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选择放弃哪些记忆,所以……所以……”他放过被啃得坑坑洼洼的拇指指甲,抬头看向秦宜:“他选择把自己忘了。”
“这样,这样,就可以消耗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不用……”
牛白接腔:“不用把我们忘了?”
已经彻底被忽略的中心人物秦宜在对面小心翼翼地扒饭,老实讲他不太明白这些人在说什么,但大致也能猜出来他们实在说自己记忆消失的原因。
毕竟云希之说的:“他把自己忘了。”这话跟他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的症状相当一致,不过……他感觉自己挺普通的,和神性这种伟光正的词着实有点搭不上边。
所以……大概自己比起这些人都不算重要,四年前的自己才做出了这个选择。莫名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做出的这个抉择挺正确的,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继续默默舀了块肉放进嘴里。
——梆。
对面的牛白却突然一头砸向桌子,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压抑的泣音,她那双臂环住脑袋,泣音慢慢转变成闷闷的嚎啕大哭,“笨蛋!!笨蛋!!!傻逼!!!”
嘴里在骂,哭声却哀戚到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别,别,别别别别别哭……”秦宜嘴里的肉掉回了盘子:“别伤心啊别哭啊小白姐……没事的没事的。”他结结巴巴地站起来想去给牛白擦眼泪。
在他起身的瞬间,腰上突然扣上了一双冰块般冷硬的双手。
秦宜低下头——对上了一双黯到极致的金瞳。
“安,安安安安加你醒了?”秦宜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舌头,左右为难,他求助地看了眼云希之和文光示意两人照顾一下牛白,又坐回原地:“对,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
安加没说话。
那双金瞳用了一瞬间由黯转明,他嘴唇颤了颤,躺在秦宜膝盖上直起手臂——轻轻地捏了捏秦宜的脸。
似乎在确定了眼前的面孔真实存在,他飞速抬起另一只手臂抓住秦宜的衣领将人狠狠扯下身子,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嗯——唔!”秦宜的惊叫被堵在了嗓子眼。
安加堪称凶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SCIO的盖子瞬间盖上,白色外壳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闪烁着非礼勿视非要事勿扰的光芒。
狭窄的胶囊仓体里暗得不剩一点光。
身上人呼出的厚重气息絮乱地扑在秦宜脸上,一股熟悉的——杏仁奶的甜味儿传进鼻腔。
嘴唇被重重嘬了几口,像一个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野兽般,身上人气息凌乱地拿冷硬的嘴唇不得章法地不停揉搓着他的嘴唇。
秦宜被亲得脑袋发昏,第一次接吻,他连回应换气都不会,只知道张着嘴生涩地摸索着扶上身上人的肩头。
足足被又亲又咬了了好几分钟喝下了几斤的口水,一直换不过气,人都快窒息了:“……唔唔唔!”他小声呜咽着推了推安加的肩。
安加松开他的嘴唇:“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法餍足,压抑的沙哑和鼻音。
停下接吻后,他不满地,缓慢地拿鼻子轻蹭着秦宜的鼻子,两人的嘴唇若即若离,姿态暧昧至极。
“呼,呼吸……”浑身发烫,秦宜急喘着解释:“呼吸不过来……”
不光是呼吸不过来,他的心跳得太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却清醒明确地记得眼前的人,绝对是他喜欢的……不,更类似于□□,为之不吝于付出生命的存在。
这个吻吻得他欢喜到管不住心跳,整个人像坐在云端,像在做不问世的美梦,像在为自己捏造一个终成眷属的悲惨假象。
他有点害怕。
因为他记得对于自己的□□来说,他似乎并不怎么重要,这个认知同样明确地深深印刻在意识里。
所以……他是在做梦?
因为自己的记忆要消失了,所以在消失之前做最后的缅怀和自救?
所以……在这个美梦结束,黑暗重新恢复光明后,他就要忘掉这个人了吗?
绵密温柔的吻落在秦宜的额头:“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
眼睛:“别离开我。”
耳朵:“求求你别再离开我。”
脸颊:“我好想你。”
嘴唇:“别丢下我一个人,秦宜。”
看不清身上的人面容,只有仿佛刻进灵魂的声音和冰冷柔软的触感。33ýqxsś.ćőm
安加从来不叫他名字。
安加不会想他。
安加更不会吻他。
我知道错了,是我的错。
别离开我。
求求你别离开我。
我好想你。
别丢下我一个人,安加。
这些话全是他想对安加说的话。
所以,这些会不会都是假的?
他是不是要忘掉安加了?
他要忘掉……最喜欢,最重要的安加了?
从此以后,他的保护神就要这样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吗?
