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其它小说>分手后渣总他悔了>第 158 章 158 被修剪过的绣球
  北风呼啸。

  夜色中顶着瑟瑟寒风伫立许久的人影,始终未曾离去。

  楚昊洋双手插在两侧西装裤袋里,笔挺的羊毛大衣下摆在阵阵狂风中翻飞涤荡,时不时拍打上西装裤。

  他微微仰头望着那亮着灯的方位。额前刘海在风中乱舞,他好似浑然不觉,任冰冷的夜风一次次刮走身上的余温,笔直的身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看着先是房子里外间的灯光灭了,里间的亮了,不知多久后,整座房子都陷入了黑暗。

  他清楚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可就是无法挪动脚步。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情绪都是不稳定的,哪怕面上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理智已成摆设,等察觉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做了。

  之前,他原本是想在彻底调查清楚前再做下一步行动的。他深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唯恐接触多了,最后主观因素影响了最终判断,又一次铸下大错,却终究还是没忍住想去靠近。在这悬而未决的档口。

  尤其当冠军又跑回来后,绕着他拼命蹭脚转圈的时候,看着狗子急切的模样,他突然灵机一动,将钥匙给了冠军。33ýqxsś.ćőm

  大狗也不负所望,福至灵犀地张嘴就衔住,一阵风似地撒丫子就往来时路跑了回去,竟完全把他这个二爸爸给又一次抛弃了。

  楚昊洋无语地望着影都没了的地方,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不禁抬手抹了把脸,沉沉吐出口气,才把提溜蠢狗一顿好揍的冲动忍了下去。

  狗子的速度非人所能及,又有夜色遮掩,其实并不能知道这傻大哈究竟跑去了哪里,他给出钥匙也不过是刹那间的直觉和冲动。而他竟也魔怔了似地顶着刺骨寒风在凄冷的月色下一路走到了那座房子边上,然后果然看到里面亮着灯光。

  一颗悬而未决的心,好似一下子安定了;又好似更加高悬,岌岌可危,不知何时便会直直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那一瞬间,他恍惚想起大爷大妈们曾提到的阿杞儿时的事情。他眼前似乎能看到每一个晚上,那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吃饭、洗脚、做作业,跟陈母说学校里一天所发生的事……

  好像岁月倒退,他看着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流光般一晃而过,那人在房子里慢慢长大。新房变旧房,却恰恰见证记录了那人每一天的成长。每一处都留下过印记,每一处都有跟那人相关的记忆。

  幼年的、少年的、青年的……

  懵懂的、欢乐的、痛苦的,还有坚韧的、挺拔的,以及温和的,良善的……

  最终,长成那样一个他所认识的陈哥。

  有时楚昊洋甚至有种错觉,好像在那里成长的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两个。

  而其实,明明他是有那个机会的——成年的自己,陪着陈哥走过、看过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亲口听陈哥款款而谈自己的成长经历,而非只能从邻居们的口里得知……

  直面曾经的那些伤痛、无助,陪伴着那个人。

  可他却没做到。没能让那人对他敞开心扉。

  只是一径享受着对方的温柔和付出,还以为自己也做出了同等的付出,自己也在妥协退让,以为那就是那个人需要的个人空间和一定程度的自由……

  毕竟,他们还有一辈子的路可以走……

  可以慢慢来……

  结果一步错,步步错。

  大错特错。

  于是只能在无数次的梦中,才有那样的场景呈现。没能实现的那一幕幕——

  老家迈入中年的两人比肩走在田埂上看稻田金灿灿;少年时期的两人在竹林里挖新笋,用树叶枯枝烤红薯;夏夜在院子里纳凉看星星;甚至是白发苍苍的时候围着石桌下五子棋,然后孩子般任性地互相指责对方为臭棋篓子……

