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苏?”
“刘主任。”
“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谢谢主任关心,我其实早就好了。”
刘明顿了几秒,才有些迟缓地说道:“刚才六院接收了一位情况比较严峻的非幻患者……”
苏真理即刻会意:“我马上就到。”
“好好好,路上小心点,不用太着急,这例患者是家属送过来的,已经做好前期准备了。”
“好的,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啊,才说这段时间让你放松放松,这就又要你来帮忙了。”
“感谢刘主任的关照,但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嗯,我不多说了,你先过来吧。”
挂断电话后,刘明没忙着站起身,仍坐在皮质沙发椅上沉思着。
他仔细回想这些天来自己对苏真理的安排,既做到了照顾他、现在也做到了历练他。可以说是张弛有度、刚柔相济,反正不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于是,他才满意地换上白大褂,前往隔离区。
其实在接到刘主任电话后的第一时间,苏真理立即为自己叫了部车,然而六院管备森严,出租车不得入内。
所以当他急赶慢赶回到隔离区时,甚至连近期有点忙里偷闲的江滨远,也早端坐在研究室里做起检验工作了,不过江滨远蹙着眉,似乎是在疑惑着什么。
“怎么了?有异常?”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江滨远立即抬起头,“才刚做准备呢,检测物等会才没送来。”
“那怎么这么紧张?”
“能不紧张吗,这是我们第一次采取小剂量抑制剂,要是出了什么事,不得我们部门负责啊?”
苏真理冲他笑了一下,“别怕,打蛇先打头,擒贼先擒王。”
“黄主任——!”
苏真理没中计,留下一句“别操领导的心~”后,就飞快绕回了病毒部实验室。
此时,邓莉已经开始指挥操作员们做提取工作了,见到他出现后,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患者什么情况?”
“关胜昌,男,27岁,职业是兽医。”说着,她忽然停了一下,而后语气忽然变得凝重:“七个月前有过非幻就诊记录。”
“曾经是轻症患者?”
“对,所以我们才直接将其当成重症接治。”
“七个月前非幻才刚出现,那个时候感染的人就没多少,那他算是最早患上非幻的人之一了?”
“是。”邓莉神情严肃的点点头。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把病毒核酸提出来?”
“下班之前,不过我觉得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完后,邓莉便转身走往隔壁实验台,检查操作员们的工作,实验室一下又变得沉寂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伫在一旁无奈叹气:“负责谈话的已经进去了,我们在这什么也帮不上。”
旁边有几位操作员也跟着附和:
“对,病毒数据从来就没变过,刚出现时是什么型现在还是什么型。”
“是啊,我们明明是病毒部,是正宫!现在却像个走过场的。”
苏真理点头赞成:“所以肯定不是病毒的问题,是宿主的问题。”
“对对对,是人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这问题是什么。”
“体质问题?”
“人的问题不就是体质问题吗!”
“那理化部也没查出什么异常来啊,前几位都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操作员们三言两语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苏真理便天马行空的提出了一个建议:“邓医生,我们要不对病人做个全方位的基因检测吧?”
邓莉正对着电脑作图,听完苏真理此番豪言壮语,差点手滑删除了一大段数据,“苏弟,这不是个小工程,我们六院根本就做不起……”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写个报告给刘主任。对了,刘主任呢?”
“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他往观察室那边走,应该是进去了吧?”
于是苏真理又来到观察室,负责抑制工作的仍是林追月。她守在观察室旁边的准备室里,耳戴对话仪,全程紧盯着显示屏上的曲线。
林追月瞥了一眼苏真理,并没有表现出平淡以外的任何反应,似乎前天晚上那通怪异的对话从来就没发生过。
“师姐,他被送进去多久了?”
“一个小时前就进去了。”
“有回应吗?”
“有。”
“病人什么情况?”
“具体我也不清楚,黄主任在里面问着。”
苏真理扫了一眼抑制剂的药时曲线,那曲线比起之前的起伏幅度小了很多,意味着抑制剂的作用延缓持久了许多。
“我还以为进去的是刘主任。”
“刘主任二十分钟前已经出来了,你找他有事?”
