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鸿喜欢顾航,喜欢顾航的上进心喜欢他对自己的体贴入微,哪怕是装出来的。但是说到爱情,丁鸿并没有对他动心过,也没有任何方面的原始冲动,只是觉得顾航以“男朋友”身份存在很舒服,所以在看透顾航本来面目之后,自己甚至不曾伤心过,只感觉到被欺骗后的愤怒。
但是丁鸿重新认识了白一后,看到白一与他的男朋友拉拉扯扯举止亲昵,自己也并不觉得有违和感,只要是相爱的人在一起总会让人觉得羡慕,真正的感情流露,是浑然天成的,不加修饰不加雕琢,就以本来的样子呈现在人世间,如白莲花般干净温柔。
那次去酒吧之后,可可就回到了深圳,丁鸿和她也保持着联络,大概一周之后,她收到了来自白一的信息。
“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很有缘分?在如此小众的圈子中相遇,并且还是‘相亲对象’,也许这就是老天有眼,安排你我相逢吧,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合作”一下?”白一的信息让丁鸿干陷入沉思。
丁鸿当时没有完全理解白一所谓的“合作”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与白一确实缘分颇深,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知道自己与他修了多久才成就了这样的奇妙缘分。
丁鸿回复到“见面说吧,今晚七点。”
“好。”白一简单干脆利索地答应了。
丁鸿看着手机有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她对“同道中人”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她不懂得此中有何玄妙,所以无法做好准备来应对晚上与白一的见面。
丁鸿第一次有了没有把握的感觉,看来今晚一定会被白一牵着鼻子走了。
来到约定的地点丁鸿发现白一早就来了,第一次丁鸿没有等别人,这种感觉踏实却有些愧疚。
白一并没有啰嗦,拿过菜单干净利落点了菜之后,他给丁鸿提出了一个建议。
“丁鸿,有没有想过结婚?”白一直接切入主题。
丁鸿很惊讶,回答道:“有啊,结婚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白一看着丁鸿说道:“你觉得结婚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也可以,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丁鸿说不出话,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考虑过。
大多数女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会对自己的婚礼有所幻想和期待,期待自己嫁给“白马王子”,期待自己的婚礼如何的梦幻与独一无二,梦幻着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但是丁鸿与大部分女孩子不同,她的脑子聪明却又简单,她只想着今天我要怎么样才能过的满意,怎么样才能避免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不白活”每一天就是她生存的中心思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变异基因携带者吧,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并不稀奇。
当丁鸿听到白一提出的这个问题时候,发现自己生平从未思考过,她陷入沉默了。
白一不等她回答,接着说:“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事情有许多,比如女人结婚后以家庭为重。虽然人类发展史上一再地强调要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但是效果微乎其微,难道你没有觉得女人在家带孩子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当然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做的,就算是有工作的职场女性,也同样要面对来自孩子和家务的额外负担。”
丁鸿心中又是一阵惊呀,她仔细地品味着白一地话,白一说的很对。
白一继续道:“那丁大小姐你呢?你愿意找个男人结婚,然后相夫教子吗?”
丁鸿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不然呢?”
白一不禁失笑道:“原来你也是这种‘老顽固’,那咱俩今天没有什么可以谈地了,吃饭吧。”
白一说完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丁鸿觉得心里堵得慌,白一说话也不留有后路了吧,她没有动筷子而是看着白一思考着,然后一本正经说道:“首先,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思考过,所以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第二,你说的话我‘消化’完了,现在想发表一下自己地想法。”
白一看着有板有眼的丁鸿,放下了筷子,伸手做出一个“请”地动作,表示自己要洗耳恭听了。
“我一直都认为人是一定要结婚的,但是做相夫教子的全职妈妈我没有考虑过,也不会考虑。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不擅长如何与人相处,若是结婚生子,也没有把握能够协调好夫妻、亲子以及和家里人的关系。这个没办法改变,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事情,我的原生家庭使我丧失了这种能力。”丁鸿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白一街上话头说:“那你的意思是……一直拖着结婚这件事情直到拖不住了,然后随便找个人嫁了?”
