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内,有个不含丝毫情绪的声音,这么问着。
后悔什么呢?
意识刚被唤醒的长鸣缓慢地思索着。她有许多值得后悔的事:以“长明灯”的身份降世、没办法保护父母、轻信了狡猾之人……还有不够聪慧,不能看破水神的伪装!
那个大猪蹄子。
作为唯三的知晓关于“长明灯”的宿命的人,她对水神委以重任:如果尘埃落定,鹤容依然没有许愿,便告诉鹤容真相,复活她。
结果……
水神竟然燃烧了灵魂!
燃烧灵魂后,剩余的精力皆在倾诉自己的执念,忘记了与她的约定——说好的最靠谱的人之一呢!
被法典灌输了记忆的长鸣气成河豚。
而法典淡定地忽略了她的情感波动,记录下她的悔恨,涂改了她的“历史”:“你提的某些要求,越界了,但……”
“大人重视你,那就如你所愿。”
涉及长鸣的,和“神代陨落”有关的悲剧,是从“父母之死”开始的,不包括她的种族问题。
幸好,世界将法典交给鹤容时,出于“更好地辅助我的继承者”的想法,为法典塑造了灵魂,令它产生了智力,不再死板——在此之前,公良闻认为它不需要灵智。
如同法律一样,它存在即可。
因此,吐槽鹤容的傻气是一回事,帮助鹤容是另一回事。法典想了想,索性把长明灯一族抹除,逐个询问死于“陨落日”之后的长明灯,替他们更改身份。
“你要成为?”
……
转生为花妖的长鸣告别了顺利复活的父母,循着法典的指引,抵达了成为“桥梁”的驿站。彡彡訁凊
她不假思索地越过门槛,扑向趴在吧台上小憩的少年——“嘭”!一道空气墙拦住了她,让她撞得额头泛红,两眼发懵,不知所措。
长鸣:……?
这种空气墙,她记得……
小妖怪的视线转移到看似事不关己的公良闻的身上。她记得,神明们无法触碰人偶,便是因为空气墙。
无形的壁垒,切断了所有好奇。
长鸣按压着看不见的墙壁,一眨不眨地盯着半阖下眼帘、神色倦怠的公良闻:“请问……”
——问什么问!
世界不禁烦躁。他活了那么久,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不识相的路人A剥夺了他和伴侣的两人空间,他还必须开口解释。
他说出“独占”两个字时,确实不带任何的私欲,只想把鹤容从无穷尽的自我牺牲里捞出来,防止他继续犯傻。
但是……
“不许抱他。”
公良闻冷漠地警告:“他是我的。”
——碍眼。
非常碍眼。明明度过了无比愉快的假期,在全世界的停转中发现了乐趣……为何秩序的重组完成得那么高效?
男人蹙着眉,眸光愈发寒冽。
鹤容:……
长鸣踏进驿站的瞬间,公良闻建造了隔音结界。直到他开口,鹤容才被唤醒。少年半是好笑半是无语地解除结界,却没有张开双臂。
“好久不见,长鸣。”
他的爱恨一直都是这么直白,这么简单。长鸣敏锐地察觉出他在态度上的差异,不由得怔住。
偏偏鹤容认为一切都很正常,微扬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十分烂漫的笑容:“欢迎回来。”
他仍是温柔的,语调似清风。
只是……
长鸣打量着他的眉眼,又瞅了瞅突然变得精神的公良闻,福灵心至般地询问:“小鹤容,秩序重组期间,你们一直在一起?”
“嗯。”鹤容点了点头。
“……这样啊。”
妖怪怅惘了一会儿,弯下浮现出水雾的眸子,嗓音轻飘飘的,像是散漫的浮尘:“怪不得……”
“你不再寂寞了。”
往日的监督者,看似是众人的焦点,与谁都能和谐相处,却不够畅快——不论是微妙的立场,还是神明们的夙愿,皆使他被排斥出了伙伴们的灵魂的最深处。
他总是耐心的。
安安静静地接纳别人的伤痛,悄悄地练习微笑,一次又一次地冲神明们伸出手……而这一次,他没有。
“长鸣?”
鹤容问:“……怎么哭了?”
