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其它小说>唯主是向(影卫忠犬)>第 43 章 变故
  巫族自古有一俗,他们会将犯下严重过错的高贵之人束以高塔。

  蓝色的尖顶高塔关着罪人,白色的则为被拘禁贵民候审前的临时关押场所,尚未有其余的颜色被大众建造使用,而阿秋莎却被关在一座通体玄黑的铁塔中,外面却望不到天,尝不到微风吹掠指尖,带来的渺小自由。

  她所在塔阁外还有一层蓝青色的砖石临空架起,间隔里塔的底层长有十几米宽的罅隙--这是一座双层塔。

  那个时候阿秋莎还没有名字。

  桫椤花型的纹烙在她肩胛骨上已绽出了血与肉的赤色,这已经说明她会和所有关押在这里的娈宠和女童一样,在大陆上穷劫遭罪的翎族人中,沦为最惨的一批。

  民众对罪民的态度依经历和族风而大相径庭。

  亚族对待罪民的态度多半苛刻,但这已是压抑过后的克制,龙族对他们疏离的同时多了几分厌嫌的冷漠,精灵与鲛人虽报有微许同情,但假使眼睛前有了罪民历经苦难的场景,基本上也是把头一撇,熟视无睹,为了不让王产生鄙弃的心理,立场的界限自然要比黑白还分明,就如同衣物上被泼了油渍,不尽快清洗掉渗牢了怎么成。

  只有巫族人。

  他们毫无保留,把虐杀一词解释得淋漓尽致。

  冰雪塑成的都市沙温是巫族人的主城,沿奥兰的支柱冰塔环建,围占了四分之三。因神明霸道力量的波及,落雨接地时,似雪非冰,结起的霜花在她的掌间飘。

  热度无法暖化它们,正如同被当作玩宠的罪民们,用死水淹了的心也拉不上来。

  铁锁粘在她的腕子上,冷硬地像枚冰块。

  从出生起,日复一日的生活单调得如同冻在了扉页的时光,永远都翻不到下一页。

  她个子矮的时候重复的生活没有变动,只是每年都要翻新修理的铁窗每天都有人用链子在磨,磨得她心尖颤。

  一个姐姐成功跳了下去,两叠声音似重合,是硬铁相撞的“咚”……和脖子折掉产生的一声轻“咔”。

  阿秋莎才望了一眼,就被人拽了出去。

  她被打扮得很干净,带进了一个屋子,一个手持着烛台的人在等她,并说:“小奴隶,来玩玩吗?来玩玩吧……”

  银台上插着的蜡烛,有火光,她记得,那是暗夜里唯一能产生暖意的东西。

  她上手去摸,却被一把薅住了头发,背后的布撕裂了,那金色的火烛流下泪光,点滴迸溅在她身上,她才知道,那不是液态的蜡,是治愈亿万生命的源头之光,而他们是它唯一残暴对待的生命。

  泪滴大颗滚烫地流,眼眶中的润土涸干时,后背坑洼到像是坏孩子在田地里开出完全不合规矩的沟。

  被她喊作“主人”的人厌倦了这个单纯玩弄的小把戏,撕扯掉的衣物也不仅限于她的上半身。

  她即将失身的时候,屋子里闯进了一群人。

  “难道你不知道,王有严令不准任何族的任何人对罪民的贞洁有所玷污吗?”

  来者大喝。

  她躲进了柜子里,看见“主人”戴上了跟她们一样厚重的铁铐,又看见了……一腕绿糊糊做成的眼睛?

  其实那是一汪美玉溶成的碧色,可阿秋莎只见过豆糕拌热水搅成的面糊糊是青绿色的,若是未曾见过那般亲切的色彩,恨遍所有巫族人的阿秋莎是不会跟着他走的。

  后来,她一直未曾跟救援她的人吐过只言片语,直到她的“主人”被送上了断头台。

  嚓--

  断颅滚在地上……多像啊,跟她许多个同族的姐妹脖子栽断的声音。

  她像小疯婆子那样,跑上刑场,身子一扑,那躺尸的颈上残余的半端咬上了她的牙印,她撕扯掉了一块肉,强烈的仇恨促使她咽了进去,却被残留的巫力灼伤了整个消化道奄奄一息。彡彡訁凊

  再后来,一小块发着光的冰晶石头送进了她的嘴里,剧痛犹如大梦过后。

  她笑了笑。

  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奈何总在她的人生毁得不能更毁之后出没。

  “当年伊芙里亚殿下建造的天空障碍壁因为翎……”那个靠在她放在床上照顾的巫族人顾忌着她的情绪,跳跃了说辞,“破碎掉了,至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小块石头,被称做光纹石,这上面,还有着她治愈性的神力。”

