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抽烟了
他最近烟抽的是不是有点儿频繁?
白敬亭皱了皱眉走到人身后倒是也没阻止,不过在绕着沙发转了半圈后没找到应该开口的机会和方式,直接问吧像是逼问,绕着弯说又害怕这人一笔带过糊弄过去,怪不得说说话是门学问,没点儿本事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冥思苦想后,白敬亭往人身旁一坐决定先缓和一下气氛,却在眼看着那人又要再点燃一颗放在嘴里,直接抬着手将那人指缝中的烟夹出来按着在烟灰缸里熄灭了,而后对上那人有些没反应过来乌黑一片的瞳孔沉默了一秒,“受着伤呢,一根还不够?”
后者微闪了眸,低头看着那根还没等进嘴就被摁灭的烟低声笑道,“突然犯了烟瘾,也是得找点儿勇气才抽的。”
基地里的雇佣兵是不能喝酒的,以免误事,魏大勋自从得了个随行家属的称号后,就跟着雇佣兵的规定,在基地商店里根本买不到酒,虽然他酒量实在不好,但壮壮胆子找补找补勇气的必要还是有的,所以他这么一说白敬亭觉得确实是为难他了。得做点儿什么,让他别这么紧张,别像审讯一样的说出僵硬又直白的话来,别让这种气氛显得紧张又尴尬。
白敬亭想着,抬手拍了拍他肩膀起身直接往小厨房里走,“给你简单,炒个小菜吧,你好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
魏大勋跟着靠在厨房门框上,右腿蜷着曲在左腿前,双臂环绕在胸口,头歪着抵在一旁,那是个慢慢在放松的姿态。白敬亭看的清楚,转身时半迁就地问着,也尽量别显出和平时多么的与众不同,“怎么,怕我给你下毒?还是有什么想吃的?看在你今天受了伤的份上,可以提出来,我试试看。”
他故意这么问出口的,就看见那人在他身侧嗯嗯了好一会儿,左右撑着头在门框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最开始的姿势看着他眨了眨眼,“想吃……酱豆腐了。”
白敬亭觉得他刚才那一套动作有些幼稚又难得单纯些,心里微热着看了看手头上的食材,大酱和豆腐还刚好被今天的配送人员分来了,他怀疑那人是看着食材现说得,笑着切着豆腐和他打趣,“该不会是你看见现想到的,为了不让我推脱掉吧。”
魏大勋淡淡笑了声,却答了句他没想到的话,“算是吧,就是突然想起来,我妈以前,特喜欢这道菜,因为这个是为数不多的我能吃三碗的菜了。”
话题的突然进入让白敬亭有些措手不及,他握着刀动作停了好几秒,豆腐颤颤巍巍地在他手里晃了晃,然后发着抖让刀刃落在它身上,白敬亭顺着这种开头继续了,“这么能吃,小梨没和你抢?而且阿姨那是让你多吃点儿呢,也不看看你小时候瘦成什么样子……”
话没说完,他自己发现了不对劲,魏大勋自然也听出来了,不过笑了一声带着些调笑含义,“怎么,小白你还见过我小时候什么样?”
白敬亭切好最后一块豆腐,用刀铲起放在一旁盘子里,“我猜的,看你这样子,我是猜准了?”
那人果然没出声了,大概是找不出什么破绽,想了想又觉得这个事情无伤大雅就继续开口,“因为我妈就做这个菜特别咸,其实我不怎么用吃东西的,很多时候也不会饿,有时候跟着妈和小梨吃一些省的她们担心吧,那知道我就吃了那么一回被她记住了,就总是做来给我们吃,不方便出去买就自己在家里做豆腐,我们偷偷留一块,剩下的拿给邻居让他们帮忙出去卖。这么难为她们,我有时候就在想,要是没我就好了。”
最后那句话从那人口中说出来时淡淡的,竟然还有些暗含的期待,白敬亭听着心里跟着难受,却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回头看他,不然怕是让两个人难堪,他就动手把豆腐往锅里倒,“为什么这么说。”
刺刺拉拉的响动和豆腐煎炸瞬间的味道涌出来,那人站直了身子向这边凑了凑,直到站在他身侧看着锅里的豆腐,才又开了口,“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过的浑浑噩噩,是小梨把我捡回来的,别人躲着我还嫌弃的上来扔石子呢,就那小傻子乐呵呵地看着我,抓着我衣角不放,那时候我也小,我以为我遇见光了,后来跟着小屁孩儿的摇摇车回了家才知道,小傻子那时候还不会说话,才一岁多见了谁都笑。小梨那孩子傻,真把我当哥哥呢,一口一声哥哥被我哄得可听话了,我出门遇到点儿什么,我自己都没觉得怎么样呢,她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往我身上扑,然后哭着打别的孩子把别人都打跑了。你猜那时候,小梨才多大?”
