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死过一次的缘故,其实沈琛比常人更加畏惧死亡,他上辈子亲耳听见陶恂被被击毙,所以从得知陶恂车祸开始就是一场噩梦的复苏。
他并不觉得畏惧死亡有什么可耻,反而更因为失去过,经历过,所以这辈子才更加明白所有的一切来之不易,失去却是轻而易举。
陶恂在沈琛面前一直很注重个人形象问题,但他不知道最凄惨狼狈的时候沈琛全部都已经见过。
就像他曾经见过沈琛所有逼不得已和被迫低头。
这世上总是少有人真的一辈子一帆风顺。
哪怕背景强大如张博丛的梦想其实是当一个简简单单上班族,向往朝五晚九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所以未成年的时候闹出国,在外游荡许多年。
他才是真正在外游历的太子爷。
如果沈琛在他原本的身份上原本没有半点结交的可能,可是他记性实在太好,上辈子他最后倒台的时候这位高衙内刚刚从外面调回京城,步步高升。
出国的学校也不是随便选的,而是从一开始就刻意对照过这位日后必定飞黄腾达的太子爷。
沈琛的心思说深也深说浅也浅,刻意结交能追溯到五六年前,但对待张博丛这样看尽旁人心思的人来说,真没有半点真心也不可能做朋友。
算计是真的,交情也是一样。
但哪怕是张博丛,后来也只能遵从父亲的意思接了老头子的班。
陶恂的病并不是一开始就笃定能够治好,没有人能打包票,病情都是越拖越重的,瘾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东西。
最为严重的时候他确实不想要再活下去,天气开始慢慢回暖的时候他反而是最躁郁的时候,身上新伤覆着旧伤,愈合的伤口弯弯曲曲的覆盖在一层贴着骨头的皮肤上,丑陋狰狞而且不堪。
心瘾发作的时候不能吃任何药剂,他就只能依赖于身体上的疼痛分走注意力,天气的回暖导致着伤口的发炎,更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陶恂犯并的时候格外固执,别墅里终日不见阳光,后来恐惧除了沈琛外的所有人进来。
其实他也恐惧沈琛,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样烂泥一样的样子,也不想叫父母看见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落到这步田地。
他虽然以前混点,但骨子里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固执,沈琛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呆着,因为态度实在强硬,甚至被发病的陶恂伸手打过。
破碎的水杯砸在他眼角,有细细的血流出来,沿着他的眉骨一路蜿蜒向下。
陶恂两辈子加起来就没朝沈琛动过一次手,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且最后的一次。
那段时间的所有记忆都是混乱而不堪的,不停的认错,求饶,祈求药物,甚至是拿头撞墙.......
沈琛就抱着他,他的头撞在他胸膛上,手指被一根一根强行掰开,露出里面玻璃破碎后尖锐的碎片,鲜血沿着衣袖不停蜿蜒,浸入了地板的暗色的纹理。
像是两只紧密相拥的困兽。
而那个幽深远离市区的别墅是一方囚笼。
陶家安排的医生还是会定时过来,有些病虽然没办法根治,也要过来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检查包扎清理伤口。
陶恂非常抵触有人闯入,甚至是阳光的落下,只要有开门声他都仿佛是惊弓之鸟。
有一次极为严重的时候医生破门而入为他处理伤口,陶恂挣扎了半夜不能闭眼,一直熬到最后才忍不住靠在沈琛怀里沉沉睡过去。
沈琛因此自学了药理食疗,学会了包扎处理伤口甚至是有关心理学的安抚方式,在那段时间里他逐渐而稳步的由自己的方式为陶恂构筑了一个只属于他的世界。
陶恂慢慢好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他能逐渐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很少发病,难受的时候也不再疯狂挣扎,甚至试图伤到自己,只是缩在沈琛身边,抱着他捱过一波又一波的绝望难受。
难受的最厉害的时候也只是咬着牙小声喊琛哥。
沈琛就会低声回他,我在。
沈琛在七月的尾巴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七八月的天气,外间山林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雨,灿亮的阳光越过树枝斑驳的落在别墅的阳台上,有两只麻雀站在半年来从未有人造访过的阳台,听见拉开窗帘店声音扑棱一下起飞,半天见并没有人过来又慢慢落回原地。
空山新雨后。
突然入目的阳光过于刺眼,已经半年没有见过光亮的人忍不住被刺的闭上双目,然后有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眼帘上。