  那是鲛人族的人鱼冒着涡流噬身的危险从冰海的渊底带出来的,有着光路的石头大小虽然有差,但流通在市面上的差不了几克,无论磨不磨粉,均价约莫都是一万三千金币左右,比一个翎族人价格的三千倍还要多。

  那人只是将温柔的弧度弯在嘴角,便能让见者的心头,拨动的琴弦颤起了清音。

  他的辞色从未厉过,直到阿秋莎辱骂了他们的王。

  能让风云散去的柔和微笑被遮上了风云涌动间此起彼伏的暗影。

  “阿秋莎,如果王真的没有对你们翎族抱有旧情,那他就不会给我们大陆的所有人下了两道禁令。”

  【莫以翎族为牲畜论。】

  【永不可将翎族奸辱之。】

  触者当无赦。

  未将禁止杀戮放于禁令里,是因为当年的雷亚修也不知死对于翎族而言是否为一幸事。

  “虽然我不知道王何时才能让你们脱离奴隶的身份,但这紧随其后的命令,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那人言辞凿凿,“何况,你们确实杀了伊芙里亚……我们的圣主。”

  她当然不信。

  什么圣主,不过狗屁,他们翎族没有圣主!

  生生世世为奴赎罪,到现在七万年了尚且不够?

  “对,神的命是命,你们贵民的命也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让我们被奴役了这么多年,那么多族人都死了,谁会感激他。”

  “可他救了你!因为这道禁令,我们才能救下铁塔里面所有翎奴。”

  这或许才是阿秋莎的噩梦--她的圣主让他们永世为奴后又救了他们,她的恨无法达底。

  扇形墓园的外环是他们这群普通翎奴的居所。

  与逆翎不同,上好的圆木被拼装成严丝合缝的宽敞屋子,每日被送来干净的淡水和丰富的蔬菜,他们甚至把小体型的可食用动物养在湖中和围栏里,等到肥美了再去食用,被授予“鱼”,再授予“渔”,保证他们丰衣足食,和……奴颜婢膝。

  突如其来的安逸像是未有乡归的流浪狗暂且缩入的暖窝,让温暖这一词汇席卷他们神经的同时,再用衍生出来的眷恋难舍麻痹蠢蠢欲动的革命之心,年幼孩子的恨意不深,他们的身上尚未被岁月的沟壑磨砺得像是个糙饼,家和同伴的重要性甚至能盖过未燎星火般的怨恨。

  那群亚族人怕是都没把不长翅膀的翎民当回事的,盘查也不严,阿秋莎和其余隐藏身份的翎民并没有被归属到叛军的行列。

  她蜷腿坐在床上,咬上了指甲盖。

  那双熔金的眼睛,像暗林里徘徊的幽火,难挥难下。

  又被救了一次——

  那天的小哥哥摘下了她的弹簧签,却当场跪在那里伏地,给他的主人拼命赔罪。

  “诺瓦尔,主人不怪你。”“大不了就买下来。”“起来吧,头被石子铬得痛不痛?”

  她便知道这位是巫族人中的好人,很心软很好骗的那种人。

  只是远远见了一面,那渴望亲近的欲望凶猛得像是头发疯的野兽。

  她被带去了行馆。

  同样绽开甜美的笑容,发出嗲嗲到能令她作呕的声音,让那个人严肃的面容和缓了些,再配上梨花带雨的哭泣,若稍有惩治的态度表现出来,她剧烈的哭嚎直接把人震在原地,随后她偷抬眼皮瞧了瞧,怕是一个听不得孩子痛哭的人,正手拄了额,头痛不已。

  身为无翼逆翎的头目,凭借一名未成年翎民的智谋坐上领袖的位置,阿秋莎的心够顽硬,脸上装的稚嫩够假,把装小可怜演戏的花样玩得够多,从她明白自小便被抱去当作贱娼养大的可爱花瓶是个什么身份,她就明白皮相好的天然优势在没有地位权力的支撑下,会倒为人人可摔可渎的劣势。

  尊严二字太过廉价。

  舍掉了就能获得更多的便利。

  所以她有毁容的志愿,却迟迟未曾行动,把这一张令她痛恨的面皮留下,作为武器,展现该有的价值。

  不得不说是很管用的,肚子很适时地咕噜一声,她连脸上错愕的表情都当成泥胚来塑,很快地捏巴成了一朵可爱的小花,吃到了能让她连续数日逃跑的饭量,酒足饭饱前,最大的目标就是降低消耗金子和铜子的比率让这人腰包中的大子没掉,桌上什么贵她挑什么吃,不过这巫族人也是傻透了,竟给她要了一堆肉菜。

  大吃大喝完,她又从他的问话里嗅出了帮助罪民的意思,他问的,她没有骗他。

  并非因为她有多么单蠢可以排除套话的可能,给个巫族人交代出来她知道的情报,只是她陡然发觉,她本能地求着这人瞩目,她的心在不可控地偏移,假使是故作姿态也掺了几分真意,最后到底还是后天的恨意占了上风,掩埋了孺慕,到了悄然撞见的那天……她迷茫了。

  真相次第揭开——

  她不傻,那个人……或者说神,抱有很大的善意,去接触竞技场里救下他们所有人的翎奴,而这个武技绝高的同族,有板有眼的招式,族内最有力量的同伴也无法媲美,有几分可能不是被他派过来的?

