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须有一人扮女装。
窝在墙角的慕池秋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行!绝对不行!我这身板扮女人也不像啊,这口味多重的人才能看下去啊。”
玉朔道:“我并没说让你扮。”
慕池秋眨巴眼睛,随后眉头一皱,他对自己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扮女装而不是玉朔感到深深不理解。
“那你扮?你更不像啊,不过你要是乐意,我肯定能接受,也说不定这变态就好这口呢。”慕池秋态度变的比翻书还快,说完这句话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脑袋自从遇见玉朔后就一直不怎么灵光,这不是等于说他自己是变态吗。
玉朔冲他招了招手:“你先过来便是,看能否借你身上之物一用。”慕池秋想也没想,立马窜到他身边,泥鳅一样麻溜。随即,他勾了勾手指,佩在慕池秋腰间乾坤如意囊飞了起来,悬在两人中间,囊口处探出一角褐色圆柱状物体,并逐渐脱出,一副镶边的画卷缓缓落入玉朔的手中。
“你!?”慕池秋急忙上前抢夺,由于心太急,速度又太猛,玉朔一侧,他便扑了个空,轰轰烈烈的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这不过节也不拜师的,受如此尊贵的待遇,玉朔也不好意思不给他些什么,他挑开画卷上的系带,长长的画卷如流水般顷泄而展,这是一幅八美图,八位绝色姝女在春色满园之景内,奏乐舞歌,五位美人各执一种乐器,三位美人翩翩舞于中间,领头的舞者身着透明薄纱,该遮的地方朦朦胧胧的遮住,能露的地方丝毫不吝啬的袒露着,完完全全可以看出她的妖娆身段,十足的火辣。
慕池秋跪在地上,没脸抬起来,这八美在云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云帝城最大、规矩最多、关系最复杂的青楼月佼乡里面八位响当当的头牌,当然慕大官人是那里的常客,不然怎会有仅仅二十份的“限量版”画卷。
玉朔温和的对着跪地不起的慕池秋说道:“选一个吧。”
慕池秋不吭声。
玉朔扫了一眼画卷上的美人,然后指着那位穿的非常露骨的舞女:“她可以吗?”
慕池秋还是不吭声。
“不好吗?那,这个呢?”
慕池秋依旧不吭声。
“那就这个了。”玉朔扬起画卷,画卷如龙卷水般缠绕在他周围,形成一道旋风,模糊了身影,风渐渐消失后,身现一位妙龄绿衣女子,就如画上的一样,分毫不差。
以形幻象,以事物为媒介,幻化成媒介之形,但不可凭空而化。这和慕池秋那张鬼画符虽差不多作用,但这实打实的是仙术,还没有任何限制,而两人身上有美人图的,大概最有可能就是慕池秋了,他也不负所望,不仅有,而且还是一副极品。
玉朔此时虽身为一位貌美女子,可气质上还是和男人如出一辙,她身板直挺,两只脚尖微微分开距离不过肩,一只手备在身后,眼神凌厉,活脱脱一位女中豪杰,慕池秋稍稍抬头瞧了一眼,拉长着脸垂头哀叹。m.33ýqxsś.ćőm
万事俱备,顺理成章,表演开始。
慕池秋与怀里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对视,两人一动不动就这样看了半天,他们身下是张红木花雕的床榻,床榻的正前方,摆着一张圆桌,上面铺着一层红桌布,桌面上烛台插着两根红蜡烛,烛火的光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
慕池秋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尴尬过,虽说自己脸皮放在地上摩擦几个回合都不带破皮的,但起码也是有底线的:“我说玉朔,我可是良民,你好歹也主动迎合一下,你一动不动,光是我在这下手岂不是显得很猥琐?”
