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罗的话也如其中一道爆裂的重响,被在场的几个人悉数收进耳中。
燃起了雷亚修几分疑惑的苗头。
他和伊芙里亚降临这个世界时,被构造出的身体初设确实是视听二觉的能力远超于普通生灵,但味嗅方面跟寻常人未有不同,这是因为修罗在这两方面极为敏锐,拥有光明之灵的神族不愿与黑暗系的魔鬼为伍,连能力都不想与之相同。
雷亚修情急之中看了眼亚岱尔。
——翎卫这个庞大黑暗组织里最寻常的一员。
他很普通。
性格木讷,顽石般固执,却也死守着品性里的纯良宁折不弯。
在自己看来,已经称得上特别。
只是碍于经历特殊,他跟这翎卫有着糟烂的薄缘,第一感官印象很差,亚岱尔后续所有的拼命,都像是拿着小铲子填塞无底沟壑,显得笨拙无边。
可亚岱尔还在愚不可及地努力。
他已然不再站立,药物的发作与否尚未可知,防火的前胸衣料被燎上的火吞噬干净,他怕主人瞧他这副腌臜模样,就埋着身子,在雷亚修面前掩饰得很紧,个中缘由,好像离不开被罚打的那日下俯行礼而在主人御前出现的丑陋。
他勉力地求着自己消气,彷徨又吃力,方法错了,路数不对,就以很失败结局告终。彡彡訁凊
从来不会巧舌如簧地给自己个辩白的说法,就像现在这样……
笨笨的努力,永远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不管亚岱尔身上的气味和敌人有何关联,他现在是自己的狗了,他是护着,是弃着,境遇好坏由不得一个外人决定。
雷亚修腾不开手,他侧开走几步,处在月罗与亚岱尔连线的中心。
能拦下所有攻击的位置。
“我和自己的翎卫之间,还轮不到一个修罗族的人挑拨离间。”
“切。”看自己的语言刺激没得呈,月罗啐了一口。
趁着雷亚修救治诺瓦尔的要紧之时无法抽空补刀子,当作路障的火墙一升,正打算踩着神像后的祭生阵离开,她扫看了眼仰翻在地的连枝吊灯。
“看来我还是很幸运的,”月罗坏笑藏刀不得罢休,显然是明白了亚岱尔曾干了什么事,又是遭了什么诅咒,“不过貌似是你身边的某个人带来的不幸,才导致了我幸运的啊。”
修罗离开了。
亚岱尔依旧没敢看自己的主人。
他不敢去探测主人眼中的深度......那里会不会有怀疑中作呕的感觉。
诺瓦尔的呼吸匀畅了,没有转醒的迹象,雷亚修搂着他,视线落至了坠落铁吊灯的麻绳断端上,修罗逃离前饱含深意瞅向的位置,不是他原本以为的那样——月罗为了声东击西而烧断了绳索。
现在一看,一切跟他料想的并不一样。
灯砸向了亚岱尔,不幸却降临在了诺瓦尔身上。
雷亚修想起了那次在圣地看到的,亚岱尔身上如薄雾轻盈又久久不散的秽。
诸神远离,命运背弃……牵扯他人。
他抱紧了怀里的少年,心里长出了一根刺。
他可以选择走近亚岱尔,去接受这根硬刺。
但卑微明理的亚岱尔何尝不知应将主人心中的尖刺远远带离。
翎卫终没有抬头一试的勇气,他的头停靠在仰视与俯磕间的中央地带,最终未等雷亚修更近一步,便和泥淖作伴,腥土永远是他的归宿。
“属下该死,会带来不幸……“
该死的人是他,该被离弃的人也是他。
他明白自己是命运之主这后娘养的。
若是跟幸运沾了边,他怎么可能亲手弑妹,凄苦度日,接而……直到今天,亚岱尔也不敢在脑海里详细描绘出那个词的念法。
\&"属下以后会离诺瓦尔远一点。\&"
话已到位,但亚岱尔犹觉不够,他要让主人更满意他的识趣才行。
“也不会……碍您的眼。“
“我没觉得你碍眼。”雷亚修皱眉,但还是搂紧了怀里的少年。
亚岱尔告退了。
中央城的边界极广,可也容不得此等秩序有度的地界被一个有编制有归属的翎卫幕天席地的长期安家居住。
亚岱尔把自己的铺盖卷走了。
未免他的不祥波及他人。
他住进了刑狱。
……
雷亚修捏了捏诺瓦尔久违不见的小爪爪,把少年放进了自己的寝殿,塞进了温暖的被褥里。