  ——还每每以为真实,沉浸其中。哪怕偶有那么几息之间觉得异样违和,却也自顾自地忽略只作不知。

  梦中的他,潜意识里就明白,那是他承受不了的代价。

  可也许是报应,即便是梦里,也从没有好的结局。

  非要直到惊醒,看见一室的清寂,片刻的恍惚过后,才明白原来不过又是一梦南柯,又是一场强求。

  楚昊洋微微仰起头,缓解眼鼻间隐隐泛起的酸涩之意。

  如今,是不是真的一切还有机会……

  数个小时前,他是怎么走上前,怎么敲响那扇门的,楚昊洋其实已经记不大清了。

  只是那时敲开大门时,看着饱经风霜的木门缓缓开起一条缝时,有那么一会仿若再度堕了魇。

  多少次梦中重温过这幕场景,熟悉到好像发生过千百回,他不禁眼眶发热,恍惚间竟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中。有那么短短的瞬息中他几乎以为门后站着的就是那个人,那个温润谦和的男子,挂着内敛柔和的浅笑看着他,温和地道:“小楚,回来啦。晚饭已经好了,就等你了。”

  只是门缝越开越大,而门后露出的,却是一张曾被他恨之入骨的年轻男人的脸。

  所有的迷障霎时灰飞烟灭。

  那一瞬间,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又一次逼问对方到底是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才能不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无意识中抓紧了身边的黑包,他豁然清醒。

  等不及。

  却又只能等。

  然而,他明明是想通过冠军让那人露出破绽,结果为什么反而是他自己丢失了冠军的监护权……

  最后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那扇阖上的门扉。

  直到此刻,房子早已一片漆黑,不光是这里,连整个村子,近的远的疏疏落落的灯火也都早已熄灭,万籁俱寂,他却站在电线杆边,吹着北风慢慢冷静下来,暗自回忆着先前发生的每一幕,细细品味对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

  可那人居然说让他也掐一会就知道了,还说了那些……

  楚昊洋的脸色在冷月余晖下又白了几分。

  他不经意地蹙眉,垂下了目光:阿杞不会开那样的玩笑,阿杞也不会那么说话……

  更重要的是,阿杞从不会让人难堪,更不会说刺痛别人的话。

  曾经他误会过对方,如今他却更明白阿杞的内敛。那是一个温柔到宁愿自己忍耐伤痛,也不会为了自己痛快而肆意去伤害别人的人。

  因为,这世上,再没有比阿杞更温善的人了……

  但是,冠军的表现……

  带不走冠军,楚昊洋好像又陷入了分裂状态,一方面不想失去冠军,另一方面他却又兴奋地指尖都在颤抖——

  哪怕对方真的跟阿杞是忘年交,哪怕阿杞曾带着冠军跟这人很熟,但再怎么熟,肯定也熟不过他这个二爸爸。能让冠军这家伙抛弃他这个二爸爸的人,这世间除了那唯一之人外绝无可能还有第二个!

  可是,那人言辞犀利冷酷,气势虽冷淡不显锋利却又隐含咄咄逼人之态……

  一时间,楚昊洋又一次迷惑了。

  阿杞……

  楚昊洋就这么在“是”与“不是”的天平间不断追加砝码,摇摆不定。

  屋里,程何期已经渐渐陷入沉睡。

  冠军更是窝在最爱的大爸爸身边,早就睡得哈喇子流了一摊,还砸吧了下狗嘴。梦里,它在宽阔的草坪上飞奔,威猛地一跃,拉长身躯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于半空中接住了飞盘,潇洒落地,撒腿颠颠儿跑回大爸爸那里交还飞盘,又去二爸爸脚边转了一圈,讨到一块香喷喷的牛肉干,吧咋吧咋嚼得不亦乐乎,幸福地不知东西南北今夕是何夕。

  大狗浑然不知它梦中给它肉干的二爸爸,在它占去了原本属于它二爸爸位置的暖和柔软的被窝里好梦正酣的时刻,正凝立在离他们不远的电线杆处,自虐一般地饿着肚子喝着西北风,挺着被冻成冰棍的身躯,像个傻瓜似地在脑海里搞精分,一个人不知站了多久。

  **

  一夜北风过去。

  程何期早上起来发现风停了,阳光普照,抬头放眼望去竟看得到蓝天白云——没有雾霾。

  冬日里难得一个好天气!