他一筹莫展,感觉怀里的人碰哪里都是禁区。
玉朔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慕池秋故意抬细了音调,声情并茂的演示:“比如,温柔的笑一下?主动亲我一下,喊一声哥哥,人家好寂寞,快来玩嘛。”
不是慕池秋他会骚,更不是他胆子大,他只是觉得既然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仅此而已。
玉朔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慕池秋的眼眸有些阴沉。
“然后你再主动把上衣半解。。”他边说边把手移向玉朔的衣襟内。
“池秋。”玉朔打断他。
“怎么了?”慕池秋一顿,忽然手臂被一股力道拉扯,一个天旋地转,慕池秋被玉朔重重反压在身下,他的脑袋全懵了,本来是打算逗一下玉朔,可越说越情不自禁,手习惯性的就摸了上去,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有些龌龊。
“对,对不起,见谅,哈哈哈。”他颇具虔诚的道歉,脸上的假笑都快凝固了。
玉朔的眉眼紧蹙,随之而来的凌冽寒气刺痛慕池秋的皮肤,他还没反应过来,玉朔手持倾语,正毫不留情的直接朝他刺去,慕池秋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没时间考虑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被玉朔压着,下意识的捂着头,奇怪的是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接着,一个黑影从他的身体里起身而逃,寒光飞过,倾语剑将那黑影牢牢的钉在床粱上。
慕池秋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偷窥者躲进了他的意识里,这贼人到底何时见空子钻进来的?
玉朔从他身上起身,他便一咕噜爬起来,正酝酿情绪,揍这卑鄙无耻之人一顿,可一看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因为被倾语禁锢的确确实实是道人的影子。
黑影挣扎着,被钉住的脑袋上,猛然睁开一双眼,直直的与慕池秋对视,一些散乱的片段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全是些污秽□□的画面,慕池秋一阵恶心,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其中一个片段里,出现的一个男人,正是梦境里的北安城,蒋郎中药铺里,那位面色苍白的男人。
这个记忆片段的角度十分特别,视线是从窗户向屋内偷窥,窗榻靠左面的墙摆放,看不见正面,床帘紧盖着,男人把头伸进了去,床榻咯吱晃动起来,随后从床帘内掉出一个东西,他弯腰去捡,拾起来的却是一直断手!手掌连着胳膊从关节处断裂,裂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不太锋利刀具反复砍致。
这一片段一闪而过,慕池秋与黑影短暂的视线相对之后,一种熟悉的感觉涌遍全身,他感觉自己又被当成面条拉的好长。
当再次回到北安城的大街上时,身旁的玉朔也从女子模样变了回来。
慕池秋正色道:“玉朔,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困住这些人的梦,但我敢肯定,这与我在一家药铺见到的那个男人有关,你随我一起,再去探一次那家药铺,稍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
慕池秋仿佛忘记了,玉朔来这里是干嘛的。
玉朔一把揪住慕池秋,冷面道:“我并不感兴趣。”只见一道金光从他袖口下窜了出来,缠绕在慕池秋的手上,慕池秋一惊:“捆灵绳?你你你要干嘛?!”
“送你回去。”倾语剑柄落入慕池秋手中,玉朔好意的嘱托一句:“抓紧了,别摔下去。”
“哎?等等!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没等慕池秋把话说完,倾语直飞冲天,夹带着慕池秋的惨叫声,朝着太阴娘娘庙飞去,说也奇怪,这个梦境每一处都是完美的极致,与现世毫无差别,但太阴娘娘庙却混沌无型,如果说北安城像是一副极为写实的画,那太阴娘娘庙便被一团浓墨随意涂抹掉了。
慕池秋猛然睁开眼,对上温君玥的大脸,他大喜:“将军!你终于醒了!”
“我回来了?”慕池秋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并不在太阴娘娘庙里了,而是躺在一张舒舒服服的床上,温君玥一脸激动的坐在床边,眼睛布满血丝,离他不远的圆桌旁坐着一位陌生的白衣青年,正托着腮看着他,像欣赏一件有趣的东西,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玉朔!玉朔呢?他回来了吗?”慕池秋自言自语,他不确定玉朔是否真的来过,但在梦境中又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气息,虽然这个理由很矛盾,毕竟梦里发生什么很难说服醒来后的自己相信。可当他目光再次瞟向那位白衣青年,心咯噔了一下,那一身白衣正是玄清宫的道袍。
泽川道:“玉朔师叔昨天就回玄清宫了。”
慕池秋问:“你哪位?”
“泽川。”他灿烂一笑露出两只虎牙。
一旁的温君玥忙解释:“当初来的是两位仙师大人,是那位上仙师大人把将军您的元神招归,不过他还有要事便先离开了,留下来的这位仙师大人会协助我们解决这次事件。”
温君玥解释完后,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掰着慕池秋的肩膀,硬是把他看向泽川的视线给掰了回来,老父望儿般深情悲叹:“所以将军啊,你可千万别再搞这些玄乎的东西了,您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就一条命,您看是分给国师大人好,还是星爻大人合适?”
