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洛正在书写的手蓦地顿住了。
他抬起眼睛看向傅久九,满脸的一言难尽。
虽然他们已经升入高中。
但这个年龄,这么直白地把亲啊,抱啊,吻啊这种危险字眼挂在嘴边的孩子还是不多。
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有这种心事的不少,但大多还是放得很隐秘。
谈起来多少会遮遮掩掩,带着羞涩。
可傅久九却笑得甜极了,眸子里的神情也坦然极了,他美滋滋地看着祁洛,好像在等一句夸似的。
房间门敞着,祁洛其实正和傅久九趴在书桌两边写作业。
厨房里,谢青兰做饭的声音隐隐约约能传进来。彡彡訁凊
祁洛咬了咬笔头,心情虽然十分复杂,但最终还是没有挡住好奇心,问道:“那他是什么反应?”
傅久九托了托腮,垂着眼睛用一只手收拾作业。
他的作业已经写完了。
毕竟那些知识他之前都学过,虽然忘记了,可基础记忆还是有的。
所以,真用起心来,他就能比别的孩子省力不少。
“他呀”他想了片刻,像是想笑,却又忍住了,小小声地说:“好像被我占了便宜的大姑娘一样。”
“你呀。”祁洛又好气又好笑,露出种牙疼的表情来。
他不懂这些事儿,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过了会儿才无比忧心地说:“你整天这样没遮没拦的,可千万别把人给吓跑了。”
“什么吓跑了?”谢青兰擦着手出现在房门口:“饭做好了,等会儿过来吃。”
傅久九望着他母亲抿唇一笑,对祁洛眨了眨眼。
祁洛则尴尬地挠了挠头,没说话。
傅久九没说,他自然不能说,他又不是爱告状,那次实在是被傅久九吓到了,没有办法才告诉大人的。
祁洛的母亲今天出门办事,回来晚,所以他在傅久九家吃晚餐。
吃过饭,傅久九洗碗,祁洛继续回傅久九房间写作业。
“妈,”哗哗的水声中,傅久九探出头来:“明天我想多带一份饭。”
谢青兰愣了愣:“给林郡?”
“嗯。”傅久九将碗洗净了,跟他妈一起坐在单独辟出来的一小块办公区里,拿了画纸,准备画画。
傅久九在网球上没有天分,绘画上却很有。
从初二开始,他的插画就已经陆陆续续被各色杂志采用了。
到现在,已经有两家杂志固定住用他的画稿了,除此之外,其他一些杂志也会陆陆续续地向他约稿。
他每个月拿到手的稿费,虽然算不上很高,但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也算不少了。
所以,他才能去海言这种收费高昂的私立学校读书。
“我今天亲他了。”他将笔在手里转了转,对他母亲说。
“哦。”谢青兰回的很慢,但还算镇定。
“妈,”傅久九往他母亲身边靠了靠,说:“你觉得陈叔叔怎么样?”
陈锦是他妈杂志社的一名摄影师,这两年追他妈追得很紧,性格豁达,对傅久九也好。
“说着你自己,干嘛忽然说我?”谢青兰不满地说。
她不是那种非要婚姻的女性,但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抗拒婚姻。
这些年来,她一直一个人,边工作边带着孩子。
虽然经历过短暂的,难熬的叛逆期,但现在那些早已过去。
孩子也又重新变得懂事上进,一切渐渐回归至正轨。
所以,她没觉得苦过。
陈锦对她是真的好,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过,可是她不想为此打破她与傅久九之间的平衡。
至少要等到傅久九成年,性子再稳一稳才行。
十二岁那年倏忽而至的叛逆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是她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和爱,才一点点拉回来的孩子,不能马虎更不能大意。
“我爸不是马上要再婚了,”傅久九说,又说:“将来我也要和林郡一起住的。”
“十八岁吧,等我十八了就跟他一起出去住,同居的时候不能带着你吧,得结了婚之后才行,”他话说得井井有条,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所以,那几年我怕你寂寞,而且陈叔叔是真的好,我看着对你真心实意的……”
傅久九还没说完,就被他妈一指头戳了脑门。
谢青兰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心里又有点恍惚失落。
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从知道傅久九喜欢那个叫林郡的孩子起,到现在,一晃眼她就要失去她的小九了。
“人家喜不喜欢你,还不确定,你倒好,”她眼睛酸涩地点他,怕他魔怔了:“现在就想到同居结婚了,你要是个女孩子,是不是得连将来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我想早了?”傅久九抿着唇笑了笑,有点不确定地问:“我真想早了?”
