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中原中也

　　1-

　　此一时彼一时，最开始太宰治不信神的时候疯狂许愿，现在居然拒绝了他，优达清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说希望我能杀了你呢。”

　　“……这个话题不是已经跳过了吗？”太宰治戳着酒杯，暗光打在他的眼帘上，“人类就是这样善变，稍微对黑手党的工作有了一点兴趣，所以现在还不忙着去死呢。”

　　“这样吗？”优达清笑道：“恭喜你。”

　　切～太宰治对面前的笑脸越发不满，侧过头不看他。

　　人心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太宰治最近忽然这样觉得，简单一句话能左右全部的情绪，就像刚才优达的那句话一样，他居然心生畏惧。

　　——向我许愿吧。

　　别开玩笑了，他自己的生命他都不爱惜，怎么能承受别人的生命呢？

　　真是给了他一个难题。太宰治精神颓靡的再次叹气。

　　“今天先回去了吧。”优达清提议，“下次介绍织田作之助给你认识。”

　　两人喝完最后一口酒，刷了优达清的卡，下了班偶尔来这里喝喝酒也不错，优达清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间的快乐，所以向太宰说了“下次”这句话，神明的约定是一定会实现的。

　　“不过下次，就要太宰请客了。”优达清走在前面推开门面无表情说道。

　　“诶？不要啦～”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示意：“我的钱包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为什么你跳河不把钱包收好？”

　　“啊？那样紧急的情况我怎么收好啊？话说优达不关心我只关心钱包吗？”

　　优达清有些伤脑筋：“明明是组织最缺钱的时候……下次只能等我攒够了钱再喝酒了……”

　　太宰治低头毫无歉意道：“真是抱歉。”

　　两人平静斗着嘴慢吞吞的出了酒吧，关上门帘晃动上面挂着的门店牌——Lupin。

　　夜色降临，路灯忽闪着打下惨白色的阴影，这间酒吧开在横滨不起眼的小巷里，人少反倒安静。

　　优达清晃眼看到转角处有个人影，不是很清晰，天色太黑，周围的光线又暗，只能判断这人影像是在等人。

　　他抬手让太宰治走在身后，自己上前。

　　“是你啊。”优达清愣了一瞬道：“中也。”

　　走近了才看清，中原中也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帽兜把那头靓丽的赭色头发遮住，他背着墙头，应该是等待许久。

　　“为什么不进去？”

　　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兜里，从阴影下抬头，露出一双蓝眼，嘟囔着：“我还是未成年。”

　　“………”

　　太宰治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优达清见两人有要吵起来的倾向，赶在太宰治开口前，一脸微笑道：“在等我？有什么事吗？”

　　中原中也啊了一声，随即又欲言又止，他看了看后面的太宰治。

　　“怎么？我不能听吗？”太宰治看出了他的意思，十分不满，从后面把手搭在优达清的肩上，幼稚的示意优达清是站在他这边的。

　　优达清无奈：“太宰，你先回去吧？”

　　“不——要！”太宰治嘴上对着优达清说话，眼神却瞪着中原中也，像极了三岁的小屁孩：“明明只是只丧犬小矮子而已，未免太嚣张了点，在这里应该像狗一样祈求太宰大人………”

　　中原中也终于忍不住了：“混蛋！去死吧青花鱼！”

　　“纳尼？！你个蛞——蝓——！”

　　还是吵起来了，优达清夹在他们中间一脸冷漠。

　　2-

　　终于把太宰治哄走了，优达清稍微叹了口气，跟太宰治在一起总有一股特别正经的感觉，很像和森先生一起的时候，思想不是自己的似的。

　　这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优达清甩掉脑袋里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的画面。

　　他看向蹲在墓碑旁边的中原中也，这里是葬着兰堂的地方，面向着前面的大海，夜晚有些冷，海风吹来一股咸味。

　　“你的伤没事了吗？”中原中也在沉默之后问道。

　　伤？优达清回想了半天：“啊，背上的？已经好了，只是有点出血过多，不用担心。”

　　正常人出血过多才是要担心的吧！中原中也想吐槽一句，但碍于气氛没说出口。

　　“你……是不是变了很多？”

　　“嗯？”

　　中原中也道：“之前应该是个不爱说话的小鬼的样子？”

　　“啊——”优达清没什么感觉的挠了挠头：“嗯。”

　　说是变化了，不如说是活起来了。这才是本来的人格吧？毕竟看样子也是个小鬼的模样。

　　“因为森先生说，我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吧？”优达清有些犹豫：“我之前觉得像我这样的存在，不用和人类有过多的接触………”

　　“但是森先生很需要我……中也的话应该明白的吧？”

　　被别人所需要的话，就不会消失。神明这样的存在，说是神明，倒更像是一种寂寞的妖怪呢。

　　优达清和中原中也平静的双眼对视，夜色的关系，那双眼睛就像在发光，这是一种默契的感觉：“中也在羊里面，一直被人依靠着吧？很开心吧？这种感觉。”

　　呆愣了一瞬，中原中也低头，他不知道优达清是否真的有读心术之类的能力，但这句话说出了他的心声。

　　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一直以来他的行动都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知道他异于常人，终究无法彻底融入羊的那群孩子里，但在羊里，他是最强的，最被依靠的。