锅盖上已经冒了一层水雾,沸水咕嘟咕嘟的在面前代替着白敬亭的询问,那人本也不是真的想听他问,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地接着说,“那时候她才六岁,我都十一岁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啊,你说,我该用什么还这么一份人情呢,我得对她好一辈子,就算我自己被人抓了打死都别想让别人碰我妹妹一根头发。”
“我以为我们会过的很好,我会护着妈和小梨,像她们护着我,为了我搬家藏在没人待见随时可能坍塌的要被拆除的烂尾楼里,为了我连上街赶集都要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出门,我也一直以为,我能做到。可然后呢,是没人欺负她们了,可她们还是不见了。”他说着,呼吸却骤然急促起来,回过神时声音有些发哑,却也慢慢平静下来像是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慢慢成了个简单的转述者一样平静了呼吸,“小梨十四岁刚分化没多久的时候,我上街去给她买抑制剂,等回来时,我们的家,在我面前,被雇佣兵爆破了。那天没什么风,还是个难得的艳阳天,震天响的爆破声几乎能震聋了人的耳朵,我看着那栋大楼瓦解飞扬着残破不堪的瓦片,漫天的红色我甚至至今分不清是大楼的爆破造成的还是我自己心里臆想出来的魔障。”
白敬亭没有来得及动作,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伸手抱一抱身后的人,那人却低着身子凑过来。身上突然就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那人环着他声音就凑在他耳边的,“别担心。”
明明那人要更难受的,这种时候还能想起来对他说这么一句,白敬亭更加心疼了,他抬手刚碰上那人小臂就被人退开一步微哑着嗓子,“小白,我的酱豆腐要糊了,先盛出来吧,我真没事儿。”
不该这么逼他说的,也该让他喘口气缓缓的,白敬亭点头关了火,然后发现忘记煮饭了,就听见那人笑了声,“忘记做饭了?你过去是怎么养活自己的,不然我来吧,再给你添一道菜。”
白敬亭本想拒绝的,但那人声线里多出来些半哄骗的含义,再加上那人已经走上前开始刷锅的动作实在熟练,他只好后退一步看着那人动作,许久才在沉静中开了口,“上次,在写字楼里,是我被感染了,对吗?”
面前的人手上的动作没有一点儿的减缓,好像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小白,你能这么问出口,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白敬亭沉吟片刻,“我想了很久,你和韩代秋虽然见面和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纽带连着,就像那天你那么轻易地斩断了那条触手手臂,完全没有半点儿犹疑和吃惊的态度一样。你说你不是蜂鸟,我信,但你一个月前的伤没留下一点儿的疤痕,我不可能不多想。”
魏大勋听着,手上已经动作娴熟地端着锅颠了起来,鸡蛋在锅里翻腾牢牢落回原处,没有一点儿泄露的,不过声音微沉了些,“所以,你觉得,我是什么?”
“二十五年前,M病毒爆发时,不止拉着现在的蜂前辈一人做的实验,是不是……你的父母也在其中?”
这次,魏大勋沉默了许久,久到白敬亭以为那人不会给他回复,已经开始装盘决定换个话题的时候,才给了他回答,“是,我就是那次实验,诞下的一个产物。”
白敬亭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盘子,却没有往外走,整个人堵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面前的人,“丧尸病毒的前身,就是M病毒,他们知道你的生母诞下了你,惊奇的发现你居然是唯一一个在妈妈肚子里存活下来的婴儿,所以,把目标放在了你身上,对不对?”
