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空调风吹得微微晃动,室内温度适宜,施念念却感觉如坠冰窟,目光呆滞地静静看着床上的女人。
苏昧身上盖着薄薄的夏凉被,两只手露在外面,粘人地抱着她一条胳膊,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唇边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人已经睡着了。
在说完那些扎穿人心的话之后,她竟然就这么坦然地睡着了。
施念念感觉自己那条胳膊被压得渐渐发麻,充血,胀痛。她也没有抽回来。
她像被人点住穴道,心跳慢了,脑子空了,只有两只耳朵“嗡嗡”的,不断地重复循环苏昧最后的那句话。
“他永远在我心里,从未忘记。”
从小到大,施念念从没做过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这次是第一次。
她后悔不该向周若宜打听那么多,后悔不该矫情向苏昧求证。
其实在求证之前,施念念是带了三分忐忑和七分的自信,认为苏昧早就忘记过去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真实的答案却无情地重重拍打在她脸上。
她心被扎穿了窟窿,冷风飕飕地一直往里钻,除了疼,再也没有别的感受。
她还清楚记得,那天晚上,那个叫林梦的女演员来勾引苏昧时,因为她的质疑,苏昧有些生气地质问她:“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低?”
现在想来全是讽刺。
到底是她不够信任,还是苏昧太会哄人?
如果不是因为喝醉,施念念想,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苏昧心底的真实想法。
永远都不会知道,苏昧一边腻死人地喊她老婆,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一边心里还念念不忘旧情人。
那个人,到底有多特别?
还是说,她不够优秀,所以取代不了?
那她这样算是备胎吗?施念念心酸地暗暗问自己。
能给她答案的人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了。
其实只要想叫,施念念还是能把苏昧叫醒的,可是她不敢。
她怕又一次听到肯定的回答,或者,她怕听到那些被谎言粉饰过的否定的回答。
施念念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生气。
不但没生气,还有点想哭。
生理期本就敏感,加上这样冷清的夜晚,被酒精味道一熏,人就容易胡思乱想,那些复杂的情绪排山倒海地朝她挤压过来,她喘不上气,胸口闷疼,眼眶又热又胀。
施念念倔强地扬起头,把那股将快决堤的热意硬生生逼了回去。
那热意顺着管道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
苏昧在一片强光中醒来。
光刺疼了眼睛,她缓了很久才重获光明,掀开眼皮,发现床头灯是亮着的。
她慢吞吞摸到了开关,熄了灯,习惯性地伸手摸着床边,摸了空。
苏昧偏头看过去,发现施念念不在床上。床面没有温度,鼓鼓囊囊的枕头安静地躺在一边,人却不见了。
是上洗手间了吗?
苏昧拖着酸软的身体缓缓坐起,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滑下床,穿上拖鞋,正准备去洗手间看看,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倏地看过去。
落地窗前摆正一张一米多宽的布艺沙发,一个瘦弱的小身板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背对着床蜷缩在上面。
定睛一看,发现是施念念,苏昧眉心拧起,快步走过去。
苏昧酒量不太好,昨晚杀青宴上多喝了几杯,酒劲上来后意识就开始模糊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被施念念和周若宜扛回了房间,之后就昏沉沉睡着了。
施念念怎么没睡床跑去睡沙发?难道是因为她酒品不行昨晚太闹了吗?
苏昧轻手轻脚走近,发现施念念连被子也没盖,穿着单薄的裙子瑟瑟地抱着自己,眉心褶皱又深了些,蹲下,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念念?”
缩在沙发上的施念念身体猛地一颤,眼皮一阵剧烈的抖动。她像是被什么噩梦惊醒,睁开眼睛时,眼底满是慌乱和不安。
苏昧看着她眼睛:“又作噩梦了吗?”
“……”施念念视线慢慢聚焦,表情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人,略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苏昧觉得她眼神很奇怪,明明看着自己,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了,愣了愣,说:“怎么了?”
在她的手将要碰到自己额头时,施念念猛地挥开,坐了起来。
苏昧又是一愣,看了看被打掉的手,视线落回她阴郁的脸上,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说:“今天起床气这么大吗?”
施念念却没有笑。她脸上还带着刚醒来的迷蒙,没有表情,没有吱声,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昧。
昨天晚上,施念念在床边兀自枯坐了几个小时,最后腰酸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掰开被压得已经失去知觉的手,麻木地站起来,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
她原本想去其他房间,可是自从行李被苏昧搬过来后,苏昧就把她那间房给退了。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她也可以拿身份证去楼下重新开一间,最后还是忍住了。
心里的难受难以言喻,她想一个人冷静地待一会儿,形势却由不得她。
如果她走了,万一苏昧半夜出什么状况怎么办?
就算她真的狠心丢下苏昧不管,可是离开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做这些也没人看得见。
没有人懂她这一夜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睡着以后梦里全是一些让她惴惴不安的内容。
她还没从那些困着她的梦境中完全抽离出来,突然被苏昧叫醒,不知道该用那种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人。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了,苏昧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忙问:“你怎么睡沙发?我昨晚是不是耍酒疯了?”
