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够了。
她忍无可忍,失了血色的唇微微一动,压抑地喊了一声:“表哥。”
“你说你非要去参加那什么夏令营,不是受罪吗?上次才晕倒,这次又骨……诶?”跟个知了似的喋喋不休的赵泽君听到她喊自己,声音戛然而止,忙蹲下来看她,“伤口又疼了吗?”
苏昧轻轻摆了摆头,掀起眼皮:“什么时候可以走?”
赵泽君看了看她打了石膏搁在桌上不能动的左手,一顿抓耳挠腮,说:“你等会儿,我去催下护士。”
等他跑出诊疗室,苏昧耳根终于清静了,身体放松地往后靠,盯着不能动的左手发呆,发涩地笑了起来。
她可太倒霉了。
一个月前,苏昧收到了宁泽高中校办发来的入学通知书,上面特别注明高一新生要参加军训和野外训练营,不得无故缺席,美其名曰锻炼学生。
看完这条须知后,赵依兰第一反应是:“军训可以,野营就算了吧,那么热的天,还是户外,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一向对女儿要求严厉的苏远文持反对意见:“有那么多老师和教官看着,能出什么意外?孩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是该锻炼锻炼,咱们不能搞特殊。”
赵依兰还想反驳。
旁边默默听了半天的苏昧没了耐心,也不想他们吵,于是出言表态:“没事的妈,我想去。”
然后她就去了。
军训第一天,因为生理期身体虚弱,加上高得要人命的温度,苏昧不幸中暑晕倒。接着就是今天,在野外任务时,她因为保护自己的同伴受了伤,左手手腕骨折。
医生说一个月后才能拆掉。
一个月,也差不多开学了。
炙热的阳光斜打在少女略显稚嫩的脸上,都没有将她融化几分,安安静静坐着,像一支高冷的白牡丹。
听到动静,她长如蝴蝶羽翼的睫毛抖了一下,漫不经心看过去。
赵泽君带着一名实习的男护士回来了。
男护士拿了根绷带帮她打了石膏的左手挂到脖子上,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说可以走了。
“谢谢你。”苏昧对男护士说。
男护士觑了眼这个五官出众的高中女生,脸微微一红,说:“不客气。”
等人走了,赵泽君过来扶她起,语气调侃地说:“小小年纪就把人小帅哥撩得脸红,行啊你。”
苏昧稍显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撩了?”
“行行行,我错了。”赵泽君虽然比她大七岁,但这个表妹沉稳早熟,不爱别人开她玩笑,见好就收,换了话题:“你这伤……一会儿回去怎么跟姑姑姑父解释?”
“不用解释。”苏昧身上还穿着野营特质的迷彩服,神色是与年龄不符的清冷和寡淡,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淡淡道:“我先去你那儿住。”
“你不回家?”赵泽君讶然。
“嗯。”苏昧盯着挂在胸前丑陋的石膏手,沉吟片刻,说:“妈看到我这样肯定要和爸吵,我不想他们担心。”
赵泽君懂了:“难怪你打电话喊我过去,原来是不想让他们知道。”
苏昧侧身面对着他,像个小大人似的,表情严肃地说:“所以你得帮我。”
赵泽君挠挠头,说:“我倒是有地方给你住,可是你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方便照顾啊。”
“不用你照顾,我自己可以。”
赵泽君听她说得这么坚定,知道劝不动,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说:“行吧,谁让我是你哥。我帮你保密。”
苏昧绷着的脸总算起了些波澜,扯了扯唇角,说:“谢谢表哥。麻烦了。”
“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赵泽君将她拉到右边避免别人碰到她受伤的手,护着她进了电梯,去负一层取车。
苏昧坐在副驾驶位,一只手不方便,赵泽君想帮她系安全带,被她拒绝了。
赵泽君只好收了手,看着她自我倔强地弄了半天才扣上,摇头笑笑,插入钥匙,发动车子。
医院到赵泽君的公寓还有很长一段路,苏昧坐得无聊,想起了什么,问他:“我包呢?”
