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霍夜那清冷的声音,就跟穿进了什么恐怖片里似得。
虽然眼下情况对他们来说也差不多。
霍夜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整个楼梯都安静的可怕。
“没了。”霍夜直起身,将手里刚刚借来擦痕迹的橡皮递还给了周小冬。
周小冬连忙伸手接了过来,结果楼上又吹来一阵风,吓得他身上一抖,橡皮没接稳,直接往地上摔去,接连朝下滚了好几圈。
其余几人被这动静唤醒,除了闻然之外,均是打了个寒颤。
尤其梁大鹏,声音都变得不稳了:“所以写这个的小孩其实不是人,而是妖怪?”
“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起来?”
许扬蹙着眉困惑道:“而且为什么这些字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就是他们死后怨念不平息,所以变成魔,缠在我哥身上了?”
“魔不可能无缘无故缠上某个人,他们如果缠上你哥,说明你哥也不是个好东西。”旁边又冷不丁地响起花知流的声音。
这人似乎厌恶极了魔和妖怪,专门逮住和这俩样有关的事情出声,并且说出来的没一句能听的,不是直接贬低就是拐着弯拉踩。
许扬别的都能忍,但谁说他哥不好他能直接原地爆炸。
于是花知流话音刚落,衣领就猛地被人一拽,许扬炸锅似得声音在楼道里响起:“你他妈说谁不是好东西?!”
“不然他们为什么缠上你哥?”花知流不慌不忙地说完,又嗤笑了声:“还是说,你哥其实就是那个魔?”
“你……”
许扬还没“你”完,花知流突然就被一只手揪走。
霍夜跟提溜熊孩子似得把人往边上一丢,不等花知流回过神,边上的闻然又手疾眼快地往花知流脑门上贴了张符。
“禁言符没了,定身符凑合用用。”闻然说完,又捏着符文的一角,跟掀布帘似得往上一提,接着对上花知流那满是愕然的目光。
他屈指又在纸符上一弹:“不要这么看我,我知道我很帅。”
花知流:“……”
他被定着身,既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来向闻然表达“你不要脸”这话。
谁知闻然又把那纸符往下一放,把花知流努力翻了一半的白眼直接拍了回去。
俨然一副“我说了算”的流氓姿态。
花知流差点没直接气厥过去。
**
闻然解决完了一个小兔崽子,又朝旁边还在怒火中烧的许扬看过去:“有架等出去了随你们慢慢打,要还想继续也行。我是不在意能不能出去,会不会死在这儿。”
他语调一派轻松,靠着墙壁站在黑暗中,好像下一秒就要跟这儿融合。
许扬心里那股火气终于慢慢压了下去。
他站在台阶下方,微微仰着头,眼里带着几分红血丝,可能是刚太激动冒上来,眼下还没消下去,说话时气息也不太稳。
“我哥不是妖怪,也不是魔,他只是被这些东西缠上了。”他说到这里,又跟求证似得看向站在上方台阶的闻然:“对吗?”
闻然没有接话。
他没说的是,花知流那张嘴虽然很不是东西,但内容却并非完全胡说八道。
早在最开始许扬来找他,说许奏也许被什么东西缠上的时候,闻然就有些怀疑。而这种怀疑在进入许奏家,看到他房间的那些东西时,愈演愈烈。
但要说许奏是魔或妖,也不对。
闻然作为妖,遇上同类是会有一定程度的直觉——虽然他眼下灵力几近等于无,但他活的太久,见过的人和妖也太多了,光凭眼睛就能感觉出区别。
而他没有从许奏身上感觉到妖的气息。
可要说是魔,那也不太对。
先不说桃桃那种由人化妖,最后变成魔的例子属于特殊情况,就说如果许奏是魔,那么那个定魔符又是怎么回事?
成魔后,界会在执念处展开,他的执念如果是在这儿,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把自己定在这里?这跟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况且魔用定魔符……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闻然想东西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用指甲抓掌心,这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因此突然被人拉住手,掰开手指的时候,他还有些愣。
霍夜看着他那被指甲抓出一道道红痕,再深点儿就能直接嵌进皮肉划出血迹的掌心,登时眉头一皱。
一时间,连声音都冷了好几分:“你手很闲?”