他感受到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下去,那个人的轻轻手指摩挲了他的眼睛,他想,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过太阳。
在黑暗和泥潭里走了一遭的人,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看见阳光的机会。
后来陶恂一直很依赖沈琛,那是那种从遮天蔽日的恐惧里找到伸手拉他的人,也因为这种过度的依赖,他去国外疗养了一年。
他在那半年里戒掉了自己的药瘾,然后用一年时间克制住了自己对沈琛的心瘾。
其实并没有完全医好,但好在沈琛在他身边一生。
后来那些事对于陶恂来说都是不能回头的噩梦,他病的非常重的那段时间里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自杀,遗书都曾经写了一沓。
好在他都撑过去了,也就没再在意过。
某一年沈琛过来这里找些遗落在这里的东西,二楼上有一整排书架,那半年里他经常会看些书,地上铺着厚绒的地毯,陶恂靠在他身边,精神好的时候就看看书,不好的时候就盖条毯子枕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腰昏昏欲睡。
他在书架的最后一层里无意中发现了一沓文件。
包在牛皮纸袋里,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躺在不怎么起眼的角落里。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未在这里放过什么东西,大概是陶恂的,他迟疑了一瞬还是打开了纸袋。
里面有陶恂写给他的信,字迹潦草凌乱,大概是当初病的很严重的时候,那段时间里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不管拿什么都容易摔个粉碎。
但看的出来他已经在很克制着把字写好,有些地方甚至用力到笔尖戳破了纸张,信没有很长,后面一大沓的是他名下所有的资产。
有海边的老别墅,市区的小酒吧,零零碎碎的一些小店,还有许多处水涨船高的房产和公司里的股份。
那时候距离他们在一起已经很长时间,纸张的边角都有隐隐泛黄的痕迹,被岁月无声侵蚀。
陶恂正好打电话给他,他还在巴黎出差,刚刚和一群老头子磨破了嘴皮,下班后才有时间给沈琛打电话。
“琛哥,我想你。”他歪在酒店的沙发上,疲惫的像一团烂泥,一只手懒懒的解着领带,声音却满是高兴,累一点没什么不好,早办完早回家,他求之不得。
沈琛沉默了一瞬,突然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他很少说情话,声音也少见的温柔,像是巴黎刚刚沉静下去的黄昏,带着一点懒洋洋的无声缱绻。
陶恂瞬间更想回家了。
沈琛将文件原封不动的放归远处,他不会告诉陶恂,陶知行一直留存着他将名下所有财产转赠陶恂的文件。
沈琛定制了两款手表,一款劳力士,一款百达翡丽。
两个人一人一只,沈琛的劳力士干净简洁,陶恂的那款则和他这个人一样花哨,一圈的黄钻晃的人眼睛疼,淡蓝的底色衬着苍白的腕骨透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奢华感。
那时候陶恂病的很严重,曾经小声不满的抗议过为什么不是同一款甚至连牌子都完全不一样,从制作再到外形都没有一处相似。
他曾经想过琛哥这是什么寓意,甚至专门询问过两家的品牌也从未得到答案。
因为是沈琛送给他的,他一直戴在手上,哪怕在外人看起来两只手表没有一分钱的相似。
国内的法律暂时还不支持同性婚姻,婚礼办的很简单,邀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还算热闹,沈琛将自己的手表解下来,亲手戴在了陶恂到手腕上。
上辈子那段绝路之上,他曾经承诺过会挑一只更好的送给他。
但在陶恂心里,或许没有什么比最后那只百达翡丽更好。
陶恂确实喜欢,但也想过为什么,只是沈琛未曾告诉过他答案。
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太好,有时候压力太大了就容易难受,一难受就缩回去想当鸵鸟,但偌大一个陶氏又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他也不可能逃的开。
后来就会偶尔做噩梦,梦境总是断断续续的,跟他过去走过的路和时间线无比的吻合,就像是在平行世界里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最后的时候他梦见自己死在深秋的码头上,沈琛沉海,漆黑的夜色几乎让他窒息。
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沈琛抱着他,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准备去床边倒杯温水过来,转身的时候陶恂从背后抱住了他。
“琛哥.......”
