家之间相互辨认,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感觉,就像同种生物之间莫名的吸引力,他们对人类无比熟悉,可以从细微的动作和表情上区别,几乎没有认错的可能——除非遇到了列车副本上可以取代玩家的存在,副本偏偏要为难玩家,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破迷题。
何况游戏世界的这些“人”本就对玩家垂涎不已,眼神里都写着吃人的渴望,根据趋利避害的本能都会远离。
第二种就是自报家门。游戏世界的“人”和玩家不一样,他们没有完整的名字,因为不需要,与解谜无关的信息会处理消失,而无关路人连名字也没有,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获取信息的困难。玩家往往可以通过这种方法确认副本涉及人物的范围。
女人的名字他不知道,这里的死者他都不知道名字,但他感觉不会错。既然不是玩家,她的签证哪里来的?
想了半天,他也意识到一点,似乎当时管理员的确没有告诉他,只有玩家允许拥有签证。
如果签证的作用就是保护呢?对所有存在无差别的保护。
女人彻底成了尸体中的一员,面色青灰,他将人翻过来,发现她眼睛瞪大,就像充满了希冀。
大胆推测一下,女人会那么崇敬“那位大人”,也许签证就是那位大人给她的,在最后关头还能保护她一息生命。
那人是不是玩家?
思考无果。薛曲柠又在这里走了一圈,期间门外静悄悄的,仿佛一切动静都消失,他便也放心地逗留了很久。
再也没有新发现了。
临走前,他将高出的一扇小窗打开,期待明天会产生那么一丝腐臭味飘出去,让那些信徒察觉不对,虽然他不抱希望那些信徒会救他出去,但起码会出点乱子。
嗅到窗外冷空气的一刻,他清醒了不少,被强行压下去的心悸浮上来些许,他心道果然这间房子有问题。
因为是祈祷室的缘故吗?
站在窗户外吹了点冷风,等他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要感冒了,才把头缩了回去,回到房间的一瞬间又进入心平气和的贤者模式。
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他得找到“那位大人”的所在。
悄悄在门口贴着等了一会儿,他才小心转动门把手,又隐入黑暗中。走廊又窄又长,他还要防止不小心和那几个匪徒撞上,相当吃力。
按照假修女所说,那位大人应该还在教堂之中。
这么尊敬的人,应该得住最好的几间房吧。
不出意外,他找到了一间房门被雕花装饰的房间,不过正打算打开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声音。
薛曲柠的手僵在半空中。我天,大意了!
那几人居然都聚集在这儿!
怪不得他运气这么好,在祈祷室折腾了那么久也没有一个人来查看,他还以为这些人为了蹲他都守在大门那儿。
看样子这些人……并不怎么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尴尬地把手收回去,站在门口冷静地权衡,现在是偷听还是赶紧走。毕竟如果这些人都在这儿,他完全能够从大门离开。
但这也意味着放弃副本。
如果是几分钟之前,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离开,但是从他看到那张签证后,他觉得有些事不一样了。
如果离开,有些重要的事恐怕再也没机会知道。
于是他尽量放平了呼吸,动作轻巧,一点一点后退,退到一个他觉得足够安全,却也能够偷听的位置。
“为什么会这样……”
“我都说了不能留尸体!”
“明天……下山……处理……”
“还会有新的人来吗?”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诡异地安静起来。薛曲柠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抽泣。
一个女人,除了修女以外的另一个女人。
他粗略一算,应该是七个人,两名女性。
这种组合有点熟悉,不会是巧合吧。
薛曲柠在走神分析的时候,里面又有人说了一句:“肯定还会。”
这句话说得相当绝望,而且他很熟悉这人,是在前厅的时候还想坑他的假牧师。
薛曲柠一头雾水,来什么人?他们觉得还有玩家会来,还是新的信徒?
不论哪一种,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为什么会绝望?