慕池秋打刚才开始,就听他一口一个仙师大人的叫着,颇为不爽,现在又被吐沫星子喷的满脸皆是,他脸一抹,不耐烦的把温君玥的脑袋往后一推:“给我滚。”
当他两只脚刚踏下床,紧接而来的一阵晕眩让他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这感觉就和在月佼乡喝了一宿花酒,第二天浑身无力头晕脑胀。
慕池秋觉得有些不对劲,被倾语剑强行带回现世就像刚刚发生,难道他元神归位后,又昏睡一天才醒过来的?温君玥见状上前搀扶,慕池秋扭头便问:“我睡了几天?”
温君玥偷偷朝着泽川看了一眼,结结巴巴道:“加上。在太阴娘娘庙里你离魂后,总共……十五天。”
十五天?半个月?整整睡了半个月?滴水未进?他还活着?!
慕池秋仔仔细细的扫视全身,动了动筋骨,臂膀依旧强健有力,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异常。
泽川起身,随手拿起一面搁在案几上的铜镜:“这些天来,我师叔可是日日渡灵力于你,寸步不离,你瞧瞧你这脸色是不是比原来更红润了?”他把铜镜贴到慕池秋面前,慕池秋皱着眉瞧着镜中的模样,双手摸了摸脸,确实是比以前更有弹性了。
温君玥在一旁附和:“我早就想说,仙歌将军这几天越发容光焕发。”
“那是当然,师叔的灵力最纯粹,也最接近太和之气,太和乃天地万物间冲和之气,养人那是上上等的大补。”泽川形容他师叔的灵力,听着倒让人有些口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介绍一道绝味菜肴。
“老温,不是你守着我的吗?”慕池秋饱含深情的与温君玥对望了一眼,他那憔悴的面容,黑黑的眼袋,有些脱皮的嘴唇,仔细看来不仅像是日日熬夜造成的,更像是从内而外的阳衰阴盛所致。
温君玥委屈道:“上仙师大人照顾您时,不让人进去。”
“那你为何如此这般虚弱?”慕池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他想说像被女鬼吸了精气,但又再三斟酌,温君玥乃童子之身,身上醇厚的阳气日积月累,可驱煞,驱邪,驱女鬼,但不驱蚊。
温君玥听此话后立马惊慌万分,连连摆手:“我只是太疲惫,你是不知道,上仙师大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那些人都醒了过来,我这几天都在忙着处理,只不过”他欲言又止,哀声连连。
温君玥这股子衰劲,惹得慕池秋是一阵手痒,什么都不想,就想一拳揍过去,但愣是被他那副憔悴样给忍住了,心叹这小子优柔寡断的毛病更变本加厉了,现在变成话也不说明白了。
“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泽川接道:“陆陆续续又有人被困梦中了。”
慕池秋问:“你师叔可说这异常的根源是什么?”
泽川微微摇头:“我师叔本来只是恰巧与我同行,他另有要事在身,结果却在这逗留了半个月,你们是不知道呀,七星院那帮子老家伙们每天三道急令,准时的和鸡打鸣似的,催他赶紧回昆仑,要我早就受不了,师叔愣是不闻不问啊,太佩服他了。”
慕池秋有些微妙的觉得,泽川这句话专门是说给他听的,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从他余味无穷的眼神里,看得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慕池秋思忖一会:“我倒有些线索。”
泽川:“愿听其详。”
慕池秋说道:“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困在梦的轮回里,但我错了,他们的梦是被吸走了,被一个人的梦吸走了,并且,此人还在梦中,在那座困住梦的北安城里,除了我和玉朔两个外来之人有清楚的面貌外,还有那个男人,其他所有人脸上一片混沌,我想,梦境北安城就是那个男人的梦,他若不醒,北安城的怪病就不得好。”
温君玥问:“做个梦就能吸走别人的梦?是普通人吗?”
泽川却说:“温将军,既然仙歌将军醒了,你就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和仙歌将军解决,那块玉佩”泽川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君玥捂住嘴巴头也不回的拖出了门,泽川体格明显比温君玥要瘦上一整圈,自然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慕池秋觉着又好奇又好笑,他温君玥刚刚还一口一个仙师大人的舔脸叫着,现在倒把尊敬的仙师大人强掳出去。
不过慕池秋并不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温君玥身边发生了件诡事,差点把命丢了,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运气,一般人都碰不到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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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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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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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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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第八章:影子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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