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有丁瀚波“慷慨解囊”,林小月坚持了一个月,还是不治身亡了。
怨不得别人,他只怨自己没用,照顾不好妈妈。
林屿英垂着头,十指收紧。
“穆老师,这么多人等着,您要练去休息室吧。”
演播厅里,导演组苦口婆心地劝,穆德容熟若无睹,向灯光组招呼,“再来一次——”
总导气得面色铁青,捏紧手里的资料,好不容易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台下其他演员已经佛了,用外套裹住演出服,瘫在座椅上刷手机,偶尔抬头看台上一眼,穆老师儿子念叨了一下午,还是背不熟的台词,他们都倒背如流了。
虽然演的是平平无奇的朴素儿媳,穆德容却一身高定旗袍,妆容精致,踩着锥子高跟走来走去,加上缩手缩脚磕磕巴巴的儿子,一场十分钟的小品全线拉胯。
演婆婆的老戏骨上了年纪,经不起这么折腾,只能坐椅子上,声音逐渐有气无力,还被嫌弃形态不够美观。
眼见四下目光愈发不耐烦,穆德荣不禁拧起柳眉,“唉,你们都不愿意配合啊?这叫精益求精,真是的,现在年轻人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
“代表作某瓣评分2.0,能求出个啥啊,”门外,工作人员啧啧称奇,“又不是国际影后,至于么。”
见林屿英没搭腔,他自顾自嘟囔,“穆老师还不如回去唱民歌呢。”
穆老师早年靠着老艺术家的词曲,推出过几首脍炙人口的民歌金曲,千禧年后经不住流行乐的冲击,糊了,靠大导演老公硬捧也无济于事,今年终于靠一部中年玛丽苏神剧席卷中老年朋友圈,扬眉吐气了一把。
收到邀请后,她硬要拉上儿子何俊一起上,节目是煽情小品加歌曲演唱,价值观陈旧腐朽,要不是忌惮她家的江湖地位,谁会忍气吞声啊。
排在后面的腕儿都回休息室了,脾气暴躁的敢怒不敢言,早走了。
苦了小助理们时不时跑过来,一眼看台上还没换人,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工作人员跟同事发完消息,满脸歉意,“林老师,里面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我带您去休息。”
林屿英摇摇头,“我去里面等就好。”还挺想看看其他节目的。
“啊这,里面环境不太行,”台下候着的全是小明星小团体,哪有让豪门太太挤公交的道理,“林老师,还是去休息室吧,很近的。”
“没关系,我喜欢。”屋里热,林屿英单手着挽羽绒服,高领打底衫衬得脖颈修长、肩背瘦削,视觉冲击消弭微微刺鼻的药味,余味澄澈清淡,也不显山露水,让人倍感舒适。
工作人员没法推脱,为他寻了一处视野开阔的空位,“林老师,您坐。”
“不用叫我老师,”林屿英提醒得都累了,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递到他手里,“对了,这是你女朋友喜欢的口味,我正好有,拿着吧。”
他们只在歌王赛时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林屿英还没休息室,和他们窝在一起吃泡面,显而易见是个一轮游的炮灰。
不想林屿英一鸣惊人,如今身价不可同日而语,不仅认出了他,还记得他随口一提的小事。
工作人员心里暖暖的,“小林哥,有事记得叫我。”
他离开后,一个女孩偷偷凑了过来,面红心跳地问:“你好,请问你是小林哥吗?”
光线昏暗,依旧能看清她舞蹈演员特有的浓妆,头发油亮,额头开阔。
“嗯。”林屿英点点头,她登时欣喜若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能签个名吗,呜呜,我老喜欢你了,大半天了都上不了台,总算遇到一件好事了!”
