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元身体绷紧,唇抿直,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下透着凌厉,他迅速问道:“祁小姐也不见了?”
黎言之身形一晃,她往后退半步,跌坐在椅子上,手托头,显然头疼复发,何苏元冷声道:“祁小姐不是住在VIP病房吗?”
且不说VIP病房出入需要打卡,就光是黎言之吩咐守门口的保镖也不可能弄丢两个大人,简直荒唐!
黎言之微点头:“是在VIP病房。”
她声音低而哑,呼吸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何苏元比她好不到哪里,何辞是他从小就捧手心里长大的,她妈妈难产,生下她之后就走了,留下遗言,希望他能好好照顾何辞,他接过才从肚子里出来的何辞,向她妈妈保证要用性命呵护何辞成长。
他一直信守承诺,给何辞建造了温室,让她安心待在里面成长,他知道何辞不爱自己和女人交往,所以他一直单身,直到何辞成年才交往新对象。
这么多年他将何辞照顾的很好,虽然性格刁蛮,无法无天,但她本质还是个骄纵没长大的孩子,愿意让她去锦荣跟祁蔓,是何辞成年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她一直在温室长大,也是时候出去闯闯,所以他便放任了。
这一放任,就出事了。
黎言之还在质问保镖到底怎么回事,挂电话后有些失魂:“今天蔓蔓有检查。”
检查不在VIP病房做,要去普通门诊,下手的人就是看准这个机会,显然伺机已久。黎言之没多留,她立刻道:“我要去医院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何苏元立马回她。
两人往门外走去,黎言之偏头道:“需要先报警吗?”
“暂时不要。”何苏元说这话神色凝重,眼底有担心外还有积攒的怒火,这火气映的他面庞更加严肃凌厉,黎言之冷脸低头,两人步履匆匆往门外走。
何苏元上的黎言之车,两人坐在后车厢,表情一样,没多久就到医院了,黎蕴站在门口:“言之,你总算来了,你来看看……”
他们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监控室,黎蕴先前打过招呼,畅通无阻,很快就将那段视频放出来,视频里祁蔓躺在病床上,何辞推她往前,黎言之下意识握起手,缓和嗓音道:“医院这边怎么说?”
“我还没和医院这边说。”事关重大,她还要等黎言之来了再做定夺,黎言之微点头,接着看,很快视频看不到两人身影了,黎蕴解释:“有一块区域是盲区,拍不到。”
“这视频我看好几次了。”
何苏元脸稍沉,他将视频来回看,期间的黎言之接打好几个电话,保镖站在内侧,都低头不语,神色歉疚,何苏元见状哼一声,气息不顺。
黎言之说:“把车库的监控调出来。”
“车库?”黎蕴一想,祁蔓还在病床上,铁定起不了身,如果抱着或者驮这么大人走出大门,监控应该是可以拍到的,现在毫无音讯,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开车。
可是何辞是怎么也被带走的?何辞和祁蔓不一样,她行动方便,而且还是在那么人流密集的诊室门口,真有人如此大胆?在那种地方下手?这该是什么样的人?黎蕴一身冷汗,她转过头看黎言之,面微白:“言之,蔓蔓她……”
“她不会有事的。”细听,这句话有些颤音。
何苏元听到两人对话沉脸,他一双眸子如鹰视盯显示屏,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车辆,可是没有,他们在里面足足看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视频,什么都没有看到,何苏元脸色越发凝重,黎言之抿唇:“报警吧。”
“再等等。”何苏元抬手:“既然没有可疑的车辆,那是不是代表她们可能还在医院里?”
一句话点醒黎言之,后者双目微抬,眼神陡然亮起来,她立刻道:“我安排人——”
“我来安排。”何苏元看眼黎言之:“你排查不方便。”
黎言之没勉强,她微点头,和何苏元一同走出去,两人站在诊室门口看几秒,诊室门口就有楼梯过道,这人显然对医院布局十分熟悉,每个盲区都知道在哪,她越想脸色越沉,身侧何苏元双手背在身后,不停蜷缩握起,显然很紧张。
两人从诊室回到祁蔓病房,没了病床的房间空荡荡的,窗户半开,吹进来一阵又一阵冷风,他们进来没几分钟一个白大褂医生走进来,看到空荡的床皱眉,嘀咕一句:“还没检查完?”