“有点小事。”
“他现在在观察监控室。”
隔离区内部的观察监控室管理严格,只有主任级别的医生才能随意进入。所以林追月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事没事都别去打扰。
于是苏真理便识趣地回到了自己该待着的实验室。
的确如邓莉他们说的一样,病毒部其实没能帮上太多忙,一个下午,除了操作员们在做病毒提取检测工作外,他们也就只能干等着,期间去别的研究室探探口风。
直到过了下班点,非幻区分院长也吩咐下班之后,苏真理才从其他部门那边获得了一点点前沿消息。
此刻,四号室的各位在准备拎包下班的同时,也趁机交流着各自获得的信息。
“刚刚我们黄主任出来时我随口问了一句,主任也没跟我说太多……病患似乎一直在说什么,海?之类的……”
“海?”
江滨远的确不擅长文字活,一旁的林追月便为他翻译:“大概意思是说,他的非幻可能处在一个海里的视角。”
闻言,陈鑫立刻插了进来:“不对吧?我听来的版本是下雨。我们田主任跟我说的。”
“不可能,我们黄主任说是海。”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田主任有问题?”
“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诶,歪理,你别光套话不发声啊,你们主任怎么说的?”
其实对于江滨远的怨言,苏真理本人也一肚子不解,他觉得刘主任可能是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临终病患一样关怀了……
“我们主任这样跟我说,很快就可以有结论了,下班了就好好休息,不要操心这么多……”
陈鑫装模作样“嘶”了一声,作出被肉麻到了的样子:“你们主任是不是把你当儿子了!”
于是苏真理仔细地回想着最近这段时间来刘主任的种种关怀行为,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的确。”
他还飞快联想到大学社团社长对他的态度,发出一句真情实感的疑惑:“我像是会给人家好好当儿子的人吗?”
“你啊,表面上成熟稳重。但是师兄觉得吧,欠成熟的地方还很多呢。”
“……”
“师兄,你别说,我有时候还真的就把歪理当成不争气的儿子了。”
“我没有你这种不争气的爹。”
“滚!”
由于这例重症患者的精神状态处于可掌控范围内,所以非幻医生们的工作相比起从前就轻松了许多。他们不再急于涸泽而渔式的求数据方式,而是采取绿水青山式的研究模式。
“歪理,走吧,今晚要不要一起聚一下。”
“怎么了?”
“就,聚聚呗!”
“你还是去找你女朋友吧。”
“我女朋友……”话说一半,江滨远就顿住不说了。
“又生日了?”
“回老家了……”
听后,苏真理一把拍下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姿态傲慢:“本王今晚有要事,没空。”
***
四人组悠哉的周末午后,就这样被凭空出现的第四例重症患者打破了。此时,他们正和余梦进行着远程通话。
西西里简短的做了一下背景汇报:
“消息是病人家属自己在网上爆出来的,根据家属的说法,病人七个月前曾被确诊为非幻症。不过那时他们不把非幻当成一种疾病,也就没采取更进一步的治疗。”
“七个月前?”
“对。”
废炉语气有些激昂:“七个月前绿洲还没上市,老大,这位患者也不是通过绿洲感染的非幻!”
与此同时,苍翼也很快汇总好了信息:“职业是兽医,履历上没有任何不良纪录,和方宇一样,都是混进人群里也找不出的人。”
“余总,需要天眼部帮什么忙吗?”葛盐语气低沉。
“还不到那个时候。”
说完,余梦又转而对西西里吩咐:“西西里,时刻紧盯着网上的言论,看看有没有人在刻意引导舆论风向。如果有,你就跟苍翼一起帮我把这群贼的老窝端出来。”
“收到!”