  看着这样的天光,好像心情也高阔了许多。

  程何期洗漱完给冠军喂了早饭,自己则泡了昨晚便该泡的方便面对付着吃了,一人一狗便要出门。

  原本还担心某人不会又阴魂不散,结果开门出去后发现一如往常,根本没那人的影子,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失笑,也许自己真是草木皆兵想太多了,那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真的会一直在这里浪费时间。

  至于某人,真实情况是——

  昨个白天找冠军一路跑遍了几乎整个陈家村,又是出汗又是吹风,继而还在寒冬腊月里穿着单薄地站了一夜,自然毫无悬念地高烧被送医去了。主治医生还说肺炎又有点要反复的迹象了,差点就把刚醒过来还想挣扎着离开的拒不合作病患直接拷床上,或者干脆扔出医院大门了事。

  这边程何期锁完门收好钥匙,视线不经意中一转,刚要迈步离开的身形就顿住了,转而往墙根走去,才发现昨天不曾注意到的事情。看着墙角那片绣球,他站定不动了,眉间却隐隐一动。

  没人打理的话,冬季里这成片绣球丛也应该是枯萎的灰色干瘪花叶仍一串串挂在枝干上的,纵然杂乱衰败,而不是光秃秃地只留枝干,明显的修剪痕迹。

  可谁又会无事来修剪?邻居不可能,陈国栋更不可能。

  想到昨晚的事,瞬时有了个不靠谱的猜测,程何期的表情慢慢变得诡异又难以置信:难道是那个男人——让人来剪的?

  可曾经那人连找专人照料那一阳台的盆栽都不乐意,如今却找人修剪了这农家院里几乎野生野长的绣球丛?

  程何期突然呵笑一声。

  笑过之后,他神情又古怪起来,望着那绣球,又似想起了什么,眼底暗沉的灰烬浮浮载载,面容也愈加疏离清冷。

  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药,程何期并不否认这点,但伤痛固然能治,疤痕却永远都在。

  哪怕时过境迁的今天,他也没忘记过曾经的的痛彻心扉。

  那个平安夜,他忍着挖心剔骨的疼,将紫苑里跟他有关的、找得到的、可以带走的东西都带了走。

  拖着厚重的箱子回到这次独自舔血的第一个夜晚,他平静地把能处理的都处理掉了,成了一堆黑灰,处理不了的,也都扔了。

  紫苑里留下的也不过为数不多的几样而已,却也都是逼不得已才留下的,想着对那人而言也不过举手之劳,并不用费多少心。

  结果时隔四个多月,他看到的又是什么?

  那张压在厚重家具下不好拿走却终究消失了的羊毛毯、那片曾经被人赞过“好看”最终只徒留空荡荡一片的阳台,以及被关在门外的冠军。

  他只恨直到那个时候居然潜意识里还是相信着那个男人,会善待那些动植物;他只悔当初只想着速战速决尽快离开,而没有彻底将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带走,哪怕将那些花木一盆盆全部送给陌生的却真心喜爱花草的有缘人。

  如今兜兜转转,那些满载了他美好回忆和心血的东西早已一件不剩,只有大狗还是又回到了他身边。

  程何期垂了垂眼,怜惜地摸了摸冠军头顶:好在,还有你。

  程何期最后又看了眼那一大片光秃秃却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绣球丛,带着大狗离开了。

  他明白这一离开,这辈子也许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最后属于陈河杞的东西,承载了母亲一起,所有辛苦的、欢乐的、悲伤的回忆……

  也许,这房子最后还是会落到陈国栋手里,纵然他再怎么不情愿;又或许,会被上面当作无主房屋收归上去。

  总之,不会属于程何期。

  此时,程何期却还不知道:

  陈河杞的房子,将会永远属于陈河杞,谁都拿不走;

  还有那绣球,其实并不是楚昊洋派人修剪的,而是——

  楚昊洋问了园丁后自己一枝一枝比划着、认认真真修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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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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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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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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