他身侧护士回他:“楼下今天忙。”
医生嗯声,随后冲黎言之和何苏元微点头退出病房,黎蕴站在黎言之身侧干涩道:“言之,要坐会吗?”
黎言之轻摇头,她鲜少有大喜大怒的情绪波动,现在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似是再难维持平时冷静自若的样子,不时按太阳穴,眉头拧紧,黎蕴见状心疼道:“坐下休息会?药带了吗?”
黎言之不想强撑,她微点头:“姑姑帮我倒杯温水。”
说完她才想起来何苏元,又说:“给何书记也倒一杯。”
何苏元开口:“不劳烦了。”
黎蕴只好给黎言之单独倒一杯,黎言之从药瓶里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咽下去后脸色明显缓和很多,不那么苍白了,她放下杯子说道:“干坐不是办法,我也去查查。”
这个查查,肯定是用她私人的方式,何苏元为公,很多事不方便做,由她去查最好不过,何苏元没拦着,点头:“有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黎言之应下后离开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何苏元,他一偏头就看到茶几上放何辞的背包,双肩带,是她最喜欢用的那一款,他之前笑话她怎么和孩子一样,整天喜欢这么幼稚的东西,何辞瞪大眼反驳他:“幼稚吗?那是你没童心,何书记,人老了没事,心不能老啊。”
她一本正经反驳的样子历历在目,何苏元耳边似有清脆的声音,他心头被人紧紧拧着,疼得他站不稳,他往旁边走两步,靠坐在沙发上,将何辞背包耳捧在手上,低头沉默。
待到心口的疼缓和很多他才抬头,眼角微红,很浅很淡,和他肤色融为一体,不细看,不明显,只是眼睛里添了很多红血丝,还有后悔。
早知道如此,他怎么说也要把何辞送出国。
何苏元手捏着包带子,琢磨几秒后起身,外面陈生也已经到了,他面色慌张道:“书记,小姐她?”
“还在找。”何苏元缓口气:“你去帮忙。”
陈生点头:“我知道了。”
这一场不显山露水的找人直到晚上也没半点消息,从VIP病房到普通病房再到门诊,任何角落都来来回回被找了好几次,别说人了,影子都没见到一个,何苏元坐在电脑前看电脑,屏幕里是一条走廊,走廊上一个女人穿细高跟走过去,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有水果有补品,没多久她又拎包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她停几秒,转头看,摄像头拍不清楚她神色,但何苏元却慢慢握起手。
“书记。”陈生走近他身边,摇头道:“不在医院了。”
“电话一直关机,追踪不到定位,他们每天送小辞到医院门口,没陪着……”
何苏元脸阴沉,陈生每句话都戳在他心坎里,疼得慌,他声音不稳道:“黎言之那边有消息了吗?”
“也没有。”陈生叹气:“医院这边已经起疑了,黎总想先报警。”
何苏元砰一声合上面前笔记本,站起身走到窗户口从口袋拿出烟盒,点上烟之后他狠吸一口,灯光照过去,他侧脸绷着,面色凝重,那双黑眸似是和夜融为一体,漂浮看不清的情绪。
这些人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
何苏元闭眼,又深吸一口烟,身后陈生手机铃响起,他瞥眼名字对何苏元说:“是黎总那边的人。”
面前的男人转过头,五官依旧硬朗严肃,只是双鬓间白发明显,好似一天的时间迅速苍老很多,他掸掉烟灰,想几秒后说道:“挂了。”
陈生不敢忤逆,挂断黎言之的电话。
黎言之坐在车里,保镖轻声道:“黎总,电话被挂断了。”
她不意外,依旧坐在车里,一双眼看向窗外,一瞬不瞬,她包里手机叮一声,黎言之从里面拿出来,看到黎蕴发来的消息,问她现在情况如何,还说已经去祁蔓那里把知知接回去了,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就要通知她,黎言之安抚两句,还没合上手机就听到保镖道:“黎总,何书记出来了。”
黎言之抬眸,见到何苏元脸阴沉从里面走出来,背着光,他身形高大,影子宽厚,身后几个穿西装的男人个个站得笔直,明眼看就知道肯定是部队出来的。
她没吭声,保镖道:“需要跟上吗?”
