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荣望着洛闻歌充满十万火急的身影,扭头看还没用完膳的蒋霖和洛安,一脸莫名:“公子今日遇见什么高兴事儿了?”
蒋霖和洛安满脸茫然,齐齐摇头,在回来路上就觉得洛闻歌不太一样,这会用晚膳更能察觉出他情绪里的急切,很奇妙。
洛荣边给两个吃火热的人添茶边嘀咕:“这怎么跟房内藏着个美人似的,那么急。”
洛闻歌房内没藏美人,藏着个举世无双的大老爷们。
他映着廊外挂着的暖黄灯笼光亮推开房门,房里静悄悄,也并未闻到熟悉味道,人大概没过来。
洛闻歌双手还落在门上,心里隐有失落,装作无事发生走进去关上门,依照记忆里方向往桌边走,想先点亮烛火,静等人来。
方才走到桌边,手还来得及落在蜡烛上,便发觉不远处纱幔似有不对。
洛荣平时不会让丫鬟小厮进他房间,连洛荣自己都进来甚少,房内清洁与否完全仰仗他自己。
正因为如此,他清楚记得纱幔如何挂整齐,又收拾成对称模样,此时却变了。
纱幔凌乱,两边不同程度的飘散,临近傍晚起风了,有人进过房间。
是谁呢?
他不动声色扫过两边,不知进来房间是谁,也不知进来之人有没有离开。
这等无比清醒的分析让他浑身紧绷起来,捏着烛火的手想往回收,将烛火换成匕首,以防万一。
在他动作刚做到一半,身后袭来一阵风,他神色凛然,本打算以手成拳攻击来人,风卷起熟悉龙涎香,所有攻击动作自然化解,这刹那他成功被人从后揽腰抱住,炙热呼吸落在后脖颈肌肤,引起阵阵颤栗,身后人低声笑了:“你是在找朕吗?”
洛闻歌想转身面朝萧毓岚,声音轻轻:“陛下来多久了?”
萧毓岚制止他的动作,低头在脖颈处轻嗅,呢喃道:“也没多久,和沈爵聊完正事,又应付过沈如卿,便来你这窝着了。”
洛闻歌让萧毓岚这动作闹得分外不自在,他抬手抵住想以唇代手触碰自己肌肤的萧毓岚,呼吸略急促:“沈如卿找陛下做什么?”
“说今晚备下好酒好菜,想与朕把酒言欢。朕以你为重拒绝了,事后才明白她此举何意,想来是沈爵让她这么做的。”萧毓岚转到旁边坐下,拉着人,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待成功揽美人入怀后,萧毓岚慢悠悠从他手里接过烛火点燃蜡烛。
洛闻歌挺不适应这样,尤其烛光亮起来,他能看清两人姿势,更腾升出许多害羞感,想起身站起来,被萧毓岚箍住腰身,动弹不得半点。
“想去哪?”萧毓岚手指轻触他脸颊,笑得肆意。
洛闻歌偏头躲了下:“这样不方便说正事。”
“是朕的举动让洛爱卿聚精会神不了吗?”萧毓岚手指停留在他脸颊上,视线像带着小勾子的刷子往下,那里是晋江不允许描写之处。
洛闻歌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个人什么事都说不了,他抓住萧毓岚的手,半转头垂眸望着对方:“陛下,要不咱们玩个游戏?我赢了,咱两好好坐着说正事,你赢了,我任凭你处置。”
这个赌约听起来便很刺激,萧毓岚在世人眼里向来是不苟言笑的年轻皇帝,但内心对新鲜趣事的求索望也是很高。
萧毓岚含笑:“真的你任凭我处置?”
洛闻歌大方点头:“我说到做到。”33ýqxsś.ćőm
“那一言为定,输了可别耍赖。”萧毓岚语气沉沉道。
洛闻歌心想这话应当是我对你说,考虑到萧毓岚是皇帝,多要点面子,他也就没戳破。
“游戏规则很简单,谁能让对方先忍不住碰自己,就是谁赢了。”
老实说这个游戏很有点搞黄色的意思在,为能说正经事,洛闻歌这把也是拼出去了。
萧毓岚浑然不知这游戏埋有多大坑,略一思索便答应了:“行。”
洛闻歌见状,忍住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态,拍拍萧毓岚的手:“先放开我,咱两再开始游戏。”
迟早人都会再回到自己怀里,萧毓岚顺从放开他,让他坐到对面。
洛闻歌恢复自由,整理衣衫坐好,和萧毓岚保持一定距离。
他将头发捋到肩膀后面,眼眸被烛光照得亮晶晶,语气也有些兴奋:“谁先来?”