少年忧虑地抽了张纸,准备递给长鸣。递出去之前,他瞥见了面色冷淡的公良闻,便将纸放到桌面上,推了推。
“擦擦吧。”他说。
长鸣:……
相貌秀气的女孩拿起纸,盖住了上半张脸。她安慰自己:是小鹤容给予了我新的人生,拯救了我的父母……我不能那么贪心。
然后她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沮丧的同时,为了防止鹤容追问,小妖怪不得不抽抽噎噎地、断断续续地遮掩道:“……我回来了。”
……
被重塑的神代,除了没有人族外,和从前无二——嘉纳的胸口不再具有空洞感。他的神格回来了。
神明哑然几秒,开始打理妆容。
他犹疑着放弃了层层叠叠的古风盛装,秉着“小监督大概更熟悉现代服饰”的思路,挑了套休闲又时尚的衣服。
嘉纳很久没有在意仪表了。
身处人间时,他都是放任造型师折腾,穿着亦是按着经纪人搭配好的来,鲜少自己挑选。
反正他进时尚圈不是为了钱。被喜爱、被瞩目,或者一个合情合理地保留住发色的原因,全比钱重要……每次站在聚光灯下,他都会产生一种割裂感。
成为视线中心,是他熟悉的;而视线内的放荡、轻佻,是他陌生的。纷杂的情绪混合着斑驳的灯光,迷乱了他的记忆。
……
嘉纳披上深蓝色的外套,拉起链条。
他位于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前方是一面等身镜。镜子的边缘刻有繁丽的花纹,彰显着不菲的价值。
运气神当然不缺奇珍异宝。
嘉纳没心思盘点这些阔别了几个世纪的财富。他确认了一遍自己的仪容,便吹了声口哨,唤来坐骑。
……
他到得比长鸣晚。
论对情感转变的敏锐度,小妖怪是最强的。所以嘉纳毫无所觉地跟鹤容寒暄了几句,再抱着饮料傻乐。
长鸣:……
小妖怪惆怅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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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百感交集里,一只黑白相间的千纸鹤慢悠悠地从大门的缝隙中飞进来,落到了吧台上。
黑色的字迹离开白纸,绕着小监督的尾指转了一圈,就原路返回,消逝于信使的掌心。
少年模样的神明倚着门框,眉眼弯弯。
“我猜你会等我。”
信使道:“所以我来了。”
公良闻:……?
世界的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他看了眼唇角轻扬、眸光绚丽的鹤容,理智地摁住了把这群人轰出去的冲动。
男人盯着瓶子内的花,眉毛紧蹙。
这叶子太绿了。
叶子为什么是绿的?
在他花式分散注意力的时候,鹤容略为讶异地端详着信使:神明的面容上不再压着烦躁,说话的语气亦平和了许多。
信使没有戴兜帽,衣服改成了暖色系。
世界分割成两个时代后,他不必承受大量的负面文字,又重塑了神格,就恢复了原本的姿态。
白发红眼,俊秀而灵动。
——似晨曦,灿烂却不灼目。
比起往日的暴躁,如今的信使显然更贴合正直而高洁的品性。他本就象征了无数的美好与祝愿,自然该明亮如星。
鹤容不由得轻笑。
“我认为你们会来。”少年道,“所以我决定等。”
他漂亮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伙伴们,苍白的指尖戳了戳桌上的纸鹤,温声补充:“……欢迎回来,信使。”
……
三个人了。
抛开两个反叛者,还差三个人:植物神,黎明神,水神。
鹤容不确定深林和丰成礼会不会来,毕竟一个与他没什么来往,一个全程神志不清,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宜年应该会来。
水神和他关系密切,下一个推开门的,该是水神——
“叮铃。”
风铃轻响。有客人到。
鹤容抬起头,转过身,然后惊愕地眨了下眸子,被纤长的睫毛拨弄了一次的瞳孔内映出意料之外的来者。
……
丰成礼又成为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神。
他自觉没什么后悔的,更称不上“悲剧”。在法典的询问声里,丰成礼沉吟几秒,要了份“历史”。
——关于鹤容的。
“那孩子是怎么挽救这一切的?”