  圣主在暗中救着他们,又在明面上奴役着他们。

  这种自相矛盾的做法像个拇指宽大的粗针,搅着阿秋莎脑袋里乱糟糟的思路--“如果是有苦衷呢?让王不得不奴役你们。”

  听起来很像宽慰话。

  阿秋莎是希望没有的。

  她是唯二知晓月罗所在地的人,隧道完工后,她带着仍愿抗争的族民,去往北方的戈壁广漠隐居,水城坎佩拉外的林山上远眺了一眼,终是没选择彻底站在雷亚修的对立面。

  二十九也微做停留,视线翻山越岭,有翼的巨鸟们在一片荫蔽下启程。

  暗夜同时也藏住了亚族人的空艇。

  装有高精度远程武器的飞行机械昼日里浮在厚重的云层上方。

  至于是干什么用的,空艇的士兵心知肚明,追踪逆翎排在末位,射杀月罗也不是最优先要务。命令很是奇特,上面要他们宁可放弃对月罗的猎杀,也要在其中一个翎卫遇到险情时将其人安全的保障下来。

  那位大人虽说是眼里进了沙子,心里灌了醋,也打算把主上的小狗狗诺瓦尔护好了。

  可诺瓦尔没有在小圣堂里等来月罗。

  当恐怖的机括声堪比风箱噪音乍耳出现时,匿在树冠里的众叛军已被困在了巨型光膜般的结界中。

  巫族人的巡逻骑兵队带来的车载型巨弩,填满的□□蓄势待发,破空哨响,万箭穿扬,可没亚族人撒网那般柔和的手段,矛戟粗壮的箭矢顶端扎透了翅膀,涟漪溅血,同时这份相撞的巨力触犯了箭尖的伞型机关,如同铁伞放弃了收合的姿态于洞口后方支起,系在箭尾的长绳一拉,无数逆翎栽倒在地上,被拖拽而回。

  巫族人这般迅猛的插手令他们始料未及。

  空艇上的众人远远观望到铁骑过近前,将空艇逐步下落,依旧在较远的林空漂浮,指挥官因外交问题联络了族长大人,不过另一端的通讯石并没有收到文森特的口述答复。

  实际上,文森特在主上“想打他、很想打他、以及非常想打他”的目送中被绑成了木乃伊,为了防止那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下属带他跑路,他的嘴巴都被绷带封得死死的,待到不常跟在身边的下属终于明白了那快烧着的火炭般的眼神是个啥意思时,结界脱离了冠在林空的状态,缩成了一众逆翎摩肩接踵才能不剐蹭到的球体。

  木乃伊·特挣扎地靠在副驾驶位子上duangduang蹦两声,诺瓦尔已被带走了。

  他们被送上了押解船,往最近的正门里漂流。

  水晶造就的蓝白建筑目不暇接,路有琪花,水有瑶草,晶莹的河道穿着城池的四方正门,粼粼的光似破碎水晶落入的沫。

  诺瓦尔无暇去看,一路上,那些跟主人同样有一头银发的人拿肮脏的鞋底在他收起的羽根上□□,废旧的船桨击打在他背上。

  下船后,脚铐上的大铁球把步伐拖住,难动弹了,就被龙兽拖地而行,膝盖和脚背哗喇喇地蹭上血。

  臭水沟里的脏水泼身,混着败臭的鸡蛋味另人作呕。

  “把带来瘟疫的老鼠们烧死!”

  “烧死逆翎!”

  “烧死他们!”

  带头的人手臂举起,起哄声一响,这些沸腾的人像是炸锅一样喧噪。

  “净化!”“净化!”“净化!”

