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狠狠的得罪了皇帝一把,现在皇帝不找他麻烦,他都已经在心中阿弥陀佛了,没想到晴天霹雳,竟然这样大的一个雷,就劈在了他的头上。若不是皇帝病了,这样从前线来的加急折子是不会送到兵部的,会直接送到御前!
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给皇帝挖了个坑,聂家跟着给自己也堆了个坎儿!
“哎,聂家这是走了什么霉运,老天也实在不公,难道连最后的独苗都不肯放过!”顶着满头的青烟,金少鸿入宫了,在心中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还替聂家感慨了一下命运的不公!
到了殿外才被告知今日慧崇大师一早就进宫,现在正在殿内,金少鸿自然知道这位大师跟皇帝的渊源,没敢让人进去通报,真心希望两人能多谈一会儿,希望这位高僧能打开皇帝的心结,让他待会儿见到自己的时候,能别引起太大的肝火!想到这儿,他不禁心思转错了方向,想到好久没看到的金灿阳,“不知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小混蛋,就只知道惹麻烦!这次若是好了,就……,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究竟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俗话总是会有三分道理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金少鸿眼里,金灿阳最是那个脱缰的野马,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拴住他。其实就只要那最简单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用心看到过。
没过多久,殿门打开,慧崇大师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等在外面的金少鸿,大师颔首,双手在胸前合十,道:“阿弥陀佛,大人有礼!”
金少鸿也忙回礼,目送大师随着引路的内侍离开,就硬着头皮跟着德善进了殿中。将折子呈了上去,金少鸿没敢抬头看李方弘,不知道皇帝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也不敢去看皇帝看到折子里的内容会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李方弘的任何声音,既没有询问,也没有质问,更没有愤怒。忍不住抬眼望去,然后他就愣住了,皇帝竟然在笑,可这个笑却让金少鸿的心不由的一紧,皇帝的脸色仍然苍白,确切的说,是添了更多的沧桑,盯着折子的眼神中有一种近乎绝望的释然,这是一个伤心到死心了的苦笑!金少鸿迅速的低下头,心里纳闷皇帝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别人想不通聂宸雪为什么会意外阴沟里翻船,李方弘却是心如明镜。他只是感叹命运弄人,当年自己若不是心有不甘,处心积虑的为了皇位,也不会在城头偶遇金灿阳,若没有那无心的轻扶和暖笑,就不会有如今的痛苦深渊!可若自己能够像聂宸雪那般,只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将身外之物割舍的如此决绝,是不是自己也能有机会再争一争?可是这个自己耗尽所有心血修修补补到如今的天下,自己的几个尚未成人的儿子,真的就能够潇洒的放手不管了吗?李方弘扪心自问,尽管不愿意,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舍不得!
初遇之时,他已经心有所属,再遇时,他已经一往情深。自己错过了开始,又舍不得赌注一搏结局!
注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惨淡收场!
李方弘闭上眼睛,放下折子,挥手让所有人退下。金少鸿随着德善退到殿外,直到出了宫门,还是一脑门的莫名其妙,没闹明白皇帝这是怎样的状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就挥挥手让自己走了,一个字都没说!
就像不知道官兵为什么要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样,百姓也不知道遍布大街小巷的官兵为什么突然就收兵不搜了。难道是抓到人了?大家终于能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顾襄城在收到口谕:“不用再找了!的时候,是有些蒙的,皇上这日恨不得亲自跟着他出宫找人,病了一天,就突然不惦记了,还是病糊涂了?
槐花巷的邓家门口一个操着西北口音的汉子正在‘嘭嘭’的扣门,等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才停下了扣门的手。
“谁啊?”门里的圣夜,粗声粗气的问道。
“大哥,问路的,麻烦您开下门。”
吱呀,门从里面打开,圣夜堵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人,这人明显不善易容,把一张脸随意的涂抹的一塌糊涂,让圣夜这个高手觉得简直是惨不忍睹。他有些烦躁的盯着那人,等着他问。
“想必您就是圣先生,我能进去吗?”开口不是问路,却如此说。
圣夜立刻警觉的盯着门外的人看,看不清面目,没办法分辨,但是这个声音却有几分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
“您认错了,我家姓邓。”说完,手上用力,就想将门合上。
聂宸雪一把按在门上,力道大的,门将圣夜向后挤开了两步,“圣先生,我是聂宸雪,我来找灿阳!”看圣夜要关门,聂宸雪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拖出了老底!‘聂宸雪’这三个字一出口,圣夜就想起来了,没错,这个声音就是玄鹰军的聂将军。“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打扮?”在圣夜心中纳闷的时候,聂宸雪就错身挤进了院子。
圣夜紧张的扫了一眼巷子,发现没人,赶紧关门。回身追上直奔堂屋而去的聂宸雪,出声喊道:“聂将军,您稍等!”