一个夜晚加半个白昼过去,他被之前那一幕搞出的心惊胆寒,来有踪也去无影了。
这伤修复好了是一码子事,而自己的别扭之处……就是另一码子事了。
他把鬓角被细筒玉髓穿编的发散开,取一缕轻散的放唇边,嘴撅起,还很鼓,时不时吐出几口衰衰丧丧的气儿,看着发缕被风捧吹得起落,等到诺瓦尔悠悠醒来时,少年懵逼瞧见这神仿佛被个熟练大厨动了刀子,肥嘟嘟的河豚一秒泄气。
雷亚修纯金的眼睛,也可以是酸柠檬的那个金色。
诺瓦尔就昏睡在这片金柠檬泡好的酸水中。
苦大仇深的老主人临高下视,睥睨着稀里糊涂才回到家门的小忠犬。
棉被里的诺瓦尔像是从在浅滩溺水了挣扎着起身,滚滚下了床铺,爬爬着才跪好,偷瞄见主人整一整衣服,端一端坐姿地在椅子上肃颜肃目,他抖觉着光跪了万分不够,只得乖生生地依偎在主人的膝边。
莫论他的人生是逢了甘霖还是遭了苦旱,是晴明抑或霜寒,都只由雷亚修一个人做主。
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毛茸茸的小耳朵,大拇指侧面探上可劲直摸,身为一个从不会考虑忠犬是否愿意被□□的渣主人,这刮啊,揉啊,搓啊,都是可着自己撸毛癖尽兴来的,雷亚修餍足得兴的同时,不留神地问着诺瓦尔在清洛身边遭受的待遇。
只是开口前,心下直觉出了小小的不妙,好似来自天边的提醒。
莫问,问就等着坏菜吧。
“清洛平时打你吗?”
“不打的。”
“他也不骂你?”
“没骂过的。”
雷亚修本来只想知道诺瓦尔有没有在清洛的身边吃苦头,问着问着就不自信了。
“哦。”
雷亚修这时候就只会哦了,可光这样怎么甘心,他岂不是会在这相形见绌下显出有那么一点点的糟糕,不问出个能比较的地方焉能罢休,“就、就从来就没上手欺负你?”
“清洛大人没欺负过我,他摸我耳朵之前,还会问我能不能摸的。”诺瓦尔的补充说明只是不想让清洛被主人责难,说完了,他自己也感觉怪怪的。
雷亚修的手撤了下来,因着心虚气短还无力。
大概也知道没法比,就干干着嘴巴去找话题,翻找的半道回放了诺瓦尔的话,寻到了一处不太对劲的地方,“他摸过你了?”
诺瓦尔没敢回话。
他知道自己犯了事,先从主人的臂弯里钻出,再逡巡了周遭一圈,最终选好了一个方便上手泄愤的位置,赶在主人怒火中烧前趴在了桌子上。
雷亚修瞧他抖抖的,擦了半天桌子。
桌子干净了,主人还是没过来,诺瓦尔就思考起是不是自己挨打的姿势不对。
于是就冲着墙壁去了,俩手掌靠着石壁拄起,头一压,脖子也低低的,稀稀疏疏的黑发倾前垂落,遮住少年怯怯的神情,那双黑得生亮的眸子颤巍巍地等待着。
不是.......诺瓦尔你难道不明白这个时候你越表现出一副被压迫得很乖巧的样子,越会显得雷亚修很暴虐无道成天欺压良奴吗?
“做什么,做什么呢这是?”
雷亚修眼神原本直勾勾的,奈何现在就是找不到一个该放的位置。
挤了半天眉毛弄了半天眼睛的,一张恶脸冲着空气摆出谱了,诺瓦尔低着头瞧见不得,当值的翎卫首当其冲,撞上被吓个半死。
他再清清嗓子,把曾经拍过诺瓦尔很多次的事实当作从未发生。
“诺瓦尔过来吧,主人怎么会打你?主人不会打你的。”
雷亚修的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了。
他说这话的同时,抿成一线的嘴巴搭配着眯成一缝眼睛,露出了自以为很温柔的表情,就是瞅在诺瓦尔眼中违和感爆棚,让少年魂一样平移了过来。
“他还怎么待你了,统统都要给我说清楚。”
诺瓦尔照办,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复述的情节光是行为还不够,待到诺瓦尔逐字逐句地讲完了主人的每一处细究,却被反推回了他和清洛的初见,以及诺瓦尔一嘴带过的“致命发问”,他把耳朵扑腾拍了拍,也没逃开雷亚修的为难,主人问:“清洛就问了这两点,是不是后面又说了什么了?”
