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严重了,”白袍道士扶起红衣少女,“贫道正好路过此处,举手之劳而已,无需挂怀。”
红衣少女扑通抱住了白袍道士的腿:“道长莫不是嫌弃小女出身乡野,不能好生伺候道长么?”
“姑娘这是做甚?”白袍道士弯腰慌乱地拉起红衣少女,余光四处扫视,好在这林子偏僻,没人。
但第一次与女子肌肤相触,他还是手忙脚乱,面红耳赤不知如何自处。
白袍道士说道:“姑娘快快请起,贫道并非是嫌弃姑娘,而……而是贫道乃一介游方道士,若是带着姑娘恐多有不便,反而坏了姑娘的名声……”
红衣少女依旧牢牢抱着大腿:“我自幼无父无母,道长今日救了我,可明日呢?明日他们还是会抓我,若是落在他们手里,我肯定会被卖掉,道长难道忍心看小女沦落烟花之地吗?”
白袍道士看着这个满眼含泪的小姑娘,的确有些不太忍心,而且这小姑娘固执着的很,怎么也不肯放开抱着他大腿的手。
于是只好妥协:“贫……贫道答应你就是。”
红衣小丫头抬头开心地笑了,明眸剪水,天真无邪,在白袍道士的心里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道长哥哥可是答应了?!不许反悔哦?!”
“嗯。”
血雾弥漫的林子里,一高一低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女子清脆的声音,以及男子温润的声音,逐渐消失。
林子里走出来一个声音,媚而不妖的声音,咳了两声:“小阿漾的声音可真难学。”
那声音的主人光着脚,踩在满地的枯叶上,嘁嘁嚓嚓。
.
“道长哥哥,你喜欢我吗?”宋司漾从背后抱住了同尘,穿过他僵硬垂着的手臂,手紧紧圈在了他的腰上。
“我……”小小的花蕾贴在他的背上,同尘的身体一震,屏住了呼吸。
“道长哥哥,你喜欢我吗?”宋司漾又问了一遍。
“我……”同尘用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分开了抱着他腰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宋司漾,“我是修道之人,我……”
“不喜欢吗?”宋司漾问。
“不……不是不喜欢,”同尘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心里乱成一团,“而是我……”
“所以是喜欢。”宋司漾踮起脚,将两片炙热的唇贴了上去。
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也在这如火的热浪里顷圮瓦解,他将怀中的人拦腰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一张干草铺就的床上,俯身再次舔尝那一汪令他干渴难耐的清泉。
不再是轻啄浅吻,而是索求更多更深。
屋外门槛上安静地坐着三个人,都是一言不发。
肖泽似乎有点老父亲情结,心里莫名觉得不是滋味儿,就好像……好像是自己辛苦拉扯大的闺女被猪给拱了一样。
肖泽的右边坐着宋月寻,双手捂着脸,也没有说话,只是再拿开时却是满脸泪痕。
屋内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身下的少女却是一声不吭。
红光闪烁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盯着那破败不堪的屋顶上一张干净无瑕的脸,夜夜入梦的脸。
.
宋司漾起身,看了一眼睡在她身边的人,又看着了自己的手心。
她闭上眼睛,血红的灵流在她的掌心流舞游窜,如缥缈的鬼魅,而后慢慢聚集拢合,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宋司漾惊喜地睁开眼,可就在她睁眼之时,那小火苗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摇摇晃晃逐至熄灭。
连带着一起熄灭的,还有她的焦灼、期待、和渴望。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
宋司漾生气了,一生气就会很危险,她会控制不住那团在体内嘶吼喷涌的熊熊烈火。
不是那根病恹恹的一吹即灭的小火苗,而是源源不断生机勃勃的烈火,从他掌心往外涌往外溢散。
燃烧一切,吞噬一切。
香甜梦中的男子在火海里发出了悲凄的惨叫。宋司漾呆愣地看着眼前漫天的红光,和那天一样的红光,在她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雾。
血雾像摇摆的红纱,像永不停歇永不疲倦随风飘荡的红纱。
她讨厌极了。
宋司漾伸手想要救他,可那双眼睛,那双看着她的眼睛,是惊恐,是害怕,是厌恶,是难以置信,是妖是怪。
是她午夜梦回的喃喃呓语,“阿姐,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宋司漾从火焰冲天的草屋里走了出来,火焰将她的一袭红衣映得更加鲜红,添了一抹妖异的鲜红。
清脆的铜铃声依旧在腰间叮叮呤呤,像是对她身后漫天绚烂火光的讴歌赞美,又像是鬼怪妖魔冲破了千年枷锁快意人间的欢呼叫喊。33ýqxsś.ćőm
“才与你春宵一刻的男子,就让他在这漂亮的火海里烧成灰烬,小阿漾不心疼吗?”