丁鸿并没有考虑这个,但是白一的话确实点醒了自己,结婚可以拖着,但是总有拖不住的一天,那个时候自己要怎么办?而且就算自己能自给自足,父母那一关肯定是过不了的。彡彡訁凊
最讨厌“麻烦”的丁鸿此时觉得这件事情十分“麻烦”。
丁鸿习惯性的双臂环抱在胸前,后背靠着沙发,问白一:“你今天找我究竟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白一见丁鸿这么“豪爽”,索性直接说了:“这样,我们俩结婚。定亲、办酒席等等一切流程,我们该做什么做什么,结婚以后呢,咱俩互不干涉,你觉得怎么样?”
丁鸿又一次愣住,心想“这样也行?”
白一又说:“当然了,你和我的经济也是各自独立,除了一张结婚证,咱俩没有任何关系。”
丁鸿努力思考了一分钟,觉得这也是个办法,父母让自己和白一相亲一定是有理由的,也许觉得对方的条件好,也许觉得自己和白一属于“门当户对”不容易在生活上产生分歧。自己要是嫁给白一也合了他们的心意,而且跟白一结婚的话,几乎没有家庭生活上的负担,仔细想想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丁鸿认真了起来,问白一:“那,孩子呢?你爸妈肯定希望你给白家传宗接代吧?”
白一嘴角微微一翘,一幅老奸巨猾的表情说道:“孩子这个事儿也不是随便说说就能生出来的,你要是不想要孩子,咱们就先拖上个三、五年,等想要的时候咱们再商量办法。”
丁鸿想想也是,如今的医学发达,生孩子这件事不一定要亲历亲为的。
此刻的丁鸿,莫名产生出要答应白一的要求的冲动。
但是丁鸿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接着说:“为了你我各自利益考虑,我们签署个婚前协议吧,这个由我来找律师起草。”
白一眼睛一亮,看着丁鸿说:“那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丁鸿尴尬地点点头。
与白一分开后,丁鸿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担心与刺激。担心的是,这件事情若是被父母发现怎么办,该如何解释?刺激的是,这件事本身不就十分刺激吗?
听着丁鸿的叙述,夏卉觉得不可思议,而心中忍不住赞叹着“敢有如此这般举动的丁鸿,真乃神人也!”
丁鸿看着下巴快要张开到胸口上的夏卉,笑了一下说道:“所以这就是我和白一的事情,当时婚礼绝版的非常隆重,可是我还是喜欢简单而又浪费的婚礼。”
夏卉收了收下巴问道:“所以你们的父母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是啊,我们俩都是演技派吧,在家长面前恩爱的很呐。”丁鸿带着自嘲的口气笑着说。
夏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心里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丁鸿又接着说:“一开始我俩相处的很融洽,虽然住在一间房子里,但是各过各的生活,就像宿舍一。每次回父母家买的礼品什么的也是AA制,最开心的是我爸妈再也没有‘为难’过我,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推到白一头上,真的是享受了几年逍遥散仙般的日子。”丁鸿回忆着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丁鸿突然双眼茫然,自顾自的说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白一的爸爸因为职务违纪被‘双规’了,白家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不仅是经济上比以前差太多,白家人的精神压力也特别大,接受不了现实的残酷,也接受不了别人的目光,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人走茶凉’。”
夏卉小心的问丁鸿:“但是你没有提出离婚对吗?你和他还是有感情的。”
丁鸿看着夏卉说:“有感情也只算是哥们儿情谊,他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总不能见风使舵抛弃他吧?”
夏卉喃喃道:“那倒也是。”
“只是他从小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没有钱以后,他真的变了许多,也总是想尽各种借口向我要钱。”丁鸿叹气道。
夏卉很能够理解白一的感受,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吗?
