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豫看着他十分严肃:“阿垣,你知道别人怎么形容你么?”
昭北想了想:“温柔、善解人意,再不济就是和事老咯。”
南豫握紧了手皮肉不笑:“那是明面上,暗地里,都是,眼睛里带钩子、盛着一汪春水。”
昭北惊讶道:“不可能吧,坚决不可能。”
南豫给他套上袜子:“你自己都不知道,明明长了一张人畜无害风华月貌飘逸脱俗的脸,偏偏配上了一双灵动的瑞风狐狸眸。动不动的撩人,眼角一钩,男女通吃。”
昭北捧着南豫略有不忿的脸和他头碰头,道:“那你呢?太公垂钓,愿者上钩。”
南豫笑了笑,嘴唇在他的唇边有意无意的擦拭:“你钓我?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为什么喜欢我呢?我记得,我和你的择偶标准很是不同的。”
昭北想了想,这何止是不同呀,简直就是截然相反。
昭北道:“你想听实话,还是美化过后的实话?”
南豫迟疑了一会儿:“实话吧,如果美化的实话,我觉得不太真实。”
“你知道的,我原本是.....很嫌弃你的。”
“......我,知道。”
昭北舔了舔嘴角眼角挑了挑:“当初教导你全是因为父母之间的交情,当时是真的觉得你无比的蠢笨,背书还得读上两三遍,画符也是一马平川毫无波澜,可是和其他人一比,你突然就脱颖而出了。”
全靠同行衬托的吗?
“后来,发现你还是挺可爱的,就是,还是太蠢。怎么能跟长辈犟呢?我管你你生气不管你你更生气,竟然到最后就我一个和你磋磨。他们都觉得你,咳咳,我倒是发现你喜欢的是那份洒脱不羁。那个时候我反思了一下,究竟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是真的能放任你浪迹天涯吗?如果你家有另一个次于你的继承人我都敢放你走。所幸你也有继承挑起重担的意识,且慢慢的倾向于管理,转了态度收了性子,那个时候觉得你是真不错。至于动心,那时候少不经事年幼无知不谙情爱,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
“那咱俩第一次......你愿意不愿意?”
“挺害怕的.....”
南豫因为昭北的眼神总觉得是他喜欢自己,尤其是昭北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一举一动,还有昭北眼里的那一汪水、那把若有若无的钩子。是的,南豫彻底沦陷进去了。
那是他向昭北表明心意的晚上,他是红着脸拽着人家的手急吼吼的说了出来:“我,我相中你了。”他那华丽的词藻、无与伦比的句子在这一刻统统抛诸脑后,风暴狼烟四起,最后突出来的是这个非常朴实的一句话,相中你了。
昭北的发带挠在他的脸上,骚动着他的心。他曾经因为自己的地位、相貌还有学识而觉得他配得上任何一个女子,即便是对着宁夏他也是矜傲居多。可是对上昭北的时候,他就忽然没了底气。既是对于一个强者的尊敬,也是对于心底珍宝的怜惜和爱恋,更是对着眼前人强烈的浓重的不可更改的爱欲。
他干净、他美好、他是云中月、他是山巅雪、他是松下泉、他是陌上花。他不应该在这尘世被亵渎,不应该有人对他生出这种龌龊的想法。倘或有人敢对他有任何玷污和情爱,南豫敢第一时间把那个人剁了。可是在夜夜君入梦来颠鸾帐相缠绵的沉沦中,是他沦陷了,挣不得、逃不脱。
每每南豫告诉自己不能亵渎,对上昭北的眼睛,就忘了他的干净;觉得他合该被压在身下、合该被撕碎、合该被糜乱。怎么他的那双眼睛里,生出来夺人心神的钩子?怎么配上了那张该被供奉起来敬奉的无欲脸?对比太鲜明了。
昭北笑了笑,让他觉得柳暗花明海阔天开。昭北却把手抚在南豫的脸颊:“没喝醉呀,认错人了吧?”