红衣少女身后走出了一个同样红衣的女子,若烟若纱的红衣在在火光中飘摇荡漾,长长的纱裙委地拖曳,与挣扎翻涌的枯叶嘁嘁嚓嚓翩翩舞动。
“没有心,如何疼。”宋司漾停下了脚步。
南采采愣了愣,随即笑了,浅浅淡淡的笑容,却因那张脸而明艳不可方物。
“有意思。”
宋司漾转身,目光落在了一双半掩在纱裙里的光脚上,“不穿鞋不会冷吗?”
南采采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白皙修匀的脚,点着樱桃色的丹寇,每一根脚趾都是那么圆润漂亮,恰到好处的漂亮,多一分臃态,少一分又不够。
这是她最喜欢的部位,全身上下这幅皮囊她最喜欢这双脚。
“小阿漾是在关心我吗?”南采采抬起一只脚,薄薄的红纱从脚背上悠然滑落,露出它最真实的样子,最原本的样子。
光溜溜的样子,不需要任何的遮掩的样子,才是它最美的样子。
南采采看着宋司漾问:“小阿漾不觉得它很漂亮吗?”
宋司漾看着那只漂亮的脚,看了一会儿,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再次转身,她问:“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
说完又重新再说了一遍:“为什么要在‘阿漾’前面加一个‘小’字?”
南采采噗嗤一笑:“……因为你很小啊。”
宋司漾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年岁,于是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十七了,不小了。”
南采采就只是看着她,挂着浅淡的笑容,不说话。
“所以,你不要再叫我小阿漾了。”宋司漾道。
南采采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宋司漾满意地继续叮叮铛铛往前走。
南采采在身后问:“小阿漾要去哪儿?”
宋司漾:“……”
“回家。”
回到一个她日日想见却又敢见的人的家。
回自己的家,宋司漾却从不走正门,她宁愿爬墙或者钻狗洞,也不愿意走正门。
因为走正门百分之一百会她老爹宋铭逮到,逮到之后不是一顿劈天盖地的臭骂,就是皮开肉绽的鞭子伺候。
她今天有点儿累也有点儿疼,虽然在那张脏乱的床上她忍着一声没吭,但不代表她感觉不到疼。而且不是有点儿,她走了这一路,越走越疼。
所以她今天既没走大门,也没力气爬墙,那就只剩最后一个选项了,钻狗洞。
宋司漾趴在小小的狗洞口,在心里目测这个洞能不能让她的身体钻过去?会不会钻一半便卡住了?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钻过这个狗洞了,上一次还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这个狗洞看起来还挺大的,她可以毫不费力自由自在地钻进钻出。
怎么现在变小了呢?
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硬着头皮往洞里钻,虽然钻到一半的时候确实有些卡住了,但咬着牙吸了几大口气,最终她还是成功地把自己从狗洞里挣扎扭拽了过去。
肖泽蹲在洞口抬头看着关栎:“我就说这个狗洞可以钻人吧?!你还不信?!”
关栎:“…………”
成功地从狗洞了钻进了家,宋司漾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尘,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安安静静的。
她勾起了笑容,佝起了小身板,小心翼翼地落下无声无息的每一步。
“站住!”
宋司漾眼睛一闭,长长呼了口气,自认倒霉地转过身来。
“爹。”
她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爹,刚好她爹也不愿领她这个情。
“谁是你爹?!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跪下!”
宋司漾慢悠悠地依次跪下双腿,她今天可没心情跟他这个爹对着来。
她只求她老爹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那样来得快也去的快,不用一直下个不停。那样她也好早点躺自己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
宋铭绷得满嘴呼之欲出的炮仗被她这反常的一跪,咽回肚子里呛了满喉的浓烟。
宋铭似有些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然后下起了小雨。并未如小兔崽子所愿下一场快来快去的暴风雨,而是下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的连绵阴雨。
就在宋司漾听得昏昏欲睡之际,突然破空一道惊雷,小雨转了阵雨。
宋司漾一个激灵,而后茫然地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继续目光失焦闭耳恭听。
坐在旁边的肖泽也被惊雷吓得一个激灵,揉了揉睡醒惺忪的眼睛,扭头问关栎:“发生啥事儿了?”