闻然循着他目光看向手心,看见那几道痕迹,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无所谓,反正一会儿就好了。”
霍夜却依然眉头紧锁。
被人抓着手的感觉很奇怪,尤其霍夜掌心烫,温度好像能直接透过皮肤直达心脏。
闻然没几秒就觉得格外不自在。
他动了动,想把手抽回来。
结果抽到一半,霍夜突然又握住了他的手指。
“回去再给你把指甲剪了。”霍夜冷冰冰地来了句。
闻然满脸困惑:“剪指甲干什么?”
他虽然是狐妖,但指甲却一直都不长,哪怕睡了千年,如今也还保留着过去修剪的圆润,抓痒都嫌使不上劲的那种。
当初因为这个,一度被狐朋狗友调侃说半点也没狐妖的特性。
掌心能被抓出血红,纯粹是因为力度缘故。
真想避免,恐怕只能把指甲剪进肉里才行。
霍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说:“那就带个手套,省的你不知道疼。”
他说完,又把闻然的手指捏紧了几分。
闻然感受着手指传来的温度和力道,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间倒也忘了把手抽回来。
他回过神,动了动唇,忽地像感觉到什么一样:“怎么这么安静?”
后边的周小冬听见,抬手指了下边上还被定身,连呜呜呜都发不出的花知流:“可能因为……他不能说话?”
花知流:“……”
闻然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啊,怪不得。”
花知流:“…………”
他眼睛一翻,又要气撅过去,可惜被定着身,没成功。
“不过不全是这个。”闻然说着,抬眼朝上头看去。
就听霍夜道:“火停了。”
**
等上来后,众人才发现,停的不止有许扬家的火,还有血。
走廊上,先前积了足足半个鞋子高的血此时此刻居然随着火的停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窄小的走廊上干净的连一滴水都见不到。
先前那些可怖的画面仿佛只是一场惊悚的幻觉。
但裤腿上被花知流作出来的血迹又告诉他们,刚刚那流了满走廊的血是真的。
那不是幻觉。
闻然在许扬家门口停了下来。
铁门还维持着他们仓皇而出,霍夜手疾眼快关上的模样,连因为被花知流踹了一脚,而微微朝一侧倾斜,仿佛下一秒就要寿终正寝的垂死姿态都没变。
从门缝隐约可以窥见屋里,没有火光,但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闻然没有着急把门推开,而是抽了抽被霍夜抓住的手。
……可惜还是没成功,反而被握得更紧了几分。
闻然无端吸了口气:“你抓没完了是吗?”
霍夜还是那句:“省的你又抓。”
闻然:“……”
他啧了声:“我抓我自己,又不是抓你,至于一副你比我还疼的样子么?”
霍夜:“如果我说是呢?”
闻然一怔。
隔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命魂咒还有这功效?”
霍夜:“……”
这货的嘴就不配讲话。
“看我干什么,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怕疼?小孩儿呢?”闻然挑了下眉:“知道了,我不抓了,现在能松开我了没?”
霍夜像在隐忍什么似得,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你想的美。”
闻然:“?”
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
**
霍夜没再搭理闻然这个活体棒槌,抬手推了下铁门。
结果没推动。
“锁卡住了?”闻然问道。
霍夜又试着推了下,还是没推开,他看了眼边上的锁,是开的,还能看见没关合而露出的缝隙:“没卡,里面有东西堵住了。”
“堵住?”闻然顿了下,回头去看刚吭哧吭哧地把被定身中的花知流拖上来的许扬三人:“你家门口有堆什么东西么?”
许扬被问得一愣:“没有啊,我家门口就一个塑料鞋柜。”
闻然:“很重么?”
许扬摇摇头:“就两层,我跟我哥各一双拖鞋……就没了吧。”
闻然又问:“那上面呢?”
许扬:“上面?”
“顶上,有装什么吗?”
许扬还是摇头:“谁在大门口往头顶装东西,挨砸不成。”
“这就有点怪了。”闻然微微眯了下眼。
许扬一头雾水:“怎么了?我家……额,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他说完,一下就想到先前在这儿时,听见里头传出来的诡异的呼喊声,登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里面有鬼??”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之前我们站在这里,里头烧起来的时候,应该是有木头梁子断掉,砸在地上的声音。”
“木头梁子?”许扬狐疑道:“我家根本没有这东西。”
闻然也记得没有才对。
但现实是他的确他听见了,并且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其他人也顿时想起,当时屋里烧起来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火声,更接近于烧木头才会发出的声音。
而许扬家里压根就没有木质的产品,就连茶几都是玻璃的。
想到这里,周小冬登时往后退了两步。
看向铁门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鬼一样。
虽然自从进来后,他看什么东西都是当做鬼来看的。
偏偏他往后怂怂地退了一步,铁门面前的两位大佬却道:“算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小冬:“……”
他张了张嘴:“可不是被堵了吗?这……怎么进啊?”