林屿英欣然应许,在女孩的笔记本上签下“祝小余同学天天暴富”。
小余是个自来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唆着林屿英带的牛奶糖。
“小余,你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就到了,”小余报了一个乐坛常青树的名字,“我是他的伴舞,本来三点就该走了,哪知道穆老师这么厉害,我们前头还有好几组节目呢,不知道几点能搞完。”
说着苦笑两声,指指正往后台走的何俊,“你看他戏份没多少,还能下了台到处晃,更有亲妈霸着舞台,不让别人演,真好。”
望着何俊消失在台后的背影,林屿英皱起眉。
随便得简直像在逛街,根本不懂得敬畏舞台。
小余晃晃手里的保温杯,“呀,没水了,小林哥你要灌水吗?我帮你。”
台上,穆德荣的咬字愈发矫揉做作,听得林屿英一身鸡皮疙瘩,也想出去透透气,“这多不好,一起吧。”
他以前跟着柏云间团队来过这个演播厅,熟悉外面的空间格局,最近的水房偏于大楼一隅,破旧寒冷,色调冷灰,连老鼠都不愿来。
一墙之隔就是卫生间,小余灌好水,把保温杯搁烧水机上,“小林哥你先回去吧。”
她有意保持距离,林屿英答应得很爽快,谁知没走几步,狭窄的走道里突然飘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更轻微的连续声响。
林屿英猛然回头,他听觉很灵敏,不会听错的。
肯定出事了。
“小余!”
冲进女卫,入眼便见小余被一个男的勒住脖子,脸涨得通红,两条裹着连体演出服的细腿拼命挣扎,白裙上多了好几个脚印。
而动手的男人,正是早他们一步出来的何俊。
何俊没料到有救兵,还是一个头上缠绷带的伤员,一脸懵圈。
下一秒,他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扼住喉咙,整个人被摁在墙上。
“松手。”
林屿英冷冰冰的,浓黑瞳子寒气逼人。
何潜胆战心惊,小余几近窒息,忽觉紧紧勒在脖子上的手臂一松,空气猛然灌进肺,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林屿英拉出来了。
“别怕,”林屿英看着清瘦,真正露出保护者的姿态时,又无比坚韧高大,“怎么回事?”
小余摸摸脖子上的红痕,心有余悸,“我一开门看到他,他就勒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操,你这种丑八怪需要我认识?少自作多情了,还想叫?被害妄想症吧你。”
何俊歪着嘴,斜眼看人,举手投足都痞里痞气的,与公众印象里“缺少天分但努力”的老实人形象截然不同。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道敲门,死三八,事真多。”
“你来女厕干什么?偷拍?”林屿英直击重点。
如果只是如厕时被人打开门,哪个正常人会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他不信一个即将回到舞台的人会蓄意伤人,只可能是偷摸混进来做不可告人的事,不巧被小余撞个正着。
何俊哽了下,“关你屁事,走错了不行啊?你谁啊你?”
流里流气地打量林屿英,他拖长音“哦~~”了一声,“你就是热搜上那个任家的男老婆?”
林屿英眉头紧蹙,何俊自以为抓到了把柄,眉飞色舞,“我就说哪个男的会心甘情愿嫁给男的,果然在外面风流着呢。”
小余肺快炸了,“有病吧你?”
何俊悠哉悠哉地斜她一眼,“我记住你了,xx歌舞团的吧?我爸你知道吧?圈里还挺说得上话的,以后但凡有你,你们团都别想演出了。”
“你!!!”小余瞪圆了眼,还要说什么,林屿英慢慢抬起手,示意她冷静。
“你爸去年自导自演的商业片赔大了,窟窿补上了吗?”
因为这件破事,何俊去年被他老子当了一年出气筒,他立马毛了,“你怎么说话的啊?!”
林屿英淡淡道,“只要我老公一句话,你爸从此再也拉不到一分钱投资,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次语言。”
打蛇打七寸,不用给这种货色纠缠太多,虚构一些事情无伤大雅。
“……”何俊脸色果然黑了大半,“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这事就过去了啊。”说罢一把推开林屿英,夺门而出,“真他妈晦气。”
脚步声渐远,林屿英的脸一下刷白,冷汗直冒,笔直的脊梁弯下,抽搐颤抖。
小余吓了一跳,“小林哥没事吧?!”