谢青兰又忍不住笑了,无奈地叹一句:“真是,这孩子,怎么就不知羞。”
但说归说,骂归骂,第二天,她还是为他准备了两份餐盒。
海言的学生都是走读生,晚自习又非必修,所以早晚基本都在家里用餐,只中午一餐要在学校吃。
而学校食堂也十分丰盛,且专门设了可以单独点餐的小食堂,可谓色香味俱佳。
所以,大部分同学都很喜欢在学校食堂用餐。
只是,其中并不包括林郡。
林郡几乎从没在学校食堂用过餐。
大部分时间,他家里会掐着时间,派人把新鲜热腾的饭菜现送过来。
也有时候,司机会过来接他回家用餐。
所以,林郡即便不去食堂,也从不会缺饭吃。
可即便他从不缺餐少饭,也还是会有很多人偷偷给他送饭盒。
那些人不敢当面送,大多是托人带到教室,偷偷放在他的课桌上。
饭盒上面贴着名字,有男有女。
可林郡并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坚持送他盒饭有什么意义。
大部分时候,那些盒饭会被他同班那些男孩子瓜分殆尽,然后将饭盒洗干净放在教室后门口的失物招领处。
等放学之后那些人会再次把饭盒取回去。
最开始,林郡还会守在那里,等那些送他餐盒的男孩女孩来取空餐盒的时候,很认真地一个个告诉他们,不用送,他不需要。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儿之后,送的人却更多了。
林郡有些无奈,也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他便索性不再管了,只要求吃了餐盒的同学,一定要帮人把餐盒清洗干净。
从初中到高中,林郡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收到过多少份盒饭。
在他早已对盒饭麻木到可以熟视无睹的时候,傅久九将一份沉甸甸的饭盒,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傅久九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就连送盒饭也不一样。
他不偷偷送,而是光明正大地等在高三1班门口,坦然地接受着来来往往同学们的各色目光与打趣。
他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站姿笔挺,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柔顺而有光泽,看起来很乖。
即便别人打趣的厉害了些,他也只是弯着眼睛微微一笑。
那天,林郡来的晚一些。
从楼梯拐进来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大有人在走动了。
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傅久九。
视线相撞的一瞬间,傅久九就翘起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来,眼睛也随之弯出了柔和的弧度。
阳光打在他的侧颊上,让他的皮肤有一种透明感,看起来像一块上好的暖玉。
林郡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然后一步步走到傅久九面前。
他个子高,往傅久九面前一站,就将他笼在了阴影里。
傅久九怀里抱着个毛线包,他伸手从里面拎出个饭盒来,递给林郡,微微抬起下颌:“喏。”
林郡垂眸看了一眼,又重新将目光投到他脸上去,并没有接饭盒的意思。
教室里有轻微的嘈杂声,很多人在偷偷往外看,那目光刺在傅久九身上,像小小的芒刺。
靠窗的几个男生,更是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冲着他们吹起了口哨。
傅久九在口哨声中抿了抿唇,重又将餐盒往林郡怀里塞了一下。
这一下他用了些力气,以致于饭盒里的汤汁因为撞击,而溅在了盖子上一些。
那些汤汁并没有出来,因为盖子的密封性很好,但林郡在看了一眼之后,还是伸手接了。
他将餐盒握在手中,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磨砂质感的外壁。
傅久九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弯着眼睛对他说:“学长,看,我的名字,不要和别人的弄混啊。”
又叮嘱说:“只能吃我的呀。”
他说话的语气殷切,又带着些天真气,让人不能拒绝一般。
餐盒盒盖一角上果然用彩色的颜料写了傅久九的名字。
是两个9字,小小的,不过一正一倒,看起来像是6和9。
林郡疑惑地把餐盒转了一下。
还是6和9。
他抿了抿唇,明明有疑问,却什么都没有问。
可傅久九太了解他了,他说:“我叫久九,是两个9,但是9和6太像了,如果往一个方向写,反过来的话会看成66。”
林郡看他一眼,觉得他在乱讲,因为这样写依然会让人分不清6和9。
傅久九似乎能看懂他的心里话,他又那样笼着一只手掌,凑近他的耳朵,轻轻地问:“学长,你知道6和9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吗?”
