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东西,还就真得是来自他们的身上。
李计觉得,反正那帮人,也不能算是个人。而且他,也没有对将来做什么打算。
铁定成那边已经开始动手,早上他就知道,上海和广州,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些人,同时,还有另外一大批人,选择了去投案自首,也算这帮憨猪有点福气,这福气,叫做识相。
归根到底,死,还是挺可怕的。本来他们还以为有退路,可现在退路已经没有了,背后的靠山也轰然倒下,剩下的,连猢狲都比不上,就像一头头将死之猪一样。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话的确不假,但若是趁它没死,直接就用开水烫它,它们一定痛不欲生。
他们应该值得庆幸,至少他们遇见的,是天成会的铁定成。而不是十里堂的僵尸李计,当然,更不是那几块石头,要是落在他们手里,那可不是一时半会的难受。
那“不知之道”里,也是要吃东西的,他们吃的,就是那些喜欢吃人的东西,他们都管那些喜欢吃人的玩意儿,叫做草料。
李计此刻,正拿着一把菜刀站在刘迢录家的厨房里,今天他要露一手,炒两个菜给子墨吃。
杀猪,要从脖子那里下刀;打蛇嘛,要从七寸那里下手;钓鱼,要让鱼吃满了钩才能起竿;杀王八,要用脚踩它的背,那脑袋自然就会伸出来,只要“噗”的一刀,干净利落。
杀黄鳝则不同,这玩意儿滑溜,得掐住头,用钉子订住脑袋,然后在黄鳝头下方轻轻一刀,接着,分段斩,一般都是一寸一段,洗干净去血,再用料酒擦,然后放油锅里炒。
油还不能太烫,太烫容易爆油星子,先用大火爆一遍大蒜生姜和辣椒,二十秒后,再下黄鳝肉,爆到皮肉泛黄,在一点点的加水,切不可倒多了,那就成了水煮黄鳝,没有油香大火味,很难补到肾上去。
而刘迢录,正站在一旁发抖,他怎么能站着发抖呢?膝盖好了么?
好了一半。
为什么好了一半?
因为李计给他换了个膝盖。
什么膝盖?
一只鳖壳。
因为儿子要过生日,为了庆祝,他老婆买了王八。可是当李计和子墨带着刘迢录进了房子才发现,他老婆和儿子不在家。
也没怎么细看,坐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没有来,没办法,又有点饿了,李计只能准备做饭,他要准备的菜倒不多,一个是油淋青菜,一个是红烧鳝鱼,另一个是爆炒顺风,顺风就是猪耳朵。
子墨则坐在刘迢录家里的客厅里看着电视,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新闻。
“刘迢录啊,”李计一边斩了段黄鳝,一边说道。
“哎……哎……”
“一个记仇的人,他不一定感恩;可一个感恩的人,他一定会记仇,这话,你觉得对么?”
“您说的对,”刘迢录扶着墙说道,膝盖那,还隐隐做痛。
“我是在问你,这话到底对不对?”李计把菜刀一放,看了眼刘迢录,那双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的。
刘迢录吃不准,只能硬着头发答道,“对的。”
“嗯,不错。尤其是那些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你说一个普通人,他能有多少目标呢,无非是养家糊口、生儿育女,吃饭穿衣,居家思产,他们偶尔做两个小梦,要么是房子大点,要么是家人舒服点。
如果这些,都无法满足他们,那他们会干什么?又如果,那些普通人,什么都没有呢?
他们有的既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可保护的利益和资源,那他们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技术、思想、学问、框架、程序,都是工具,如果这些工具,不是为了普通大众服务,那利用这些工具获利的人,应该怎么处理?
尤其是,你们这些媒体。
因为,媒体,是传播的工具。
它可以教化人,自然也可以荼毒人,你说对么?”
“是……是的,”刘迢录看着砧板上的鳝段,就像看见了自己。
“哚”的一刀,李计又剁了一截黄鳝,“那如果那些普通人,天天被一些媒体荼毒着,看着一些毫无营养甚至影响大脑的东西,这……,应该算不算是个仇呢?”
