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得林郡也有点发疯,像毛头小伙子一样,急躁强势,拿捏不好分寸。
月影西斜,房间里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床头灯散着细微的暖光,一双细白的腿从丝绸薄被里偷偷伸了出来,透着浅浅的粉意。
不过片刻,那双腿便被人勾着笼进了被子里。
床很大,但却空了大半边。
因为床上的两人靠的极紧,仿佛只要那小小一片空间就足以满足他们。
房间里很安静,过了一会儿,那双腿再一次试探着伸了出来。
不过和上次一样,没过多久又被人环着勾了进去。
傅久九终于没忍住,偷偷张开了眼睛。
林郡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压在眼睑上,修长的眉也不像平时那么锋利,多了点柔润与温情,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似乎察觉到了傅久九的目光,片刻后,那双眼睛缓缓张开了。
傅久九抿着笑与那双眼睛对视了片刻。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还有尚未褪尽的情潮,看起来湿润而深邃。
“好历害呀,哥哥。”傅久九故意咬着他的耳朵说,一双眼很崇拜般看他。
林郡轻轻咳了一声,红着耳尖偏开脸去,但很快又偏了过来。
他的声音低而哑,语气被刻意放平了,带着轻微的命令:“睡觉。”
“哥哥。”傅久九不睡,像有很多话要说。
“嗯?”林郡用鼻音浅浅地应了一声。
“你应该多笑笑。”傅久九忍着笑意:“你笑起来超好看,特别甜。”
这是今天活动现场上,场外场内观众发的最多的一条弹幕。
当时主持人正在问傅久九漫画创作的灵感来源问题,傅久九下意识地便看向了林郡。
林郡安静地坐在台下,也正微微仰头看着傅久九。
他的表情极专注,甚至给人一种略微严肃的感觉。
在对视了大约两秒钟之后,那严肃的表情略略出现了一丝裂痕,眉目变得柔润,唇角微微勾起,带出了一点笑意。
傅久九于是也会意地笑了起来,含笑分享了自己的创作灵感。
他没说得那么详细,可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执刃的创作灵感应该是来自于林郡。
因为傅久九说:“我其实没想太多,只是想把我爱人画出来,他那么棒,我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他那么美好的一面。”m.33ýqxsś.ćőm
镜头再次给到林郡的时候,他的唇抿得很紧,眸子中有什么很深邃的东西,似乎正被强制压抑着。
但片刻后,他似乎感知到了镜头,便放松了表情,垂着眸子笑了起来。
颊边的笑涡漾了出来,很深,被镜头刻意推近放大,浓密的长睫垂落又掀起,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像坠入了火。
林二少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偶尔露面,大部分时候也会刻意避开镜头。
但唯二的两次面对镜头,他都惊艳了世人。
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成狗!
不要说的那么温和,明明是虐狗!
林二少知道自己笑起来这么好看吗?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平时那些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照片里都冷着一张脸。
林少,求你看到我,你一定要多笑啊,你笑起来超好看,超甜。
1
2
10000000086……
如果我有钱,我想用它来换一个这样的笑容,可惜,连金钱也是林少的,输了输了……
……
弹幕一条比一条过火,傅久九回来后特意重看了那一段,一边看一边笑,还故意读给林郡听。
这会儿看着林郡故作严肃的脸,便又忍不住想逗他。
果不其然,林郡抿了抿唇,十分顽强地坚持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没抿住笑意。
他安静了片刻,努力压着笑意,几乎是用气声呵斥了他一句:胡说八道!
傅久九掌不住笑了起来,笑的太厉害,被林郡按着后脑摁进怀里。
过了片刻,林郡的声音又从头上传过来,带了一点笑意,有点低沉:“听话,睡觉。”
傅久九很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腿没有再伸到被子外面去,但却自然地抬高了一条,搭在林郡腰间。
他把林郡抱的很紧,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眉宇间渐渐泛起一点不安来。
自从搬回来,第一次梦到自己之后,傅久九又做过两次梦。
梦中的自己年龄看起来稍微长了一点。
如果第一次做梦的时候,梦中那个自己看起来像是十九或者二十岁,那么上两次大约已经在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其实差别不大,正常可能看不出来,但不知道是对自己过于熟悉,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傅久九十分轻易就判断出了自己的年龄。
他不确定是那边的时间比这边快很多?