获得了监督者本人的允许后,法典将“历史”展现于丰成礼的眼前,放映了一个篇幅不长,且傻里傻气的故事。
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他低声嗤笑,眸光晦涩。
黎明,黎明——
神祇心不在焉地回顾了自己的人生。他亦曾燃起过“改变”的念头,只是他太理智,太会审时度势。
简单地测试了几回,他便懂了。
就算知晓了命运,人们也总会继续走向已经敲定的终点——难以扭转的性格,不敢放手一搏的懦弱,不肯破釜沉舟的迟疑……
于是人们不停地重蹈覆辙。
碰了壁,他就平静地收回了脚,不再尝试越界,打破完全成型的公式——他仿佛被蛛网粘住的蝴蝶。
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感受着细微的颤动。
一下,又一下——
是毁灭、哀亡与哭泣的脚步声。
……
脱离黑暗,重获知觉时,丰成礼看见了阔别已久的殿宇:为黎明神打造的宫殿,以红白两色作主调,修得庄严且圣洁。
屋檐下的几串风铃随风而响,穿着祭司服的仆从们立于大殿两侧,低眉敛目,被鬼脸面具遮去神情。
神明听着风铃声,不免晃神。
“……大人。”
丰成礼循声望去。没了眼镜的掩盖,他金红色的眼眸暴露无遗,眼尾的红纹衬得眸光冷漠又清冽。
他旁边的仆从咬了咬牙,轻声提醒。
“您的脸……”
丰成礼怔了怔,后知后觉地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这个动作如同一个开关,使他压抑住的情感洪流决堤。
奇怪。
怎么擦都擦不完。
丰成礼没兴趣像个傻子一样,不断擦眼泪,索性支起手臂,扶住额头,借着宽大的袖子,任由泪水砸在桌面上。
他在笑。
笑得神动色飞,格外开怀。
若他有一腔热忱,若他敢奋不顾身,若他不惧伤痕,若他未曾凝视深渊,品味命运的恐怖……种种假设之后,是忽然迈进阳光下的怔然与释怀。
为故土的重生而哭,为自身的软弱而笑,为一个奇迹而卸下层层伪装——
自此,他不必再压抑自己、哄骗自己,不必再将全部的真实埋于所有人都触及不到的深处。
——鹤容把他导向了晨曦。
……
启程去驿站前,黎明神迎来了新的迷途者:深绿色的及腰长发,翠绿的眸子,眼尾自然下弯,透着温婉的韵味。
“深林。”
他念出了来者的姓名。
回归家庭后,深林一直处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恍惚状态中,眉宇间满是愁绪,让她的家人颇为担忧。
“我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神代陨落后,她便疯疯癫癫的。即使恢复了理智,也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在梦里,我很难受……完全被痛苦压垮了。”
“那就不想了。”她的丈夫笑道,“梦而已。”
……梦而已吗?
深林用眼神描摹着爱人的面容,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生离死别的疼痛交杂,填充了她的四肢百骸。
“究竟什么才是梦呢?”
她呢喃着,指尖抚过丈夫的侧脸,因温热的肌肤而茫然,无意识地催发了四周的植被:“……你在我身边,是吗?”
丈夫:?
意识到她不太对劲的泥土神领着她拜见了住在隔壁的丰成礼,盼着无所不知的黎明神替自己指出一条明路。
丰成礼:……
“法典,虽然深林对鹤容的态度不够好,但你不修复她的精神……这件事,鹤容知道吗?”
空气凝固了一瞬。
在似有若无的冷哼里,金色的符文融入深林的大脑,再飘飘然离开,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泥土神。
“你先回去吧。”更使他懵逼的是,丰成礼非常淡定地告诉他,“有人在等我跟深林,我们得出发了。”
泥土神:……?
他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就被妻子泪盈于睫的姿态堵住了咽喉。深林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之后再向你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吗?”
