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chapt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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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哈利继续融合魂片了，谁知道还会出什么问题？”

　　“的确难以预估后果，但现在他的灵魂已经出现被吞噬的征兆了，如果短期实力不能和另一个哈利持平，这种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该死。”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不容易从混沌中苏醒，满心疲惫难言，哈利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不料手下一软，整个人又跌回床铺。

　　“哈利！”

　　小天狼星和卢平立刻赶来将他扶起，卢平担忧地问：“好点了吗？”

　　本来想说“没事”，可哈利略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句“没事”还真不能说出口，和受伏地魔魂片影响而变得暴虐不受控不同，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被什么把力量吸走了，整个人无比虚浮疲惫。

　　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极其沙哑：“我这是……昏迷多久了？”

　　小天狼星脸色沉重：“已经整整七天了，食死徒自那次仓促进攻后好像就得到了指挥，开始不间断小规模地在各地发起骚动，霍格沃兹现在是紧急备战状态，为了你的安全，邓布利多决定让你先在格里莫广场这里修养。”

　　“那……德拉科呢？”他还记得他昏迷前最后的场景，德拉科不在霍格沃兹。

　　这下小天狼星和卢平都沉默了，哈利的心也渐渐冷下去。

　　这一个星期，卢修斯和纳西莎几乎快崩溃了，他们发动了马尔福家所有的力量，再也不顾及什么“收敛”“低调”，首次将马尔福家这个积累几代的庞然大物展现在巫师界众人面前，可即便如此，依旧找不到半点德拉科的踪影，卢修斯甚至放出话来，如果真的是食死徒抓走了德拉科，他可以献上整个马尔福家只求他的儿子能平安，但不知为何食死徒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小天狼星这些日子也是格里莫广场和马尔福庄园两边跑，倒是缓和了不少和纳西莎的姐弟关系，但局势却是难以避免地微妙起来。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太快，快到哈利恍惚还以为昨天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普通日子，他在带领D.A.训练，在和德拉科擦肩而过的时候面无表情，但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眼底的笑意。可眨眼间，一切都变了。

　　是我太没有危机感了吗？还是……我太弱小了……

　　敛去眼里的动摇，哈利从怀里摸出那个他和邓布利多从石窟中得到的假挂坠盒：“不管怎样，我们都必须先找到最后一个魂器。”

　　他不能连对抗的力量都没有。

　　小天狼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家教子脸上坚定的神色，最终也只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这个挂坠盒是假的，真的已经被一个叫做‘R.A.B’的人掉包了，我们需要——”

　　“等等！”小天狼星近乎粗鲁地打断了哈利的话，握在哈利肩上的手也突然发力，“谁？！”

　　“R.A.B。”

　　哈利从挂坠盒里拿出那张字条递给小天狼星，可他向来英勇无畏的教父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避开了那张纸条，脸上浮现一种哈利从没见过的颤抖神色。

　　“大脚板。”卢平从后面拍了拍小天狼的肩膀，“看看吧。”

　　小天狼星猛然扭头：“你知道？！”

　　“邓布利多有对我说过，但我觉得，你必须自己看看。”

　　哈利的眼神有些茫然：“他是……”卢平只是对他摇了摇头，他便按捺下疑问，把纸条又往小天狼星手中递了递。

　　他看着，小天狼星的嘴唇翁动像是想要说什么，那双醒目的灰色眼睛死死地盯着纸条，仿佛那不是什么普通纸条，而是某种拥有巨大杀伤力的武器。小天狼星的动作很慢，很缓，但最终还是拿过了那张纸条。

　　纸条的内容哈利早就看过，并不长，但小天狼星却看了很久很久，像是要把每个字母，每一处笔划都刻进心里。从卢平的讲述还有一些过往照片里，哈利知道他的教父年轻时是个英俊而洒脱不羁的人，总是笑嘻嘻的，黑发垂在眼前显露谁都无法复刻的典雅，阿兹卡班的囚牢生活那张英俊面容变得凹陷蜡黄，眼里也多出一份难以抹消的忧郁，可不管怎样，小天狼星都是坚韧的，但此刻，却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哀伤从他的身上慢慢溢出。

　　哈利不懂那些是什么，只是很揪心很揪心。

　　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灰色眼眸周遭显露几丝狂躁的通红，小天狼星匆匆走向格里莫广场二楼某个房间，卢平也搀扶起哈利跟着他一起走出去。他们来到二楼的楼梯平台，哈利没有仔细观察过格里莫广场12号，所以直到此刻才发现这里还有一扇门，门口小牌子的油漆上有着深深的划痕，他仔细辨认着，这是块小小的，华而不实的牌子，工整的手写字体写着的内容也许能让罗恩的哥哥珀西·韦斯莱很愿意地在他门上也粘一个：