黎言之点头:“跟上。”
何苏元这样的身份,很容易就会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所以黎言之没跟太紧,只是让司机远远跟着,走了一小半路保镖说:“何书记好像是回家。”
这条路不正是他回家的路线?
黎言之拧眉,看眼反方向对司机道:“走近路去何书记家。”
两辆车从岔路口分开,何苏元坐在车里转头看窗外,手上还提着一个和他身份格格不入的双肩包,他身侧坐陈生,陈生面色也不好看,有些着急的问:“书记,小姐这边……”
“你晚点备车。”何苏元说:“我出去一趟。”
陈生愣几秒点头:“好。”
彼此没再说话,车里是死一般的安静,何苏元拧紧包带,下车后还不忘攥着,直接上二楼书房,陈生在楼下目光担忧,他不死心又给排查的人一一打电话,没有任何消息,这两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什么人能在光天化日掳走两个女孩?还是在医院这样人口密集的场合,陈生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但很显然,何苏元是有主意的,从他在医院一言不发回来直奔二楼来看,他肯定有头绪,只是不知道怀疑目标是谁。
陈生跟何苏元身边也不算短了,别人都说何书记严肃刻板,不好相处,就连何辞都经常抱怨,但陈生觉得何苏元就是面冷心热,平时挺温和,不触及逆鳞不会轻易动怒。
而今天,显然有人触及了,何辞就是他的逆鳞。
谁都碰不得。
陈生站客厅七想八想,没过多久就看到何苏元又从楼上下来,他问道:“车备好了吗?”
“备好了。”陈生说:“需要我陪您去吗?”
何苏元神色微顿,褪去平时的温和,气势陡然就冷冽下来,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狠戾,陈生在他身边这么久,极少能看到这一面的何苏元,像个陌生人,但他却能理解,何辞不见了,就是他都想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更别说把何辞当宝贝的何苏元。
“你待在家里,万一小辞回来——”他忍住了,没说下去,陈生微哽接话茬:“万一小辞回来,我会通知您的。”
何苏元点头从他身侧擦过,外面一辆轿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口,他上车后拍了拍手上的档案袋,表情严肃,司机问:“书记,还是去医院吗?”
“去长寿苑。”何苏元说这个名字有几分恍惚,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清明。彡彡訁凊
司机应下后将车开出大门,在星空下划出弧度,不远处一直注视门口的保镖对黎言之道:“黎总,人走了。”
“还是跟上吗?”
跟上?怎么跟上,下午那段时间车流量大,他们又相距甚远,跟一小段,现在这个距离,不出两个岔口就被何苏元发现,不必跟上,她冷声道:“开过去,拦住他。”
司机以为听错了,转头:“黎总?”
黎言之目若星辰,灼灼又笃定,她重复一遍:“拦住他。”
司机会意,这次没敢质疑,一脚踩油门上,车离开大门,往刚离开的那辆车靠近,何苏元听到车启动声转头,看到车牌号他思考几秒,还没想出什么,那辆车往他车前一拦,他车急刹,何苏元往前倾,头碰到前排座椅上,司机吓得面发白:书记,您没事吧?这人怎么开车的,我出去……”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那车里走出一个高挑身影,路灯将她身形拉的很长,司机狐疑:“怎么是黎总?”
何苏元将档案袋放在里侧,打开车门下去,黎言之背着路灯,看不清楚神色,身材依旧高挑笔直,一步一步走来,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
四周墨黑,两辆车照的附近很明亮,黎言之上前几步,何苏元问:“找我?”
“何书记一直不接电话,我只能不请自来。”
何苏元神色歉疚:“一直没有小辞的消息,我不太想接电话。”
黎言之点头:“没关系,我能理解,不过何书记就不怕错过何辞的消息吗?”
何苏元侧目:“你有小辞的消息了?”
“没有。”黎言之目光平静如水,在这样的夜色下陡然添些凉意,声音也低缓,不疾不徐:“我只是假设,不过何书记拒接我电话,是觉得我查不到她的消息。”
“还是何书记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哪?”