总之,在得知白一和丁鸿二人的真实关系之后,夏卉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觉得自己并不算是“第三者”,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不管怎么样吧,生活还是在继续的,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停下来等谁。
丁鸿的小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天与夏卉“双宿双栖”,回家后也不再面对冰冷的空房子或是白一懒散的样子,这是属于她和夏卉的空间,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天地。
时光匆匆如江水东逝,又到了一年的暑假时期,假期也是琴行最忙的时候。每天都会有一群一群的“小怪兽”被父母送来这里培养“兴趣”,何灿烂的声乐课是学生最多的,不用买乐器是一大亮点吧。刘冠群属于全能选手,主要教民乐,柳青青负责乐理启蒙部分,理论大于实践的课程总是孩子们最不感兴趣的,所以柳青青每次下课后心情都不怎么好。而每当这个时候,张小林总是“伺机而动”,给柳青青买来蛋糕奶茶等甜食“聊表心意”,献殷勤的手法堪称“无孔不入”。
柳青青看着连续吃了两天的“黑森林”蛋糕,很倒胃口。她对张小林说:“你就不能换个口味?再说了,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给我买甜品了,女孩子要保持身材的!”
张小林一只手端着“黑森林”,另一只手挠挠自己的大脑袋,傻笑着说道:“脑力劳动最伤身体了,你吃一点吧,这个是纯动物奶油,不会很长肉的。”
柳青青并没有被张小林的“糖衣炮弹”打动,说了句:“我饱的很,你自己留着吃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去琴房。
张小林很郁闷,追了柳青青有快一年了,对方连个“软话”都没对自己说过,看来是还是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张小林安慰自己道。
其实柳青青今天已经结束了所有课程,去琴房只是为了“躲避”张小林而已,她心中当然清楚张小林对自己的意图,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这件事没有什么勉强和凑乎一说。
柳青青路过刘冠群的琴房,从门上的玻璃窗户望了进去。只见刘冠群翘着二郎腿,在大腿根和肚子之间架着一把二胡,他正在“摇头晃脑”地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拉起二胡做示范,那副拉琴的样子饱含着“街头卖艺”风格。
柳青青“哼”了一声,隔空投过去一个蔑视的眼神,继续往里面走。
来到了何灿烂琴房门口,她隐约听到阿灿的歌声,是那么的富有磁性,听着不禁让人产生“共鸣”,浑身起鸡皮疙瘩。
柳青青在门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未敲门先微笑。
“当当当”的敲门声后,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甜美的嗓音:“何老师,能出来一下吗?有人找。”柳青青说完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
琴房门从里面推开,何灿烂看着一个人兀自傻笑的柳青青,疑惑道:“谁找我?”
柳青青清清嗓子说:“我找你啊,你什么时候下课?我快饿死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刚才在张小林面前“饱的很”的柳青青,此时又快饿死了,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看来也可以是“女为悦己者饿”。
何灿烂表情很严肃,他看着柳青青说:“别胡闹,我在上课,饿了你就去吃饭,莫名其妙!”说完关上了琴房的门。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柳青青心里还是很开心,她觉得能与何灿烂面对面地说话就是一种幸福的存在,柳青青满脸桃花红地转身往出走去。
张小林还在傻呆呆端着点心等着柳青青,夏卉凑了上来问道:“小林啊,青青摆明了不喜欢你,你这么执着有用吗?”
张小林听到夏卉了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说:“她哪儿不喜欢我了,你知道什么?”
夏卉叹口气说道:“你天天给她准备甜点,第一次她吃了是觉得你人好,第二次也吃了是觉得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不算什么。这次是第三次,她是不是坚决不吃?这就说明啊,她理解你的意图了,并且表示反对。”
张小林似乎没听明白,问道:“送甜品这样的小事儿就能让她明白我的内心?你快别扯了。”
夏卉继续说:“怎么不行,而且你的目的性太强,咱们这里好几个同事,为什么你就给她买?你怎么不给大仙儿买?”
张小林连忙解释道:“大仙儿是男的干嘛要我买,他自己想吃自己买啊!”
夏卉赶紧抢话道:“那我也是女的,丁鸿也是女的,怎么不见你给送甜点呢?关键是你的目标性很强,只针对柳青青一个人,谁都能看出来你在追柳青青。”
张小林无话可说,才发现自己是有些太直白了。
张小林连忙又问:“那……你觉得她是什么想法?”
