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已经于昨日离开了肃京,虽然依依不舍,但他也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一定会做到底的性格。他和谢晏投缘,又答应了要去帮谢晏,那就一定要去。
更何况,他知道将来白秦风不出意外肯定是要走上官场的,届时如果他一事无成,依旧是个除了功夫高之外没有其他成就的江湖闲散人士,那又如何名正言顺的出入白秦风的身边呢?
燕小飞听到他这番说辞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古怪,“没想到你能想的这般长远。”
南风收拾好包袱跨上马,一身白衣的年轻儿郎骑在马上,俊得让人移不开眼。“谢晏说的,我觉得挺有道理。”
“哦。”燕小飞不意外地点了点头,道:“代我向他问好,顺便帮我转告他,如果他想要回肃京的话,不必担心任何事情,跟我说一声便是。谢相和谢夫人也很挂念他。”
南风提了提缰绳,声音散漫:“你为什么不自己写信给他呢?我记性不好,这跑一路到江东,八成都忘了。”
燕小飞想了想,道:“也行。”
于是他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南风,拖南风转交谢晏。
等南风策马奔驰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糟了!”
一时忘记了更改字体,刚才写出去的那封信全是以二十一世纪的简体字写的啊!
也不知谢晏连蒙带猜能不能够猜出整封信的意思?不过,自己要挨一通嘲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对方估计要觉得自己连字都写不好,缺胳膊少腿的。
但现在去追南风也不现实了,南风问谢相要的是一匹宝马,这蹄子撒丫子奔起来跑得飞快,全肃京的马都追不上。据说是前年谢相立了大功,陛下赏的。
燕小飞送完南风,回王府的路上买了些小点心,到了王府之后,又陪着舒伯去小厨房做了一桌的美食,正打算大快朵颐,忽闻下人来报,大将军府雷二公子来访。
燕小飞落到油麦菜上的筷子顿了顿,然后加起一块油麦菜放到舒伯碗里,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淡道:“就说不想见他,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他真这样说?”
雷徵南宛如遭了雷击,惨白着一张脸,捏着葫芦的手指越捏越紧,将那紫金葫芦都捏得炸开了一道细缝。
王府仆人瞧着他这模样,有几分不忍,道:“二公子,您就回去吧。天也快黑了,晚上冷。”
“他连找个理由敷衍我都不愿意……”雷徵南喃喃道。
直至此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云起是来真的。
不是他以为的普普通通的闹别扭,也不是赌气傲娇,更不是云起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迁怒他。
云起就是不要他了。
就算过了一年没有相见,就算这一年来他不时给云起传信,云起也照承诺派人给他零花钱,对方也还是没有把他当朋友的意思。
为什么呢?
他们之前明明那么要好,不是吗?
为什么他只不过被罚关了几天祠堂,走出来时,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在其他世家子弟面前还算横行霸道的少年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讷讷道:“你、你再去跟云起说说,那他说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他,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这一年来每天都在后悔。你告诉他,我要亲口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我,我想见见他。”
“他是我朋友啊,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那下人看他眼眶都要红了,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一时不忍,再加上他是雷大将军的二公子,雷大将军虽然一时失势被赶出肃京,但威名犹在,对待他的二公子,总不好做出赶人那么失礼的动作。于是便又顶着挨主子罚的风险,去禀报了一次。
下仆将雷徵南的原话如实禀告了一遍,因着主子平日里对他们不错,便打着胆子劝道:“殿下,您要不要见他一面?奴才不敢乱讲,但瞧着那雷二公子……像是快哭了一样。”他也知道自己的心这样向着外人是不对的,说着,便干干脆脆地跪了下去,自己请罚。
燕小飞这顿饭是真的吃不下了,他放下了筷子,隔了会儿,又拾起筷子砸在了那个下仆身上,压着火道:“知道不应该,还来我面前说这些做什么?我知道你们敬重雷大将军,但是雷大将军守下的疆土,跟他雷二有一毛钱关系?!你们一个个,只想着我不近人情,想着那是雷大将军的儿子,雷大将军是英雄,他人不在京,你们总不能看着英雄的儿子受委屈!”
“那我呢?我他妈……”燕小飞拾起个碗来就要砸,临脱手时,手劲儿忍着忍,将那个碗摔在了自己脚下,然后看着那匍匐在地的下仆,道:“抖什么抖?怕死还来?”
那下仆颤抖着说:“奴才是怀宣王府的人,奴才不怕死。”
“可是奴才怕……怕小世子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奴才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跟自己的好朋友闹了别扭,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他没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燕小飞脸皮上的肌肉跳了跳,说:“你去跟雷徵南说,我看到他的脸就来气,我,不想见他!”