南豫道:“没有,我说,我相中你了。”
昭北至今还能记得请当时自己的反应,仿佛一道天雷劈了下来,一向清明的脑子当即一片空白,酥麻的感觉顺着手直击心脏,开出了夺人性命的花朵。
“我,我,我......”昭北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在这一刻全部失忆。有人对他示好的时候,他会和温和地对待回应。当有人跟他示爱的时候,他却是手足无措不知天地乾坤:“我,我还有事儿,我,让我想想。我,我回去,回,回家。”
“你,你不准回家。”
“你,你凶什么,我,我不回就是了。”
那是南豫表白后的第三十二天,两个人仿佛都选择性的遗忘了这件事情,但是行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下午的时候,昭北开始赶南豫了,因为他要开始午睡了。
南豫一言不发,仗着身高把昭北逼到床脚:“有件事,我想了好久了。”
昭北眨着眼:“我其实,并不想知道。”
“你也喜欢我对么?”
“你不回答,那我试试。”
南豫在昭北的嘴角印了一口,昭北停了一拍呼吸,抓着被单。
“我可能要做,更过分的事情。”南豫笑了笑:“你能亲亲我么?像我亲你那样。你就当礼尚往来。”
这种事,哪能礼尚往来?昭北情窦开的缓慢但他不傻,更何况他姐姐就是搞这一大行的。
想着南豫的渐渐青涩的成熟、分得清的喜欢和爱的区别,这个家伙的高傲、这个家伙的心软、这个家伙的无理取闹。神使鬼差地,昭北前倾印了上去。
南豫得到了鼓励一般,按着昭北的头大肆掠夺起来。急迫地覆盖上去,仿佛那些衣料和他有仇一样,全都是阻碍,全都该被撕碎。彡彡訁凊
他看着有些发抖的一言不发的昭北,眼力铺上了一层湿润,睫毛扫在他的脸颊就像是怎么展翅高飞都飞不上蓝天的湿翼的蝴蝶。那种热血沸腾、那种原始的粗暴、还有草原上奔腾的野马一样的心思在无限的怜爱和喜悦中套上了缰绳,南豫哑着声音,吮干净昭北的眼角泪:“我,没经验。我尽量轻点,行么?”
昭北闭上眼睛,于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南豫是个天生的坏坯子,他自打剖白过后就止不住荒唐旖旎的想法,不仅看起了相关的画册资料手札,连梦里都不肯放过遐想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过去了三十二天,他在梦里荒唐了三十二夜,或许今天,就在今天。
南豫道:“阿垣,你别慌,你抱着我可好?”他把昭北姿势怪异无处安放的胳膊圈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我,别闭眼,行么。”
他觉得珠子的圆润手感也不过如此,他从风华牡丹的湖里捞出了许多色泽鲜艳大小不一的珠子,举起来迎着阳光折射出不少的颜色,装满了瓶瓶罐罐。现在他眼前就两种颜色,白与红,但是看起来比一下,比他柜子里的那些珍珠更珍贵了。
对,昭北眼里是秋色寒波,山映斜阳天接水的钩子。顺着一路滑了下来,他想丈量一下尺寸,却好像忘路之远近,一路探索,忽逢桃花林,甚是稀疏,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南豫这几天细细剪了指甲,打磨的圆润光滑,他逼着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学的什么,别像表白的时候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还是忘了,只是凭着本能。初极狭,才通人,环堵萧然,甚是凄凄惨惨戚戚。
进退维谷,昭北咬着嘴唇手指绞着。南豫和他接了绵长的吻,南豫突然想起了儿时孵鸭蛋的场景,那只鸭子虚弱得借助外力。你要是小心翼翼的慢慢地剥壳可能会憋死那只雏鸭,你要是一鼓作气的砸开壳子大约和毛蛋没啥区别,现在昭北南豫的处境和那只生死不定的鸭子没什么区别,短痛猛烈,长痛绵缓磨人。
南豫选了后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后来适应后就抛舍了怜香惜玉,露出坏胚子的本性来,帷幕摇晃天旋地转。昭北咬着他的肩胛骨不知道换位置,生生印上好大一个血印子。手指却知道换位置了,因为自己的手指和自己的手指较劲受伤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就会又抓又挠别的人,比若说后背。
南豫是生怕昭北发烧风寒,蹬掉了枕头,晃歪了床架就是舍不得被子。让他在外睡,怕冷风吹;在里面睡,又怕倚着没什么温度的墙。最后还是搂着他让他在里面睡。
他醒的比昭北早,因为昭北枕着他的胳膊的原因不敢乱动,但是这个侧躺的姿势能让他很容易的把昭北的睡颜全部纳入眼中,他想看看留下的成果,又怕冷风灌在里面,所以就静静地观摩着。
昭北一向是噙着笑,只是昨夜昏昏醒醒撇了嘴角呜咽起来,没了过分的磋磨那抹笑就又神鬼不知地爬了上来。现在也是睡梦里也带着笑,南豫不知道昭北平常里睡觉的时候带不带笑,课堂上的昏睡他困他也困俩人都是脸朝下,在小筑中,要窥探昭北的姿色眼睛得透过连光都很难透进去的帷幕。没事儿,南豫安慰自己,以后能见的时候还很多。
他对着还合眼的昭北轻声问:“怎么这么爱笑?”
