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的人,在你床榻之下发现一处密道入口,里面关押着一女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你可有话可说?”
监正负着手,不急不缓道:“陛下,当年臣还是五官灵台郎,若无陛下赏识,绝不会走到今天,臣不敢忘记陛下厚恩,多年以来,倘若无其他要事,不出钦天监一步,亦不与他人来往,唯侍奉于陛下跟太后娘娘,又遑论与人结仇?且,臣的住处是前朝监正所留,此人乃九皇子一党,居心妥测,造一间密室,理应不难,不过,也是臣的疏忽,一直未发现,才被旁人……”
他故意话说半截儿,扫向若风,意味深长道:“倒是若风大人,向来不出入钦天监,当时怎会如此巧合,出现在此地?又恰好发现一名不知身份的女子?”
皇帝闻声,耸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抬头,目光在若风和陆怀二人身上来回移动,神情是掩不住的猜忌。
陆怀垂下眸子,轻轻咬牙,沉默不语,在外人眼里,就像是被猜中了心思,一副紧张无措的模样,良久,他才道:“父皇,儿臣不敢隐瞒此等大事,若风探查钦天监一事,确为儿臣嘱咐。”
话音一落,皇帝狠狠摔碎床边药碗,喉间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可惜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借着一股气声嘶力竭道:“陆归之,你大胆!”
他估计没想到,陆怀不久前才被张太医指控谋反之心,事情尚未细细查证,冷不防又出现此事,一举一动,将他这个皇帝视若无物,简直胆大妄为,放肆至极。www.33ýqxsś.ćőm
那厢,陆怀倒是坐怀不乱,看着他顺好气,才叹道:“父皇,可否听儿臣解释一番?”
“你,你还要干甚么?不如一起说了?”
皇帝瞪着他,气得脸色越发泛青了。
监正却是神清气爽,只是在皇帝看过来之际,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陆怀见状,没多加理会,他眼神微移,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若风,发现对方丝毫不惧的作风,遂拿出那颗珠子,在监正逐渐难看的神情之中,稍微改动了故事,徐徐道。
“父皇,这枚珠子是禁卫军抓捕林启惜之时,杨武大人无意之中拿到的东西,瞧着是个无足挂齿的小玩意,原本准备处理掉,不过,后来偶然撞见太傅,太傅认为小心为上,决定留下以备不时之需,此事杨武大人亦可作证。”
“也好在,尚未扔掉。”
他说着,桃花眼微抬,缓缓看向监正,温柔似水的眼神之中,无端显现出一股刺透人心的寒意。
“十几天前,太后叫儿臣去慈宁宫一叙,不巧遇见监正,发生了点意外,监正有一物掉在地上,经儿臣提醒捡起,不曾想监正掉落之物,与林启惜随身携带珠子一模一样。此事过于巧合,但事关监正,若无确凿证据儿臣不敢轻易下结论,好在若风的师父与儿臣的母后相识,儿臣便决定拜托若风,帮忙一二。”
“后面的事情,父皇也知道了。”
言毕,陆怀发现皇帝的神情有些奇怪,八成是听到‘无确凿证据不可下定论’心虚了,又冷不防耳闻先皇后,总归扯出点软心肠,琢磨一番,随之明白张太医一事过于武断,连带着语气也好了。
“归之,朕知道林启惜一事涉及皇贵妃,牵扯出一堆人,应当万分小心,不过一枚珠子,亦是证据不够。”