方才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背伤,右肩胛骨那片疼得发麻。
林屿英咬咬唇,轻声说:“我没事。”
小余看出他有伤,提议去找晚会的驻场医护,好在无甚大碍,稍作处理后,二人一同回到演播厅,一看时间,都快五点了,穆德荣的婆媳小品彩排还在继续。
导演组已经搁下台本,讨论晚餐外卖了。
台下没有打灯,放眼所及一片黑暗。
何俊看不到台下众人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众人焦躁与不耐烦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
连带他自己的心也咚咚直跳,头晕目眩。
先前只是背不上词,现在已经记不清情节先后顺序了,满脑子都是女卫偷窥被发现的事,几句话的戏份,硬是演得颠三倒四,魂不在身。
“宝贝累啦?”穆德荣脸上挂不住,柔声鼓励,“再坚持一下好不好?一定可以演好的。”
何俊的模样撑死算周正,仗着表情伪装到位,总让人觉得宽厚老实,就算心里烦得不要不要的,面上还得当诺诺连声的乖宝宝,“嗯,我一定加把劲。”
勤勤恳恳的笨鸟人设卖一两次还好,耽误大家伙一下午,没半点长进不说,反而还退大步,这谁顶得住啊?
“都累忘词了还不下去?我都坐累了。”
“难看死了,我要是观众早跳台了。”
“啊呀,没天赋就是没天赋,跟亲妈如出一撇,强求不来的。”
台下,切切私语愈演愈烈,穆德荣耳朵里容不得沙,捏着麦提高音量,“安静。你们有尊重别人的表演吗?!你们的职业素养呢?”
所有人震惊于她的理直气壮,演播厅里登时静得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这不就好了?就保持这样!”穆德荣满意地拍拍手,“我们小俊角色难度大,新人记不住很正常,我出道那会演艺圈氛围都很支持新人的,你们也学着点。”
所有人:“……”
“小俊,开始啊,从你上台的地方重来,”穆德荣露出慈母溺爱的笑容,“妈妈相信你。”
何俊原本只是仰仗父母光环混个观众缘,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压根没钻研过演戏。
可台下黑洞洞的,像一口无尽的深渊,他脸皮再厚,看多了也吃不消。
他头皮发麻,装傻充愣点点头,退回台边,强换上阳光笑颜,按照流程走到台中央,“哎呀,大过年的,我的好奶奶,您折腾死您的宝贝儿子啦——”
台下沉默两秒,继而哄堂大笑。
“连妈妈和奶奶都能搞混,别演了别演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欢快的笑声快把演播厅房顶掀了,穆德荣脸上青红交替,“安静,安静!!!不要给孩子压力!”
笑声逐渐零散,她撩撩头发,哼了声,连乖巧憨厚的儿子都不大顺眼了,“你好好演,别紧张,继续。”
何俊的舌头像打了结,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妈、妈,你要的鞭炮我给你放了,看,多好看……”
“错了。”
黑漆漆的观众席,一个娇滴滴的细嗓女声如花瓣绽放,“放鞭炮是后边的内容,这里应该是‘妈,您看我有苦劳,多包个红包呗’。”
台词念得一字不差,感情充沛,俏皮可爱。
这不比何俊强?
穆德荣臊得耳垂滚烫,“安静!你这样很没礼貌!台词难记而已,他可以的!”
“可俺都会背了,他咋还不会?”同一个方向,又传来另一个乡音浓重的粗糙男声,“一下午了,生产队的驴都会背了。”
“哈哈哈哈哈哈!!!”
席间充满快活的空气。
“闭嘴!!!”穆德荣险些发飙,“你们到底懂不懂得尊重人啊!!!”
她都有点不想看这个丢人儿子了,深吸一口吸,打了个手势,“继续。”
何俊大气不敢喘,念得磕磕绊绊,全损音质般的台词持续了半分钟,台下又有人高声续上台词,何俊彻底傻了,僵站在台上。
穆德荣紧绷的神经几近崩溃,“停,停!!!”
然而,那些声音也只是短暂停一下,何俊下次忘词的时候,便如期而至。
“这种人怎么能在演播厅里?!开灯!”
一通盛气凌人的指令下达,没人理她。
光杆司令穆老师气得浑身发抖,冷不丁听见有人说:“怎么不演了?台词记不得,我帮你。”
还是那个方向。
一个很清澈美丽的声音,如轻盈的溪水流过山间,一下抓住在场人的耳朵。
说话人如同施咒一般,轻轻念诵台词,像是在带领大家齐声诵读。
四下渐渐有了零星响应。
“停!停!”穆德荣气急败坏,何俊茫然地看着台下,好像导演组也在幸灾乐祸地跟着念。
加入朗诵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发展成全场联谊,无数声音汇聚成一股力量,节奏适中、感情到位,淹没穆德荣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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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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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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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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