林郡不知道,便抿着嘴唇疑惑地看他。
他的眼神有点冷,又因为傅久九的笑似乎不太正经且像是不怀好意,便又带了点警告,很有威严的样子。
可傅久九并不怕他,他抿着笑退了一步,什么都没再解释,只一路小跑着下楼去了。
拐下楼梯的时候,他扶着楼梯扶手短暂地顿住身形,又偏头向他这边看了一眼。
距离有点远,他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张脸上的皮肤,却在清晨的阳光下白得反光。
林郡心里猛地一动,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在他心底慢慢升了起来。
他循着那种感觉,找到了高二那年,参加完网球赛凯旋而归的那天,他在自家大门前看到的,那个少年的身影。
如一道光划过心底,他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只是再回头时,傅久九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林郡握着饭盒,在众多微妙的目光中进了教室。
他把饭盒放在桌上,抿着唇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搜索引擎,输入了“69.”
他同桌也是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叫张扬,是个人如其名,十分张扬外向的男生。
张扬今天来得晚,其他盒饭早已被人瓜分的一干二净,这会儿便喜滋滋地盯上了林郡手中的这个。
因为他很清楚,林少爷是一口盒饭都不会吃的。
“林少,林少,”张扬碰碰林郡的肘弯:“反正你不吃,先说好,这份盒饭是我的了啊。”
他刚要伸手去捞,却见林郡啪一声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似乎十分用力,指节处都泛了白。
随后,另一只手则迅速按住了饭盒一角,那一角有彩色的东西,似乎是人的名字,被那只手挡得严严实实。
林郡的声音像是低了几个度,他说:“我吃的。”
张扬悻悻地缩回了手,不明白平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怎么会忽然为一份盒饭较起了真。
他停了片刻,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有点尴尬,便想为自己挽下尊。
可目光落在林郡脸上后,却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林郡的手机仍然反扣在桌面上,但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已经抬了起来,挡住了他锋锐的眉眼。
可从张扬的角度却能看到,他浓密黑长的睫毛正烦恼地低垂着,垂落在了掌心里。
不仅如此,林郡还给人一种,他是热的,红的的错觉。
因为他的耳尖红透了,白皙的侧颊也浮起了一层浅浅的红,嘴唇比平时更觉红润,上面还有被他自己咬出的浅浅的齿印……
像是被欺负了,又像……不是?
已近初冬,午后的阳光却依然炙热。
林郡在前,傅久九紧随其后。
虽然他已长到了175,但与林郡比起来,还是要矮得多。
林郡的长腿迈起来,他就要一溜小跑着才能追得上。
体育器材室和学校围墙之间形成了一条很窄的通道,林郡率先拐了进去。
傅久九追上他,眼睛里含着笑,气喘吁吁地叫他:“学长。”
他的头微微仰着,阳光透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像两汪小小的湖泊。
湖泊中能看到高远天空正飘过的云,澄澈,纯粹,纯洁的要命。
一点都不像是会做那种事说那种话的人。
可傅久九接下来的话却迅速将他拉回了现实。
因为他又接着问:“学长带我来这么隐蔽的地方,是要约会吗?”
林郡没说话,似乎是习惯了傅久九这样口无遮拦地逗他。
他垂眸从背包里拿出那个饭盒,掏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用拇指盖住了饭盒角落里那两个正反不同的数字。
他把饭盒递给他,沉沉地说:“还你饭盒。”
“哦,”傅久九拉长了声音,似乎很失望:“还饭盒还需要来这么隐蔽的地方吗?”
林郡没被他拉着走,坚持着自己的节奏。
他问了他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盒饭给我?”