闻然回过头,挑着唇轻笑:“把门砸了就好了。”
三人:“…………”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梁大鹏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要是里头有鬼,我们这么做,他们要是跳出来找我们……怎么办?”
他还没说完,就听前方轰隆一声,原本只是歪斜着的铁门直接被人从中间劈开。还没来得及去裂开,又是迎面一脚!
“砰!”
“温柔点。”闻然在旁边马后炮似得说了句:“看把他们吓得,待会都厥过去了还得挂墙上,怪麻烦的。”
三人:“……”
就见面前的铁门垂死挣扎了两下,终于彻底寿终正寝。
闻然进去前,还不忘回答梁大鹏的话:“跳出来正好,省的我还得一个个地方找,真的跟玩儿捉迷藏似得,累人。”
后边三人终于彻底没话了。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是具皮包骨,暴力破门后,鬼没有跳出来,火也没有再次冒出来,甚至连做好被呛一嘴烟的准备也没发生。
客厅干净整洁的像什么也发生过,一同走廊上的血,没有一丝一毫焚烧的痕迹。就连茶几上的红色蜡烛,也保持着他们最开始进入客厅时候的模样。
——不过这点在闻然推开许奏的房门时,又被推翻。
就见先前本该从衣柜里散落一地的红蜡烛不见了,一行人在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根出来。
跟别提先前写着许扬名字的那根。
“就连衣服都在,但那蜡烛就是找不到。”周小冬挠着头,一脸懵逼道:“难不成那一场火,就烧了那一屋子蜡烛??”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闻然居然接了句:“应该是。”
周小冬傻了:“为什么啊?”
闻然:“当然是因为只有那些蜡烛是真的属于这里的东西了——这里,这个家的一切,不都是镜子照进来的反面么?”33ýqxsś.ćőm
“只要外面的屋子还在,这里被烧多少次,也不会毁掉。”
还有一点闻然没说的是,只要这个魔还在这里,不消失,不度化,那么这里便以界的形式永存——哪怕有一天,许扬的家没了。
就在这时,梁大鹏突然惊呼了声:“奇怪,我的表怎么戴到了右边来?”
许扬无语地看他:“你自己的表戴哪只手你自己都不记得?”
“我记得我我明明戴的左手才对啊……”梁大鹏边咕哝着边摘下手表,正想换回来时,突然动作一停,像看见什么惊恐画面似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周小冬奇怪地问了句。
梁大鹏脸色发白地举着表,哆嗦道:“表……表错了……”
“戴错手就换回来啊?”
“不是!”梁大鹏深吸了口气,才终于稍微稳住了声音:“我是说这个表,它变成逆着走了!”
众人皆是一愣。
闻然和霍夜也走了过去。
“你们看,”梁大鹏把手表竖着举起来:“它数字居然是从左到右边,逆时针排列!!”
就见圆形的黑色表盘上,白色的数字是从左开始向右排列,非但如此,上头细小的数字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水平翻转效果。
就好像在从镜子里表一样。
周小冬看完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凉了半截。
他下意识去掏手机,结果左边口袋没翻到,一摸,居然在右边。
打开手机屏幕的刹那,他感觉自己另外半截也凉了。
因为他的手机居然也跟梁大鹏的手表一样,水平翻转了。
接下来,所有人都在身上或多或少发现一点被水平翻转的地方。
许扬是裤腿上被溅到的血点,霍夜跟周小冬一样,也是手机。闻然没看出来,因为他身上什么也没,本来是想靠衣服辨认,结果霍夜给他的衣服黑的很彻底,连缝合的线都是黑的,压根就看不出来被翻转没有。
至于花知流……
这人正被定着身丢在一旁,连检查都做不到。
但有这么多个例子在,就连霍夜也没逃过一劫,所以他有没有都没差,参考价值不大。
**
客厅里,许扬脸色发白地看着自己换了边的裤腿,此时此刻,上头的血点子都没莫名其妙被交换过来的裤腿可怕。
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在试图把我们同化掉。”闻然垂眼看着霍夜手里的手机,亮着光的屏幕上正显示着几排被框在圆圈里数字。
周小冬听懂了这话,脸色登时更白了:“同化掉??为什么??”
