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窄而高的大厦，在蓝国的大都市中这种建筑非常常见，在有限狭窄的土地面积中所有建筑必须纵向发展，探天入地。这座大厦由阿谢利亲自参与设计，一共33层，每一层都像一块积木被一个小孩随手搭在上面一样错落不规则，却精确地保持着平衡可以抵抗高级别地震，顶层是停机坪，这里一共住了两个主人，134个佣人。
整座大楼戒备森严，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安防设施，电梯上到了32层，打开车门下来立刻有人拿来拖鞋放到他们脚下，佣人替阿谢利把长靴脱了。
“阿迪刹呢？”他头一句问道。
“在游戏室。”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王子难道不是都住皇宫吗？”何西亚震惊于这座大厦简约并且颇有科幻意味的未来感设计，跟阿谢利身上那奢华传统着装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只有国王与其配偶才可以住皇宫。”他下车第一件事就是伸展双臂，立刻有人帮他宽衣解带，摘掉沉重的珠宝冠戴，何西亚看见他耳垂都红了，褪去这一切后捏捏耳垂，晃了晃脖子去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也给何西亚找了衣服，卸妆洗脸后肚子直叫唤，阿谢利笑说：“走吧，去陪他吃最后的晚餐。”
三天前关押重犯的监狱里，张昊坐在地上，靠着墙。
阿谢利站在沉重的牢门外，示意人把门打开，那人面露难色，阿谢利只一个眼神，他只好照做，并恭敬地叮嘱他要小心。
进去以后他扯掉了卫衣上的帽子，长发一泻而下。
张昊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还记得我吗？”
“哼。”他从嗓子里出了口气，算是回应。
“我是蓝国皇室苏达尔家族的三皇子，阿谢利.苏达尔。”
他听了，一点都不意外，咧开嘴笑了，越笑越大，眉眼弯弯却满脸都是寒意，只是想起了关于那神话里三太子被抽筋扒皮的故事而已。他笑地仰头靠在墙上，伸直一条腿，把另外一条腿撑了起来，脚上的镣铐哐啷啷响，他把一条胳膊搭在了撑起的那条腿上。
“我真的很费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去住到贫民窟？”
“老子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不了就是死。”
“你就那么不想活吗？”
“不想死，只是没有理由活。”
“那个女孩对你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认识她没几个月，再过个几天恐怕就忘了她姓甚名谁了。”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报仇，你为什么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了那三个人？”
“残忍？我还嫌不够，凌迟，车裂，炮烙，人炙，可惜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所以你认为你在替天行道吗？”
“替天行道。。。狗屁，哈哈哈。。。什么叫'道'？你又怎么知道天是站在道这一边的啊？老子可没那么矫情，就是为了爽，特别爽。”
“如果你现在的样子，被爱你的人看到，你不怕他们伤心吗？”
“看不到。”
“。。。在牢里住了这些天，现在判决已经下来了，你有后悔过吗？”
“为什么要后悔啊？这儿可比我之前住那垃圾堆干净多了。只是无奈死在这异国他乡，死在你们这个恶臭的国家。”
“每个国家都有穷有富，有阴暗面。”
“是啊，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贵族自然不用生活在阴暗的那一面，那些穷人，蠢货，是他们活该，他们就只配活在粪堆里。为你们劳作拼命，还要感恩戴德。”
“人各有命。现实的生活永远都不会有像你们国家古代小说那样的情节，闯荡江湖，快意恩仇，当个大侠本领通天开了挂一样动不动就血洗这儿，血洗那儿，如果有的选，你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要真是那样，你们这个国家的人，得死一半儿。”他盯着他眼睛笑了笑，自嘲，无奈：“我羡慕故事里的那些大侠能过这样的生活，我自己却并不想过。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
“即便这样的'英雄'是所谓'正义'的，但审判裁决的权利永远不能落在个人手中，即使有个别人最终都等不来属于他们自己的正义，也不能为了私情打破规则，那才是大不义。生活在现代社会，这样的规则会让你觉得正义的边界模糊了吗？”