萧毓岚轻抬下颚:“你先,让朕看看这游戏怎么玩的。”
刚巧如洛闻歌意,让他先开,能清楚知道几招之内收服萧毓岚。
当洛闻歌开始时候,萧毓岚只一眼便后悔答应玩这个游戏,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只见洛闻歌朝自己轻眨眼眸,抿抿唇后伸出舌头舔了下,像很渴似的,事实也却是这样,他眼神写满色而不欲,还有几缕干净,引得人心神不宁。
萧毓岚转开视线不到一息,忍不住再转回来看他,按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动了下。
到底是忍住没上前,萧毓岚呼吸重上许多,心里警告自己要沉住气。
第一招没成功在洛闻歌预料之内,要真一招将萧毓岚必杀,对方不要面子吗?这么多年皇帝白当了。
他方才做出那等羞耻引.诱姿态,心里还有点难为情,脸颊红红道:“陛下,该你了。”
萧毓岚定定望着他,手落在腰后,片刻后束腰的玉带自腰间半滑落,要掉不掉挂着,萧毓岚抬眸轻笑,手指落在外袍衣襟交叠处,轻拨几下,半遮半掩的味道扑面而来,配上此时笑容,满是荷尔蒙。
洛闻歌明白自己心意后,对萧毓岚某些方面抵抗力呈直线下降,他原以为自己能镇住萧毓岚带来的诱惑,结果发现太高看自身。
眼神有点控制不住想往萧毓岚隐约可见亵衣上飘,他闭闭眼,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反复几次,煽动身体动起来的大脑才有几分理智。
萧毓岚初次做这种事,效果并不理想,让这位在和洛闻歌相处过程中,没多少脸皮可言的皇帝陛下兴致高昂,更加期待接下来交锋。
萧毓岚轻抬手,露出惯有逗人笑容:“该你了。”
洛闻歌凝视萧毓岚,深呼吸一口气,抓住衣襟轻拉,力度把握很好,既不暴露太多又能让人魂牵梦萦,刚刚好一个度,如此还不算完,他撩开衣衫下摆,露出雪白亵裤,刚到膝盖,不多不少。
做完这些,洛闻歌与人对视的勇气也跟着消失了。
虽说游戏是他提出来要玩的,但是玩到这份上,要说心里没点后悔是假的。
他怎么能想出这种对双方都不太有好的招数来?
怪也只能怪萧毓岚不好好说正经事,让人不得不出此下策。
房内空气微热发燥,烛光不明朗之下,两人周遭像被火圈贴近烤着,无端热烈许多。
洛闻歌将两人落到此等境界悲惨遭遇归纳于萧毓岚头上,他别过脸,嗓音微哑底气不太足:“陛下,我——”
“你什么都别说了,朕认输。”萧毓岚的回答来得很快,嗓音比他更为低哑。
洛闻歌诧异看过去,正落入萧毓岚微泛红眼眶里,对方眼底飘着浓重郁色,男人惯有的欲求不满。
洛闻歌咽了口口水,莫名心虚:“陛下,我真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那么闹着我,我说不出来。”
“朕知道。”萧毓岚倒凉茶,猛灌好几杯,感觉身体里火苗下去不少,才转头看他,“朕看你不是想说正经事,是想检查朕身体有没有问题吧?”