闻然解释道:“为了把我们关在这儿,不出去。”
魔想要把外来者杀死属于正常情况,方式不一定是直接杀,也可能是像眼下这种,直接把人融进界中,成为一部分。
闻然不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但他没想到居然连霍夜也受到了影响。
一般除魔师越强大,在界中受到影响的概率就越低,因为灵力会保护自身——除非说这人处于虚弱状态。
想到这里,闻然用余光悄无声息地打量了这人一番。
得出结论:虚弱个屁。
如果霍夜虚弱,那在场的其他人,恐怕都是奄奄一息,下一秒就能原地去世了。
当然,除了他之外。
**
三人听见闻然的话,脸更白了。
尤其周小冬和梁大鹏,眼看下一秒就能原地厥过去。
但他们怕厥过去就彻底凉了,于是撑住道:“那、那要怎么办啊?我们不会死在这里面吧??”
“死暂时应该不会死。”闻然说道。
他们刚放下一点心,就听闻然又道:“不过整个人、连同身体里的器官都会颠倒过来,成为这里的一部分,然后再也无法出去,直到死了为止。”
周小冬:“……”
梁大鹏:“……”
许扬:“……”
你这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
“不用一副已经死了的表情,这不还是没有么?”闻然好笑地看着他们仨一脸即将原地去世的表情,“只要在彻底被同化前离开这里就行了。”
三人这才终于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担忧起来:“可是出去不是得找到那些……东西么,刚刚都搜过一圈了,好不容易找到蜡烛,结果又没了。”
这地方总共就这么大,能搜过的地方都找了,那群东西还能藏去哪儿?
就在这时,霍夜突然转头问许扬:“你之前说,这栋楼里只剩下你和你哥两个人住?”
许扬闻言点了点头:“对,其他都搬了。”
“最开始搬的是哪家?”
“最开始?”许扬皱着眉想了会儿,才说:“好像是最顶楼,说是因为房屋老旧,天花板开始漏水,才搬了。”
筒子楼统共四层,可能正如许扬说的那样,最上面那层最先空出来的缘故,楼上全是灰尘,闻然刚走上来,就被熏了一脸。
还没来得及抬手把灰尘挥开,空气徒然一干净。
抬眼的时候,正好看见霍夜把手收了回来。
“你把灰清了?”闻然问了句。
霍夜淡淡地“嗯”了声,面不改色道:“呛鼻。”
他嘴上是这么说,表情却半点变化都没。
闻然也没看出来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被呛到过。
**
顶楼走廊比楼下还要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外头的黑暗给吞没,走廊尽头更是阴森无比,哪怕这时有只厉鬼突然蹦出来也不意外。
幸亏许扬三人为了快点找到那些玩意儿,主动选择留在楼下分头行动,否则上来恐怕又得原地抖三抖。
两人走了一路,厉鬼没见着一只,蜘蛛网倒是没少踩。
这些蛛网也不知道结了多久,已经没什么韧性了,一碰就垮,闻然走到一扇门前时,又不小心踩散了一片蛛网。
他低头一看,忽地发现这扇门前的蛛网尤其的多。
霍夜伸手推了下门,半点意外也没的没推开。
“怎么办,再砸一次么?”闻然眯着眼故意问了句。
他声线慵懒,语气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好好一句问话说的像在调戏人。
霍夜看了他一眼:“不砸。”
闻然眉头一挑:“那要怎么进?直接踹么?”
霍夜没说话,伸手在兜里摸了两下,然后拿出一根铁丝,动作熟稔地往锁孔里一.插,没过两秒,就听铁门“咔哒”一声。
开了。
霍夜把铁丝重新揣回兜里,用脚推开门,这才回答了闻然的话:“撬开。”
闻然:“……”
门打开的瞬间,又是一阵浓厚的灰尘扑面而来。
荒废的太久,灰尘积的快能把人活活淹死,霍夜掏出手机想开手电筒,结果屏幕镜像翻转,一时间输入错了密码。
黑暗里的白光格外显眼,就连闻然这种离得远了就是半个瞎子的人也能看清上头写了什么。
难得看霍夜失误,他颇为有趣地调侃了句:“没想到大除魔师也会有弄错的时候——行不行呢?要不我来帮你摁也成。”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霍夜真的把手机递了过来。
翻转的白色数字被框在圆圈之中,模样长的格外陌生。
闻然看着手机,微微发怔:“真让我来?”
“嗯,”霍夜微微垂着眼,又把手机往他面前递了几分:“密码是你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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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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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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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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