“算……算是。”
“呵呵呵,你比较实在啊,实在是好的,真希望你一直都那么实在就好了。”李计笑了笑。
“……,”刘迢录不敢搭腔,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解释,都是在自寻烦恼。
“嗯,那既然这个仇结了,剩下来的事情,就相当好办了,因为,那些普通人终于有了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目标,或者说是——借口,来宣泄他们的不满,你说对么?”
“对。”
“比如一个人,他本来没有多大目标,他本来只想平平淡淡简简单的搬两车小砖、送半吨快递,或者摆个小摊、开个小店、写几行代码,码两个闲字儿,要不就是辛辛苦苦的卖点代理的货物。
可偏偏有人,连这些都不愿满足他们,还要敲骨吸髓,自己吃的盆满钵满,还算计着有朝一日要黄袍加身,这种人,你说该怎么办,”李计问道这儿,正好切完了砧板上的黄鳝,将菜刀一横,手一拨,把切下来的鳝段托进了盘子里。
一根鳝段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李计说道。
“哎是是……,”刘迢录连忙弯腰去捡,奇怪,膝盖那不是很疼。
“应该怎么办?”李计微笑的看着刘迢录。
刘迢录把鳝段往盘子里一放,灵机一动的答道:“剁剁……,剁了他们。”
“哦……?你觉悟挺高啊。”李计笑道。
“呵呵,”刘迢录已经豁出去了,他如今,也是没有了退路。
“哎哟……”,一声轻轻的叫唤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刘迢录听了眼睛一瞪,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这是他妻子的声音。
没等李计出来,子墨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下就蹦到了卧室里,房间里没人,靠床的衣柜门虚掩着,走过去一拉。
“一道”银光飞了出来,子墨身子一偏,没有避开,这东西直插进了子墨的身子,子墨右手一抖,一把揪住了一只胳膊,一个光头男人被她给拽了出来,一把甩在地上。
“咚”的一声,这人的脑袋撞在了床角,居然把床给撞塌了,子墨一惊,这人没穿衣服,光着个身子,手上拿了条女人的裙子遮在要害,子墨到没在意这个,她觉得这人的脑壳还挺硬的,床都被他撞塌了。
转脸一看,衣柜里,还卷缩着一个光着背的少妇,这少妇拿了条黑衣裹着,正战战兢兢的看着子墨。
“穿上衣服,出来……,”子墨一脚踏在那男子身上,一边对女子喝道。
女子拿了条裙子,慌慌张张的往身上一套,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刘迢录张大了嘴巴的站在卧室门口,指着地上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尊,你们……,你们怎么……”
那女人一言不发,低着头两手搓着裙子,抬头看了刘迢录一眼,又把个头低了下来。
那男人见被人发现,倒先开口说话,“你不用那么指着她。”
“你……你……说什么?”刘迢录问道。
一把菜刀飞了过来,正中这男人的大腿,却听得“噹”的一声,菜刀被弹到了刘迢录的脚边,李计看了一愣,两步走了过来,一手抓了男人就是一拳,“嘣”的一声,李计的拳头像打在一块铁上。
亏得他吃了几口如意口水,这拳头一缩,手掌变得像块肉饼一样收了回来,手上却多了一点印记。
“好硬的脑袋,”李计转脸看了眼子墨,子墨正从肚子上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沾了点血。
“我抽干了你,”李计大怒,肉饼样的手掌一合,变成了五根利爪,直对这人心脏抓了过去。
先是“噗嗤”一声皮肤被穿透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噹”的脆响,这人倒了下去,那床被这人压得“夸擦”一声,彻底塌了。
李计见势不妙,一把将子墨拉在身后,能在他利爪下不死的人,已经非同一般,这绝不是个常人。
“要不是我在推功行事,你们到这里来,就是送死,”这男人虽然没有还手,嘴巴到先抢了一句,“你们杀不死我,呵呵呵。”
“上……上尊,你……你怎么找她行事?”刘迢录问道。
“我王八帮,既要吃王八,也要供王八,还更要懂得,如何去当王八,选中她,就是你对本尊我最好的供奉,”这男人躺在塌了的床上说道。
“我宰了你,”刘迢录捡起地上的菜刀扑了过去,一刀劈在了男人的面上,又是噹的一声,这人的面上直留下一道红红的印记。