洛闻歌不知此话何意,没贸然接话。
他不接话,萧毓岚也是有办法让他直面问题,只见对方站起来到他面前,俯身望着他:“洛爱卿,下次再想检查,只管上手就好。”
洛闻歌不明所以,下刻他就明白萧毓岚话里意思。
他的手落在了晋江不给写的地方上,那温度是不好直白说出来的高温,能让人无火**,烫得他倏然收回手,烧红了脸。
“你不就是馋朕身子吗?故意撩朕,放火不灭。”萧毓岚低声控诉。
洛闻歌脸颊更红了,气虚反驳:“我没有,陛下别乱说,我一心想着怎么和你说今日布下的局。”
“是吗?”萧毓岚轻声问,抚着他脸,感受掌下细腻,“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朕?”
洛闻歌此时哪来勇气看萧毓岚,真要看了,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他敛眸:“我怕无法静心说事情。”
萧毓岚顾及着两人感情还没说明白,不好继续胡作非为,大拇指摩挲他柔软的唇几下,主动放开人。
“说说你今日对沈爵做了什么。”萧毓岚回到原位坐下,语气恢复淡然,嗓音依旧低沉,想来那股劲儿还没下去。
洛闻歌垂眸不敢看,颤声将在桃花湾借翠姐布局,催动曲靖动手等等计划和盘托出,说到最后,他静心差不多,大胆抬眸看萧毓岚,这一看,他觉得心又静不下来了。
萧毓岚在用碰过他唇的手摩挲自己唇,这不等于间接接…洛闻歌窒息了。
“嗯?继续说。”萧毓岚听着听着,见他没了动静,像没做过任何事情似的,淡然提醒。
洛闻歌被撩得面红耳赤,心里骂着狗皇帝,嘴上则说:“目前能确定徐焱投靠都察院是徐应屏的安排,那也就说明徐应屏是知道桃花湾和北疆有往来的事,说不定也知道徐锦媛和芍药共为天命阁阁主一事,大胆设想可以说这一切都出自徐应屏之手。但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想借此扰乱朝堂,将镇守边界的那批将士调回来。”萧毓岚道。
洛闻歌心里跟着火似的,手不自觉也伸向凉茶:“是想将徐邵砚调回长乐城?以他如今身份地位,犯不着冒这般大的风险吧?”
“你有所不知他和太后有过约定。”萧毓岚按住他的手,重伤未愈,怎么可能给他喝凉茶?
洛闻歌讪讪然收回手,追问:“什么约定?”
“徐邵砚三十五岁前不得回京,你该听说过,徐邵砚十多岁时候随军远行前往边界,如今也有数十载,这数十载里,徐邵砚和徐家往来只有书信,人长成什么样,性情如何,徐家和整个朝廷差不多都是一知半解。”
萧毓岚说着,见他露出沉思模样,又继续道:“徐应屏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熬过下个数十载,等到徐邵砚在面前尽孝,再者他身为徐邵砚亲爹,也无法忍受亲儿子在边界风餐露宿那么多年,日子太艰苦了。”
洛闻歌还有一处不明,他问:“徐应屏为什么会答应太后这种约定?”
萧毓岚表情微讥讽:“许是中了美人计吧,太后那些年为保朕这皇位,没少忍受这般风言风语,当时徐应屏明知事实如何,也没想过澄清,自然也跟皇家传闻别有一番滋味有关,城内老百姓都喜盯着皇室,盼着能听点新鲜的。”
上一世留下的冤孽还真不少,洛闻歌想到徐应屏为让徐邵砚回京设下种种阴谋,哪怕立场不同,也还是有几分同情这位盼儿归乡的老父亲。
“徐应屏现在应该不想徐邵砚回来,他嗅到不好味道,留徐邵砚在边界,还能保条命。”萧毓岚低头整理衣衫,将腰带重新扣好。
洛闻歌视线随着萧毓岚手挪动,很怀疑对方是故意这么做,弄得他没法集中精神想事情:“陛下是不是将徐邵砚召回来了?”
萧毓岚抬眸轻瞥他,笑了:“又被你猜中了。”
杀人诛心,萧毓岚是要双管齐下,逼徐应屏交出兵权。
本有桃花湾一案在,徐应屏往年做过那些事被扒得就差不多,不再是简单请罪能抵过,再有徐邵砚在手,徐应屏无论如何也要思量下如何两全了。
洛闻歌轻叹:“陛下觉得徐邵砚会听从你的意思吗?”