院内的声音惊动了在厨房忙碌的邓阿婆,她探出脑袋担忧的看着院子里的陌生人。圣夜朝着她微笑,安慰道:“阿婆,是熟人,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听了圣夜的话,老人家又看了一眼明显不像是没事的聂宸雪一眼,没说什么,重新回了厨房,闹不清楚这些年轻人的事情,这两日金灿阳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几乎都吃不下什么东西,老人家为了能给他弄一口吃食,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聂宸雪虽然有些不满的盯着圣夜,但还是听话的停下了脚步,“圣先生,请讲。”语气倒是没能听出什么不满的情绪。
“聂将军,金公子现在,在睡觉。我想在您进去看他之前,我有必要跟您先收一下他的情况。毕竟,毕竟这个,金公子的病情您可能还不是很清楚”圣夜的话在聂宸雪灼灼的注视下有些打结,聂宸雪的脸太脏,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他的眼眸,好似一潭无底深渊,让圣夜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心中没底。
“金公子的心脉本有残缺,后又受创,雪上加霜,现在是,是勉强吊着一口气,他的心脏,随时……都可能停下!所以您不能刺激他,他现在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伤心!”圣夜小心的交代。
聂宸雪听完后,垂下眼帘,一言不发,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中,就在圣夜以为他不会问什么,准备引他进屋的时候,听到聂宸雪的声音压抑着颤抖问:“多谢圣先生,敢问,先生可否告知灿阳的心疾是何时复发,又是因何复发的?多谢!”
圣夜亲自参加的那场救治,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这其中的因果却不是他该多嘴的。
“聂将军,还请见谅,这个在下不知。您随我这边来。”说着转身领着聂宸雪来到了金灿阳住的房间。
“聂将军办法还在想,您别太着急!”停在门口,圣夜说完,安慰性的笑了笑,就转身先离开了。
手放到门上的那一瞬间,聂宸雪的动作停顿了,从收到高宏波的信开始,他就恨不得能扔下一切飞回到金灿阳的身边,担心找不到他,担心他的身体,担心所有的事情……,现在他终于计划好了所有事情,下了最大的决心挣脱了这些年束缚住他,也同样困死了金灿阳的家国责任,不眠不休的一路奔回京城。
可现在临到近前,人就在这间小小的屋里,以前他曾经想过,不需要荣华富贵,高门大户,只要能有一个这样的小院,两个人一壶酒,就已足矣。可现在,他却不敢去推开这扇破旧的木门,他怕见到被自己拖累到奄奄一息的金灿阳!
聂宸雪闭上双眼,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到灼热的胸腔中,以便平息他心中的不安和疼痛!快速的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反手关上门,不要让外面的冷气更多的窜入到屋内。
站在床边,聂宸雪被眼前的金灿阳给惊到了,他的血液中瞬间渗入了无数的冰渣,直接冻结了全身的血液!就算他在脑中想象了无数次金灿阳病后虚弱的样子,也不足以削弱他见到此时的金灿阳时的那份震动!