监正听之,掩住阴沉的双目,缓缓拿出那枚珠子,附和道:“殿下有所怀疑,臣自然理解,不过,这枚珠子过于普通,并不能说明什么。臣只觉得,是有人栽赃陷害,蓄意离间,望陛下明察。”
陆怀被皇帝突然的理智弄得颇为无语。
也罢。
毕竟当年监正丢了半条命,只为他便宜老爹事业更红火,又兢兢业业工作多年,瞧着很是衷心,信任度估计挺高。
他思虑片刻,随即看向若风,淡笑道:“大人是临峰道人大弟子,想必早就想过此事,知道其他隐情,不妨告知一二。”
若风抬头,在皇帝应许之下,从怀中拿出一封陈旧的婚书,就在取出来之际,监正几近目眦欲裂,转而被身旁侍卫制止,若风瞥他一眼,将东西交给皇帝。
皇帝着人呈递上来,打开一看,脸色越来越差。
若风站在一边,当即拱手道:“陛下,监正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考取功名之后,本应进翰林院,却阴差阳错入了钦天监,这些事情,宫中之人都清楚。不过,自臣知道林启惜携带的珠子,监正也有一枚之时,察觉此事和林家有关,恰在此时,臣无意之中从一老太监口中得知,监正大人年少之际,曾与林启惜之母来往过几次,当时林母尚无婚姻,不过,知晓者甚少。”
“因此,十几天来,臣除了派人看守钦天监之外,也去了林家老宅一趟,多日查探之下,皇天不负有心人,臣找到了侍奉过林母的侍女,从她那里拿到此婚书,才知道林母与监正有过一段情,二人私自拟定了婚书,一人一份,当做见证,后来林母与林父由于其父母之命成婚,林母谎称撕毁了婚书,却一直尚未丢弃,直至林父林母外出遇到土匪,不慎横死,婚书又因不能面世,才被侍女偷偷藏起,埋了过往。”
“陛下,上面的字迹和印章均可作证。”
一袭言语之后,监正神情透出一股诡异的僵硬之色,皇帝忍不住咳嗽起来,低声问道:“那侍女何在?又为何轻易将此等不堪回首之时,告知于你?”
若风继续道:“侍女在臣府上,轻易告知是因为那枚珠子,为林母亲手所备,膝下一儿一女,一人一枚。那侍女不知臣的身份,臣谎称是林启惜好友,对方临死之前所托,才问出详情。”
皇帝沉默片刻,看向监正的眼神复杂无比,极其失望道:“密室之中的女子是不是林启惜妹妹?你,只为当年一事,便下此狠手,断送自己一生仕途?该当何罪?”
监正低着头,却不说话。
陆怀听到这儿,牙根儿都开始痒了,他制止若风接下来所言,拉回皇帝哀叹不休的思绪,淡淡道:“父皇,监正所犯之罪,可不止儿女私情、肆意报复这一件。”
“毕竟,林启惜妹妹失踪之后,林启惜不久便入了那帮刺客行列,且多年以来,林启惜又随身携带绣有红花的香囊,想来林启惜自父母逝世,唯有妹妹是他在乎之人,既如此,堂堂名门之后,无故变成刺客,八成是妹妹落入他人之手。”
“那么,监正大人是如何获取林启惜妹妹下落的呢?儿臣可否怀疑,监正与那伙刺客有所联系?”
“即使退一步讲,林启惜确为误入歧途,其妹失踪是为意外,依照现下所见,监正绑架无辜女子,对其残忍虐待,亦是罪无可赦。”
语毕,监正猛地回头,森冷的眼神犹如毒物,“殿下,就算臣早年与林母相识,曾有过年少玩笑,都是过往云烟,不提也罢。况且,臣再这么狠心,也不可能对一女子做出如此恶毒之事。臣说过了,有人蓄意陷害。”
“至于这珠子,乃是林母当年所赠。”
“再者,可以治好林启惜之妹,再做……”
“她手脚惧断,五感皆失,生不如死,存活都难,监正是没见过,还是不清楚!”
陆怀瞧见他这般见缝插入的取巧之举,神情越发冷然。
“监正一听见若风查出往年之事,立刻换了种说法,真是让本宫佩服。”
“也是,死无对证,监正怎么编都无所谓。”
“不过……”
他冷冷道:“监正不要忘了,本宫这边人证物证惧在,监正只不过张口就来,便想置身事外?”