赵泽君将车停在路边,长臂往后一捞,把一个大大的帆布包放进她怀里:“有点重,你小心别压到伤口。”
重?苏昧记得自己应该没多少东西。
她单只手拉开拉链,看到里面被塞得满满当当,才知道原来是赵泽君去宿舍帮她收拾的时候把她带的那两本英文书也放进去了。
不对,怎么还多了一本?
苏昧重新清点了一遍,发现多出来的那本不是书籍,而是一个硬壳笔记本。
几乎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那个睡在她对头床的女孩,心里疑惑。
施念念的笔记本怎么会在她包里?她忙转身去问开车的赵泽君。
赵泽君也是一头雾水:“我哪知道啊,去你们宿舍的时候有个小妹妹说那书桌上的东西是你的,我就全部塞进去了。”
苏昧拧了拧眉。
野营基地提供的是集体宿舍,上下床,八人一间,中间摆了四张桌子给她们放东西。刚好她和施念念公用一张。
搞错了。怪她当时没有跟赵泽君说清楚。
这本子还加了密码锁,应该是施念念很重要的东西吧?突然不见了,对方肯定很着急。苏昧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得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进通讯录,才想起没有施念念的联系方式。集训期间她们手机都被没收了,她因为受伤不得不中止训练,教官才把手机还给她。
施念念也跟她一样提前结束了训练,现在应该是在家里。可是苏昧也不知道对方家在哪里,大脑快速运转,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去营地时她备注了某个老师的手机号码,老师应该会有所有学生的联系方式。
她打给了那位老师,简单说明情况。老师听明白了,结束通话后给她发了个电话号码。不过老师说这个不是施念念本人的电话号码,是施念念妈妈的。
不管是妈妈还是本人,只要能联系上就行。苏昧谢过那位老师,马不停蹄打给施念念妈妈。
她已经想好了说辞,听到“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温和礼貌地说着开场白:“阿姨您好,我是……”
“叫谁阿姨呢?”电话那头的人却很不客气地打断她,“你打错了吧。”
虽然有些失真,但这声音却很熟悉,而且听上去很年轻。苏昧被对方吼得莫名其妙,迟疑了一下,说:“施念念?”
“咦”冲劲十足的声音缓了下来,“你哪位啊?”
“我是苏昧。”
“呀!苏昧!我正想找你呢!”电话里的声音突然活泼起来,清晰明亮,的的确确就是施念念。
隔着电流,苏昧仿佛能看到她甩着马尾辫雀跃的样子,默了默,直奔主题地说:“不好意思,我表哥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注意,把你的笔记本也塞进来了。”
“笔记本?哦哦,我是有个笔记本,被你们拿错了?难怪我都找不到!”施念念语速很快:“我还以为是落在宿舍了,原来是在你那儿啊。”
“嗯。”苏昧一脸抱歉,“这本子对你很重要吗?我要怎么拿给你?”
“emmm……”电话那头的施念念似乎在思考,两秒钟后,才说:“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笔记本,也不是很急,你等开学再给我吧。”
苏昧不清楚她是嫌麻烦懒得出来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多问,只说:“那我先帮你保管。”
“嗯嗯!”施念念叠声应着,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手怎么样了,还疼吗?”
“打了石膏,不疼了,医生说要一个月后才能拆掉。”苏昧声音四平八稳,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天气,而不是说她手骨折了这件事。
施念念却从她简单的三言两句中想象到了那个画面,想到她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心里愧疚起来,声音低下去,讷讷地说:“对不起啊。”
又来了。
从她受伤到现在,施念念就一直在跟她道歉。苏昧听得乏味了,也很无奈:“我说过了,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出手,是树压的我,又不是你,你不用一直跟我道歉。”
“可是你……我……”施念念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隐约从她语气里品出一丝不耐,唯恐把人惹恼,斟酌了一下,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那……等开学了我请你吃东西吧!就当是感谢你,怎么样?”
