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淮纵在为子嗣的事发愁,桓决痛痛快快地笑话了她一番。生子秘药是她给的,为她答疑解惑其实算不得什么,可谁让淮纵毫不留情地打了她。
凛春侯窘迫羞恼的样子不多见,她白衣飘飘,眼里噙着笑,叉着腰笑得眼泪淌了出来:“淮纵呀淮纵,你也有今天!”
她笑成这样,淮纵一脸复杂,直起身拍了拍广袖:“爱说不说。”
直觉生子药和桓决有关,可她哪里是被人嘲笑还低声下气的人?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摩拳擦掌就想让对方找回被暴揍的记忆。
恰好,阿薛赶在此时来了。
阿薛穿着鱼白色裙衫,面色红润,一巴掌轻拍在桓决肩膀,极为护短:“侯爷问你,你倒是说呀。”
这对主仆烦人的紧,淮纵说不过她,就派阿薛威逼利诱,桓决眼睛不安分地转了转,红唇扬起:“求我啊。”
求你?这辈子都不会求你。死心吧!阿薛气鼓鼓地就要拉着淮纵衣袖走。
这一幕落在桓决眼里就显得着实碍眼了:这是闹哪样?明目张胆给她帽子染色?她心里哼了哼,看着阿薛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还是第一次当着淮纵的面对阿薛露出这般露骨的神情,看得阿薛心里咯噔一声,怕她不管不顾说出什么羞人的话。她可是知道,这人急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不问了。”淮纵突然出声,冷着脸带阿薛走,绕过垂花门时挑衅回眸,这一眼,看得桓决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她挥了挥衣袖,暗暗咬牙,嘴里嘀嘀咕咕,有委屈有恼火:“薛沁,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薛迷迷糊糊地被带走,走到半途她仰头问道:“真的不问了吗?”
侯爷和桓决说的那事她听了个大概,吃惊是一回事,开心也是一回事。侯府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过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和桓决是不是也……
淮纵这会脑海还回旋着桓决那道充满侵略意味的眼神,她怕阿薛受了委屈不说打碎牙痒肚子里咽,缓了缓心绪,问道:“她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主仆俩说的不是一回事,阿薛反应也快,支支吾吾地红了脸:“也、也不是,我…我也有欺负她……”
听她这么说,淮纵冷不防想到那日在门外听到的声响,耳朵尖在长风里红了红。
她杵在那一声不吭,阿薛莫名的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羞得呼吸一滞:“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侯爷无需自责。她对我很好,我和她这样子…也能过下去。”
阿薛没脸久留,瞅了她两眼,扭头提着裙角跑了。
“你情我愿吗?”淮纵揉了揉脸。
不想桓决睁着双孤傲的眸子手里拿着青竹枝出现在不远处,一贯的神出鬼没:“不然呢?强求的事你以为我愿意做?她若真的厌恶反感,我岂会往她身前凑?”
淮纵冷冷看她:“愿你说到做到,别到头来害了她。”
她抬腿就走,对生子一事竟是问都没问。
回到白玉池淮纵差不多将思绪整理好,看桓决的态度再思忖当日京涯煞有介事的言语,她在心里几乎肯定了生子秘药的存在。
若她当真阴差阳错地吃了那药,孩子赶在合适的时机没准就来了。
便是寻常男女婚后也不见得能很快生子,她稳住心神,唤了守在白玉池外面的阿韭来,听到侯爷的吩咐,阿韭茫然了一瞬,福至心灵霎时就懂了。
无缘无故为郡主调理什么身子?定是两人打算备孕了!她眉梢带喜地去忙碌,淮纵整理好衣领,弯了弯唇,撑着长腿踏了进去。
她来得很不巧,萧行堪堪系好腰间束带。她存心走路不出声,一双柔软的长臂牢牢圈着美人细腰:“想我没有?”
猛地被触碰,萧行的表现足可用淡然来形容。
她嗔笑淮纵多大的人还学小孩子那一套,蒙眼睛,揽后腰,这全是她们年少时玩腻了的。
听不到脚步声,但她嗅觉敏锐,淮纵甫一靠近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她笑颜灿烂,放松身心倚在心上人怀里:“好阿纵,快放了我。”
“不放。”淮纵吻了吻她后颈:“就不放。”
突然而来的小孩子脾气,逗得萧行没了法子。她捉了淮纵的手,慢慢握紧那纤细修长的指。
“你还没说想我没有?”
萧行眸子映着流光:“想了如何,没想又如何?”
淮纵双臂圈紧,温柔霸道地用唇碰了碰她嫩白透红的耳垂:“想了就奖励你,没想是肯定要罚你的了。”
罚?萧行浮想联翩:“和那晚一样吗?”
那晚……淮纵小心脏没出息地急促跳了跳,下意识觉得舌头发麻。好在萧行背对着她,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在她耳边细碎撩拨:“喜欢那样子?”
萧郡主矜持地绷着小脸,音色婉转:“尚可。”
啧。尚可。淮纵忍不住憋笑,吻了吻她侧颈,小声道:“我也觉得我唇舌伺.弄的功夫极好。”
她说的直白,萧行羞得就想从她怀里出来,奈何被圈得紧,逃是逃不掉了,她悄悄抚平躁.动羞赧的心:“你好不知羞啊。”
“那你想不想?”