少年说什么都不敢继续了。
诺瓦尔的嘴巴在搪塞,眼神在搪塞,连主人天天欺负的小耳朵和小翅膀都在搪塞,软趴趴地不敢招惹多余的视线。
雷亚修视则生怒。
“我家生家养的软濡小犬,如今……却成了别人家的。”
雷亚修怒则气盛。
“这不光成了别人家的,还不知道对我坦言了?”
雷亚修气则发飙。
“呵,呵呵,看来是得上手刑讯逼供一番了。”
诺瓦尔本以为刑狱不会再是他的口嗨,没曾想被钉锁在了主人的床头上。
粗长的铁链紧箍住他的手腕,诺瓦尔纹丝未动,这张从未有翎卫敢爬过的雕花圆床被他躺了,还是半裸躺的。
衣裳的布头被大块的撕烂,全数倒挂在腰上,白腻的肤光洁一片,可怜的小翅膀根无处躲藏。
一只手出没在了他的背后。
这只手的食指蜷起,弯成了勾形,凑上了羽绒致密的根部。
竖划,勾圈,再回挑。
“啊……唔唔唔?”
诺瓦尔哪里受过抗痒训练的。
没成功抑制住的奇怪嗓音出口,听起来哑如轻磨的细沙,他转而狠咬了唇瓣,小狗狗委屈了,从嗓子眼儿里唔出几声短促的呜咽,星蒙的泪蕴于眼内,灼红了眼眶。
羽根轻嗦,掸灰那样一抻,改变了收缩的状况,化成了一对小翼。
为了使不太受自己控制的肢体,在受刑的过程中不会僭越地怼主人一脸,堆缩的两侧小短毛蜷在诺瓦尔的前身,它们环环着,却小得连整个少年都圈不起来。
翎族的翅膀,当折叠收缩到了不能更进一步的时候,便会从小翼的状态化为两撮厚短的片绒,宽度未变,只有半个巴掌长,内里一溜儿全是挨挨挤挤的敏感神经,无论砍了揉了都当属是最难熬的地方。
他们老早以前就是被雷亚修从小欺负到大的,主人知根知底,上刑的地方没做他选,撒欢的手不留余地的收拾起连家门都不知道自己钻回来的小狗狗。
主人加大了攻势。
诺瓦尔的小翼裹了头,又包了胸,再而遮了腹,最终已经蜷曲到能环住膝盖骨的地步。
他两瓣嫩美如芙蓉的唇被啃咬着,不息地颤缩,松软地半阖,最终鼓胀的花蓬中透出了点气来。
被逼着说出了高度凝练的概括总结,让自家恶劣主人收好。
“真渣。”
雷亚修品了,细品了。
这是来自温柔好人攻对暴躁大渣攻的高调嘲讽。
所有强势的外包装,皆因由诺瓦尔正中心窝的一语撕得片儿碎。
雷亚修牙的后槽被迫向下拖长,这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方。
他方了。
各种意义上的。
“不听的。”
诺瓦尔掐住了小耳朵,像攥起的饺子被掐住外皮那样,对着向内长的前后俩软骨两两一合。
“诺瓦尔不听的,主人也别听的。”
“诺瓦尔……”
雷亚修神情涣散,金洞洞有点空,他俩手伸出,欲揽住诺瓦尔,却被个用俩耳朵垫住的脑袋抢先塞了进来。
好毛绒绒的一狗头。
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诺瓦尔,也是会宠着主人的……”
诺瓦尔的音量虽小,仅是呢喃软语,但这已是不愿看主人悲伤的他最为胆大的一次了。
他强迫自己活络着不大灵光的思维。
主人会问起他和清洛大人初遇,或许是因为最开始相见时,主人莅临在自己身边,他这个没眼力见的笨幼翎,不知那是主人对自己格外关注,反而还恬不知耻地屡屡赶主人离去不理会主人,主人只是让他挨了几记鞭子小作惩戒,虽然后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送到刑狱被教训一顿,但主人那段时间好像总会撩起他后背的衣服,又瞧又摸的。
直接瞧到了他们分别的那天。
他并不太懂,但主人好像是后悔了。
后悔害他挨打了。
可主人怎么能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后悔,对不值一提的自己受的小惩懊丧呢?