苏昧不需要什么感激,但又怕她没完没了,想了想,只好妥协:“随你。”
“ok,那就这么说定了!开学见咯”
“拜拜。”
“拜拜拜拜!”
结束通话,苏昧看着列表里新添的通话记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老师不是说这是施念念妈妈的电话号码吗?为什么接电话的人却是施念念?
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好奇去问施念念是怎么回事。才认识半个月而已,又不是很熟。
她甚至都没保存施念念的号码,熄灭了手机,丢回包里,拉上拉链,后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苏昧就这样在赵泽君的公寓住下了。
距离开学还有几天的时候,她的伤已经痊愈,赵泽君将她送回苏家。他们默契地打着配合,装作刚刚才集训回来。
赵依兰却盯着她白皙如雪的皮肤起了疑心:“不是说很辛苦吗?怎么你一点都没晒黑?”
苏昧神色一慌,向赵泽君投去求助的目光。
还好赵泽君反应机敏,拍了拍她僵硬的肩膀,说:“我妹还不是遗传了您的良好基因,天生丽质怎么晒都晒不黑。”
这讨巧的话把赵依兰哄得心花怒放,三言两句就被糊弄了过去。
苏昧松了口气。
宁泽高中的开学典礼搞得很隆重,仪仗队排成五十米的两列长龙,敲敲打打欢迎新生的到来。一辆辆名牌车顺着红毯开进了校园,气氛更加热烈。
“真热闹啊。”赵依兰笑眯眯地看着车外青春洋溢的仪仗队队员,一扭脸,发现坐在旁边的女儿只是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笑容微敛,轻声细语地说:“想什么呢?”
“嗯?”苏昧转过头来,“没想什么。”
赵依兰半信半疑。她这女儿话不多,心事重,但毕竟是亲生,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什么,牵起她的手,说:“爸爸其实知道你今天开学,但是他那边项目没谈完所以赶不回来,不是故意放你鸽子,你别生他气。”
苏昧无波无澜的眼眸闪了一下,垂眸,情绪不高地说:“我知道,我没怪他。”
“那你怎么不开心?”
为什么要开心?苏昧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唇角弯了弯,说:“有点紧张。”
这句话直接把前面开车的赵泽君逗笑了:“苏家大小姐什么世面没见过,这点小场面就紧张了?”
被揭穿的苏昧一时窘然,在后视镜里轻轻瞪了他一眼。
赵泽君嬉皮笑脸地打着方向盘,在安保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位置,停好车,过来为两位女士开门。
今天还没有正式上课,主要是办理入学手续。大道两边设了一个个小帐篷,每个小帐篷对应一个班级,新生需要先去班级报到。赵泽君很快找到了1003班的小帐篷。
填写新生登记表时,苏昧扫了眼前面的十几个名字,居然看到了混在其中的施念念的名字。
她也来了吗?
苏昧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四周,没发现目标,又低下头,拿起笔,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
宁泽是半开放式学校,学生可以选择住宿,也可以选择不住。苏昧不愿意住集体宿舍,其他手续也就省了。
太阳烧得人心浮气躁,报到完毕,她只想回家吹空调,但赵依兰想去看看教室。
苏昧只好顺从。
赵泽君把她们送到以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抽烟去了。
苏昧手心出了点汗粘粘的不舒服,她进了洗手间,径直走向洗手池,挤出洗手液到手心慢慢搓洗。
“嗨!”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苏昧闻声看过去,就看到一张挂满笑容的清丽面孔,淡淡的柳眉,漂亮的杏眼里闪着星星,鼻尖的汗珠在灯光之下透明发光。
居然在厕所里碰到了,苏昧有些意外。
“嗨。”
施念念表情比她还意外,意外之中又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声音也染了笑意:“我等你好久了!”