这话问得巧妙,一语双关。想不想她这个人,想不想被罚,暧.昧缠绵的情调萦绕在两人之间,空气都变得香甜,淮纵听不到回答,便放肆地在她白皙侧颈落下一个个吻:“阿行,想不想,说啊。”
被她缠得头疼,整个人的命脉都被她掌控,萧行服了软,歪过头来将唇献了上去。
长长的吻结束两人眼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淮纵不放她,偏要从她嘴里听到满意的回答。
强忍着平复身体涌上来的情.动,萧行没再歪头看她,而是慵懒地将全身所有的力道朝着身后那人交托。
淮纵身板挺直,安安生生当某人的靠椅,萧行望着白玉池氤氲缭绕的白雾,短暂的片刻不知想了多少。
指腹为婚,年少青梅,恩爱妻妻,做尽了荒唐事也享尽了人间缠绵,淮纵给她的是所有人加在一块儿都给不起的。她阖首羞涩,温温婉婉地道了句想。
再是如何,还是顺从了己心。
“这下,你满意了吗?”
淮纵笑得牙不见眼,手上施力干脆抱着人转向她,面对面瞧着,似乎怎么瞧也瞧不够:“满意,太满意了。”
“得意忘形。”萧行后知后觉嗔恼,抬手间淡香盈袖,惹得淮纵心跳如鼓。
“奖励呢?”
“奖励啊……”淮纵伸手为她捋了捋耳边碎发:“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就这?”
“当然不。”她笑着松开萧行的手,右手从左衣袖取出一支鲜花:“还有这个。”
难为藏在袖中没把花瓣压扁,保留了原生的美感。萧行挑了挑眉:“还有呢?”
淮纵傻了眼:“还不够吗?”
“哼,不够。”报复心强的萧郡主好生折腾了一会,折腾得淮纵从一开始的得意忘形萎靡成了一朵残花。
看她可怜兮兮的伏低做小,萧行扬了扬唇,素白的手捏了捏淮纵水嫩的脸:“本郡主且问你,你是谁家的小可怜呀?”
淮纵眨眨眼,求生欲满满:“你家的,当然是你家的。”
萧行莞尔,将手递给她:“走吧,带我去玩,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华灯初上,鸾城的夜市热闹非凡。戴着花猫面具的男子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女子的手在人潮穿梭,如一条灵活的鱼在前面开路。
“慢点,慢点,阿纵,慢点啊。”萧行裙衫在晚风摇曳,头上一支金簪挽着秀发,淮纵仗着腿比她长,走起路来衣袖带风,她喊了两声,可算喊住了走在前面精力充沛的人。
人来人往,淮纵存了坏心故意走得飞快,此刻她停了脚步,身子凑近,手指抬了抬戴在萧行脸上的同款面具。
萧行面色潮.红,顾自微.喘,刚要嗔怪她,就见人影叠来,淮纵长身玉立地站在繁华似锦的闹市偷亲了她。
快速偷了一抹香,淮纵手疾眼快地重新将面具放下,路人玩得尽兴,哪怕看见了,因着看不到人脸,顶多笑闹一句情之所至。
这样美丽的夜晚,这样温馨的画面,没什么好指责的。
面具下萧行脸色更红,她没想到淮纵轻狂起来这么…这么惹人心动。
好在她生着一颗玲珑心,回过味来小拳头砸在淮纵身上,眯着眼:“你故意的?好你个淮纵,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带着她赶路,故意弄得她气喘吁吁,故意引她说那些惹人遐想的话,故意偷亲她。
太可恶了!
她声音压得低,淮纵牵着她手明目张胆地笑。眼睛弯弯,教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好了,不闹了,咱们好好玩。”
萧行在她侧腰象征性地掐了一把,淮纵相当配合地吸了一口凉气,换来郡主大人一声嗔笑:“做作!”
做作的凛春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继续乐颠颠地牵着娇妻看尽鸾城好夜景。
花灯拿在手里碍眼,淮纵用它从老师傅那换了两支惟妙惟肖的糖人。萧行嫌弃拿着手累,某人主动请缨要喂她。
糖人喂到萧行唇边,萧行张开嘴,淮纵欠揍地收了手:“哈哈,吃不着。”
逗得萧行一肚子火气,一脚朝她踹去。
凛春侯在逗人和顺毛这件事上乐此不疲,期间不知挨了多少暴打。
吃完糖人,淮纵拉着她往花鸟街溜达,红的白的黄的紫的,不仅花开五颜六色,鸟毛也被染了不同颜色,淮纵指着不远处的摊位和萧行附耳说悄悄话,换来萧行一声幼稚。
“老伯,这鸟儿怎么卖?”淮纵戴着面具在摊位前站定。
那是一只机灵漂亮的鹦鹉。老伯说出价来她准备掏银子,萧行步子挪过去干脆利索地与人砍价。
十两的鸟到手八两,淮纵自觉赚了大便宜,一路上拎着鸟笼子还不忘奉承。哪怕她的甜言蜜语换来萧行一句油嘴滑舌,她也高兴。
街道很长,夜晚很美,她们兴致盎然地走过很多地方,零零碎碎地买了不少。
小侯爷脖子上挎着两包清萦斋的桂花糕,萧行压着唇角的笑,故意道:“好好拿着,可不能给我弄丢了,弄丢一件,你就睡一晚书房。”
淮纵直接认怂。
夜色深沉,逛了不知多久,萧行已经累得走不动,扭头,发现淮纵耍赖地把大包小包交给了一直尾随身后的阿薛和阿净。
她两手空空,不等萧行开口就将人横抱起来:“别闹,我抱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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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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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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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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