还是他一直在通过某种方式不停地尝试和自己建立连接,只是那么多次尝试中,只有那么几个点是成功的?
和第一次一样,梦中的那个自己在尝试着说些什么。可傅久九却只能看到影像,而无法接收到任何其它的信息。
而其中一场梦中,他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傅久九迷迷糊糊地在林郡怀里拱了拱。
林郡睡着了,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却依然钢浇铁铸般。
带着轻微的压力,让他一颗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的原因,他再次梦到了自己。
梦中那个自己的年龄似乎又长了一点,头发不算长,但很柔顺,几绺额发垂落下来,看起来十分柔和。
他似乎可以感知到自己,因为他有点期待地在问:“能听到吗?”
傅久九这次听到了,但却很难开口说话,像被困在一个透明盒子中无法突围,只能拼命点头。
他能分辨出来,梦中那个自己所在的地方恰恰是他母亲家里的那间卧室。
他似乎知道自己能够听到,因此变得很喜悦,又有点急切地说:“我到这里的时候,才十二岁。”
然后他的情绪带了点激动与酸楚般:“那时候妈妈还在,她的病才刚刚萌芽,还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只做了一次手术就根除了。”
傅久九张大了眼睛,没注意到自己眼里含了泪。
梦中的自己也哽咽了下,又说:“她老人家很好,到现在都一直很健康,会长命百岁。”
然后他把手伸出来,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和傅久九现在手上的一模一样。
“明天我二十二岁啦,”他说:“和以前一样,一毕业我们就要结婚了,他也和以前一样,一点点都没有变。”
傅久九想伸手,梦中的自己阻止了他:“我不回去啦,妈妈在这里,林郡也在这里,我要和他们在一起,永远都不再分开啦。”
他眼圈有点发红,但依然含了笑:“以前没有安全感,就时时刻刻折磨他,想让他心里眼里每时每刻,无论是忧虑还是开心都是我……”
他顿了顿:“可是我从十二岁重新活了一次,有妈妈陪着,重新成长了一次,我心里的洞被修补好了,这次我学会了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我想要好好对待他,好好去爱他。”
“你知道吧?”他忽然问道:“我们其实是一个人,他也是,他那么好,要好好爱他啊,别像过去一样啦。”
“这样的时间可能不会太多,我尽快说。”梦中的自己加快了语速:“你可能还不太明白状况,我刚开始也是,但从十二岁到现在二十二岁,我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去探索,即便这样,我真正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也还是两年前,我发觉这间卧室偶然能够连通到另外一个空间,我尝试了很多次,想跟自己对话。”
他说了许多话,有些像是话语,有些又好像不是。
不知是时空连通,还是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的原因,傅久九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了很多以前的记忆。
像一条条小溪汇入了他这条河流中,很快融为一体。
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景象,在眼前飞速掠过。
他站在林郡的教室门口,惴惴地等着给他送饭盒,少年林郡姗姗来迟,神情冷漠地扫他一眼,是并不想接的样子,
他把饭盒使劲儿推进他怀里,趁他握住的瞬间,死皮赖脸地环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说喜欢他,
他坐在球场上,比赛结束,无数少男少女涌过去向林郡递毛巾和水。
可少年却只拿护腕胡乱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弯腰接了他手里的水瓶,傅久九看着别人高举的毛巾,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带,急急地站起来用袖口擦他额上泛滥的汗水,却被他握着手,偏身挡住别人的视线,快速在他手心亲了一口,
高考结束那一天,他在他家门口等他,林郡带他回家,与他十指紧扣,把又自卑又拘谨的他介绍给自己的母亲和哥哥,
他被继母甩了脸色的当天下午,林郡便不声不响备了很多价值不菲的礼品,驾车到他家里拜访,告诉他父亲,他们将来会结婚,在他成年之前拜托他们再多给他一点耐心,从此他继母对他就只有讨好,
然后是无数的瞬间,他不停不停在说分手,赌气摔东西,以及林郡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唇角,
再后来,他们穿着黑白色西装,在教堂里宣誓,要爱对方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再然后是持续的恶性循环,口中一遍遍的分手变成了离婚……
林郡的眼睛很少再泛起红意,但低垂的睫毛间,会有不经意的疲倦。
他还看到,林郡得知他生日是六月一号起,就开始不厌其烦地送他向日葵。