“……”
“好。”
男人松开手,目送他们远去。
……
我犯过很多错。
深林想:神志不清不是借口。或许我会用一段悠长的时光赎罪,尽力弥补受伤的人,庇护他们的后代。
长鸣便是她的罪责之一。
神明抬起脚,收回落在长鸣身上的视线,逐步靠近鹤容。零碎的片段如画卷一般,于她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就算一直被当作另一个人,眼眶时不时就遭到按压,总要承受她的阴晴不定、哀声啜泣,少年也从未厌烦、暴躁。
他像是披了软毛的不倒翁,抱着她承诺道。
“会好的。”
确实,一切都好起来了。
深林其实很适合笑。她有着一双笑唇,眼角自然下弯,嘴一扬,尽显柔和与草木的清新感。
神明提起裙摆,半是郑重半是调侃地行了个礼:“……好好地认识一下吧?我叫深林,掌管‘植物’。”
“我叫鹤容。”
少年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深林。”
和深林一同抵达的丰成礼一声不吭地坐到他旁边,盯着雾气稀薄的窗外,轻声说:“谢谢。”
“嗯?”鹤容愣了愣。
“谢谢你历尽了千帆,依旧选择良善,不计前嫌地对陷入绝境的人伸出手……我曾在你身上看见汹涌的‘希望之光’。”
“那光芒璀璨极了,澄澈极了。”
“是你的执着,点亮了我的故乡。”男人维持着不苟言笑的禁欲模样,金红色的眼睛内划过复杂的思绪。
他重复道:“谢谢。”
“不必。”
鹤容摇了摇头。他的想法一如既往的纯粹,不需要任何猜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顿了顿,解释道:“虽然目前的我也不够成熟,但……谢谢你们在我最懵懂的时候,给予我陪伴,带我认识了这个世界。”
“你们值得的。”
……
水神迟迟未到。
“那家伙在搞什么?”嘉纳不满地嘟囔着,“他的神殿有那么远吗?难道他是走过来的?”
鹤容鼓着腮帮子吸奶,沉默不语。
暗自定位过水神的小监督比嘉纳更费解:疏宜年已经在门口站了半小时了,硬是不进来,满脸写着“犹豫”。
公良闻:……
世界一本正经地考虑了下一场暴风雪的可行性。当然,他就只能想想,毕竟鹤容都不急,他不好提前插手。
——疏宜年仍在纠结。
水神在人际关系上,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乌龟。不仅爱缩着,还无比敏感,碰见一丁点尖锐的东西,便会毫不犹豫地划清界线,避免再被戳伤。
他怕鹤容生他的气。
漫长的生命中,他无愧于信徒,无愧于神职,无愧于人间的数以万计的生灵……唯独鹤容,被他抛下了。
他很聪明。
监督者的潜能大概没有完全激发;从“人偶”的转变推断,世界对鹤容的态度并不普通,说不定会出手相助……分析完后,他还是选择了“得偿所愿”。
济世之慈雨。
除了鹤容,他谁都不欠。
疏宜年内疚又胆怯,一言不发地预想了千百次来自鹤容的愤怒、失望,亲手敲碎了自己的期待和惊喜。
同时,他舍不得斩断羁绊。
少年一边回忆之前的温馨画面,一边积蓄勇气:被鹤容宠了那么久,品尝过了珍贵的友情,摆脱了无人问津的境况……为了第一位伙伴破例,很正常啊。
被拒绝也没关系——
轻轻推一下就好。
别怕。
鹤容的话,一定——
“咔擦。”
门锁转动,吧台边的风铃微微摇晃。疏宜年跨过门槛,一眼便望见了如涓流一般沉静的少年。
他弯着琥珀色的眼眸,沐浴着冬日的淡色阳光,慢吞吞地放下纸盒,温温柔柔地冲他挥了挥手,像是流行于人间的招财猫玩偶。
刹那间,疏宜年的忐忑消失无踪。
这仿佛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
徐徐的冷风里,伤痕痊愈的伙伴们不约而同地回到了默认的秘密基地,缅怀着逆转前的命运线。
久别重逢,恍若隔世。
神明忍不住自嘲方才的踟蹰。他放松下来,难得散漫地倚着门扉,迎上鹤容的目光,唇瓣微动。
“我回来了。”
深林曾沉溺于家人的死,丰成礼将自己的悲哀藏到重重外壳下,长鸣靠信使抛出的饵苦苦支撑……连世界意识,都准备永眠。
这是群固步自封,没有未来的人。
若不是来了只跌跌撞撞的雏鸟——
“欢迎回来。”
鹤容给了疏宜年一颗糖,当作奖励。
——终于。
停滞的齿轮,再度开始转动。驻足的人们,迈向新的命运线。最柔软的心脏,亦裹了层最冷硬的盔甲。
驿站内挥之不去的寂寥,随着旧秩序逝去。
鹤容环视一圈,眉眼染上雀跃。
“欢迎回家,诸位。”
【你我都不再孤独。】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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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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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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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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