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真得泡太久了……”寒青筠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扶着浴桶,还想起身。
邢烙牢牢扣着他:“师尊,你还未回答我。”
被邢烙有力的手臂锁着,寒青筠动了动,没能挣开,反而感觉后头有什么缓缓抬头,立时僵住,底气不足地说:“你不是说不会逾矩?”
“师尊,你的血气能抑制我的戾气,你的眼泪能医治我的伤。我……”邢烙轻轻咬了一口寒青筠耳垂,见他微微战栗,脸色染上红霞,满意一笑,“我也能治愈你的伤。我们注定相生相依,矩便是我们必须在一起。若不结为道侣,那才是逾矩。”
这么一想,两人之间的相处,与道侣也相差不多了。
寒青筠并不拒绝与邢烙结为道侣,相反的,听到邢烙的建议,他心中还燃起期待和雀跃,只是身为一个铁铮铮的好男儿,他实在拉不下脸,对同性的求婚坦然说好。
邢烙也不着急,靠在寒青筠肩上,等他回复。
许久后,寒青筠脑海中的红色浪潮才稍稍回落,他问:“那谁是新郎?”
“师尊想当新娘还是新郎?”邢烙反问。
寒青筠想也不想道:“当然是新郎。”
“那便定下了。”邢烙笑道,“我们都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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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弟子效率奇高,邢烙吩咐完要办结侣仪式,他们便纷纷出动,采办各种物件。
没过两日,花若柳带着几名弟子,端着几卷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绸缎,送入邢烙寝殿。
弟子们拿着软尺,先替邢烙量体,寒青筠便坐在一边,拿缎子往邢烙身上比划。
邢烙身材高大,身形比例极佳,又长得俊朗至极,剑眉浓黑,眸如点漆,从前穿月白弟子服时,温顺有礼;在魔教中穿着黑袍,显得他的五官多了几分锐利,也使他更英气逼人;此刻被红缎衬着,又有几分不羁的张扬,更让人移不开眼。
弟子们量完了邢烙,便转向寒青筠,邢烙接过软尺:“我来。”
徒弟弟又吃醋了,居然连量体都不让人碰他。寒青筠轻笑一声,站起身,展开双手,配合邢烙。
在场这么多弟子看着,邢烙量体便是量体,没多一点小动作。
花若柳叠好被寒青筠展开的红缎,愤愤地说:“本来少主大婚,婚服至少得用蛟绡缝制,可那帮该死的灵修,竟然在每座大城周围都设下示警结界,严防魔修,害我们没法去拍卖行采购。”
“不止大城,听刚回来的弟子说,灵修们准备在所有城镇都设结界,甚至要在生死海外设结界,堵住我们的家门。”一名弟子说。
想不到各大宗门竟要将魔教打压至此。如此一来,灵修们无法入生死海,魔修亦不能出生死海。那这些魔修弟子今后岂不与被软禁无异?
“花若柳。”寒青筠忽然道,“你让人放话出去,就说邢烙戾气已彻底消除,并承诺魔教从此再不会危害凡间。”
邢烙又补充道:“将左使一系逐出魔教,从此凡有魔修作恶,也将是我魔教的敌人。”
花若柳嗤笑一声,倒没反驳什么,带着弟子们准备离开。
“花若柳。”邢烙叫住她。
她这才想起忘了事,取出两个小包裹,一个给寒青筠,一个给邢烙:“这是你们要的书和物件。”
寒青筠好奇地打量邢烙的包裹,邢烙掀开包裹一角,从里头拿出一盒梨花酥,塞给寒青筠,随后飞快地把包裹收入乾坤袋。
不等寒青筠探寻,邢烙抢先一步道:“师尊,你让人带了什么?”
寒青筠不抱希望地打开包裹,果然,里头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野书抄本:“我还是有些疑惑,想再查查穷奇、戾气相关的书籍,看来那书店掌柜说得不错,没什么靠谱的书了。”
“是么?”邢烙随手拿来一本,便看了起来,看得还挺认真。
寒青筠便也打开一本,心不在焉地翻着:“慕容昊天明明说,他家的秘境里供着两尊神兽,照他的意思,穷奇也是神兽,凡人却为何说成是凶兽?戾气又从何而来?”