“为什么送我向日葵?”他圈着他的脖颈问。
“儿童节出生的小孩不就该送向日葵?”虽然他只比他大两岁,却十分老成地说:“希望我的小孩儿可以像它一样,向着太阳茁壮成长。”
傅久九笑了。
林郡看着他,有些拘谨地拿出一串钥匙:“我还在读书,没多少钱,但我用自己的零用钱买了小公寓,等你成年了我们就搬出来一起住,再大一点,我们就结婚吧?“
傅久九喜极而泣,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吻住了他的嘴唇,双腿环在他腰上,轻轻地说:“好。”
他把傅久九抵在墙上,托着他的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向日葵还是代表父爱的花。”
那时候傅久九不太懂,后来在床上被一次次逼着叫爸爸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那是林郡的恶趣味。
而那时候,他们也的确很短暂地住过一段时间小公寓。
最后,他才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场景。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傅久九又在发脾气。
脾气发完之后,他又惯例般说了一句:“不能过就离婚吧?”
林郡坐在椅子上,白色的窗纱从他身后扬起,把他半笼在阴影里。
他十指交叠着放在膝头,微微垂眸,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眼睛。
那双眼不再温暖,变得冷漠:“离婚吧。”
傅久九比谁都熟悉这个场景,这也是他之前一直不敢放任自己感情的根源。
他抿着唇,感觉眼泪涌出来,对林郡心疼到无以复加。
他看到自己签了字。
后面的事情他都知道。
傅久九醒来,眼睛湿得厉害。
有人在温柔地揉捏他的后颈,亲吻他的额角,声音带着十足的安抚性:“别怕别怕。”
傅久九抬起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红彤彤的。
“做噩梦了?”林郡把他的额发笼上去,亲吻他的眼睛。
“不是噩梦,”傅久九声噎气堵:“是很好的梦。”
林郡垂眸看他,片刻后勾起嘴角,逗他:“多好的梦啊,哭成这样?”
傅久九没说话,将脸埋进他颈窝里,片刻后微微抬起一点,亲吻他的喉结。
林郡的呼吸乱了一点,按住了他的腰。
“林郡。”他唤他。
“嗯?”林郡的声音略带一点沙,很沉,贴着他的耳膜。
“我好爱你啊。”傅久九说。
“这么会说话啊?”林郡沉默了片刻,又低低地笑了笑,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是吃了糖吗?”
“哥哥。”傅久九回应他,含糊着又叫了一声。
“嗯?”林郡这次真的笑了起来,轻轻抚着他的背。
“哥哥,”傅久九抬眸看他,亲吻他的下巴,被内心的情感驱赶着,情不自禁:“我好幸福啊。”
傅久九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很苦涩,像没有家只有一个窝的人,流落着生活。
幸福和安全感离他很遥远,是他不敢去碰触的一条线。
可在他以为人生早已定型的二十四岁,却一脚踏进了一场洪流,得到了他遥望多年的月亮。
每个人都说,月亮的光该是冰冷的。
可只有在他怀里的人才知道,那轮月亮有多热。
傅久九抱着他的月亮,被融化了身躯和灵魂。
曾经缺失的一切被重铸,与梦中的傅久九一样,他的伤痕与漏洞也同样被爱与温柔填满。
他被当做珍宝对待着,曾经以为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满满地绕在他的身边。
仿佛得来会很容易,丝毫不费功夫般。
“我也是,”他的月亮反身压住他,把他抱得极紧,语意温柔而坚定:“我也很幸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啊,正文完结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每次写一篇文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自己在写作上还有很多的局限性,希望可以一点点进步。
后面可能还有几篇番外,番外大约不日更了,一边准备新文一边慢慢更。
新文大约开你是我宝贝双重生或者穿书被渣后我嫁给了反派,欢迎大家到作者专栏收藏下,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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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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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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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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