“呵呵呵,你完了刘迢录,你敢背叛上尊,”男人冷笑道,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王八帮?铜头铁面,你到底是谁?”子墨问道。
“你这妮子外相不错,可惜是个布娃娃,不如跟了本大王,用我的鳖精头发大法解度一下,你用不着他的傀儡术也能变成人,呵呵呵呵呵,”这男人阴冷的笑道。
“王八帮?鳖……法还有头发?你就是王八帮的鳖精头发王,铜头铁面鳖神经?”李计问道。
“不错,正是本头发尊,”这男人说完坐了起来,两腿一盘,“你们反正也杀不死我,待我行宫过气之后,拿了你们来下酒,正好我儿子今天过生日,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鳖神经大声笑道。
“贾甜,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迢录指着他妻子问道。
“阿录,我……,”贾甜一脸通红,转脸看着鳖神经,“你……你说这些干什么……”
“事到如今,他也该知道这些事情了。”鳖神经说道。
“贾甜,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在撒谎,”刘迢录一把抱住了贾甜。
贾甜的头发散落在胸前,低着头呜咽着说道:“阿录……,这……,这不能怪我,他……,他还是你引见给我的。”
刘迢录听了心中一震,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那鳖神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时的冲动,我可以原谅你,可你内心若有了悔意,就是对王八最大的不尊,你现在及时向我忏悔,还来得及。”
子墨手一抬,一枚铜钱冒着烟飞了过去,鳖神经毫不躲闪,任由那铜钱打在身上,这铜钱一沾他身“噌”的一团黑烟冒起,只擦了点火星出来。
这鳖神经的身子直了起来,那件女人的红裙在他腰间一缠,一双单眼皮一番,露出个王八眼来,子墨做势还要去攻。李计见了一把拉了子墨进了客厅,一路朝大门跑去。
二人头顶影子一晃,那鳖神经落在了门口,这家伙两掌一合,“想跑,已经晚了。”
“石头,你总算来了,”李计冲门口说道。
这鳖神经听了一回头,李计拽着子墨向一旁的飘窗冲去,一到玻璃那“嘭”的一声,二人被撞倒在地,抬头一看,玻璃上,一块两米多高的鳖壳立在那。
“银针绣彩桥,破,”李计没看后面,反手就是一甩,五根银针飞了出去。
“叮叮叮叮叮,”五声脆响之后,那五枚银针调头合一,直向李计飞来,子墨一弹指,一枚铜钱飞了过来,“叮……哒”两声,这铜钱套着五根银针落在了地上。
“十里袖乾坤,不错,有点看头,”那鳖神经走了过来。
“宋礼已死,你王八帮撑不了多久,”李计说道。
“我的鳖法,何止一个宋礼,呵呵呵,”鳖神经笑道。
二人头顶影子一晃,那鳖神经落在了门口,这家伙两掌一合,“想跑,已经晚了“跟我唱调虎离山?呵呵,我的鳖法,能毁灭一切,能塑造一切,能耗散一切,我不但要无法无天,还要让你们都的觉得这王八法合情合理非我莫属,所有人,都会需要我这王八大法的银轮解度。
宋礼已经成为了我王八帮真正的鳖法大王,他的灵魂,已经得到了王八大全的至真法谛,他这一缕鳖魂,将在这世间永远飘荡,我王八帮千年老二,才是世上真正的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哈哈哈,”鳖神经狞笑道。m.33ýqxsś.ćőm
“嗙啷”一声,飘窗上的鳖壳一响,中间破了个圆洞,一个小小的黑影从鳖壳中穿了出来,“哚”的一声,正打中鳖神经的脑门。
鳖神经摸了摸额头,这东西硬硬的,摸着还有些圆润,手掌一翻,掌心处变得像块镜子,只见镜中一枚小小的黑石头,不偏不倚,正好订在他脑门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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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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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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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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