诺瓦尔也好别扭的。
所以他说了。
“主人,请您以后,对诺瓦尔为所欲为。”
……
诺瓦尔把主人给宠了。
可他成了别人家的小忠犬这件事到底没揭过去。
主人别扭得很,就算诺瓦尔为哄主人开心把自己的垂犬耳立起,比比划划地把自己搞成一只立耳兔,也没把主人的别扭劲儿摆正过来。
坎佩拉的主宫,雷亚修驾临在了这里。
蓝晶长路直铺殿中,珠帘卷玉绕于殿内,十步一立燃香的石台,袅袅升腾间有暗香接迎。
巫族的臣民夹道恭敬地跪膝,欠身,呼着。
“王。”
每等到雷亚修独行的身姿错开几个人的距离,弯下的腰才在王的身后直起。
雷亚修在最高端的尽头落座。
人人屏息,相觑互看。
传言,王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们巫族人里,有人辱骂了我。”
雷亚修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座椅的扶手,瞧了眼台下归为座上宾的文森特。
正如豪绅做了全驴宴,非只吃驴舌尖拌的菜肴,文森特筷子一捞,只尝冰海雪鲨的翅,品林园最足味的果子酿成的酒。
“把人带上来。”
主上未先知会他一声,文森特也搞不清状况,只见殿门外透进来了银白清光,一人蹒跚入内,铁链系踝,病态的虚弱浮于颊面,他跪倒台下,像是被重铐拌倒的。
“到我的身边来。”
清洛听命走上去,不欲抬头,却被四指与拇指并进,上下一叠,锢紧了下巴。
这还未消停。
拇指又从下巴上端,移到了颌上,像是立了个硬币放于指夹尾端,撅挑起来。
雷亚修的另一手流氓般接近,摸了把清洛的面颊。
“对,我渣。”
王句句有声。
“不仅够渣的,还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禽兽,平时总爱摸人玩的……”
他破罐子破摔。
“嗯……?”雷亚修抑扬顿挫,鼻音闷过的嗯充满诱惑,“……老色批?”
清洛原本没打算把心里的念头告诉诺瓦尔,就是狩猎结束的时候他吃着肉,要少年一起,诺瓦尔水汪汪的眼睛露出来给他看,死活只啃他吃完的骨头,还说自己是狗狗的,就是主人身边的一只小狗狗的,听得他把心里的形容词全部诌为嘴前的芬芳。
雷亚修在小忠犬面前也立起耳朵做出了不惩罚清洛的保证,诺瓦尔才把豆子全部倒了干净。
清洛咧嘴苦笑。
“若是王要治罪人的罪,吞毒炭还是取掉声带,罪人都甘之入殆,领受……”
下巴被锢得更紧了,他知言错了便咬紧牙关。
“这并不妥。就算你从此开不了口了,诺瓦尔也还曾是别人家的……”
清洛听不懂了。
“所以你也得是我的。”
雷亚修用神的脑回路得出神一般的结论:别人家的忠犬是别人的,自己忠犬的忠犬那还不是自己家的忠犬吗?
他站起了身,撇了一眼给还在大口喝酒的文森特,厉声落地,“罪人清洛,你既是胆敢辱骂了我,那么先前无论犯下了什么过错,都没有眼前这个大了。”
文森特继续喝,他竖起耳朵,听出主上言里有既往不咎的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由我带回天城,施加惩处——这私自放走修罗族人的惩罚,就改为——”
“终生为我弹琴。你可愿?”
噗——
文森特嘴里的酒水喷出。
本来他已经把清洛拘走了,没想到主上他老人家把人遣了回来,再光明正大的把人带到身边……
所以主上他今天这是又双叒叕捡忠犬了
满座哗然。
“王,可是……为您弹琴可是很大的荣誉啊。”底下有个不长嘴巴的发问。
清洛神游天外的魂回来了。
脸上浮现的笑拂却了霜风,“罪人愿意。”
雷亚修舒服了些。
他探身着,发落了,蹭着清洛的颈窝。
“既然你那么想当诺瓦尔的温柔攻,不如就来当我家的忠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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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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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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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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