施念念:“……”
苏昧情绪如此平静,看样子似乎不记得昨晚自己说过的话了。
施念念好不容易慢慢跳动起来的心脏忽地一沉。
但凡苏昧还记得那么一星半点,她都可以理直气壮地质问对方,昨晚到底是在说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她需要一个清楚明白的解释。可是现在苏昧什么都不提,她也不敢问了。
问了又能怎样呢,两个人大吵一架吗?
施念念感觉很无力,也很彷徨。她像是被人折了羽翼,变得胆小又怯弱。
苏昧微温的手碰了碰她木然的脸:“怎么不说话?”
施念念脑袋不甚明显地往后缩了一下,垂眸,看着地板上俩人叠加在一起的影子,嘴唇微动,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不舒服。”
苏昧顿时警觉:“肚子又痛了?”
施念念含糊地“嗯”了声,拨开苏昧伸过来想要揉自己肚子的手。
她没有撒谎,她肚子的确不舒服,但不是因为生理痛,而是因为迟钝地闻到了苏昧身上残留的酒味,胃里难受。
可是她没有解释,耸了耸鼻子,说:“难闻,你离我远点。”
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苏昧忙往后退了退:“……对不起。”
施念念扶着腰站起来。
苏昧见她还绷着脸,转念一想,说:“是不是因为昨晚我没听你的话喝多了,生我气了?”
不提喝酒还好。
施念念脸色变了又变,背过身不看她。
苏昧想碰她肩膀。
施念念往前一步不让她碰,硬邦邦地说:“我去洗澡。”
她和苏昧昨晚都没洗澡,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这么耗了一夜。
苏昧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抬眸,对着她的背影:“我错了。”
错哪儿了?施念念脚步踌躇了下,静等。
却听到苏昧说:“下次我绝不喝这么多了。”
施念念心一凉,装作没听到一样,再次迈开步伐。
脾气这么大吗?苏昧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去开衣柜帮她找换洗的衣服。
施念念机械地走进浴室,机械地打开花洒,任由滚烫的热水将她浇灭。
她洗了很久,苏昧也没有催她。
是个女人都讨厌来大姨妈,可是这一次,施念念万分感谢她在生理期,因为在这个时候,任何反常的情绪都可以用内分泌失调来解释。
她不喜不笑,苏昧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她也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来大姨妈有什么好高兴的。”
苏昧被怼得哑口无言。
杀青宴后的第二天,剧组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酒店,她们也该回去了。
和她们一起回去的还有赶来参加杀青宴的赵泽君,还有秘书张婷。
在去机场的路上,坐在前排的赵泽君从后视镜里瞥见坐在后排的施念念脸色,问:“念念生病了吗?”
施念念在闭目养神。她听到了赵泽君的关心,可是她不想说话。
她其实想靠着窗,可是苏昧却搂着她肩膀,体贴温柔地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可以靠得舒服些。
施念念现在最不想要这种体贴,因为她怕苏昧对她的这些好都是假的。可是她也没有挣扎,第一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第二是因为心里很乱。
苏昧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将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低头瞧了瞧她脸色,小声地回答赵泽君:“没有,她不太舒服。”
女生的不舒服很好理解,赵泽君瞬间懂了,收回窥探的目光没再细问。
到机场时施念念“醒”了,她故作从容地和苏昧去办手续,登机后继续装睡。
只有装睡才能让她稍微平静一些,她装得很像,苏昧等三人都没有怀疑。
当机舱里响起空姐甜美的嗓音,提醒飞机即将落地,让游客做好准备时,施念念心里一空。
睁眼就意味着要面对苏昧,她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所以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她就拿出了手机,想借此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没想到一开机,几条消息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施念念缓下脚步,点开消息。
晶晶:“我和张锐到机场了,一个小时后登机,你要来接我吗?”
晶晶:“人呢???”
晶晶:“老妖说你们昨晚杀青宴?我还以为你早就回b市了。”
晶晶:“你不会是喝大了还没醒吧?”
晶晶:“算了算了,不用你来接了。”
消息是三个小时前发的,当时他们还在去机场的路上。
施念念不知道怎么按到手机静音了,导致没有及时看到这些消息。她心里默数时间,浑浑噩噩算了半天没算明白,也不知道黎晶晶他们到了没有。
她把另一只手从苏昧手里抽出来。
手里柔软突然消失,苏昧狐疑地看过来,发现她在玩手机。
对上她的目光,施念念心又烦躁起来,嘴唇动了动,说:“晶晶回来了,我给她回个消息。”
苏昧了然,没有继续抓她手,而是改成搂着她腰。
施念念脊背一僵,低头瞥了眼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逗留两秒钟,不动声色地挪开,看向手机屏幕,定定神,双手打字。
施念念:“不好意思啊,我刚下飞机。”
施念念:“你们到了吗?”