　　也许从一开始羊的孩子们就是给予的一方，接受了他，又让他被依靠，而保护他们只是他的力所能及而已，力量只是个工具，力量怎么样都无所谓，他拥有力量，就不会觉得那是个需要的东西，人心的空洞才是更可怕的。

　　所以，中原中也并不会愤怒，也不会觉得抛弃他的羊愚蠢。毕竟，谁会把期望放在一群到处都是的信徒身上呢？33ýqxsś.ćőm

　　也许这样的思想会被人不理解，他也懒得解释，像太宰治这样的人就不会懂，他只会觉得麻烦吧？

　　但和他同样存在的优达清，就能一语道破。

　　中原中也沉默许久，随即道：“上次你是故意的？”

　　故意……是说上次战斗的时候，带着死的意志去的，表现得其实挺明显的，优达清的没斗志还让中也担心了许久，确实有些对不起中也。

　　他略带歉意道：“抱歉，我以为森先生………没什么。总之以后你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中原中也就只是问问而已，他笑了一声：“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非要战斗的理由了吧。我也已经离开羊了。”

　　“啊，说的也对。”

　　优达清听说了中原中也的事，也是太宰治在他耳边嘲笑羊之王居然被他养的羊群抛弃了什么的。

　　这样一来，中原中也在现世的缘算是已经断了吗？不，还有个太宰治吧。

　　优达清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愿望的原因，带了一些侦查的能力，并且在黑夜里也能稍微控制一下能力，可以看清楚。

　　之前没注意，现在看中原中也眼角有些许疲惫，发色其实也没有之前的鲜亮，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聊的差不多了，优达清走上前挨着墓碑坐了下来，中原中也坐在墓碑的另一边，他们面向大海。

　　“所以，找我有什么事？”

　　中原中也侧头用余光看他，有什么话到嘴边，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脸上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他暗暗的嘁了一声：“太宰那个混蛋说，我应该是承受了某人的愿望，才诞生了人格。”

　　随即他又愤愤道：“虽然那个混蛋是个混蛋，但唯独脑袋好这一点值得赞扬吧。”

　　优达清眨眼：“唔，你确实是一个装载神明的容器，这点我不否认。”

　　“………”

　　“那有什么问题吗？”优达清歪头问道：“容器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啦，或者你更喜欢神力的愿望载体这个说法？”

　　“……愿望载体？”

　　“荒霸吐是一个堕神啦。”优达清解释：“没有人格，只是一团混沌的力量而已，然而有了你这个载体，这份力量可以通过你的意识，用到你想用的地方。”

　　中原中也出神的听着。

　　“不如说幸好有你这个载体吧？堕落的神明那已经不算神明了，应该称呼为妖怪更准确吧，但是有了中也之后，荒霸吐就还是个神。”

　　“这样说来其实中也严格来说不是荒霸吐啊……”优达清想了一下：“更像是个控制神力的神器？不，也不能算是神器……如果太宰的猜测没错的话，你承受了愿望，诞生了人格，那么你就是那个愿望的神，可能愿望就是，希望荒霸吐的力量能为我所用，之类的。”

　　优达清轻轻一笑：“于是，你诞生了，荒霸吐成为了你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中原中也神情放松了一下，他一直以造成镭钵街爆炸的荒霸吐自居，虽然不想承认，但每当看到羊的那群孩子，那份感觉更加强烈，好像他就是灾厄本身，会选择留在羊，这方面也有一些原因。

　　“这样听起来，好像舒服多了。”中原中也回了个笑容道。

　　优达清：“难道你一直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爆炸的元凶这个问题吗？”

　　“…………”

　　“………中也，意外的好人。”

　　“哈？！”中原中也忽然觉得脸有点烧：“我才……才不是………”

　　……居然脸红了。优达清把嘴里快要冒出来的笑声压了下来。有点好玩怎么办？

　　中原中也本身长得漂亮，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脸一红磨了一些漂亮的感觉，就会变得有些可爱。

　　但优达清并不是个恶趣味的人。

　　所以他沉默了下来。

　　中原中也自我平静了一会，刚才的话题算是揭过了。

　　“……真可爱。”优达清突然道。

　　“！？！？！？哈——？？”比刚才反应更大了。

　　“哈哈哈哈哈………”

　　他不是个恶趣味的人。

　　3-

　　港口黑手党地下室，拷问组。

　　尾崎红叶吩咐完手下今天的诸多事宜，打算亲自会会那个被“穷神”狩猎过的高楼信治先生。

　　首领的直属手下，不包括在五大干部之中的唯一特殊的一人——优达清大人，格外说明的，“穷神”的力量非同小可，如果证实了“穷神”来到了横滨，那可能会对横滨的各个方面带来灾难，最显著的地方就是经济了，再然后就是天灾人祸。

　　港口黑手党关心的自然是经济方面的，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如果横滨出了问题，港口黑手党也生存不下去。

　　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组织。

　　尾崎红叶拿到了高楼信治的所有资料，都是非常正常的，不正常的地方就出现在一个月前，那就是遇到“穷神”的时候。

　　“唔，粉色短卷发，粉色裙子，可爱的女高中生。”五大干部之一的唯一女性干部穿着和服，优雅的抱着手臂：“名字是个化名，范围还是有点广。”

　　她看了看垂着头被锁链吊在墙上已经消瘦许多的高楼信治道：“那么，她找上你的原因，你有什么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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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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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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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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