  诺瓦尔甩了甩头上的烂菜叶,侧着眼睛去看,抱着死婴的妇女狰狞着面黄肌瘦的脸,上了年纪的老人们的白袍再怎么端庄也兜不住一张张冷眼旁观的脸。

  一旁的小孩子们在跟风看戏。

  眼里的挖苦嘴里的歌谣,咒着他们快死,诅着他们永不超生。

  圣主伊芙里亚殿下逝去后,她的遗族不再受创造者的加护,瘟疫之类的传染病光临上昔日充满荣光的种族,连人类中各式奇奇怪怪的疾病也找上门来。

  光明的治愈力量能带他们走出伤痛,但防治不了疾病和中毒。

  路尽了。

  龙兽仿佛受过训练的咬着他们的胳膊拽到高台上,巫族人不愿用肢体碰触他们,仅拿着武器围成阵。

  面前是一座女神像,失了神灵与祈祷力的神像。

  诺瓦尔一直往上面看着。

  面容姣好,身姿曼妙。

  可历经久远年代后存在一定的记忆偏差,巫族人塑造的全新面目偏离了他化翼时见到的那座。

  审判所的所长是一名上了年纪的大祭司,他站在临近船坞的广场上,白袍曳地,面容肃穆,法杖铿锵有力地锤向地面,“把罪奴们带上来,准备好净化仪式用的火刑柱。”

  巫族的人显然已经发觉了诺瓦尔会用魔力的事实,由于他的特殊性,骑兵队长给他上了阻断魔力的腕锁,单独一个小队拖着他走,行在最后。

  排排立柱成弯月形摆放,围拱着中央的司祭长。

  十字架成了罪民的火刑柱,然而显然备用的数目不够,顶多十来柱,不幸排在前面的罪民被枪怼着前进,战战股栗中赴死。

  司祭长施用了光明法术净化。

  黑色的发丝。

  淋漓掉落的炭。

  黑色的眼睛。

  球状凹陷的窟窿。

  面皮如同薄纸燎上火苗,衣服下的身躯一点一滴缓缓中蚀烂,在光明的火焰中缓慢地融解掉。

  只是一个绝对会发生的奇迹,照常如往昔。

  每一次都会发生。

  光的粒子明明在罪民的正前方照射,却最先让身后的翅膀冰消瓦解,羽翼上在强烈腐蚀下蒙受巨大的疼痛,复杂的神经承载的信息几欲崩盘,惨叫触地号天,声环四野。

  这大概是诺瓦尔此生中唯一一次升起的念头:主人,我不该这么想的,可是……可是翎族人可不可以不当奴隶了啊……我们同样会乖乖地听您的话的,什么心思都不敢再有,真的会好好听话的。

  无数人不解、屏息,可并不妨碍对翎族人该有的下场欢呼。

  即使折翼令因十五年前雷亚修在那个少年忠诚的表述下取消,诸神的诅咒还是让他们成功地活着便承受了丧失之痛。

  下一批准备就位逆翎悔不当初,他们临死前,或许会后悔为什么不在墓园里呆一辈子。

  就在此时,广场上一角的长梯被个官僚踏入,他匆匆而来,并悄悄地附在耳边转述了行政厅费伦大人刚刚下达的命令。

  “你说的全是真的?”

  “是的,司祭长大人,主宫那边,今晨的时候正在商讨瘟疫的事情,没想到被文森特大人闯入……”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威胁一事叙述了一遍,主宫那边的官僚对文森特的做法快气过去了,在重磅炸弹下激烈讨论要不要取消净化仪式,唇枪舌剑不够都要上手了,不过显然同意取消的人数占有压倒性之多,可费伦还是不肯发布最新的指令,直到方才,文森特那边却先松口了。

  “那位大人说,他已经成功地说服了王,对咱们巫族,开放浮空城的大门,准许族人入住。”

  一切前提是,当即通告全城,立刻停止所有净化仪式,分毫不能耽搁。

  文森特为了小狗狗的命,疯狂又干脆地放了一大把的血。

  “什、什么——”

  这表明,他们可以来到伊芙里亚的后裔身边了。

  圣主在上!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喜讯更让人欢呼雀跃的了!

  司祭长眉开眼笑地告诉大众今日的仪式进行完毕,疏散群众离开,只是即将被当作奴隶卖掉的逆翎该遭的罪,尚未结束。

  “赎罪将是你们一生的要务,而伊芙里亚殿下,是你们要铭记于心的救主。”

  “让他们记于骨血之中!”司祭长冷酷地命令着祭祀们。

  雕刻的桫椤花印在逆翎们的肩胛骨上贴合,内存的元素之水在纹章的挤压中注入。

  诺瓦尔想,果然是被养得□□逸连苦都受不惯了。

  注入之深,足以于骨片上烧烙出花的形状。

  下界人爱在罪民的肩胛骨上烙印。

  很多翎族人都愿意挖掉肩胛骨来摆脱奴隶的身份,哪怕上半身废掉,彻底抬不动胳膊。

  可那儿的下方却连着他们翼骨,上方链接骨头的缺失会连累翼骨无法固定和扇动。

  他们到死,也在想念着风的自由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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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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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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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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