　　若没有雷古勒斯(R)·阿塔洛斯(A)·布莱克(B)的特批

　　请勿打扰

　　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的弟弟。

　　“克利切！！克利切！出来！”小天狼星狂躁的怒吼回荡在整栋房子里，甚至吵醒了他母亲的画像，老妇人顿时发出各种咒骂尖叫。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凭空出现在冰冷的空壁炉前：瘦弱，半人高，苍白色的皮肤满是褶皱，蝙蝠似的耳朵里长着一大堆白毛，仍然穿着他们第一次见他时的条块肮脏的破布。他向小天狼星鞠躬时，那轻蔑的眼神说明他有多不情愿。

　　“主人，”克利切用他牛蛙般嘶哑的声音说。他弯得更低了，对着自己的膝盖咕哝，“家族的叛徒，忘恩负义的下流胚，我女主人的老房子不欢迎你们……”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吵架，”小天狼咆哮到，“告诉我雷古勒斯死亡的真相！他和我那睿智的父母不是都相当赞成伏地魔的主张吗？他们不是还说能过果断在一开始加入伏地魔阵营的雷古勒斯是个小英雄吗？！我要你告诉我他死亡的真相！”彡彡訁凊

　　克利切开始颤抖着摇头：“不，克利切不能……”

　　“我命令你不能说谎！雷古勒斯到底怎么了？！”

　　克利切艰难的吞了一口空气，瘦骨嶙峋的胸脯快速的起伏着，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克利切是个坏精灵！克利切要违背主人雷古勒斯的命令了！”

　　就在克利切冲向立在壁炉前的拨火棍的同时，哈利本能的做出反应，不顾虚弱的身体扑到家养小精灵身上，把他牢牢按住。

　　“克利切冷静！你不能用烧火棍惩罚自己！”说着绿色的眸子焦急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显然陷入狂躁混沌中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克利切，我需要知道雷古勒斯的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我是……我是他的哥哥……”

　　空气一时凝滞，克利切坐起来，慢慢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他把他湿漉漉的脸放在膝盖中间，开始前后摇晃。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压抑，但在这个安静的、空旷的空间中依然非常清晰。

　　“主人小天狼星离开了，可喜的摆脱，因为他是一个坏孩子，总是不守规矩，伤透了女主人的心。可是主人雷古勒斯很有教养，他知道布莱克家族的姓氏和自己高贵的纯血统意味着什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谈论着黑魔王，那个让巫师不再隐藏，而反过来统治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人。16岁的时候，主人雷古勒斯加入了黑魔王的集团。如此骄傲，如此自豪，如此幸福的侍奉……然后有一天，他加入一年以后，主人雷古勒斯下楼到厨房来看克利切。主人雷古勒斯一直喜欢克利切。主人雷古勒斯说……他说……他说黑魔王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

　　“伏地魔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哈利重复道，回头看看卢平，显然是一样的疑惑，而小天狼星的双眼依旧猩红。

　　“嗯，是的，”克利彻□□了一声，“主人雷古勒斯主动推荐了克利切。这是荣誉，主人雷古勒斯说，属于他和克利切的荣誉。克利切必须做黑魔王吩咐的任何事情……然后回……回家。”

　　克利切摇晃的更快了，喘息变成了呜咽。

　　在家养小精灵接下来的讲述中，哈利仿佛能看到事情的发生过程。他看到伏地魔苍白的，蛇一样的脸消失在黑暗中，红色的眼睛冷酷无情的盯着受到过度惊吓的小精灵，逼迫他服于燃烧的毒药带来的令人绝望的口渴，让他的生命将在几分钟之内结束成为牺牲品……但那个傲慢冷血的疯子不会想到家养小精灵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并且听从主人的命令回到房子里，那副惊慌恐惧的模样引起了雷古勒斯的警惕，或许就是从这里开始，雷古勒斯对伏地魔的主张生出了质疑。

　　“主人雷古勒斯很担心，非常担心，”克利切嘶哑的说。“主人雷古勒斯交待克利切待在房子里不要出去。然后过了一段时间……一天晚上主人雷古勒斯到他的橱柜里找克利切，克利切能看出来，主人雷古勒斯很奇怪，跟平时不一样，他的精神好像很混乱……他要克利切带他去山洞，去克利切曾经和黑魔王一起去过的山洞……”