陆怀说完,不在理会他,转而看向神色沉沉的皇帝,一字一句道:“父皇,儿臣觉得,应当将监正收押。”
皇帝沉默良久,终是沉重点头,疲惫应许,一晃眼,似是又老了几岁。
不料,监正被押下去之际,蓦然回头,似笑非笑看向陆怀,“殿下,臣方才进来之时,看见张太医的尸体,想必殿下这边,应当有什么要事罢。”
“放心,臣会好好等着,殿下来审讯臣。”
说完,人便远去,徒留殿内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皇帝缓缓抬起眼皮,瞥了眼张太医被拖走之后,尚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重重咳嗽了声,不多时,他看向若风,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道:“你先下去。”
若风咬牙,忧心的看着陆怀,迟疑了片刻,才行礼告退。
陆怀望着皇帝,方才起伏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眼神之中是看不尽的漠然,父子对视之下,他缓缓低眸,无波澜道。
“望父皇禁足儿臣,待真相大白之际,再行放出。”
皇帝又开始咳嗽起来,他慢慢开口,声音带了点颤意。
“归之,你当真想好了。”
陆怀正准备点头,殿外恰好有人求见,却是文远。
陆怀得知消息,亦是一愣。
其实来之前,他给大宫女使眼色,是让人去通风报信,大宫女知道他信任谁,若风才会到得如此快。
说起来,监正一事,实则早在昨日,便查获了林母和监正有一段情的线索,可惜除此之外,一无所获,想来今日若风寻人找他,亦是发觉监正住处异常,本打算与他商量一番再做定夺,谁能料到张太医一事突然出现,而他说过若有特殊情况可以自行处理,若风如此匆忙,八成是因为担心他,想要借监正一事,拖延时间。
但,若风不知具体事情,只能猜个大概,不清楚皇帝对他疑心已久,不牺牲一点东西,对方不可能轻易动摇。
至于文远,大宫女应当也有告知,此次前来,估计是发觉张太医先前不对劲,结合他被皇帝叫走一事,察觉出不对。现如今,张太医已死,即使其他消息尚未传出,但由于文远多日有意探查,相比他人,亦能得到大量信息。不过,在这期间,短短时间之内,要做出些什么,很难。
思索之际,文远进入殿内,一进来,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接连叹气道:“陛下,臣有罪。”
皇帝复杂的看了眼陆怀,才道:“说,何罪之有?”
文远悲痛道:“臣早就察觉张太医不对劲儿,却迟迟不曾告诉陛下,差点害了陛下,殃及殿下,是为大罪。”
皇帝头疼不已,狠狠按了按太阳穴。
文远见状,继续道:“陛下,臣虽为少詹事,却喜爱医理,与张太医私交不错,太医院之人均能作证,而臣前段时间,因着陛下身子不适,频繁去往太医院,大人们见状,便给臣腾了一间房,而前几日,臣夜半睡不着,由于有点武功,时常登上屋顶赏月,那晚却见张太医鬼鬼祟祟的身影,似是离开了太医院,臣本来未多想,但一连几天皆是如此,过于奇怪,臣忍不住好奇,遂跟了上去,就见张太医进了一偏僻巷子,那里竟有一处密室。”
“臣不敢贸然上前,加之信任张太医,决定等第二天,寻个机会问问他,结果张太医一早面见陛下,迟迟不见回来,臣实在心里不安,便叫了侍卫处的一些人,一同前去,不曾想,密室之内,有一个小孩,正在睡觉,还断了根手指,许是有些疼,惊醒之后便开始哭泣,直到侍卫们安抚之下,才渐渐好转,而后臣与几个侍卫搜查密室,臣发现有几昧药不对劲,此为西域罕见的药物,磨成粉末,可溶于其他草药之中,极难察觉,且与陛下常喝的药结合,会引发心悸之症,又无法轻易查出原因,长久以往,身体必定衰弱!”