邢烙悄悄取出让花若柳带来的画本,藏在书后看起来:“凡间流传的故事,大多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至于戾气,既然能消除,师尊也别再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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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侣仪式将近,魔教上下一改沉郁色彩,屋檐、门窗上都挂起了红色丝绦,偶有几只蓝山雀落在上头,更显艳丽。
看着这些飘扬的喜气,寒青筠一日比一日更紧张。
邢烙这几日不知怎的,忽然对那些野书起了兴趣,时常捧在手中翻阅。寒青筠却一点都看不进书,紧张得连胃口都小了,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便说要出去透透气。
“我与你一道去。”邢烙把书合拢。
不知是不是错觉,寒青筠总觉得那书有些厚,他摆手道:“你继续看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邢烙难得没有坚持,放寒青筠离开,再次认真看起书。
寒青筠一直走到海边,看四下没有魔教弟子,拿起弟子玉牌,手放在按键上,松了两次,才终于按下:“小师妹,方便说话吗?”
“哟,想起还有我这小师妹了?我听说你要和邢烙结为道侣,怎么,有了夫君就不要娘家人了?”戚霞连珠炮般说着,“什么时候结侣?这次我铁定去不了,等以后风头过了,可得补上我这份喜酒,你们能在一起,我可没少出力……”
“小师妹,谢谢。”寒青筠真诚地打断戚霞,“其实,我想问你,结侣的时候,我……我该做些什么?”
“你是想问洞房之夜该怎么操作吧?”戚霞一语道破,“这种事情你不问云水,不问小昊天,怎么来问我?”
肖云水看起来纯良得白纸似的,不可能懂这些,至于慕容昊天,空有二百五的年岁,脑袋瓜子和年岁相当,不问也罢,倒是戚霞……
寒青筠如实道:“你看上去似乎挺懂的。”
像看了不少耽美小说的妹子……
“你倒是问对人了,我虽然实操经验没有,理论还是挺丰富的。”戚霞道,“不过这事你不用太操心,交给邢烙就成。”
“交给他?我没经验,怕弄疼他……”寒青筠道。
戚霞哈哈大笑,震惊于寒青筠竟没摸透自己的位置:“没事,他不会疼的。”
寒青筠还是有些担心,戚霞又道:“你就别想这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了,你准备了什么结侣信物?”
“结侣信物?”寒青筠迷茫道,“还要信物吗?”
“结侣自然需要信物定情。”戚霞不可置地说,“你不会没准备吧?”
明日就要举行结侣仪式了,寒青筠仓皇道:“不说了,我去准备了。”
挂了玉牌,寒青筠便犯起愁来,居然还要定情信物,现在灵修们已在生死海外设下结界,谁都出不去,去哪弄信物……
他一股脑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翻找了半天,最终挑了块南地秘境取来的,上成的白玉晶石,决定亲自做一件物什。
以灵力做刀,寒青筠在晶石上划划刻刻起来,直到夕阳贴上海平面,才刻出一个乱七八糟的轮廓。
“师尊。”邢烙在不远处唤他。
寒青筠赶紧藏起白玉晶石,若无其事地与他一道回寝殿。
夜半时分,两人并排躺在榻上,寒青筠悄悄将睁开一只眼,偷看邢烙,观察了半晌,确定他睡着了,便蹑手蹑脚下了床,坐在塌边继续刻定情信物。
邢烙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偷笑。
寒青筠若有所感地回头,邢烙立刻闭上眼,保持呼吸平稳,寒青筠便毫无知觉地继续扭头奋斗。
黎明将近时,他终于修修补补刻完晶石,用红绳串起,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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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贪睡,常常过午时才起,邢烙便将结侣仪式定在了傍晚。
霞光染红天际,照得丝绦更加红艳,也更添几分喜庆。
魔教弟子点燃贴着喜字的灯笼,将两名新人迎入大殿。
花若柳难得真诚的笑靥如花,对着魔君与魔后的牌位,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整整衣衫,清脆的嗓音高声念起标准的司仪台词。
寒青筠与邢烙在魔教弟子熙熙攘攘的祝福声中,拜过天地,拜过邢烙父母牌位,又相互一拜,随着最后一句绵长的“送入洞房——”,在几名魔教弟子的簇拥下,入了寝殿。
百年来,魔教终于又迎来了喜事,其余弟子纷纷落座,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少主怎么娶了个男妃?”一名女弟子道。
花若柳白了她一眼:“少主喜欢,你管得着么。”
“唉……”女弟子轻叹一声,“难怪少主都不正眼看我,原来是喜欢男子。”
“唉……”他边上的男弟子也叹了一声,粗狂又豪放,“早知道我就该殷勤些,说不定今日这份殊荣,就是我的了!”