　　之后他们动身了。哈利可以清楚的想象出受惊的老家养小精灵与瘦瘦黑黑、和小天狼星如此相像的找球□□古勒斯来到装满毒药的石盆所在的岛上。

　　“那毒药……”哈利有些犹豫地问。

　　克利切摇头哭了，眼泪从大鼻子两端倾泄而下，呜咽也变成了尖利的哭叫：“主……主人雷古克斯从口袋中拿出和黑魔王的相似的盒子，他交待克利切带着它，一旦石盆空了，就掉换盒子……他还命令……克利切离开……他还交待克利切……回家……不告诉女主人……他所做的事情……还要毁掉……第一个盒子……“

　　“他喝下了……所有的毒药……克利切掉换了盒子……看着……主人雷古勒斯……被拖到水面下……被……”

　　小天狼星终于从喉咙中逼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身形晃动后退几步，如果不是卢平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他恐怕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天狼星！”哈利关切地叫了一声，眼里充满了担忧，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天狼星沉重地呼吸着，摇了摇头，示意卢平放开自己，似乎是想要勾起嘴角来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潇洒笑容，但最终还是失败。

　　“抱歉，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

　　*

　　今夜有风，但并不猛烈，些些阵阵的，吹得人睡意上涌，可如果长时间对着，眼眶同样会发干发涩。

　　卢平把挂坠盒的事情告诉了其他凤凰社的成员，在小天狼星的命令下，克利切就算再不情愿也要告诉他们挂坠盒的下落，而小天狼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待在二楼露台，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哈利站在走廊，看着小天狼星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打扰。

　　一声轻笑传来，哈利看着小天狼星对他招了招手，声音温柔：“过来吧哈利，都站了那么久了。”

　　一起并肩站在露台上，看着浩瀚无垠的星空，哈利放轻了声音：“你还好吗？”

　　小天狼星扯扯嘴角：“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什么不好的……”他沉默几瞬，“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提到，我几乎都快忘记他，我几乎都快忘记雷尔的模样了……小时候真的很好，知道的少，心思想法都少，家里人总说他比我听话懂事，我却觉得男子汉怎么可以这么安静，总是拉着他到处闯祸，还要求堂姐们当我们决斗的裁判……后来我们是怎么越走越远呢？他和贝拉加入了食死徒，纳西莎和卢修斯那只老孔雀订婚，我最喜欢的堂姐安多米达嫁给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泰德·唐克斯，作为一个“血亲叛徒”而被家族抛弃，呵呵，我后来也得到了这个称呼……以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却根本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越走越远了呢……”

　　哈利波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年轻，身边有关爱他的长辈，有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携手共进的恋人，他尚未见证过时间的恐怖魔力，不知道有些人能陪他一生，有些人却注定半途离去。然而在这一刻，看着小天狼星身上浓重的悲哀落寞，他却也浅浅尝到了世事的残忍。

　　“你看，我们布莱克家族的人都有一种执着，贝拉特执着于权利，安多米达执着于爱情，纳西莎执着于家庭，我则一直执着于追逐自由，可我们谁都不知道，雷尔用这股执着，守护了整个家族……他宁愿一人独自死去，也不愿意连累整个家族，他比我，更有担当……”

　　“他是个英雄。”哈利闷声说到。

　　小天狼星愣了愣，然后放声大笑：“对！太对了，他是个英雄，我的雷尔是英雄……是英雄……”

　　哈利默默转身离去，假装没有看到小天狼星用手捂住眼睛的崩溃神情，观赏一个如此坚韧的男人的脆弱是种残忍。他只是背着身，声音充满了乐观与坚定：“小天狼星，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一起告诉整个巫师界吧，雷古勒斯不是卑劣的食死徒，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他也相信，若有朝一日真的能结束这场动荡，那一定是因为还有许许多多像雷古勒斯这样的英雄。

　　夜风温柔，像是多情的抚摸。靠在露台上的男人久久沉默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很早很早之前的某个午后。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显得很自在，身体向后仰着，只用椅子的两条腿着地，神色很高傲、很厌倦，不过也显得非常帅气，有着一头乖巧且柔顺的黑色短发的少年抱着书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他这副没有半点优雅的坐相，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午后的阳光很好，堂姐们送来的手工饼干很香，少年弯腰替他捡起他丢到一边去的魔法史课本，语气无奈温和。他叫他——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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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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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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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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