皇帝听完,面色差到极致,又听那小孩还活着,已经明白了大半,硬生生咬牙切齿道:“想必,不止这些罢。”
“陛下英明。”
文远故作奉承完,取出一封书信,接着道:“后来,臣还搜出了一封书信,大,大抵意思是,张太医认为,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仆已死,那小孩也断了根手指,只希望自己以命相抵,嫁祸太子之后,不论成败,监正都可以将小孩藏起来,保他一世无忧。”
“陛下,那小孩就在太医院,情绪安抚下来之后,也说师父让他等着人来接自己。”
“臣更是没想到,此事会牵连监正。”
话音刚落,皇帝脑中的弦顷刻间分崩离析,他挥挥手,让文远出去,只留下陆怀,着人下去调查,果真发现那小孩安然无恙,所言亦是不假,而原本埋藏在小巷之中萧瑟的密室,最终公之于众,内大臣查获了一批药物,比对之下,发现文远句句属实。
这期间,陆怀已经在养心殿待了两个时辰,直至真相大白,眼见皇帝咳得几近过去,随之出声,假心假意的慰问了几声,皇帝看着他良久,浑浊的双目久久无法挪移半分,须臾,又让人取出一枚令牌,递到陆怀手上,整个人犹如濒临溺死之际,没有一点生机。
“归之,此令牌可圆你一个心愿,不论时间久远,事情大小,只要你开口,朕都会同意。”
陆怀故意犹豫了会儿,状似纠结的收下,不多时,皇帝又道:“监正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归之,是朕的错。”
“朕……”
“父皇。”
陆怀看着他,眸中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在瞧见他苍老的病躯之时,动容一分,转而叹道:“儿臣绝不会怪罪父皇。”
“父皇放心,即日起,儿臣会命文远前来侍疾。”
皇帝阖上双目,疲惫的点了点头。
陆怀抿唇,叹了口气。
“儿臣告退。”
出了殿门,陆怀看着天边夜色,心情颇为复杂,一路回到东宫,发现文远和若风正焦急的等待着,他略过若风,看向文远,眯着眸子笑道:“文远,本宫佩服。”
文远苦笑道:“臣也是被逼的。”
音落,才向陆怀道出真相。
原来,文远早在张太医第一次夜间出行就跟了上去,只是张太医并未去那小巷,而是路过厨房,带了些吃的,又回到了房间,他立刻感觉到异常,明明张太医从不贪嘴,更没有吃夜宵之习,怎会突然胃口大开?原以为可能是巧合,谁知接连几天如此,文远怀疑屋子内另有他人,便趁着张太医不在之时,查看了他的房间,可惜这段时间张太医能不出去,便不出去,时间过短,什么都查不到,直至今日,张太医入宫面圣,才有了机会。
也在那时,他终于摸清了机关,发现了那些药物,以及小孩所在,对方原本很害怕,但由于文远与张太医私交较好,小孩偷偷见过他几次,加之文远忽悠人的本领强,小孩认为此人既然能进来,又无伤害之意,应当不会害人,随即慢慢放下心来,交谈之下,文远套出了话,知道有人会接小孩,继续再接再厉忽悠,小孩描述出了来人大概外貌。
文远猜出此人是监正,本想找陆怀商量,结果事出突然,而后他灵机一动,将自己过往藏身之地作为密室所在,又让小孩待在此处,告诉不多时有侍卫们来找他,只需实话实说即可,当然,只当自己没来过。
而这处密室,实为当初顾佑抓捕他之时所待之地,选择此处,只为打消皇帝的疑心。毕竟,他无故探查张太医的住处,皇帝很可能怀疑张太医家中密室是他所造,认为他有诬告张太医之意。
紧接着,文远根据小孩的言语,知道老仆已死,又见张太医迟迟不回,猜出了对方想干什么,旋即利用仿物的本领,伪造了监正与张太医的书信,办完一切事情,带着侍卫们大大方方去了密室,然后马不停蹄的赶来养心殿。
听完全程,陆怀忍俊不禁道:“让本宫猜猜,你所谓的忽悠,是不是先做安抚,打听一番之后,便趁着外出给小孩拿食物之际,仿造张太医和你之间联络的证物?”
文远叹道:“殿下英明。”
陆怀轻轻摇头,发觉若风沉重的神色,想起林启惜妹妹的惨状,神情渐渐寒下来,他淡声道。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明日,大抵不会太平。”
两人随之告退,陆怀亦是疲惫,几乎沾枕即睡,梦中,有一男子,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吻着他的眉眼。
陆怀微皱的眉头,缓缓松懈下来。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被锁在柱子之上,身上是零星的伤痕,他垂着脑袋,在月色遮掩之下,倏地睁目,低低笑出声,猩红的双眼尽显疯狂。
不多时,他喃喃自语道。
“区区林氏,怎么可能入我的眼。”
“殿下啊,你不妨多担心下自己的人。”
“顾家那小子,连同整个慕容家……”
“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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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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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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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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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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