“徐邵砚离家时不到十二岁,朕请求太后做了件事,在他身边放了位说是徐将军秘密安排的忠心谋士照顾他,常常给徐邵砚讲学,讲天文地理,说忠义礼孝和君臣关系。”萧毓岚说到这便收了话音。
剩下的不用再说,洛闻歌也能想到。
在这位谋士日夜熏陶下,徐邵砚会是个好将军,同时也会是个好臣子,不会有任何悖逆想法。
倘若这等正人君子般的徐邵砚回京,得知亲爹做出种种,骤时又会有何等反应,洛闻歌几乎能想象得出来。
用徐邵砚对付徐应屏,这招真心太狠。
洛闻歌想到埋下这伏笔的萧毓岚当时才多大,不禁头皮发麻,原来宫斗剧里十来岁皇子能运筹帷幄不是瞎编,他眼前就有一位。
萧毓岚支着脸颊看他:“怕朕了吗?”
洛闻歌老实摇头:“是震惊于陛下远见之长。”
“那时也是没法子,太后将兵权交给徐应屏前,曾问过朕的意思,朕以往听洛阁老说过不少史事,多得是权臣得权挟天子,不得不防一手。”萧毓岚也不是在给自己洗白,他不过是将那时做事缘由解释给洛闻歌听。
洛闻歌身为读过历史的现代人,明白萧毓岚的意思,他说:“徐邵砚大概什么时候入京?”
“他在驿馆做停留会有信鸽来信,按今日收到的消息来看,还有数十天。”萧毓岚说。
数十天,也差不多了。
他得差人给太后递句话,好让那边接着准备起来,争取一举扳倒徐应屏。
洛闻歌再看眼前的萧毓岚,犹豫要不要将他和太后合作的事告诉对方。
如若说了,萧毓岚不见得会同意,他要以身犯险,纵然不会有性命之忧,行动起来难免会有点危险,以萧毓岚霸道性子,这点点危险都将成为阻力。
如若不说,生气是必然的,就不知道萧毓岚到时候会不会见死不救,他可是想拼这一把摆脱好几桩事,也想借此不受太后威胁,能和萧毓岚在一起。
说还是不说,在洛闻歌心里像个小兔子似的,蹦来撞去,半点不消停。
“你在想什么?”萧毓岚见他神游表情,倾身问。
洛闻歌对上萧毓岚那双诚然探究的眼眸,死撑着瞎编乱造:“在想要催着谢温轩和慕容郁动作快点,赶在徐邵砚入京前扳倒徐应屏。”
“别太着急,那日在城内消失的两个北疆人,或许能帮点忙。”萧毓岚意有所指。
洛闻歌挑眉:“陛下的意思是他们被徐应屏藏起来了?”
萧毓岚颔首:“影卫连追查几日,总算寻到点蛛丝马迹,一旦那两人落网,那迎接徐应屏的,就不单是纵容义子打旗号开勾栏院那般简单。”
人要是抓到,再审出点东西来,徐应屏恐怕得以叛国罪名处理了。
洛闻歌沉声:“与陛下交手那位不好抓。”
“他警惕心太高,深居简出,要抓就抓另一个。”萧毓岚看得通透,话说得也很随意,“不见得非要两个都落网,有一个也够了。”
洛闻歌听出来了,萧毓岚真正想要的是借勾结北疆名义治徐应屏罪,那抓到那两个中的谁都不重要,横竖徐应屏确实收留他们了。
如此来看,徐应屏相当瓮中之鳖,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陛下有抓那两位的计划吗?”他问。
萧毓岚眉宇间显然不太开怀,语气沉闷:“徐应屏将人保护得太好,不容易下手。”
也就是说,真想抓那两北疆人,还得是徐应屏先有落马迹象才好下手。
那他和太后合作就很有必要了,洛闻歌做好决定,再看烦闷得萧毓岚,他轻笑:“陛下放心,我会给你制造抓人时机,骤时陛下一定要抓住机会,据我所查,那两个北疆人身份尊贵,不论抓哪个,我们都将有与北疆谈判资格。”
萧毓岚狐疑:“你打算做什么?”