秦宜很害怕。
“不要……不要……”秦宜抓住身上人呜咽着哭了出来:“不能忘记他。”
如果连他都忘了,就真的彻底一无所有了。
“不要忘记他……”就像害怕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消失,秦宜崩溃地嚎啕恸哭着抱紧了安加的脖子:“不能忘记他。”
吻着吻着嘴唇沾满了带着咸苦味道的液体,安加愣住了。
……
四人一熊,众目睽睽下,SCIO的盖子终于被打开了。
安加手足无措……堪称惊慌失措地抱着恸哭不止的秦宜冒出了头。
餐桌上堆着一堆纸团,“怎么了?”已经收拾好情绪的牛白强自冷静地看向安加:“你是怎么在三分钟之内就把一个连自己都不记得是谁的人弄哭的?”
听完他语无伦次的解释,牛白扶住额头有点无语地扔过去了一堆没用过的干净纸巾:“我那时就说了,秦宜被那群渣滓害得太惨,他又特别自卑,然后我们对他……唉,反正他根本不相信我们喜欢他。”
“也根本不相信你喜欢他。”
安加没去拿纸巾,闻言只是不停轻拍怀里人的背低声哄他:“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怀里的人一听就哭得更惨了。
“连一些伤害过他的垃圾都没忘掉,却独独把自己忘了,是因为觉得自己最不重要,所以干脆就把自己忘了,”虽然很想上去帮忙擦眼泪,但知道对面那位根本不会容许任何人接近,牛白只眼眶通红的看着:“当初下定决心成为代言人也是因为没法接受自己要失去生能后就会被我们,被你抛弃的结局。”
“你那次告白对他很重要。”
“当代言人这四年他明显忘了不少东西,现在你告诉他你喜欢他,他肯定以为自己要忘掉的记忆轮到你了。”
她突然相当无奈地嗤笑了一声:“一天到晚待树屋里待了四年还不明白?你就是他的保护神,他最重要的人,如果要忘了你……”
“不如杀了他。”
——嗞。
牛白的丸子头突然散了一颗下来。
几根白发从发髻飘到了趴在桌子下的宜崽鼻子前——“阿嚏!”它打了个喷嚏嗷了一声在地上蹭了蹭鼻子。
“别别别别加哥别这么敏感,我不是那意思麻烦您冷静,”牛白抬起手表示投降:“都疯了快四年了,现在人我们好不容易给领你回来了,咱们别上来就直接想着聊感情,你先想想怎么让他接受现实行不行?”
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安加脖子上的秦宜眼泪已经流尽了。
听到牛白的声音后,似乎是发现过了这么久眼前的安加还没有消失所以情绪稍微稳定了点。他把脑袋埋进安加肩窝,抽抽噎噎地打着哭嗝不好意思回头。
“怎么……”像一个护食的野兽,安加搂紧他不愿松手:“怎么让他接受现实?”
牛白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从2897/10/22开始,秦宜代替云希之成为代言人,”文光突然开了口,“一个星期后,10/29,安加开始出现严重精神问题。”
听到安加的名字,崩溃情绪稍微好转了一点的秦宜悄悄竖起耳朵。
“10/22到10/29,他超过168小时无法入睡无法进食。”
秦宜抬起了头。
文光视线对上了侧过头偷看的秦宜:“从10/30开始,他开始出现轻度幻觉,幻觉的对象——是你。”
“同年11/31,他通过希上士的图灵知道了你树屋的存在,从2897/11/31到2898/9/29,十个月期间,他除了狩猎就是把意识连接到你的树屋里。”
“不参与传教营的事务,不进食不睡觉,轻度幻觉变为中度幻觉,维持生命的唯一方式就是打麻醉剂躺在SCIO。”
“2898/9/29我们找到微量仪,和愈神做了交易想办法救你回来,发明了新型便携可连接式SCIO,从2898/9/29到2901/6/19,两年九个月期间,中度幻觉转为重度。”
“无论当天有什么重要日程,即使是狩猎中他都躺在这具SCIO里,需要出手时会有人叫醒他,结束完任务他就又躺回去把意识连接到树屋……直到下次被叫醒。”
“除了上士的头衔,所有权利被架空,没有传教士愿意加入他手下,活得像个死人。”
“生能这两年彻底失控,唯一能接近他的……东西,就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下载了你的意识的生械义体。”
“半年前……生械义体被他亲手碾碎到无法复原。”
“我不明白,”文光平静的眸光里透出了一点叹息:“如果不喜欢你,他为什么情愿变成这样一个废物?”
根本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这些话,秦宜双唇颤抖,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向安加,“安加……安加……真的吗?”