夏卉摇摇头说道:“我看呀,没戏。”
夏卉说完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张小林也感觉夏卉分析的有道理,一时之间又气又急,心中慌乱。他一边发呆一边不自觉的用小叉子插着那块儿因为太热即将融化的“黑森林”,像极了一个上好发条的木偶,动作单一而且重复着。
这时候柳青青走了出来,夏卉看了她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柳青青也白了一眼夏卉。这是她看到张小林正在独自吃本来送给自己的甜品,没来由的生气起来,她走到张小林面前高声说道:“喂,这不是给我准备的吗?你怎么自己吃起来了?”
张小林和夏卉一齐看向了柳青青,夏卉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明明是她自己不吃的,怎么又责怪别人吃?”
张小林却仿佛看到了微弱的“希望之光“,赶忙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吃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吃起来了,那个……”张小林看看手中已经被自己吃的没剩下多少的蛋糕继续说:“我在给你买一块吧,你等等,我现在就去!”
柳青青翻着白眼,阻止张小林说:“不用了,我不吃了,真没眼色!”
夏卉听到这里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想着这个女的也太不讲道理了。
夏卉走近了一些,对着柳青青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自己不吃的。人家花钱费力买了回来给你吃,你不要还不准他自己吃啊?你怎么这么霸道?”
本来就对夏卉有成见的柳青青,被夏卉的一席话“点燃“,她对着夏卉也高声说道:“他是给我买的蛋糕,那么这个蛋糕就是我的,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扔了,要你多管闲事?你看见有人关心我你心里觉得酸啊?”
夏卉一步跨到柳青青面前,涨红脸说道:“你这个人出尔反尔的,是不是后悔事儿干多了,已经成习惯了?你是不是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别人都得惯着你啊?”
柳青青咬着牙不甘示弱地说道:“我就喜欢别人惯着我宠着我,妨碍到你了吗?我爸妈从小就宠我,我习惯了!哪像你啊,从小有人生没人养!”
此话一出,可谓是深深地戳中夏卉内心的伤口,宛如快长好的伤疤被人残暴地撕扯下来一样,夏卉地内心瞬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夏卉银牙紧咬,喘着粗气,她瞪着柳青青却没有了反驳的能力。
张小林一看事情不妙,赶忙上前阻止柳青青,说:“青青,你说什么呢,这点儿小事儿至于吗?”
柳青青看着夏卉和张小林,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吵架归吵架,掀别人伤疤确实有点儿不道德。
柳青青看了看张小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面红耳赤并喘着粗气的两个女人对峙着。
吵架的声音很大,惊动了琴行里其他所有人,丁鸿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柳青青的话刚说完,丁鸿心里也是一紧,她焦急地走了过去。
丁鸿她走到三人中间的位置,拉起柳青青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又给张小林使眼色,意思是让张小林稳住夏卉,张小林心领神会,拉着夏卉走到了一旁。
张小林对夏卉说:“小卉,你真是够义气,为了兄弟我跟别人吵架,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事情一定尽心尽力!”
夏卉白了一眼张小林,由于还在生气她没有说话,她知道,若以自己现在的情绪状态,开口说话一定会哭出来的,夏卉不能哭,她要让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坚强的。
张小林接着说:“但是话又说回来,青青年纪小,哪有你懂事儿啊?能让就让着她点儿吧,我在这里替青青谢谢你了!”说完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夏卉还是不说话,她把嘴唇咬的死死的,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而哭出来,夏卉心里暗骂张小林真是窝囊,哪有个“老爷们儿”的样子,看着张小林的一双大眼睛不禁流露出鄙视的“味道”。
张小林拉起了夏卉的胳膊,继续说:“走走,咱们去休息室喝咖啡吧,缓解一下心情。”说完不等夏卉做出反应,径直就走。
夏卉被张小林“拖着”,不得不跟他去了休息室。丁鸿见二人离开了这才对柳青青说道:“今天这事情为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张小林追你谁也看得出来,不论你喜欢他与否,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但是,把你们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中,这是很不专业的。”
柳青青点点低着的脑袋,小声说道:“丁丁姐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这件事情丁鸿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也只能接受柳青青的道歉。
丁鸿又对柳青青说:“夏卉从小就是可怜孩子,跟着爸爸远走异地他乡,而你呢?家里的小公主,父母的‘掌中宝’,没有体会过她的痛苦与委屈。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够决定自己的出生家庭是什么样的,孩子是不能选择父母的,你要学会理解别人。”
柳青青听着丁鸿的话楞了一楞,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丁鸿接着讲到:“作为女人,谁还没有个小脾气?同事之间相处好了自己心里不是也舒服吗?再说了,夏卉她……”
丁鸿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她感觉到此时的自己就好像刚才的张小林一样,很偏心的为某一方发声,而且,都是向着自己关心的那一方。
“夏卉她怎么了?”柳青青看见丁鸿神色突变,追问了一句。
丁鸿干咳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面部表情说:“没什么,总之以后这样的事情避免发生,你对张小林究竟是什么态度要跟他说清楚,不清不楚的最容易惹出误会。”
柳青青答应道:“知道了丁丁姐,等一下我就跟小林讲清楚,我们不合适,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丁鸿点点头,拍了拍柳青青的肩膀走向了休息室。
夏卉和张小林正坐在餐桌的凳子上,夏卉面前的一杯咖啡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张小林不停的对夏卉重复着:“别生气了好不好?”