他死死看着面前人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什么,直到那人微微闭着的嘴紧紧动了咬合肌,他听见那人从牙缝里挤出来那个字,“对。”
菜盘被白敬亭直接扔在一旁桌面上,他抬手少有的粗鲁,直接攥着人衣领用力地拉扯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所以你觉得,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你才不敢认小梨,所以……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想着要活着。”
这样近的距离,白敬亭很轻易能看见那人颤抖的睫毛和迅速收缩的瞳孔,那人瞬间的慌乱更印证为了这一想法,他听见那人笑了一声,“你在冤枉……”
“我说你怎么突然能接受,要这么坦诚的把什么都告诉我。你终于见到了你的妹妹有了值得托付的家庭,把一切安排的妥当了,终于把当年的愧疚和遗憾填满了,就开始重新自我堕落和否定了。”
白敬亭不知道是怎么才把这段话说出口的,他等着那人反驳,等着那人有被发现后的暴怒和惭愧,可那个人只是敛着眉眼低沉着声,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对,这就是我本来的安排。”
自我厌弃
白敬亭只在着一句话里听到了这唯一一层忽略不掉的意思。
他骤然松开紧紧攥着人衣领的那只手,乌黑的眸望着他时里面带着的凌厉未曾遮住分毫,“所以,今天晚上你跟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再给我一下交代,然后安心去赴死是吗?”
“是”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谢谢你临死前把我还放在心上,能称得上一份重量?”
魏大勋抬了眼,某色深沉灰暗的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我不是这个意……”
“不是吗?你不是准备跟我做个半真不假的交代,然后吃上最后一顿饭,再跟我上个床,最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找个地方自缢了吗?”白敬亭快被人气疯了,就站在厨房门口分毫不让开半分的位置,一点点看着面前人所有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你跟我讲讲你的过去说说什么软话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地跟你上|床,让你把那不会被感染的能力都这么简单传给我?”
这次面前的人终于沉了脸,他望着他的小长官,一寸寸看过他的眉骨到鼻翼最后落在那张有些苍白的唇上,“你猜到了,为什么还问。”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诡异的气氛,一个气的火冒三丈像个一点就着的炮竹,另一个静的像是一潭死水落在炮竹上一头泼下。
为什么还问……他是怎么好意思继续把这几个字说出口的?
白敬亭闭了眼,右手死死扣在人肩膀上,目光落在人重新恢复了没有任何波澜的眉眼中,“魏大勋,你刚才还说,你很想我,我是不是就不应该相信你说的话了?我是不是真的……就该把你关起来,才不会让你胡乱猜想这些事儿的?”
魏大勋似乎被他这句话的温度烫到眼睑,睫毛抖动着像是扇动出一片片阴影来,他想要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人死死攥着肩膀动不了半分,许久才微哑着嗓子开了口,“那时,有一瞬间,确实很想你呀小小长官,至少……那句话,我没骗你。”
“所以……今天晚上的,你还是有骗我的。”
魏大勋看着他,却再没任何应答。
“魏大勋,想走,没那么容易。”白敬亭逼近了一步,抬头直接咬上人的唇。
火热的唇碰上那人冰凉没有温度的唇齿时,像是一把冷水也浇不灭的火,一点点煮沸着这潭本来就有些不太沉静的冰水。
魏大勋抬手推开面前的人,眼中瞬间闪过些红又被狠狠压制下去,他像是难得有了呼吸和温度的,反手将人推着按在了门板上哐当一声,“不想我走,小长官,要是有一天我像那天那个雇佣兵一样控制不住了,可就得让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了。”
那人也重重喘出一口气,按着他手腕同样红着眼,“有那么一天,我就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都看不见。”
好像没多少温存的,像是把对方要融入骨血的抵死缠绵。就像是一辆停在最高峰的过山车,那两秒钟的暂停键要抽空浑身的勇气和灵魂才能得以面对之后的更大风雨,向下看去是深渊,是枯竭,是快要骤停的心脏和剥离身体的灵魂,让人不敢面对又不得不等到失重的那一瞬的绝望。
魏大勋以为他的过山车会直接没有任何停顿的,被他自己松了安全带直接坠落谷底,可到达过山车顶端停顿的那两秒,他突然转身遇见个陪着他坐在一起的人,那人不温柔地吻着他回应,好像让他看见了很久没见到的曙光和微薄的希望。
过山车垂直而落的那一刻,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落日余晖,晚霞将整个人包裹着却融入无限柔软。那时候他就在想,大概……上辈子做了什么拯救世界的事吧,不然他怎么就拥有了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呢。
想到这儿,他又情不自禁的笑了下,错了……可能是这辈子要拯救世界了,所以和他一起拯救世界的这个人,要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才可以。
再也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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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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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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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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