洛闻歌笑笑:“到时陛下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你失望。”
萧毓岚觉得他这个关子卖得挺高深,想追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是低声问:“洛爱卿的正经事可说完了?”
洛闻歌正经神色微顿,脑袋卡壳半天,讷讷道:“我还想说明日晚宴应当很热闹,会有许多有趣人和事,望陛下听了别找我麻烦。”
“为什么这么说?”萧毓岚惊奇问,“难道你背着朕做过什么?”
洛闻歌想了想,道:“闻依依死活闹着要嫁给我,算吗?”
“朕听李公公说过这事儿了。”萧毓岚神色立马淡下来,明显不高兴了,“你不是拒绝了?”
“是,拒绝了。”洛闻歌重复道。
萧毓岚叩着桌子:“你拒绝就好,朕相信在闻依依嫁人这事上,闻天冢早有思量,实在不行,朕帮她寻个好人家。”
洛闻歌听笑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闻天冢会处理好。”
说到闻天冢,萧毓岚不免要多说两句:“今日早朝闻天冢觐见,等年后便会上任,朕与他聊过两句,为人很圆滑。”
“陛下觉得他是沈党,还是想自成一党?”洛闻歌问。
萧毓岚停手:“了解不多,看起来不像沈党,消息证实他是,真真假假演着戏给朕看。”
先前服下汤药,这会儿出效果,促使洛闻歌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那明日陛下再看看。”
“困了?”萧毓岚抬手揩走他眼角泪光,柔声问。
洛闻歌不好意思摸摸脸:“药的问题,陛下继续说,我还能听一会。”
萧毓岚拉着他站起来往床边走,路过纱幔轻抬手,纱幔自然落下来:“困了就睡,朕不急在这一时,闻天冢此人,朕是要多加留意,免得阴沟里翻船。”
萧毓岚对闻天冢有高度警惕心是好事。
洛闻歌揉揉眼睛:“我也会让人留意他。”
话音未落,察觉到腰间多出双手在解他的腰带,他腿软了下。
“陛下,你……”
“朕怎么了?”萧毓岚低声问。
烛光被纱幔隔开,透着朦胧不明的光,萧毓岚的眼睛却亮得宛如星辰。
洛闻歌语气含混伴随着小撒娇:“你怎么…怎么……”
“朕与少卿解衣袍。”萧毓岚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嗓音低沉入耳。
洛闻歌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烧起来,脑海乱成团,这也未免太快了。
他手抵住萧毓岚肩膀:“不行。”
“嗯?”萧毓岚疑惑,“什么不行?”
“就是…就是……”洛闻歌脸憋红到要炸了,话像被压在嗓子里就是说不出来,他咬着唇,在萧毓岚越发戏谑眼神里,极为轻声道,“我不能和陛下太亲密,那种事不行。”
萧毓岚愣了下,再细细端倪他含水闪烁眼眸,瞬间理解其意,忍不住笑道:“朕的洛少卿在想什么?朕是让你睡觉,不是和朕睡觉。”
萧毓岚故意咬重后面两个字的音调,洛闻歌听得傻眼了,反应过来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连忙推开萧毓岚,后退往床上躲:“那我、我现在就睡觉了。”
萧毓岚还站在原地,看衣衫不整的洛闻歌连靴子都没脱,就要往床上躺的慌张模样,低声愉悦笑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般可爱呢。
萧毓岚没打算忍笑,就那么逗着他问:“原来朕的洛少卿以为朕帮你解腰带,是要和你真正睡觉吗?”
洛闻歌低着头,被臊得不行,没法承认刚才真实想法,他真那么想了。
“洛少卿有要求,朕勉为其难能满足。”萧毓岚走过来,弯腰勾起他的衣领,“今夜来得匆忙,没准备东西,不知洛少卿这里有没有……”
“没有!”洛闻歌倏然抬头,恶狠狠瞪着萧毓岚,咬牙切齿,“陛下玩够了?”
萧毓岚笑得不行:“还行。”
洛闻歌忍着怼人的冲动,闷声脱去外袍和靴子爬上床,面朝墙壁睡觉。
萧毓岚挑眉,也跟着收拾上床,躺下凑过去:“朕怀里很暖,洛少卿可否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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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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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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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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