“因为喜欢你啊,”傅久九收了嬉笑,认真看着他:“那天我说过了的,我喜欢你。”
林郡点点头,想起小时候的傅久九,以及那次,他家外面小路上,那个瘦而高的身影。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变得轻柔了些:“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傅久九难得地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说:“很久了。”
林郡并没有深究。
林郡很少在公开场合下露面,但他听路西野说过,他每次跟着家里的大人出席个什么活动,身边总是会绕着各种各样的男孩女孩。
那些人有些家世相仿,有些在某些领域比较出色,有些长相极佳,更多的是有点家底但却远远比不上他们这样家庭的。
路西野说,他和林郡这样的,是最招人的。
家世好,长得好,地位高,还是有教养不在外面跟着胡搞乱混的孩子。
但是,如果没有家世与财富这一项,其他再好,在那些人眼中也不是不可替代。
他不知道自己在傅久九眼中是什么样的,或者,傅久九属于哪一种。
于是他问:“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我什么?”林郡曾经问过他的。
傅久九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一天。
那是林郡高考后,他躲在他家附近偷偷等他。
林郡从车上下来,不疾不徐地走在他面前,问他:“你真喜欢我?”
傅久九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
林郡又问:“喜欢我什么?”
时间仿佛发生了魔法,这一刻和那一刻仿佛一下重合在了一起。
傅久九仰头看着林郡,眼眶忍不住发痒发酸。
他忍了忍,忍得眼尾微微泛起了红意。
他还记得上一次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他说:“哪里都喜欢。”
林郡当时看了他好一会儿,他的眼睛黑而亮,极深邃,看他看得很认真,让他心底很紧张。
之后,他告诉他:“那你以后归我。”
从此以后,傅久九就真的归了林郡。
“那你以后归我,那你以后归我……”
傅久九贪恋着这把声音,贪恋着这个人,可他这次的答案却不一样了。
那时候,他爱林郡的家世,人品,地位,长相,可以带给他的荣耀……
带着功利心与目的性。
可现在,他只爱林郡。
只要是林郡就可以,即便没有那样的家世,地位,只要是他,他就爱。
他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傅久九了,就算没有钱,也没关系,他自己也可以赚。
他也再不想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每天挥金如土,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他现在做事情很努力,对未来也有规划,就算打网球没天分,也想拼命打好一点。
因为上一次,林郡那么爱网球,他都没有陪他打过几场。
他知道林郡将来会飞得又高又快又稳。
他想陪着他一起飞,就算没有办法像他一样飞得那么高那么稳,至少也要飞得快一点。
那样的话,他便可以飞在林郡下面,他低头就能看到他,会俯冲过来拥抱他亲吻他。
傅久九的手指越握越紧。
他在林郡黑而沉的眸子里看到自己,他的嘴唇开合,轻声说:“我不知道。”
林郡的眸色暗淡了下去,睫毛低垂,微微偏开了头。
傅久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在意,也失望。
林郡的一举一动,他比谁都懂。
林郡其实很纯粹,超乎大部分人想象的纯粹。
就算后来他事业有成,风头无两,在许多人眼中高冷又神秘。
可唯有傅久九却知道,他心里其实始终保留着大片大片的地方,干净又纯粹,不染尘埃。
所以,即便世人都说林二少的一颗心像藏在深海里的针,难以捉摸。
傅久九还是能把他一眼看透。
傅久九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轻声地说:“我不知道具体喜欢你什么,可就是喜欢。”
林郡再次看向他。
傅久九又说:“只要是你,我就喜欢,跟你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都没有关系。”
风从窄巷里吹过来,傅久九的声音被吹到林郡耳边,无比清晰,他说:“我喜欢你,只喜欢你,因为是你,只有是你,我才喜欢。”
林郡垂眸看着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极深邃,那里面慢慢升腾起了傅久九曾经无比熟悉的小火苗。
他的耳尖又红了,片刻后才有点别扭地说:“把你饭盒上的名字去掉。”
傅久九没吭声,抿着唇看他。
林郡像是怕他不懂般,又说:“不可以让人看。”
傅久九的眼睛很酸,心底却很软。
他抿着唇努力压抑着翻滚的情绪,半晌后却又被林郡这副样子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为什么?”他偏着头笑了片刻,心里想要流泪,嘴上却很毒,故意曲解他:“我的名字不能见人吗?”
林郡的目光沉沉地压在他的发顶,青涩却又认真地坚持道:“不是,是不可以让别人看。”
“哦”傅久九靠近他,做恍然大悟状:“我明白了,是只能给学长一个人看,对不对?”
林郡抿了抿唇,觉得傅久九可真是太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啦,抱歉,算双更了吧,嘻嘻嘻,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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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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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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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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