切断视频会议之后,余梦鬼使神差的、再一次来到六院。
整个行驶过程他都很恍惚,直到车终于停在六院的停车库,他才如梦方醒一样: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他还腿不是腿、手不是手地走到了住院部。并同时把这次不理智行为归因为:余实逼我的。
抑郁病区大部分时候都是封锁的,如果家属要探望,必须带上身份证明,登记后方可进入。
余梦没进行登记,反倒是在登记室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他并不打算再进一步。因为他不觉得余正威会对自己的到来感到稍许欣慰,甚至还可能加剧他的抑郁程度。
所以余梦决定,每天来这里坐一遭就算应付了事了。
此情此景,他正打算应景的来一场‘与自己心灵的深刻交流’,但他‘交流’没几分钟,又自主放弃了……
于是他只是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目睹着偶尔走过的人,直到有人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
“先生,请问你是来探望病人吗?”
余梦下意识摇头,但他立刻又意识到:不以探望病人为目的跑到精神病院住院部来,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神经的做法……于是他又赶紧点点头。
“那你来这边登记一下。”
“不用了…我,我……”
登记室的护士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对于万千复杂、各种各样的精神病人原生家庭,她们早已司空见惯。
好像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余梦也随着她的微笑,略带苦衷的笑出了声。
“我下次再来。”
“嗯。”护士仍旧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没再继续傻坐下去,起身离开了。
而当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停车库的时候,却震惊地发现——某位身形颀长、模样英俊的男子正靠着他的车,看样子是在等他回来。
不得不说,看见这种美人‘投怀送抱’、‘主动上门’的场景,余梦的心跳的确漏了一拍……要不是来者不善,在习习晚风的衬托下,他会觉得这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场景。
“你靠着我的车干嘛?”
苏真理淡淡道:“等你。”
一定是在做梦,不然自己怎么会像被鬼附身一样来到六院,然后再撞见一个像被鬼附身的苏真理。
而且那位被鬼附身的苏真理,还十分温文尔雅地朝他伸出手。
余梦错愕地掐了下自己的手——没有醒过来。
于是他又错愕地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还是没有醒过来。
紧接着,表现得像个假人的苏真理才语调平平地说出第二句话:“拿来。”
“拿什么来?”
“我的录像带。”
果然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梦,苏真理还是那个苏真理。
“周五那晚弄丢的,我刚才已经查过停车库的监控了。”他摊出的手掌甚至连动都不肯动一下,只是语气平静的命令着:“拿来。”
“放在家了。”余梦斩钉截铁。
“在我面前不要想耍第二次赖,你留着那东西有什么用?”
就像是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一样,余梦忽然心虚地错开视线。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苏真理看在眼里。
苏真理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余梦的表情,半信半疑地质问:“余梦,你在盗取非幻轻症的数据?”
本来只是心虚的余梦,此刻却平白无故背了一口大锅,“我偷那东西干嘛?”
“那你们绿洲到底想干嘛?”
“你们医院没有别人了?怎么就你一个鬼鬼祟祟的调查这调查那,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任重而道远?”
苏真理无视掉他愤怒的气焰,从容自若地回应着:“捕风捉影的事,不好跟别人说。”
“你是跟我过不去?还是故意找绿洲的茬?”m.33ýqxsś.ćőm
“我只是合理怀疑。”
“那我告诉你,这几例重症都没有用过绿洲,你能不怀疑我了吗?”
本来还从容不迫的苏真理,忽然间就变了个神情。甚至连那只向余梦伸出的手,也像被顷刻间被抽去活气一样,萎靡不振地蔫了下来。
“怎么?假想敌一下就被证伪了?心里难受?”
余梦本只想嘲讽他几句,可苏真理却没顾上和他争辩,语气里反而还带着些忧虑:“假想敌被证实了,难受。”
“喂,你无赖吧,都说和绿洲无关了,怎么还跟我过不去。”
苏真理只是沉默地低着头。
“喂,别不说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按照苏医生的原则,起码得给我分析一下原因吧?”
然后,苏真理忽然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态度是余梦从来没有见过的诚恳,“余梦,感谢你,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共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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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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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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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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