“正义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在乎。有狗熊才被逼出了英雄，老子跟你扯这些干嘛，滚吧，这不是你呆的地方。”张昊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闭上了眼睛。
阿谢利走上前，掏出钥匙打开了他的脚镣。
“？”
“死之前，不想好好泡个澡吗？”
“你为什么这么做？”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座巨大浴池探出楼体，暮色苍茫，血色落月的余晖浸染了天空，从千丝万缕的紫霞中抽出一道道利爪般的光，直伸向东方深空的玄色幽冥。
水里的天空泛起涟漪，阿谢利把手放了进去，五指折射出晃动歪曲的影像。
“水凉吗？”
张昊趴在浴池边，一言不发只望着远处，紫光轻纱一样缠住了他的发丝和睫毛，眼睛里是那半轮月光，一动不动，好像时间已经静止。
阿谢利抱腿蹲在他旁边，眼含笑意歪头盯着他看，长发从肩后落下来一些浸在了水里。
“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这么近看你，看到真人了。”
“？”张昊扭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张昊，灰色空间。”他话音刚落，眼前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影像，原来这浴池并不是露天的，全方位笼罩了玻璃，既是天窗也是屏幕。
这是张昊的演唱现场，是那首老歌翻唱的《迷雾》主题曲。
屏幕里的他穿了黑色T恤和黑裤子，满钻的耳麦闪烁着光，刚刚完成几首快节奏的唱跳，汗湿了头发，凝束了发尖贴在脸上，稍显疲惫，那样子和这首歌又特别契合。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地清醒
又不顾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的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地睡
卷来的风暴
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台下一片闪耀的红海，随着伤感的旋律一齐律动，到了高潮部分万人合唱，舞台上的张昊真的累了，听着他们唱，笑了，坐在台阶上跟着一起唱。
灰色空间
我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
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紧抱着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
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
我选择不恨
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
夜还是长夜
“视频里没你真人百分之一好看。”他从兜里掏出两根红色荧光棒：“为你打call。&"
“王子也追星啊。”张昊仰头望着那时的自己，笑了，轻声说。
“我这个王子是最闲的一个，每天打打游戏，追追星，投资个影视剧，弹个钢琴画画设计图纸，搜集收藏些奇珍异宝，这就是我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们蓝国没什么好看的影视剧，不是历史就是那些老掉牙的神话故事，你们国家不一样了，娱乐业那么发达，什么都敢拍，也拍地好看。”
“也没那么敢拍。拍了也播不了。”
“哦？有什么拍了没播的？？”
“。。。”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问你，你诚实回答，开张营业到底是不是真的？？”
“。。。”
“应该不是，是的话不也不至于来这儿当矿工。”阿谢利有点儿失望地说。
“。。。”
“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偏偏要做出那么多横眉冷对的样子。”
“粉丝滤镜太厚了吧。”
“有些人觉得你狠，但那才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你们国家有位作家，我非常喜欢他说的一句话，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人伦纲常在生死存亡面前不值一提。”
“。。。”
“我有办法免你一死，可你必须死。我要你死不是因为我认为你做错了，而是需要让你死。”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遮锋避芒，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创造新世界。希望你成功，由衷的。”
