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李籍双搁下了手中的笔,闻声抬起头来看着李寄南,开口说道:“乐松啊,为父且问你许翰云你如何看?”
李寄南皱起了眉头,而后拱手回答道:“梅远一向性子孤冷些,但也是个通透又聪慧的人。”
李籍双听闻后也未立刻回话,只是捋须沉思,片刻后才又问道:“为父知道,你自笑便与梅远交游,又是多年的好友。前些日子,太子在我面前提了梅远那孩子多次,梅远虽是许家出来的孩子,可终究也是对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不甚亲近,看着也不像是亲太子……”
李寄南上前一步回道:“父亲,您也是知道,梅远自小是吃了不少许伯伯府上那些后宅女人的磋磨,可父子间能有什么隔阂呢?至于太子,您想必也是知道太子的一些心思,或许梅远并不是亲太子,只是性子清冷持重些……”
“行了,你不用说了,为父心里清楚。只是说来说去,梅远也能算是半个自家人,若是太子没那份心思,我倒还能操心操心他的婚事,你的妹妹怀林可是自小仰慕于他……现如今,皇上的态度倒还有些不明朗,难说是陛下要对世家大族动手,还是安家行事过于张扬,惹了皇上不快。”
“父亲倒是不必忧虑,您和许伯父同皇上的情谊那是不同其他人的,当年您也对陛下也有从龙之功……”
“慎言,皇上性子疑思多些,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多外多说,我李家的百年荣光是荣宠也可能是威胁,你近日里多多拉着柱国侯府的世子与梅远交游,到底还是许家的人,你许伯父也是时常念叨,你可要多劝劝。”
李寄南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真论起世家大族清贵门第无非是户部李家、礼部许家、柱国侯府蒋家这三大家,以前还要加上一个右相安家。几个大家里,近几年来属安家风头最盛,安贵妃也深受宠爱,柱国侯府蒋家虽然虽不上多少势力,但也是清贵世家,官场上不知多少的官员老爷都是曾受过蒋家的恩惠,而许家更是仅次于李家,虽说许曾文在内朝里不甚起主导,但许家子弟较多分散于地方,地方官虽是不比京官,但也算得上是个个家底殷厚,深藏不露。
虽有内朝八臣中各方势力相互牵制集权于圣上,但也难保皇上不会心生忌惮。而许翰云如今因为安家的案子,算是有功一件,皇上愈发重视许翰云,那李家许家就要好好考虑如何让他站好队,或者是不至于让皇上过于信赖,以免许翰云真的心思不纯,威胁到了本家。
好容易赶上了休沐日,可许翰云仍还有一堆的文书,许翰云看着书案前的一堆折子,只想躺着睡上一觉,他又开始想念起了上个世界猪一样的生活了。所以做官到底有什么好,真是要累死了,还得天天注意着主子的心思和旁人的心思。
“梅远!你可真是大忙人!”许翰云还未曾提笔,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清越的少年音,是方瑜。
“好了,别这么咋咋呼呼的。”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了,许翰云一下子便认出是许怡丰,忙搁下公文,起身撩开竹帘去外堂迎两位友人。
方瑜穿着一身竹青色短打,浑身上下是灵动的少年意气,手里还提着两个油纸包。旁边的许怡丰一脸笑意的拿着扇子,风流恣意,不过许翰云眼尖的看见了他衣袖里藏了什么。m.33ýqxsś.ćőm
“我还在想你们要何时才能想起我。”许翰云一向清冷素淡的眉眼也不禁有几分喜色,他命人将茶具都摆置上庭院中的石桌,又亲自给两位友人倒上茶水。
方瑜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倒是没品茶的半分姿态,许翰云和许怡丰相视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许翰云又给方瑜倒上茶水。
“梅远,你是不知道,早些时日我听闻你遇险还受了伤,便想着来探望你,可听风总是让我等等,这下好了,给你的探病礼,倒是等你病好了才给。”
说完,方瑜还瞪了一眼在一旁扇着扇子闷笑的许怡丰,许怡丰合拢了扇子一点不客气的敲了方瑜的脑门。
“你啊,什么时候能多想想。”
许翰云也难得眼里有了些笑意,许怡丰虽也算是许家的人,可他倒是很少与许家来往,认识这么多年,他行事也很有分寸,很能为人考虑。他前段时间处理的事情牵扯众多,为了不让人寻到错处,连这些好友都不能过多接触,想来许怡丰是很清楚的,方瑜虽不明白,但也很愿意听从许怡丰的建议。
“好了,知书要是能明白这些道道,倒是好了。”
几人说了一会话后,方瑜就迫不及待的拿出带来的油纸包,许怡丰也拿出了一个盒子。
“我们只听说你查案中受了些伤,也不知情况如何,那事情又牵扯众多我们也不好打听,只能等着你的消息,好在你无甚大碍。”许怡丰难得的面上流露出些不悦。“我们那日想着来探探病,那蒋亭渊倒好,直接将你的院子围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进。”
许翰云一愣,这其中的掌故他倒是第一次知道。一旁的方瑜边拆开了油纸包,边说道:“那可不是,最可气的是蒋亭渊黑着一张脸直接进了他的院子,一挥手便要遣手下的副官赶我们走,我差点就要和他们打起来。”
许翰云猜测恐怕是他还在蒋亭渊房里养伤的那段时间,还好蒋亭渊不是全然不在乎面子,若是让人知道了他在蒋亭渊的床上养了一段时间,那他们两人的脸面都不能要了。
“我那次受伤同安府上的歹人有些关系,那些人身法像是江湖中人,想来蒋亭渊应该也是担心我出了岔子。”许翰云难得为蒋亭渊说了几句好话,主要他也能猜到,为什么他们在这件事上揣测蒋亭渊动机不纯,虽然他目的是不太单纯,但也是另一种方式的不单纯。
许怡丰和方瑜皆是一脸意外,许翰云倒是为蒋亭渊说话了,但他们也不便多提,便示意看向他们两人带来的东西。
方瑜带来的油纸包里,竟是包了好几株人参,还有些许翰云认不太出的草药,但从外表看来都不像是能常买到的品相,方瑜忍不住得意的翘起嘴角解释道:“你别看这包装简陋些,这些还是去年我爹回京时从边关带回来的草药,我也不懂什么药理,不过这些都是些滋补的,你且拿去煮汤喝,我看你脸上都没什么血色,憔悴的很。”