花若柳狠狠拍了男弟子脑门一掌:“你天天守在少主殿外,他几时正眼看你了。一个个都给我闭嘴,再肖想也没用。咱少主心里满满当当的,都被少夫人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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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中,最后一名弟子斟满合卺酒,揖身退下,合上殿门。
邢烙从怀中取出一件形状奇特的玉器。此物两头各有一把小指大的锁,中间一个小环,将两把锁连在一起。
“这是同心锁。”邢烙往其中一把锁中注入灵力,递给寒青筠。
寒青筠一看便懂,往另一把锁中也注入灵力。
两把玉锁起先变作一蓝一红,色彩如流水般涌上中丨央的小环,又蔓延至另一把锁上,两种颜色缓缓纠缠,最后形成卷浪般的纹路。
邢烙指腹一抹小环,那环便消失不见,他将两把小锁穿上红绳,分别系在两人手腕。
他轻晃手腕,贴在寒青筠腕上,小环再次出现,连结住两人:“自此,我们便锁住了,谁也不能离开对方。”
寒青筠动了动手,移开又靠近,小环消失不见,但他始终能感觉到,另一把小锁中邢烙的气息与自己的相呼应。
“把萦心召出来。”寒青筠取出连夜雕的玉佩,系在萦心刀柄上,自己也有些嫌弃,“不怎么好看……”
“怎么不好看。”邢烙笑着赏玩刀佩,“这小猫多可爱,与师尊一般。”
寒青筠一时哽住。
“不是小猫吗?”邢烙再三观察玉佩,看得出这是个动物,有四条腿,虽然并不是很像猫,但和其他四条腿的小兽比起来,更接近于猫。
“这是白泽……”寒青筠没底气地说。
他希望神兽白泽能护佑邢烙,然而雕刻这东西实在太难了,他修整了好几次,才让它看起来稍有几分样子。要知道第一次的成品,完全是个生着四根树杈的,歪歪扭扭的球……
“别看了。”寒青筠执起酒杯,塞到邢烙手里,“喝酒。”
“春宵一刻,看来师尊等不及了。”邢烙坏笑着接过酒杯,环着寒青筠的手,一口饮下。
酒很烈,一下腹整个人都暖起来,寒青筠放下酒杯,两旁微微发烫,手搭在邢烙肩上:“阿烙……我没有经验,你多担待些。”
邢烙没说什么,倾身俯下。
寒青筠下意识闭眼,却没等到意料之中的亲吻。
邢烙脑袋靠在他肩上,脸整个埋在他侧颈,缓缓蹭着,双手则紧紧抱住他,把他的手都扣了起来。
“阿烙,你这样我没法动了……”寒青筠缩了缩脖子。
“嗯……师尊……”邢烙口齿不清地念着。
寒青筠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到邢烙微眯的双眼和通红的脸蛋,看样子是——醉了。
“你酒量这么差?”寒青筠无奈地想扶邢烙,奈何被制得动弹不得,只能带着他,像个连体人似的移到榻上。
“师尊……”邢烙嗫喏了一声,手稍稍一松。
寒青筠立刻把双手抽出来,下一刻,邢烙又缠了上来,这次连腿都用上了,像个树懒一样挂在寒青筠身上。
寒青筠哭笑不得,只能这么任他抱着。
两人大红的喜服都未褪,寒青筠手触到邢烙的乾坤袋,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神秘的包裹,便偷偷打开乾坤袋,把那包裹翻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头竟是一叠十分露骨的画本,皆是男上加男,图旁还备注了各种感受、注意事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瓷罐,里头是滑腻腻的膏脂。
寒青筠翻了翻书,很快知道这膏脂的用处。
这些画本简直是及时雨,戚霞不肯告诉他,他正好趁此学一学。
寒青筠认真地看起画册,研究了几页,脸便烫得不行。再看下去,人都要烧起来了。
他飞快地合上书,放回原处,在邢烙的钳制下,尽可能躺平,闭眼开启贤者模式。
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翌日醒来时,邢烙已不再缠着他,安分地躺在旁边。33ýqxsś.ćőm
寒青筠侧过身,打量邢烙,明明两人这样同塌而眠已久,然而此刻,他们的关系却不同以往了,可以做一些,甚至所有逾矩的事……
寒青筠抬起手指,戳了戳邢烙高挺的鼻梁,收回手指时,一条黑色丝线粘着指腹而起。
“头发?”寒青筠捻起那根细丝,赫然发现,那竟是一缕戾气。
他当即化灵力成刃,准备放血。正这时,邢烙睁开双眼,紧紧扣住了他的双手。
红如血的瞳仁直勾勾盯着寒青筠,里面却没有一点倒影。
铺天盖地的黑色戾气,从邢烙周身弥散开,缠住寒青筠四肢。
“阿烙!醒……”
寒青筠最后的话音消散,他被拖入了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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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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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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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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