“你为什么觉得这一切会是假的?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种废物的喜欢?”文光微微提高声音:“他是个人,并不是什么保护神。”
“更不是你的保护神。”
“我讨厌误会,所以就直说了。”
“他从小就被云家拿来当制衡教堂各方势力的工具,每天唯一属于自己的时间只有做饭吃饭的90分钟,活到现在也还是个工具,”文光抱臂看着目光黏在一起的两人,语调平静:“如果你不出现,他甚至连怎么做个正常人都不会……从18岁开始就在加速生能损耗速度企图自杀。”
“在我看来,你才是他的保护神。”
“还有,”牛白把藏在怀里的盖子翻了过来:“也是我们的保护神。”
盖子上围绕着中间的那个“我”——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莫里斯芭芭拉,尤其是莱耶那几个名字本被人愤愤地拿刀戳得看不回原样,又因为下笔的人太珍惜,被可怜地恢复了原样。
大大的“我”字被人贴了层保鲜膜防止锈掉淡去痕迹,“我”字周围云如之和牛白这两个名字一上一下暗暗对抗,而且这两名字像是被写了很多次,小字叠大字。
两名字把“我”字夹在中间,周围还密密挤着——云希之,文光,你的宝贝,云灵之,牛黑,牛绿,莱山卓,向青山,易妮德,季谢尔……
每个名字字迹都完全不同,显然都是每个人亲手刻下,甚至有人还在上面画起了画。
“谢……”瞬间失去言语能力,秦宜一边笑一边擦着不停落下满眼满脸的泪:“谢,谢谢……谢谢……谢谢……”他不停道谢,也不知道在谢些什么。
安加动作轻揉地也帮他揩干净脸上的泪:“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他不停道歉,也不知道在对不起什么。
“我错了,我们真的大错特错,”牛白放下盖子,捂着脸跟秦宜一齐哭起来,“你不知……你不知道呜呜呜,不知道呜呜我们找不到你,不知道怎么呜呜呜救,救你回来有,呜呜有多伤心。”
她一哭秦宜反而不好意思哭了,“小,小白姐,”他抽抽噎噎地笑起来,“别哭了呀……不高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看到你们……我那个想不起来,但我真的很高兴。”
“四年……呜呜呜四年……感谢愈神,”牛白继续涕泗横流放了张纸在桌上,“我,我们给你,呜呜给你查出身世了,真的……真的好难查。”
“别哭啦……谢谢你们还惦记我,”看她哭得那么惨还竭力地想说清楚话,秦宜又心疼又好笑,“我的……身世?对……我到底是谁?”
他这话一问出去牛白便哭得更大声了:“呜呜你是神!你是光!呜呜呜你是人类的希望!!”
云希之连连点头。
“你是我的,”安加依恋地蹭起他的脸,“我的伴侣。”冰冷的嘴唇从他通红的耳尖蹭向颈项,“我也是你的,你的伴侣,以后都听你的话……没有人,没有人越过我伤害你。”
“安加你别……”秦宜面红耳赤地轻轻推他一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指向桌上的纸,“这个是……什么?”
牛白的眼泪落在桌上的纸,洁白的纸面上凭空冒出了秦宜的成像体——上面冒出了几串信息:代言人,男,估测年龄23岁,疑似第一个食魂鬼自愈案例。
秦宜看得奇怪:“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呜呜是……”牛白拿纸巾擤鼻涕。
“是我们根据你灵魂状态,和死前的衣物做的调查,”见她半天说不清楚一个字,文光接过话头,“简单来说,你本来身份应该是个普通人——不过大概是尸纪元间,大概2000-2300间的普通人了。”
“2000年?”秦宜心里一跳,“可你刚刚说……现在都已经2901年了?”
“是,”文光颔首:“因为你衣服上的图案,是一种文化遗产的图案——漫画,只有尸纪元里才有这种文化兴起,所以我们推测你在尸纪元成为了食魂鬼,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从食魂鬼变回了人。”
秦宜低头看向从清醒后就没多看一眼,平平无奇的衣服——上面印着只米白色的卡通猴子,简笔画,圆滚的脑袋,两只大眼睛,正一副大佬坐姿坐在红色的沙发里,手上拿着根香蕉。
没想到他们能从一件衣服上查出这么多,秦宜直咂舌。
“对不起……”安加轻蹭着他脸颊,又突然道起歉,“我只查出来这么多,我找不到……找不到你的过去,我找不到你……找不到你……”
声音里像装了即将溺毙的绝望沉痛。
“够了够了这些就够了,而且我就是个普通人呀这些不重要……”秦宜赶紧安抚地拍拍安加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反正我现在,现在回来了。”
“安,安加,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是你看那个……我还记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手心里拽了许久的红石递出去,“……我没,没忘记你。”
“……那个,既然我很多事都忘记了……那可,可以重,重来一次……”在这种事上,秦宜总是胆怯又直接:“要是,要是你真的……”
他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牛白止住了眼泪,酸得翻起白眼。
云希之脸上带笑,看戏看到同时啃起两只手的大拇指甲。
文光拽了拽正往SCIO上扒拉不识好歹的宜崽。
“我真的喜欢你,”安加珍而重之地接过石头紧紧攥进手心,金瞳黯到发红,“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他盯着秦宜通红的耳根,沉声宣誓:“我以后会陪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不出任务不狩猎不看食魂鬼,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否则我永远不会再让任何人越过我伤害你……我自己也不允许,除非我死。”
“你!你不要说这个字!不吉利!”秦宜急忙捂住他的嘴,“这些就够啦……”
“不够,”安加重重吻上他的手心,“不够,还得给你一个家……你想要……想要什么样的家?”
“那不废话吗!”牛白深吸一口气,“秦宜!”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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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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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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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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