关栎:“…………”
接下来的阵雨无非就是数落她罄竹难书的条条罪行。
比如宋司漾放了孙大娘家的狗,咬了王阿婆家的孙子的屁股。
当然‘屁股’这两个粗俗的字是不可能从宋铭高雅的嘴巴里吐出来的,所以只好用表情和点点点点点来代替。
也就是怒气冲冲地在“孙子的”的后面稍微停顿一下,并加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怒气更盛的表情。
再比如宋司漾骑在刘家新婚姑爷的身上,活生生把一个春风得意地新郎官,打成了两眼淤青的熊二代,以及一说话便漏风的黑门牙。
当然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宋司漾的干的坏事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好在宋铭并非是个爱翻旧账的人,所以一般只会列举最近三天内,有人上门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的恶行。
虽然如此,三天的恶贯满盈也足以让宋铭说得嘴皮子发麻口干舌燥了。
绵延阴雨,惊雷闪电,瓢泼阵雨,都没能让宋司漾内心起一丝波澜。但却因为一句话,仅仅是随意的加在臭骂里一句话,便让她如遭霹雳耳内轰鸣。
宋铭说:“再过些时日等你姐姐嫁了人,我看到时候谁还敢护着你!……”
宋铭后面还说了很多的话,比如要将她扒皮抽筋,比如要几巴掌拍死她,比如要一剑结果了她这个小畜生……
可宋司漾都听不到了,也不在乎他爹要怎么弄死她。她脑中只无限循环着“你姐姐要嫁人了……”“要嫁人了……”
阿姐要嫁人了么?
也好,也好,那就再也不用见她这个讨厌鬼了。可她却好难受,那团火又在燃烧了,火苗尖尖燎烤着那颗心,那颗大家都说她没有心的心。
没有心,也会疼吗?
今天可真倒霉,宋司漾想。不仅小雨阵雨暴风雨接连袭来,而且还挨了一顿鞭子。
宋家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是浸了药水的鞭子。是那种没人性的不允许伤口愈合的药水,每每都能让皮开肉绽的她失眠大半个月。
因为她根本就不敢上床,连坐都不敢坐,毕竟那些不肯死活愈合的伤口娇气的很,碰到啥都疼。
有时候她实在困得难受,就用头抵在墙上闭眼小憩一会儿,也不敢真睡。真睡着了会摔,摔了那可就真是要了个命了。
终于结束了,骂也骂完了,打也打完了。
宋司漾拖着两条不停打颤的腿,像一条人人唾弃的丧家犬,咬着满嘴的血腥承受着她该承受的一切。
她今天杀人了,让一个人在漫天大火中烧成了灰烬,这一顿打是她应得的。或许还不够,毕竟打一顿又要不了命。
可她倒真希望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还不如快些抽皮扒筋,快些几巴掌打死她,快些一剑结果了她。
她希望她老爹别只是说说而已,说到就要做到啊宋铭。
你不是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你不是说过大丈夫要言出必行一言九鼎吗?宋铭你不做你的君子了吗?你不做你的大丈夫了吗?
她在宋月寻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屋内已经熄灯,想必是已经睡着了。
方才受那些鞭子的时候,她是没吭声的,并未像以往一样边打边跑,边跑边大声嚷嚷。
今夜应该没有吵到阿姐吧?
“阿漾,是你吗?”
宋司漾一惊,顾不上全身上下不知道是哪儿疼的疼,疾步转弯躲到了墙后。
门吱呀拉开,走出了一个白衣女子,不染一尘,洁白无瑕。
不管在别人的眼里是如何,至少在宋司漾的眼里,她的阿姐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染一尘,洁白无瑕。
白衣女子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四下萧静,叶落无声。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任由门开着,重新躺回了床上。
宋司漾将头抵在墙上,反正大睡三天三夜的美梦已经破碎,就算回了自己的房里也睡不着,也不可能睡的着。
就这样吧。
就这样头抵着墙小小的睡一会儿,就这样和阿姐只隔着一睹墙,就这样就好。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为您提供大神不见南山的虚梦引最快更新
第 44 章 红衣为火笑为痴2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