“等等。”一只手拉住了燕小飞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舒伯对那下仆道:“你下去吧,一会儿来把这里打扫一下,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下仆感激涕零地退下了。
舒伯望着燕小飞气得通红的小脸,道:“跟舒伯说说?那雷二公子是怎么惹我们小世子生气了?”
燕小飞闭了闭眼,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真的不想跟他做朋友了。总有一天,他的刀会指向我,那些唾骂我的词会刮得我鲜血淋漓,他会背叛我,会将我们的友情踩在地上。”
舒伯眼睛眨了眨,“总有一天?”
燕小飞想了想,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道:“舒伯,你应该也听说过了,燕云袖她……能‘预知’到未来。”
舒伯能当王府这么多年的管家,昔年又是怀宣王身边的第一亲卫,自然不可能傻。燕小飞话一出口,他几乎就猜到了自家小主子是个什么意思?
舒伯一惊,起身在四周查探了一番,然后拉着小主子进了屋里,惊疑不定地道:“我的小主子啊,你这话的意思是?”
燕小飞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笃定道:“我也看见了未来,雷徵南会背叛我们的友情。”
舒伯倒吸一口凉气,道:“小主子,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燕小飞摇了摇头。
舒伯道:“这种事情还是保密的好。这种能力就如同一把双刃剑,或许能像大公主那样为自己带来利益,但也预示着更多的危险。殿下啊,咱们不去趟这个浑水,好吗?”
他实在是害怕了,当年那股仗着武力高强就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气势,早就随着没能保护好王爷和王妃而消散得干干净净了。
大概真的是老了,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他时常会害怕,万一自己也没能保护好小世子怎么办?
不敢想……一想,就是一夜一夜的深沉噩梦。
雷徵南……如果这个人真的会威胁到他的小世子,那么……
“舒伯你放心好了,这种能力对于我而言只是趋利避害的东西而已。预言只是一个可能的方向,并不代表绝对。”燕小飞握住了舒伯的手,道:“正如燕云袖,她以为她看到的事情就一定会发生,焉知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会因为她的变化而随着改变?”
“雷徵南会背叛我,这只是一种可能,并不代表他一定会背叛我,也不代表现如今他有机会背叛我,”燕小飞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银杏叶片片落下,语气有些缥缈,“我想离他远点,不是因为我害怕被他背叛,而是因为,我从那种未来的可能中,如此深刻地明白了,他不值得。”
“什么叫……我不值得?”
雷徵南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茫然无比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少年。
在等了许久之后,云起终于派人来请他入府了,他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诚意说动了,愿意跟他和解,重归于好。可为什么,云起说的话,他越来越听不懂了呢?
燕小飞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裂了一条缝的紫金葫芦上,语气生硬,“你伤害到我了,所以我觉得你不值得。”
他依然不愿意敷衍他。
即便他们在曾经的未来里决裂,即便他看到这个人就满心的痛苦,他仍然不愿意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他。
雷徵南以为他说的是醒翊宴后那场冲突的事,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
他是真的知道错了,也为当时的冲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雷家的势力遭遇打压,他的父兄都被赶出了肃京,他自己也成了肃京势力拿捏雷家的一个人质。
他不仅险些亲手害了最好的朋友,更是被他大哥那一脚踢得卧病在床,遭受着心里愧疚后悔与身上疼痛的双重折磨,足足几个月……
这些,对于当时刚刚十四岁的他而言,真的比大山压下来还要可怕了。
他不敢说他是因为伤害到燕小飞后悔的多一些,还是因为这沉重的代价后悔的多一些,可他对于燕小飞的牵挂……是真的啊。
燕小飞坐在对面静静看着他哭,既不骂他,也不劝他,好像这哭到打嗝的人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的态度越是这样的冷漠,雷徵南心里就越发的难过了。
“云起……”雷徵南吸了吸哭红的鼻子,“那天的事,我在被大哥喝止,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后悔了。”
燕小飞唇角勾起一抹笑,“可不是么?挨了你大哥一脚,换做是我,都要后悔的没边儿了!”
雷徵南慌里慌张地摆摆手,“不、不是的,我是看到你,看到我打伤了你,因为这个才后悔的!”
燕小飞继续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是呀,我懂的,打伤了陛下最疼爱的侄子,任是谁想到后果,都要害怕和后悔的。”说着,他笑了笑,“这个后果,不知你尝来可觉得美味?”
雷徵南哭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燕小飞静坐了一会儿,越发觉得心烦意乱了。
他将桌上的一只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吸引了雷徵南的目光。
他的眼神中浮现出几丝回忆,然后恍然大悟,“这是,我当年送你的七彩琉璃弹珠!”