“这下你更得死了。”
“。。。”
“我会为你找一片最美丽的墓地，种满鲜花，你，应该是生活在风花雪月里，为什么偏偏要经历这些。或者。。。我应该把你装在水晶棺里冻起来，不让你尸身腐坏，容颜依旧，这样也不算浪费了你这么美好的脸。”
“也好。”
“水晶棺太贵，我也就是想想，还是入土为安比较好。你想在自己的墓碑上写些什么？”
“写上我的名字就好，如果真有灵魂，他一定要找到我，不要迷了路。”
洗完澡后阿谢利的私人发型师为张昊刮了胡子，修了头发，整个人恢复了清爽，他带他来到31层，满满一层楼都是衣服配饰。
“随便挑你喜欢的穿吧。”
“这件可以吗？”他看了看，走到一件简单的白色线衣前，拉起衣角问。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是一向喜欢黑色的吗？”
“是啊。小时候喜欢穿黑色，觉得很酷，很帅，后来喜欢穿黑色，是因为没有心情穿其他的颜色。现在，想要穿白色了，因为心情好像再没有那么沉重了。”
“我真想让你把这里所有的衣服都穿一遍我看看，拍个照留念。”
“照片不过是幻象，在有真实的人在你面前时好好珍惜不留遗憾就好了，消失后的幻象，不留也罢。”
“你还有遗憾吗？还有想要见的人，想要好好告别的人吗？”
“。。。”他沉思了一会儿，浅浅笑笑说：“没有了。就这样吧。”
“真是无情。”
“。。。”
“你有爱过的人吗？真爱，深爱。”
“有。从开始到现在，一直。”
“有一位哲学家，他说接受不了走在装有另一半尸体灵车的后面，不要参加她的葬礼，不要收到装有她骨灰的瓶子，所以他们选择了双双自杀殉情。你的另一半一定不在了，所以才对这个世界再没有留恋了吧。如果他在，如果你们终将面对死亡，你会做这样的事吗？”
“不会。活着是多难能可贵啊。如果不是不得不死，多一秒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幸福，都是恩赐。如果一定要分别，我希望他先死，在我怀里死，不要孤独地死。”
“也许这份感情是幸运的，他死在了你还爱他的时候。”
“哈哈哈。。。”他又笑了，开怀大笑。
“你笑什么？”
“生在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你是不是已经不相信感情了。或者说从来没有过感情？”
“怎么会。只可惜我的感情，我仅存的感情，我都不能确定他能不能感受到。”
阿谢利带张昊去了他双胞胎弟弟阿迪什的房间，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神态千差万别，阿谢利的眉毛像一把锋利的镰刀，浅色的瞳孔即使笑时，也像冰一样空洞，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而阿迪什痴痴傻傻，见到有人来了笑眼弯弯，一步三晃像企鹅一样张着两条胳膊，五个手指不规则地弯缩着走来，说了五个字，流下一行口水：“哥哥陪我玩。”
“好，乖，哥哥陪你玩，但是只能玩一会儿，要早点睡觉身体才会长壮壮哦。”他拿手帕替他把嘴角的口水擦掉说。
“嘿嘿嘿。。。陪我玩。。。陪我玩。。。”他不知听没听懂，喃喃自语，又走回去坐到了那堆积木旁，胡乱堆了起来，没丝毫条理，那积木一下就倒塌了，他使起性子来把积木乱丢乱扔，哇哇叫嚷起来。侍从赶紧上前安抚也不管用，阿谢利坐到他身边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帮你把他堆好，不哭不哭。”安抚一会儿后他情绪稳定了，阿谢利拿起那些积木一块儿块儿堆起来，不一会儿一座结构复杂的城堡就堆起来了，非常逼真漂亮，阿迪什高兴地直拍手。
“他还认得你是哥哥，他当然能感受到。”窝在顶层阳台的吊椅上，张昊望着眼下的灯海说，风时不时地把他的发丝撩起。
“一母同胞，你说是他不幸一点，还是我更不幸。”
“。。。”
“哈哈，或者说，一姑同胞。”
“。。。”
“是姑母，也是母亲。”
“。。。”
“也许我是那个更不幸一点的吧，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难熬多了。不知道时，以为家族人异样鄙夷的眼光只是因为我们不好，长相异类性格也不招人喜欢，以为母后对我们的冷漠甚至、现在才知道那不是严格，是恶毒。知道后，连自己都觉得无比恶心。”
“不是你们的错。”
“你的男孩离开了你，是他的错吗？莉娜一家的悲惨遭遇，是他们的错吗？你明天就要死了，是你的错吗？这个世界从来不论对错，只论规则。”
“。。。”