何苏元面色骤变,他看向黎言之的眼神有些尖锐:“你在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何书记比我清楚。”
何苏元沉脸站车前,近光灯有些刺目,他眯眼,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哪?”黎言之站在何苏元面前,迎着光,她眼神晶亮,璀璨有神,看人时目光却又像是凉风拂过,一阵阵寒意从四周涌起,碾平何苏元掀起的怒火,他冷静三分,没说话。
黎言之咄咄逼人的文:“是去找何辞,还是找其他人?”
何苏元脸完全沉下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紧绷,严肃起来的额头有好几道皱纹,透着古板味,他眯眼看黎言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书记,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无人驾驶的项目,到底是几个人研究的。”
何苏元瞳孔瑟缩,表情明显变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他沉默不语。
黎言之往后退两步,两边车上的人很识趣谁都没有下车,似是知道他们在商量大事,都很自觉将车窗合上,空气中有寒风呜咽,黎言之敛起咄咄逼人的姿态,语气软下来:“您不是后悔了吗?”
何苏元侧目,背在身后的手指尖一颤,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侧脸依旧绷着,良久才沉声说:“后悔什么?”
“我不知道您后悔什么,但是您肯定后悔了,否则您不会给祁蔓发照片。”
看似警告,实则是在保护祁蔓,让她离开自己,不知道他是真的后悔,还是因为祁蔓和何辞那层关系。
何苏元呼吸微乱,他双手握起,明明要入冬,他身体里热气却一股股往外钻,面前的孩子是他亲手抱过的小不点,现在拦他面前,语气平静的质问他,似是万根刺扎来,他身形被风吹的晃了下,黎言之见他表情松动往前走一步,近乎恳求:“事到如今,您还想说您不知道这件事?”
何苏元被逼上话,他伸手进口袋抽一支烟出来,点上火后吸一口,烟雾袅袅升起。
黎言之在白烟里看不清楚何苏元的神色,她眯眼看前方,开口说:“我父母的死是不是和无人驾驶有关?还有我两个……”
“黎言之。”何苏元冷静下来后定定看她好几秒,失笑:“好计策。”
“你居然算计到我这里?你真不怕引火**?”
黎言之被戳破丝毫不惧,依旧坦荡:“我不怕,因为我知道您这火烧不起来。”
何苏元被她噎的哑口无言。
他这把火确实烧不起来,否则依照他现在的能力,肯定让黎言之吃不了兜着走,可现在被拦在自家门口。
不就是因为他有亏心事吗?
何苏元吸烟的手一顿:“什么时候送小辞回来?”
黎言之看眼腕表:“她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您想在这里撞到她吗?”
何苏元侧目:“威胁我?”
黎言之:“不敢。”
嘴上说不敢,神色却和往常没变化,何苏元见惯形形色色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和黎言之打交道,可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而且他,也确实后悔了。
“你想问什么?”
黎言之直接说:“我只想知道,无人驾驶的项目是不是我父母和其他人一起研究的。”
何苏元吸口烟,远处的路上缓缓驶过来一辆车,灯光大亮,照的他眯眼,他吐口烟说道:“是。”
果然,黎言之往前走一步,站在何苏元面前,急切的问:“那人是谁,是不是——”
那个称呼一瞬间堵住她喉咙口,如被一团棉花紧塞,空气都逐渐稀薄,何苏元手上的香烟烧到末端,只剩下烟蒂,有些烫手,他下意识丢掉,随后他盯烟头看,对黎言之说:“送何辞出去。”
黎言之没回神,拧眉:“什么?”
“送何辞出国。”何苏元看她眼神没了尖锐锋利,只剩下一个父亲的慈爱,他对黎言之说:“只要你送何辞去她舅舅那,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她想要知道的真相,无人驾驶的第一项专利,她两个姐姐的离开,她父母的离开,陶行明的事情,那么多那么多的意外。
纷杂画面充斥她脑海,迅速串联成一条很长的线,她顺线的尽头往前看,快看到真相时却不敢睁眼,身侧一声叫唤:“黎言之。”
她转头,望进一双温柔的眸子,如一汪清泉,轻易抚平她纷乱思绪,黎言之从恍惚中回神,稳住骤乱的心跳,有种已经窥探到真相的错觉,不同于任何一次,现在,她要亲自掀开那黑色帘子。
何苏元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等,不催促,只是不远处越来越近的远光灯照过来,他还是下意识拢眉,黎言之面色逐渐恢复平静,她往前走两步,主动伸手:“好,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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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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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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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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