下一秒,画面一闪,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黎晶晶直接给她发了语音邀请。
施念念点了接受,刚把手机放到耳边,黎晶晶雀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巧了,我们也刚下飞机,在这里等行李呢。你们走到哪儿了?”
施念念抬头一看前方指示牌上明晃晃写着“行李放置处”几个大字。
她说:“我们也来拿行李。”
几分钟后,施念念和许久未见的黎晶晶在取行李的入口碰面。
“我的念念小宝贝,想死我了!”黎晶晶激动地跑过来将她一把抱住。
施念念伸手反抱住她,阴郁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说:“我也想你。”
虽然黎晶晶出国学习这一年,她们三不五时地视频,可是隔着网络和面对面见到真人感受完全不同。而且黎晶晶学习完就和男朋友环游世界玩了两个月,她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黎晶晶男朋友张锐安静地站在黎晶晶旁边,等她们交流完感情才插话说:“念念,好久不见,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施念念冲他笑笑。
这时,取完行李的苏昧等三人走了过来。
赵泽君不认识黎晶晶和张锐,只知道是施念念朋友:“念念,不介绍一下?”
于是施念念为他们介绍名字和各自的身份。
最后介绍到苏昧时,施念念迟疑了一下,说:“她叫苏昧。”
“原来你就是苏昧,早有耳闻,幸会幸会。”张锐常听黎晶晶提到施念念这对夫妻,所以对苏昧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陌生。
苏昧有点奇怪施念念为什么没有介绍自己身份,狐疑地看了眼,施念念却别开头跟黎晶晶聊天去了。她只好自己跟张锐说:“你好,我是念念的妻子。”彡彡訁凊
“你好你好。”张锐跟她握了手。
机场人来人往,声音也杂,不适合聊天,几个人简单寒暄过后,推着各自的行李箱往外走。
难得碰上,张锐邀请施念念等人一起吃饭。
赵泽君遗憾地说:“真是不巧了,我还得回公司办点事,时间来不及。”
“抱歉,我也没时间。”苏昧说。
苏昧倒不是推脱,梧桐树下刚刚杀青,后期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身为制片人得时刻监督。她和赵泽君都有事要忙,施念念不用,她对施念念说:“你和他们去吃吧,我跟表哥回公司。”
“嗯。”施念念不假思索,心想这样挺好的,也省了她找借口和苏昧分开。
商量好后,苏昧和赵泽君以及秘书先走了,施念念和黎晶晶这一对儿叫了出租车。
两个人许久没见,黎晶晶有说不完的话,拉着她说起这两个月环球旅行的心得。施念念状似认真地听着,心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黎晶晶说着说着就发现她心不在焉,暂时停下话题:“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啊,你说你的。”施念念目光闪了一下。
黎晶晶凑近观察,见她苦着一张脸,眼睛里都没有光,这哪像没事的样子?
“跟苏昧吵架了?”黎晶晶小声问。
施念念快速看了眼前排的张锐和司机,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这时黎晶晶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说:“我妈。”
施念念到了嘴边的话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说:“你先接。”
黎晶晶接通电话。
施念念别开头看窗外飞驰的风景。
不到半分钟黎晶晶就打完了,她屈起手肘碰了碰施念念。
施念念偏头看过来。
“我妈说阿姨已经在备菜了,回我家吃吧。”
“随便。”施念念无所谓地说。
张锐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高兴地转头过来,看着黎晶晶:“要回你家吗?太好了,我正可以去拜访你父母!”
黎晶晶伸手搂住施念念肩膀,说:“我只带念念回家,没你什么事。”
张锐脸上笑容僵住:“为什么不带我?”
黎晶晶抬了抬下巴,呛声:“我都没见过你爸妈,你就想见我爸妈,想得美。”
张锐:“……”
最后的结果就是张锐半路被赶下车,施念念和黎晶晶回了她家。
到家以后饭菜还没做好,黎晶晶把施念念拉到自己房间,将她按在床尾:“说吧。”
在车上时施念念不方便开口,现在没了外人,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没有吵架。”
黎晶晶两只手抱着胳膊,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没有吵架,那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苏昧背着你在外面乱搞被你发现了?”
“……”
黎晶晶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施念念也知道她是开玩笑,但听到后半截时,心还是被深深刺了一下。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黎晶晶见她面露苦楚,忙把手放下,挨着她坐下,“苏昧真出轨了?”
施念念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黎晶晶是个急性子。
施念念平时也挺干脆的,这次却优柔寡断起来,那些话在肚子里转了好几圈,才慢吞吞地说:“她心里没我。”
“……啥?”黎晶晶没听懂。
施念念又酝酿了半天,把昨天晚上她趁苏昧喝醉套话的细节告诉了黎晶晶。
黎晶晶在她说完几秒钟才回过神,猛地拍了下床,骂骂咧咧起来:“这特么也太渣了吧!她忘不掉旧爱还敢来勾搭你?!”
施念念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拽着床单,贝齿紧咬下唇。
黎晶晶像个被点燃的炮仗,蹭地站起来,说:“太过分了,必须跟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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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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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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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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