丁鸿敲敲开着的门,张小林和夏卉一齐看向了她。
张小林见到丁鸿如同看见了“救命菩萨”一般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搀扶”丁鸿坐下,自己则“溜之大吉”。
夏卉的情绪舒缓了许多,但看着丁鸿还是不说话,两行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丁鸿看到夏卉的嘴唇很苍白,而且有一条明显的被牙齿咬过的印子,丁鸿也不说话只是心疼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温暖的感觉安抚了夏卉刚刚被撕裂的“伤疤”。
丁鸿发现夏卉的表情有所缓和后,先是向门口看了一眼,看见没有人出现,之后伸手轻轻的抚摸夏卉的脸颊,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丁鸿的手是温热的,夏卉却感觉被“烫”到一样,连忙将身体向后靠,把脸从丁鸿的手中“挣脱”开。
夏卉的表情从伤心变成害怕,她谨慎地对丁鸿说道:“你别这样,有人过来看到怎么办?”
丁鸿原本心疼夏卉的感觉也被夏卉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她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无奈又尴尬。
“你心情好些了吗?我刚才批评过柳青青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的。”丁鸿“丧气”地说。
夏卉发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用力过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了句“辛苦你了”。
丁鸿觉得自己胸口堵得慌,原因就是刚才夏卉躲自己的行为太过于自然,自然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丁鸿对此很不开心。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着夏卉“职业性”地微笑一下,撂下一句“工作吧”就转身走了。
夏卉看着丁鸿飘然而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想要追上去道歉,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但是她还是追过去了。
丁鸿和夏卉一前一后地走着,是丁鸿办公室的方向。她们在路过休息室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听起来。
“你说咱们丁姐和这个夏卉什么关系,老同学?闺蜜?”刘冠群的声音从休息室传了出来。
接着便听到了何灿烂的声音:“她俩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冠群又说道:“不是,你不觉得她俩关系有点儿太好了吗?每天上班下班两个人都是‘双宿双栖的’,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哪会有人每天搭老板的‘顺风车’?我看呀,她俩一定有故事,只是不说罢了。”
何灿烂用嫌弃的眼光瞪了一眼刘冠群,说:“人家不说自有人家的道理,你又何必要一探究竟?还是花时间想想怎么把自己的业务水平提上来吧。”
阿灿说完“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何灿烂,休息室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不一会儿,何灿烂走出休息室,他一出门就看到“耸立”在门口的丁鸿和夏卉,她们二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阿灿,保持着距离,却动作相同。
何灿烂被活生生吓了一跳,看着她们赶紧收起自己的惊讶神色,打了个招呼如没头苍蝇般走开。
刘冠群好像追着何灿烂一样,接着走了出来,看到丁鸿和夏卉以后更是吓了一跳,满脸通红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丁鸿看见刘冠群,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夏卉。她们两个人都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丁鸿整理心情对刘冠群说道:“上班要专心,别扯没用的‘八卦’。”
刘冠群心中有鬼自知理亏,连忙对二人点头哈腰,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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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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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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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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