有湿热的液体打湿了后背,沈琛放下水杯,转过身来抱住了他,声音很轻:“都已经过去了。”
陶恂对沈琛从来没有任何隐瞒,做了噩梦沈琛哄他说出来简直不要过于容易。
沈琛轻拍他的背,靠在暖气充足的室内抱住曾经失去的人。
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失去过一次。
陶恂能猜到沈琛兴许是重生过一回,但谁都没有提及过去。
都已经过去了,已经从痛苦的泥潭中挣扎出来,就不再需要回头时时刻刻看着过去的伤痕累累。
每年有一天都是特殊的,对于两只曾经被惊过的鸟来说都很可怕,那一天两个人得时时刻刻挨在一起,下楼散步都得寸步不离。
那是上辈子出事那一天,也是重生的一天。
假设的重生第二世
沈琛在国外,在最初无人赏识的时候正遇见慧眼识珠的投资者。
“......”慧眼识珠是不可能的,有人变着法的给他砸钱倒是真的。
对面的人看起来就是一副重利轻义的商人模样,完全看不出来是陶恂刻意花钱请的演员。
沈琛无语了一会儿,对投资的人直接开口:“陶恂在哪儿?”
演员眨巴了下眼睛,基本素养就是不泄漏雇主隐私,他坚决的表示自己将闭口不言。
嗯,沈琛基本确定陶恂已经到了波士顿。
沈琛直截了当的打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
陶恂这几年一直没换电话号码,毫无疑问是期望沈琛能什么时候打过来,陌生的号码打进来的时候他以为是做梦,他现在在国外,沈琛学校外的酒店补觉。
又想起来沈琛希望他好好学习,于是义正辞严的说周末放假在家。
沈琛:“......”
编,我让你继续编。
“我在酒店大厅,我是问你房间号。”
陶恂懵了一下,以为自己做梦,却还是下意识的相信,手忙脚乱的跑下去甚至没来得及穿件厚衣裳。
波士顿的冬天多风而寒冷,门外就是肆虐的风雪和呼啸的风声,青年站在酒店大厅中间,穿一身黑色的风衣,侧脸被壁橱映的微微发亮。
陶恂一瞬间停在原地,然后看着沈琛慢慢转过头来,将他拢进了自己暖和的风衣里。
异国他乡,久别重逢。
沈琛偶尔会同陶恂晚安,陶恂偷偷录下来,设成了起床铃,沈琛在国外的时候哪怕很努力的在创业,大学的时候也并不宽裕,租住的是单人间的公寓,陶恂来看他的时候不想出去住酒店,沈琛舍不得让他睡沙发,所以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波士顿的冬天寒冷异常,经常是两个被窝睡着一个被窝醒来,沈琛有课的时候都会早起,声音会放轻,让陶恂能继续睡个懒觉。
某一日大雪,学校停课,沈琛难得没有早起,然后听见某人手机里传出自己的声音,明明是起床铃,却是一声接一声的晚安。
“......”
沈琛拿起某人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当着某人的面把录音删除。
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陶恂一脸懵逼,茫然了一秒过后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不是!琛哥你听我解释!!!”
沈琛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放回原地,摸了摸某人起床后毛毛躁躁的头发:“早安。”
后来陶恂收获了琛哥每天掐准时间说晚安和早安的福利,哪怕相隔万里,都从未缺席一次。
再后来确定关系以后早安摸头变成了早安吻和晚安吻,陶恂是个非常懂得顺杆往上爬的人,得到早安吻的同时还磨磨蹭蹭沈琛的胳膊,沈琛近乎无奈的想笑,却还是在亲吻的时候会抬手摸摸头。
得寸进尺的人两项福利全部到手。
后来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虽然分隔两地,但联系从未停止,陶恂有时间就会去国外看他,大二那年陶恂学校有一个可以出国交流的机会,陶恂试探着去问沈琛愿不愿意让他过去。
那边只是沉默,陶恂就会心的转移了话题,那时他们关系还未确定,但陶恂已经能确定琛哥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并且没有拒绝。
兴许有时候琛哥是想要适当的距离,他能安慰自己,失落当然还是有的。
半个月以后出国交流的同学离开的时间沈琛让他去机场一趟,说是今年他生日托人带了礼物给他。
他欢欢喜喜的驱车赶到机场的时候找到了刚刚下飞机的沈琛,站在风口上的青年拎着行李箱,神色疏离淡然,却在他跑过去的时候突兀柔和了一分。
他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还是忍不住问:“琛哥,你怎么回来了?”