“我那亲爱的姑母死了，究竟是父王的意思还是母后的手段，已经不重要了，她在时没能好好疼爱过我们，只对我们避之唯恐不及，我的弟弟也已经死了，在他表现出智力低下的时候就被父王向世界宣告病死了。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他就真的被处死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怕，我们兄弟俩的存亡只在他一念之间，我又有什么不能死。”
“世人只知王子尊贵，现在看来，倒真不如莉娜活着时，还能感受到快乐和爱。”
“可她死了啊。”阿谢利背手站在围栏旁边，转过头对张昊从容笑说。
“。。。”
“明天是你的死期，也是献祭圣女的大日子。知道为什么每年都要献祭圣女吗？是为了平息女神尔达拉姆仇恨的怒火。相传上古真神奴和则济弥娅相爱生下三子，分别为长兄黎各、二女儿比夏法和小女儿尔达拉姆。他们必须历经修炼才能成为真神呼风唤雨，掌控大地，父母偏爱儿子，为了加速他的封神之路决定牺牲一个女儿让她遭受磨难作为献祭，比夏法偷听到后诱骗妹妹掉进了她提前设置的陷阱，并释法将她困在地底石柱上，在深渊与蛇蝎毒物为伴，日日遭受低级妖物的嘲讽折磨，为此比夏法躲过一劫。他们的母亲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却依旧眼看着尔达拉姆要受永世之苦难不闻不问。后来，遭受□□的尔达拉姆受了孕，由于被捆绑在石柱上她的胎儿成长畸形，分娩时惨烈异常，最终诞下了一个女婴，妖神梵疸。梵疸虽长相恐怖丑陋，性格嚣张乖戾，却也陪伴在尔达拉姆左右，度过了一些不那么难熬的日子，后来梵疸长大，受了周遭妖物对尔达拉姆诋毁的信口谗言，说她之所以被神抛弃是因为□□不洁，梵疸信了，终日以母为辱，千凝百炼修成地狱之火，将她的母亲悬挂于上，剖出五脏，灼心烧肺，炙肝烤胆。即便如此，尔达拉姆还是一味忍受着，直到则济弥娅得知梵疸的存在后，绝不能容忍这样的杂种存在，合众神之力将她挫骨扬灰，分食其肉，以保证她再无重生之可能。就在这时候，尔达拉姆积攒亿万年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她掌握了地狱之火，劈开大地，重见天日，杀其姐，弑其母，剿灭众神，绵延大火整整烧了十亿年，所有生灵皆为过往云烟。长久的孤独使神生出悲悯之心，于是暂息了大火，才有了人，和这一切生物的重生。”
“神与人的不同就是，神会在仇恨中爆发，而人，只能在仇恨中灭亡。你们的这位神，有点我喜欢的样子，终于不是个圣母了。可大多数人，只能感受到恐惧。你们历代的王，历代的教皇，不正是利用了这份恐惧，才让那么多人甘于现状，仅仅只是活着，就足够了吧。”
“他们只看到了他们的恐惧，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仇恨和愤怒正如女神一样在无声累积。”
“呵。”张昊冷哼一声：“可惜我没有梵疸那样的本事，炼不出地狱火，不然我的死对你来说还能更有价值些。”
“是啊。”阿谢利靠近他，双手撑在吊椅扶手上俯身凝望他说：“你生得这么漂亮，美丽，我见尤怜的天使模样，怎么跟那丑陋肮脏的梵疸比？可有时候，温柔刀，更致命。”
“刀也好，火也好，又有什么用。”他垂下柔软的，长长的睫毛轻声说：“最终也只能在失去后做些无谓的报复而已，真正想要的，已经永远都失去了啊。尔达拉姆真的想做这个神吗？我看未必。明知只要有人重生就会有背叛，就会有亵渎，还是抵不过那卑微的，孤单。”
“给你一个选择，你想要什么样的神力？”
“未卜先知。这样就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又不用把其他所有人都杀掉。迟来的正义，从来都不是正义。”
“最后的晚上了，你还想做什么？”
张昊仰起头，望向虚无黑暗的天空：“我想再看一看星星，那里有无数的可能，那里可能还有希望。可是。。。在这城市里，我再也看不到了吧。”
阿谢利笑了：“那有何难？”
顷刻间，城市里所有的灯熄灭了，这座城，为了他，停电半小时。天上的星星犹如水中宝石，一颗颗浮出了水面，星空无语，那份浩瀚无垠的沉默，就是对千万个人可以提出来的问题最好的回答。
而渺小的一滴眼泪，也可以装进整个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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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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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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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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