那一年,雷徵南还是一只没心没肺快乐无比的小老虎,碰上了想要去接近的小伙伴,想方设法的一定要跟对方做朋友。
在好一番死缠烂打之下,对方终于松口愿意跟他做朋友,而他也打从心底里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照顾和维护之意。
他在肃京有了第一个好友,也是他人生中想着要做一辈子天下第一好的朋友。
他开心极了。
他生来有神力,但学业不精,不仅字写得歪歪扭扭,还有好些字都不认识。是以求着自己的大哥帮忙写了一封书信,寄给远在塞北天山的母亲,求母亲帮忙找一套珍贵的七彩琉璃弹珠来。
足足一年之后,他才收到了那盒弹珠,满心欢喜与献宝地送到了燕小飞面前。
那时候他们是真的好啊,燕小飞收到他送的礼物,足足开心了半个月,见什么都是好心情,对谁都是好脸色,搞得受够了他冷傲臭脸的肃京子弟们还以为这小世子受什么刺激了。
在雷徵南的记忆里,云起可宝贝这盒弹珠了,据说有一次燕帝陛下好奇了想看看,都被他臭着脸拒绝了。
只有他去找他的时候,云起才愿意取出这盒弹珠来。因为分外珍惜和宝贵,云起舍不得在地上玩,两人便没有形象地趴在床上打弹珠,被宫里管教规矩的老嬷嬷斥责了好几次。
如果是平日里,燕小飞取出这盒弹珠的话,雷徵南会很开心的,因为这是对方重视自己的证明。可是这一会儿,燕小飞面色冷淡地取出这盒弹珠,却让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慌了,手一抖一抖地伸过去,想要去将盒子盖上,“云起,别……”
别说……
什么都别说。
把它收起来。
好不好?
燕小飞也没拦他,只是在他的手指碰触到盒盖的时候,淡淡地说:“这个东西,你带回去吧。”
接连遭遇了这么久的冷待,雷徵南再不懂事,又岂能还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
他崩溃了。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可以改啊!我愿意改啊!”
“为什么我只是被爹罚着跪了几天祠堂,出来之后,你就不认我了?!”
雷徵南哭嚎了起来,像一个失去了重要东西的小孩。
他站起身来,失控地想要去抓燕小飞的肩膀,但不知是想起什么,又硬生生地控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的手抓上去。
他的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想要抓什么却又都抓不住,最后蹲下了身,抱头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燕小飞定定看了他许久,眼眶红了红。
他闭了闭眼,将那点泪意强行忍了回去。
“雷徵南,我没有恨你,也没有讨厌你。”
“或许你会觉得我像是在无理取闹,把一些根本就没有发生、或许以后也不会在此发生的事情扣在你头上,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
“我们的友情到头了。”
“上一次是你说,这一次,换我来说……”
雷徵南脑子一片混沌,这一年来孤苦伶仃独处肃京的煎熬跟今日所受到的冲击加在一起,令他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彡彡訁凊
他只顾“呜呜”地埋头哭,紫金葫芦倒了,他最得意的蝈蝈、那只想要给云起看的蝈蝈跑了出来,也没空去逮它。
金头大蝈蝈趴在他身边叫了几声,鸣声清脆响亮,一听便不同凡响。
然而它的主人却不同往日那般立刻就拿着食物来喂它吃,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它。
那只蝈蝈也不走开去别处觅食,就那样趴在旁边对着他叫了许久,许久,像是在呼唤自己的主人,亦或是向自己的主人倾诉一些什么。
燕小飞还在继续说。
“你大概弄错了,我不是因为醒翊宴后的事情对你产生了什么报复心理,也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我。好吧,或许你在过去的未来里曾经做过,但是……”燕小飞也不知该如何去将他们的恩怨过往捋一遍,因为那本就是说不清的东西,就像他和燕云袖之间无法化解的仇恨一样。
“雷徵南,我不想骗你。”最终,他深深地喘息了几下,说:
“我只是……真的不想再跟你做朋友了。”
“跟你做朋友,太累了,也太疼了。”
“你会伤害到我的。”
蝈蝈的叫声和燕小飞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在混乱的脑袋中交织成旋转的天地。
雷徵南终于昏了过去,撞翻了石桌,连带无意间踩死了他的蝈蝈,打散了一整盒的弹珠。
那些珍贵的七彩弹珠跌落在地上弹跳着,荡起一声声清脆的碰撞声,有不少枚弹珠跌着跌着,掉落进了池子里。
燕小飞在看到那只被踩死的蝈蝈时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雷徵南,躬下腰,捂着嘴,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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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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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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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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