侧身躺在床上的人,躬身曲腿蜷缩成一团,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小半张脸,在黑色头发的衬托下,脸上的皮肤苍白的像是一张糊在骨架上的纸,凸起的颧骨让人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就把这层纸给戳破了,脸颊深深的凹陷进去。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铺陈一排,眉头死死的皱着,他睡的并不安稳,好似正忍受着某种痛苦,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疼痛难忍的低-吟声。
聂宸雪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尖锐的爪子狠狠的抓住,生生的抓出一排窟窿,心血汩汩的流淌,疼的他呼吸都觉得有千万根钢针扎进了自己的肺里。喉头一阵腥甜,聂宸雪抿紧双唇,伸手扶住床头的柱子,盯着金灿阳的双眼赤红上是一层水汽,圣夜的那句“经受不住任何刺激”,让聂宸雪死死的咬住后槽牙,将翻涌上来的血气生生的吞了回去。
慢慢的蹲身,聂宸雪跪在金灿阳的床前,颤抖着手指轻柔的拨开落在他额头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把它们都顺到耳后,金灿阳的耳朵近乎透明。聂宸雪倾身靠近,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唇轻轻的落在了半圆形的耳廓上,重新呼吸着金灿阳脖颈间的气息,他只感觉这份清苦的气息从未有过的苦涩,一滴清泪无声无息的落到了金灿阳的发丝里。
带着薄茧的拇指似有若无的摩挲着金灿阳的脸颊,聂宸雪就跪坐在床边,把头挨着金灿阳心脏的位置,隔着被子,他听不见里面的心跳声,就把另外一只手放到枕头旁边感受着他轻轻的鼻息轻抚过自己的手背。
聂宸雪的心跳随着落在皮肤上的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看着金灿阳,看着看着,他的眼中就重新有了光彩,嘴角也翘了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灿阳还活着,自己已经孑然一身,这世间除了他,自己再无牵挂。”突然心中一片清明,聂宸雪将手探入被子里,握住金灿阳紧紧攥着胸口衣襟的手,金灿阳总会是他心中的那道光,无论这道光是璀璨炫目的,还是盈盈如豆,都能让他走出迷雾。他觉得自己心口的窟窿正在渐渐的愈合,“灿阳,我陪着你,无论人间还是黄泉,就像你说过的那样,你在那,我就在那!”聂宸雪在金灿阳的怀里蹭了蹭,温柔的说道,低低的声音里是坚毅的决绝!
拨开挡住眼,迷住心的贪嗔痴,就像高僧参禅或者高手闭关一样,聂宸雪突然就顿悟到:自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伤心呢?既然当世上不再有金灿阳的时候,也不会有聂宸雪,他还要等什么呢?现在他们不就刚好有一个小院,一间小屋,还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时机吗?!
嘴角的笑意加深,甚至眉眼中都有了久违的温暖笑意,聂宸雪找到了心中的出路,安心的挨着金灿阳闭上了眼睛。
当圣夜敲门无人应声,轻轻的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令南滇人闻风丧胆的聂将军跪坐在床边,趴在金灿阳的旁边睡着了。没有无法自已的悲伤,没有捶胸顿足的自责,更没有咄咄逼人的责问,这样安详温馨的场面,让圣夜的心中深深的触动,这两人之间的这份情谊,让他唏嘘不已,情深不寿!难道连老天都要嫉妒!
一阵剧烈的心绞痛,金灿阳的手无意识的抓紧,身体更紧的蜷缩,难以忍受的疼痛让他从昏睡中清醒,紧闭着双眼,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聂宸雪被他的动作和极力隐忍的闷哼声惊醒,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声呼喊,他立刻跪直了身体,靠近金灿阳抚摸着他的脸,把人轻柔的半抱半楼得安慰道:“灿阳,别怕,我陪着你。是心疼吗?我帮你揉一下,别怕!”说着就把大手放到了金灿阳的背心处,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着。
温柔如水的声音,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落到金灿阳的脸上,后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抚,这都太过真实,这样的梦金灿阳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几乎每次最疼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聂宸雪就在身边。金灿阳松开抓着衣襟的手,从被子里努力抽出的手在不住的颤抖,他用尽全力将手抬高,好像要摸却又不敢。
聂宸雪温柔的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蹭了蹭,说:“灿阳,是我,宸雪,我回来了!以后都不走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金灿阳一直紧闭着双眼,他太害怕,害怕的不敢睁眼,怕一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是他疼糊涂了的时候的幻觉!就像他经历过的无数次那样,一切都是浮光幻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经受住几次这样的空欢喜。
“灿阳,这次是真的,你看。”说着聂宸雪就把温暖的唇落在了金灿阳冰冷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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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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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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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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