“学校交流,你们学校有人出国,我们学校当然也要有学生过来,蠢不蠢。”语气里透出的亲昵让旁边一起的同学忍不住唏嘘,差别对待啊。
交流,有交有流,就像感情,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努力朝你走来,而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也可以让我过去,你在那边的导师还有同学”
他没有说完,因为沈琛拉住他的手快步向前离开,留下了一群气愤的在后面狂飚外语的外国友人。
他握住陶恂的手没有松开,声音愉悦而轻快。
他说:“我总不能让你一直朝我走,偶尔也要我向你走一次。”
陶恂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幸好沈琛一直抓着他的手。
他一直都像是在飞蛾扑火,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独自在黑暗惦念着一个注定无法得到的人,他也觉得自己也许注定得不到什么好的的结局,最多止步于友情。
他从未期望过沈琛能有朝一日真的朝他走过来。
人非草木,他不是不会感到疲惫,只是因为那个人是沈琛,所以那些似乎不能接受的委屈都变得可以接受,可以甘之如饴。
沈琛握着他的手一路走到车里关上车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突然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同他轻声道:“阿恂,我们在一起吧。”www.33ýqxsś.ćőm
陶恂在沈琛身后追逐了漫长的时光,却从来没有没有那个勇气打搅他的人生,连告白都是在生命的最后,沈琛从没指望他能有什么长进,在自己身边他总是把自己放的太低。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陶恂踌躇不前,他却可以自己走到他的眼前。
陶恂脑子里轰然炸开,然后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像只哈士奇一样呼吸急促又胡乱的乱咬一通,直到差点把自己给弄窒息才忐忑的松开口。
“......”
他把沈琛包括脖子嘴唇和耳垂都咬出了一连串的牙印,今天还有交流会,他怀疑自己刚刚追求成功就得失恋。
失恋当然是没有失恋的,沈琛只不过把他对自己做的事原原本本的在他身上咬了一遍。
那是那么多年陶恂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一直追求的是陶恂,先一步开口表白的却是沈琛,陶恂在沈琛面前一直把姿态放的低微,沈琛后来听到不靠谱的传言说过对一个人好到一定程度,就能让他不必低下头或者仰起头看你。
他对感情多年来都是知之甚少,陶恂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所爱的人,所以他后来一直对陶恂很好,非常好,好到陶家二老恨不得他们逢年过节都不要回陶家辣眼睛。
但是陶恂还是喜欢抬起头看他,求抱。
......这没办法。
陶恂发现沈琛特别在意他的胃,他只要一难受说胃不舒服沈琛总是格外关心他,揉肚子喂药喝热水,有一次甚至把他抱到了学校外面叫车去医院。
后来他为了偷偷给沈琛的公司摆平麻烦对沈琛说了谎话,说刚刚胃疼出去了一回,沈琛是怎样精明的人,几乎瞬间就被识破了。
当天夜里沈琛将他压在床上,跟他说,想要什么和我说,不管什么都给你,不能拿胃疼骗我,如果真的胃疼必须第一个告诉我。
陶恂勾住他的脖子,踌躇了一下,声音闷闷的:“那要你成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片文到这里就是最后完结啦!其他番外会放在专栏的番外合集里,感谢小天使一路以来的陪伴,希望下一本文依然能与你们相遇oo
最后放一下预收,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开文,会在暴君和抱错大腿之间选一个开文!
抱错大腿之后穿书想抱大腿受眼瞎抱上了反派攻。
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顾言之是一个暴君的男宠。
暴君双腿残疾性格孤僻暴戾杀人如麻,心里住着一个白月光,白月光才华横溢光风霁月,奈何是个人渣。
而他是一个长的肖似那个人渣的替身。
顾言之心如死灰天天过的生不如死,而后终于如愿以偿作死在了暴君怀里。
死后才发现,原来他是暴君那个光风霁月的人渣白月光。
“……”
然后他重生了,暴君正捏着他的下巴语气阴沉:“你长的很像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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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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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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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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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小甜饼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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