昭北迷迷糊糊道:“姐姐说过,不能哭。不能哭,就笑呗。”
南豫承认,他嫉妒云弃霓了。尽管云弃霓和昭北是姐弟关系;但是昭北对她的态度、对她的言听计从、对她的一句‘我病了’能夜奔千里感到了嫉妒。他认为能见面的时间还很多,他妒忌云弃霓。所以大半年之后,昭北走了。
因云弃霓而初见,因云弃霓而离别。
南豫把自己从回忆里□□道:“有那么害怕么?”
昭北道:“你不也很紧张么?”
南豫笑着说:“我不克制一下,你的下场比我的惨。”
昭北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道:“扶我走走,这地上已经没有水渍苔藓了,应该好走了。顺便再看看,地底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南豫牵着他的手也不叮嘱小心,明明说好的是地下,却要跟着他一同往天上看。南豫道:“颙,不是四只眼睛么?怎么无论是人形还是原形都是两只眼睛?”
昭北道:“或许有两只在后脑勺吧。毕竟全部露出来都被攻击了怎么办?”
南豫想起什么笑了笑:“阿明一定会很喜欢这只鸟。”
“何以见得?”
“因为。”南豫抵唇笑了笑:“她和阿明在关于让目不怜生孩子的方面是统一思想的。”
昭北点了点头:“共同利益,难怪三哥哥不喜欢青鸟。”
“推己及人,青鸟在咱哥哥姐姐中间的作用和目不怜在咱俩之间的作用差不多。”
昭北摇了摇头:“非也,青鸟是......但是小目是真的和你针锋相对落了下风,她们两个的性质都不一样。”
南豫捏了捏他的手:“咱俩听了那么多的墙角,难道这英雄救美、美女救英雄之下就那么容易生出情愫?咱姐姐把青鸟从芦苇荡捧出来是这样、那个彪对幕后黑手也是这样,就连我家老头子也是在巨狼袭击对我母亲改了观......”
“凡事都有依据。”昭北道:“我记得哪本书上说过,生灵在遭遇危难的时候内心都是很脆弱的,被救后,施救者的所有行为都被覆盖上了获救者一层自我认知的光辉。获救者往往会对此产生依靠下意识地认为安全,所以想要靠近。之后大约就要看个人的魅力了。”
南豫轻声说到:“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啊呀,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现在仙盟格局的原因。”
昭北好奇道:“什么呀?”
南豫说:“你知道的,现在的仙盟一派是李蒹葭一派是齐燕飞,但是两人最多被称为阁老,仙盟的盟主却什么事儿也不管。当初仙盟里传着这样的话‘盟主位坐稳,死生看个人’。”
昭北觉得有些诙谐幽默:“为什么呀?怎么调侃起盟主了?”
南豫解释:“坐在权力的中心,难免深陷旋涡。仙盟创立了几百年,为了保持公平世家几乎都不担任反而任人差遣出钱出物,起初确实好多人往盟主的位子上爬,但是能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要么寿命短暂要么身败名裂,再到后来人人避之不及。近数十年内部才出现了相互抗衡平衡的派别,盟主这个头衔就空着了。”
追随你的人多,像推到你的人更多。这世上最不能扒拉的就是一个人的过去、最不能分析的就是一个人的行为、最不能揣测的就是人心、最容易变得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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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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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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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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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美景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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