椅子搬动的声音和小声的嘈杂混杂一起,薛曲柠觉得自己应该走了,于是趁着他们打开门之前转身就跑。当然他动作小心,没有引起警觉。
这些人太过古怪,让他都有些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病。
先是放着自己这么一个可疑人物不管,又表现出和之前形象完全不一样的姿态。
这是一群心机深沉的匪徒无疑,这些人会害怕什么?怎么也不可能怕被人发现,所以他们担心的并不是被外来人发现。
他们应该害怕的是外来者“本身”。
但这又说不通了,自己也是突然闯入的外来者,并不见他们害怕。
总而言之,今天一晚上他将自己的设想推翻了好几次,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处在哪种局里。
这让他有些挫败。
教堂像一个迷宫,明明出口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像绕进了一个圈子,迟迟绕不出去。
斜地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掰住他的肩膀。薛曲柠一惊,转身就把那只手打开,他没有留手,下了大力气。来人似乎确实被他甩开了一大步,但另一手又追了上来。
“来这里!”
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我啊。”
薛曲柠想了一会儿,第一时间没想起来这谁,又一拳挥了下来。宋观雪都惊了,这才几天,难道薛曲柠就认不出他了吗??
这是何等塑料的队友!虽然他们只当了不到一周的表面队友。
就算这样,他还是想办法抓住了薛曲柠,带他进入了另一条路,这条路更为狭窄,就像是运送清洁工具和垃圾的通道。
薛曲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倒是没有再动手:“你这是……”
“什么形象?”
宋观雪“哎?”了一声,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自顾自把他拉到了一个地方,弯下腰打开一扇小铁门,催促他:“把手伸进去。”
薛曲柠顿了顿,眼神一扫,将他从上到下扫视。
不怪他警惕,因为他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不能不认为对方没有陷害自己的可能。
何况宋观雪在一个极为不可能的时间出现在一个不可能的地方,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这是许可。”宋观雪自己把手探了进去,又缩回来,表示没有危险,“我害你没好处,你也看到了,这个副本有多古怪,靠我一个人出不去。”
“可我不打算出去。”薛曲柠依旧没有动,“而且门就在反方向,没人看守。”
“你从大门进来的啊。”宋观雪看上去很讶异。
估摸着宋观雪并没有走寻常路进来。
薛曲柠摸了摸下巴,看宋观雪的眼神越发古怪。
“好吧……”宋观雪脸上表情一松,装出来的急切复杂起来,“其实……我并不确定你能不能得到允许。”
薛曲柠:“?”
“我第一次把手伸进去,小指被切了下来。”他风轻云淡地说,似乎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不过第二次我成功了,我才能进去那人在的房间。”
“谁?”
“你去看了就知道。”宋观雪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薛曲柠朝后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脚步声逐渐混乱,隐约还伴随着吵架声。
薛曲柠说:“我不信你。”
宋观雪愣了愣,然后眼睁睁看着薛曲柠冲他踢了一脚,身后的墙变成了房门,他直接撞了进去。
眼看着薛曲柠就要直接踏步走进来,他爬起来急道:“不要进来!你还没得到允许!”
“你会被……”
然后他看着薛曲柠谨慎地朝里面扔了一块石头,又小心伸出一根手指,安全地通过了门的分界线。
宋观雪突然闭上了嘴。
居然……没出事。
他们的动静惊动了那些人,吵架声小了下来,然而脚步声却近了,薛曲柠踏进房间将房门在身后关上,听着那些人停在不远处,踌躇不前。
“刚刚的声音是……”
“我知道。”
“没有得到允许不能靠近……”
“明天再说吧。”牧师说话了,声音疲倦,“我很累,这几天我们都没好好休息。下一批人暂时不会出现。”
“是的……”假修女也在一片寂静中出声,“明天再说。”
宋观雪这是第一次和这批人正面对上,冲薛曲柠做出口型。
“他们如此心大?”
不,他们只是没将我们放在心上。薛曲柠心说。
就像一群蛇在同时面对作为猎物的老鼠和天敌老鹰的时候,最优先的考虑是躲避天敌,而并非捕捉猎物。
不过两人均松了一口气。
顺着墙稳了稳身形。薛曲柠翻过来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当然是为了积分啊。”宋观雪见危机解除,又恢复了一脸无害的样子,打趣道:“百名榜选手,你知道一个未开拓副本的通关积分有多少吗?”
“不对。”薛曲柠打断他:“你在撒谎,你是被人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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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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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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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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