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宗面色阴沉,看着眼前几员副将:“前后一百五十骑,无一活着出来。尔等说说,究竟是何原因?”
一员副将道:“想来林中应有埋伏,令人猝不及防……”
另一员副将道:“何种埋伏,连示警都不及发出?”
又有副将迟疑道:“莫非……鬼打墙?”
武朝宗正自心烦意乱,闻言之下,随手一刀,便将那副将的脑袋劈下:“妄言鬼神,扰乱军心,其心可诛!”
鲜血淋漓一地,那副将犹自死不瞑目。余人震慑之下,面面相觑,再不敢言语。
武朝宗踱了一圈又一圈,忽然停下,喃喃道:“杀人于无声无形……莫非……是毒烟毒雾?可他们若有毒物,前日在易州鏖战之时,为何不用?”
便在此时,负责围守密林北侧的怨军传来急报,道是密林中不时飘出毒烟,令人马呕吐抽搐,幸而毒烟淡薄,只需以湿布遮住口鼻便可无碍。
武朝宗冷冷一笑:“果然如此!那人身边倒是有些能人。只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烟厉害,还是我的烟厉害。”
片刻之后,便有乱兵将猛火油一桶桶泼在密林东边的树上,随后点燃多处。火光顿时冲天而起,虽则林木潮湿,覆了重重积雪,但猛火油暴燃之下,仍是渐渐燃烧起来。火借风势,越烧越广,冒出滚滚浓烟,直扑向整片密林。
风挟浓烟,弥漫到密林中心一处小丘。丘后有一队人马正静坐歇息,便是耶律敖卢斡与三十亲兵。他们任由浓烟漫过,却谈笑自若,浑若无事。
亲兵队头在浓烟中心有余悸,摸摸头脸:“此物来得正好,倒似专为避烟防毒所制。”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古怪的头套,严严实实地把他从头到脖子包裹起来,只在两只眼睛开洞处封着清透的琉璃片。头套为层层棉布所制,口鼻处垫着厚厚的布包,里头包的黑色颗粒似是竹炭末。
不单是他,所有人包括耶律敖卢斡,头上都戴着这么个头套,甚至马匹也都戴着特制的罩子。夜色里借着火光乍然一看,倒似一群无常鬼怪,能把人吓死。
这头套着实来得蹊跷。
火势初起之时,神不知鬼不觉,一个大布包忽然出现在众人眼皮底下。初时还不知何物,只当是谁家商队将货物遗落在此。直到火光四起,众人慌忙寻找可遮掩口鼻之物,也不及多想,便将这些头套先用了再说。谁知却出奇地好用,戴上之后,半点烟气也进不到口鼻中。
“俺摸着这外头一层硬壳,当是补了桐油不怕雨雪,甚是周全。”
“军中何不备上此物!如此可不惧毒烟。便是要放毒,也不至风向一转便误伤自家。”
“正是正是。如今用毒的花样可多,防不胜防。有了此物,倒全不惧了。”
耶律敖卢斡正戴着头套,静坐一旁,听亲兵们纷纷议论,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闻所未闻的奇特之物……他不由想起十里堡。若说这头套是十里堡所为,倒也寻常,只是为何无人出来相见?难道送头套的另有其人?
乱兵忽然追上来,打乱了全盘计划,要生擒武朝宗已不可能。可惜如此扳倒萧奉先的良机,日后恐怕再也难有!若非十里堡叛投乱兵,便是自家身边有内鬼通风报信……
耶律敖卢斡思绪纷纷,忽听队头问道:“火势虽为雨雪所阻,但迟早要烧过来。此地不可久留,何去何从,还请王爷示下。”
耶律敖卢斡沉声道:“不急,再等一等,自会有人寻来。”
果然过不多久,便听林木窸窸窣窣,哨岗带着一人走近前来。队头点了个火折子,看清那人原是十里堡中接引过他们的李灿。
李灿穿着黑衣,满身寒气,说话还略带哆嗦:“在下原是给萧小娘子带路。如今萧小娘子与两百亲卫,正在西南方草荡中埋伏。”
耶律敖卢斡见李灿嘴唇发紫,便让队头将酒囊递上。李灿谢过,喝了几口,缓了缓,继续道:“那处有拒马河相隔,故而并无乱兵围守。我便是从那处游过来的。如今计策有三。上策乃渡河,只要诸位随我游过拒马河,便可与萧小娘子所部会合,趁夜色悄然离去。”
耶律敖卢斡一听,先是一喜,继而摇头:“我等皆不会水,又天寒地冻,如何能游过拒马河?”
李灿道:“萧小娘子也道,诸位多出自东京道与中亰道,会水性者恐怕寥寥无几。这倒无妨。我已牵了长绳过河,只需拣拾断枝捆绑作浮物,便可渡河。”
耶律敖卢斡略一沉吟,首肯此计。众人便集结上马,在浓烟掩蔽中,悄然往西行去。
片刻之后,便来到拒马河边。风声呼号,大雪纷飞,漆黑中看不见拒马河,只听到哗哗河水流动之声,不时还有小块冰互相撞击,咔咔作响,听得人直打寒颤。
众人捡了许多断枝,用绳索绑成一捆一捆。李灿说了些渡河要领,便要众人脱个精光,将衣物打包后捆在树枝上,待过了河再穿上。
诸事已定,众人却面面相觑,无人敢动。队头苦笑道:“叫李小哥见笑了。俺们北人,最是怕水,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胜过自家黑天黑地往这水里跳。”
耶律敖卢斡咬了咬牙,率先便脱衣解带。众人见了,自无落后之理,纷纷低头卸甲脱衣。
正脱了一半,忽闻李灿惊怒道:“你做甚?”只听轰的一声,一个爆竹飞上夜空,炸出了一个大大的炫目礼花。
李灿扭住队头,叫道:“奸细!你竟给乱兵通风报信!”
队头一脸震惊,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你为甚如此?!”
李灿冷笑道:“你倒会栽赃。我明明见你放出信号,你还不肯认?搜搜衣物便知。”
队头闻言顿时哑然。便有亲卫搜他衣物,果然搜出鸽哨纸张墨条信筒之类。
耶律敖卢斡怒道:“阿绯待你等素来不薄,你更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何忍心干这背主之事?他们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
队头脸色死灰,喃喃道:“俺也是没有办法。俺的老娘和妻儿,都在他们手上……”他猛地挣了一下,冲耶律敖卢斡喊道,“俺敢做就敢当,但这个爆竹并非俺放的!俺原想的,不过是渡河之时,悄悄将你拉下河,便一了百了。是他!是这个李灿,他放的爆竹!你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说到后来,如疯了一般,直冲着李灿狂喊。33ýqxsś.ćőm
李灿连连摇头:“真是疯了!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傻子才会信你!”
便在此时,听得马蹄声震动河岸,乱兵已闻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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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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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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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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