许翰云忍不住笑了一下,点头道谢后收下了,一旁的许怡丰也憋着笑意,而后打开了那个盒子。
“想来想去上次还未送你些贺礼,这次便一道给了,这是沧州产的方砚,梅远一向品行端正,君子作风,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砚台能拿的出手了。”
许翰云抬眼对上了许怡丰的眼眸,明白了他的深意,许怡丰为人表面看上去圆滑,但骨子里却是那种文人的风骨,他也曾官途通达,但却因为得罪了人而备受排挤,许家自然也不会管像他这样的外门子,如今只能在官场上不上不下的等待着机会。
许怡丰这是想借着砚台,互为勉励,为人做事要恪守本心,坚持自我,不为权贵所屈折。其实今日李寄南未曾跟着来,许翰云就猜到了几分,方瑜虽说看上去迷糊些,但也能明白几分那日李寄南故意支开他们将太子引来的意图,更不用说许怡丰了,他稍稍回想那日前后便能猜个七八分,不过许翰云猜他们应该想不到太子还想做点别的。
“听风之意,我明白了,定不负今日相赠方砚之意。”许翰云郑重的回答了许怡丰。
虽然许翰云本质上是个历经万千世界的人,早不会为什么而动容,但他还是从心里敬佩那些发自内心坚守君子之道的君子,他虽只是扮演一个真君子,但他也能隐隐明白他们所求为何了。
方瑜倒是不太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是说了一句:“梅远,这次若乐松不亲自登门道歉解释清楚,你可不许原谅他,他自己投太子就投太子,竟然利用我们的交情……”
“知书!”许怡丰和许翰云不约而同的喝止了方瑜的话头,方瑜被噎的一愣,而后叹了口气猛灌了杯茶水,神色郁郁。
三个人又说了会话,许翰云还听了一耳朵男女主的八卦,据说太后要亲自指婚,晔王和宋芸素的算得上是好事将近,一开始许翰云还有些惊讶,毕竟本来应该是沧州赈灾后,男女主才大婚,而后许翰云略略一琢磨便想到了这件事的不同,现在的沧州灾情尚还可控,朝廷第一时间便下拨了银子赈灾,还下派了巡抚监督。可原剧情线在那摆着,这个沧州赈灾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许翰云不相信就这么过去了。
“主子,柱国侯府世子和李寄南大人在门外堂厅了。”书月快步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霎时间许怡丰和方瑜的脸色都变了变,若是李寄南一人过来,他们倒还可以趁着今天把话说开了,以后还是多年的好友,可竟还带着世子蒋亭江……这意思让人顿时不喜起来。
许翰云倒是佩服蒋亭江,他知道隔壁就是蒋亭渊的府邸,还敢来这里晃悠……李寄南的心思许翰云能明白个七八分,他也不是不在乎他们这些好友,只是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李家的稳固,其实只是立场不同所求也不同罢了。
“听风,知书,你们可随我一道?”许翰云起身问他们,面上没了笑意,恢复了往日应付那些外人的样子,他虽能理解李寄南,但要说李寄南对太子的心思完全不知他是不会信的。
方瑜还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悲伤,一旁的许怡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前几日方瑜同他吵了一架,还是算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许翰云略略点头,他隐隐预感到他们四个怕是再也不会回到从前那般了。
等在前厅的李寄南喝着茶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有些出神,那幅字还是在原来的鸿铭茶楼写的,那时许翰云连中三元名动天下,四个少年相携登鸿铭茶馆的顶层,相约十年后再聚鸿铭茶馆顶层重新写一幅字,他们饮茶作酒,畅谈抱负和理想,想不到五年都还未到……
蒋亭江倒是有些好奇,喝着茶四下打量着外堂,外堂倒也不算大,但收拾布置的很是雅致,墙上只挂了些字,倒是没什么画卷,旁边的青瓷细颈瓶里竟放着些画卷,搁置在花架上的竟是些书籍竹简,也许是主人也觉得太过寡淡,在架子上层摆置了些山茶,只是这个季节倒只有些绿叶。
“失礼了,让两位久等。”许翰云从门外走进来,淡声道。
蒋亭江略略打量着许翰云,来人身着一身湖蓝,衣袖上绣了些云朵,很是雅致,他的眉眼细细看来倒不像是他的性子,若是生动些倒是一个明艳的少年郎,他同太子的关系较为亲近,自太学起就是太子的伴读,他一向知道太子喜欢长相较为妍丽的人,他起初还有些奇怪太子怎会对许翰云有意。
许翰云像是知晓了蒋亭江在打量他,微微偏过头一点头,叫人给他看茶。蒋亭渊看着他有些冷淡的样子,也愈发觉得这个梅远公子当真是有些姿色,通身的气质清冷又禁欲,真像个仙人,只是眉眼又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两位今日何事造访?”许翰云自然察觉到蒋亭江那包含意味的眼神,他很是不喜,但也不能说些什么,面上越发对他们冷淡。
李寄南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知你心里对我有些隔阂了,但今日我前来是为了许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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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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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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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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