眼前这张脸比她的还小,五官算不上十分精致,可是笑起来却很好看,像初春的暖阳。是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也是苏昧从未见过的那种让人舒心的纯净无暇的笑容。
很有感染力。
被她笑容传染,苏昧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说:“我刚刚看到你了。”
“什么时候,那你怎么不叫我啊?”
“登记表上。”
施念念愣了愣,随即“噗嗤”笑出声,说:“你可真幽默。”
幽默吗?这还是苏昧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施念念简单地跟她寒暄完,目光下移,落在她衣袖外莹白纤细的左手手臂上:“你手好啦!”
柔软的手握住她手腕时,苏昧身体条件反射地绷了绷。
施念念丝毫未察,发现宝贝似的将她的手抬高,翻来覆去地检查着,突然瞳孔放大,语气夸张道:“我的天,你好白啊!”
“……”被关系不熟的人触碰很不适应,苏昧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来,放在冷水下冲了冲,假装是在认真洗手,生硬地转了话题:“你住学校吗?”
“不住啊。”施念念成功被代跑,看着镜子里的她,“我妈希望我住,可是我不喜欢被人管着。你呢?”
苏昧抽了张纸细细地擦手上的水,说:“我也不住。你是不是要上厕所?”
施念念才想起来正事,忙不迭点头。
“那你上吧,我先走了。”
“诶”施念念本来还想问问她想吃什么请她吃,没想到她就这么溜走了。
出了洗手间,苏昧找到教室时,远远地就看到走廊里,赵依兰和一位打扮时髦的阿姨在聊天。阿姨旁边站着一个跟她同龄的女孩。
她停下前进的脚步。
女孩她在集训的时候见过,新同学,叫童倩,是个很自来熟的人,话很多,每次来找她聊天,言语间那种讨好和恭维让她很不喜欢。
从小到大,苏昧身边多的是像童倩这样的人,殷勤地凑上来说是要跟她做朋友,到后面才发现,那些人只不过是想和苏家大小姐做朋友。见惯了太多虚伪,也就麻木了,可是生理性的厌恶还是深深扎进了心里。
苏昧没有继续上前,而是从教室后门走了进去。
她身材高挑,瘦瘦长长,像一棵遗世独立的寒竹,冷清地立在门边,眼神不带一丝感情,从后面打量这个好像与她无关的陌生环境。
今后她就要在这里,和一群陌生人度过三年的高中生涯。
“干嘛不进去啊?”
陌生的气息从耳边拂过,苏昧被那温度烫到,几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砰”
绿色的木门与墙壁撞击出声。
她震惊地看着突然靠近的施念念。
施念念同样震惊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施念念被她制造出的声响吓了一大跳,像只直立的松鼠,两只不安的小手握拳放在胸前,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苏昧尴尬地低声说了句“抱歉”,后背离开木门时,用手扶了一下防止再发出噪音。
巨大的动静惊扰了教室里的其他学生和家长,他们不约而同往后看,看到两个漂亮女孩,发现没什么情况又把头转回去了,继续叽叽喳喳讨论自己孩子坐哪个位置比较合适。www.33ýqxsś.ćőm
施念念从惊吓中抽离出来,拍拍胸口,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说:“你吓我一跳!”
你才吓我一跳。苏昧心说。
施念念想起她刚刚撞的那一下,好像还挺猛的,视线转移到她左手手腕,问:“手没事吧?”
苏昧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没事……谢谢关心。”
“没事就好。”施念念迈开腿走进来,听到了那几个家长讨论座位的问题,扭头问她:“你想好坐哪儿了吗?”
苏昧将几排座位大致扫了一遍,走到距离最近的第一排最后一个位置上,手指点了点桌面。
施念念目光跟随她的动作,感叹了一句她手真好看,接着诧异道:“就这?也太后面了吧,别人都是努力往前挤。”
苏昧不置可否,顿了顿,说:“我净身高173,坐前面的话,后面的同学得骂死我吧?”
军训的时候苏昧就是站在最后一排第一个,整个1003班都没几个人比她高,她哪里有自主选择座位的权利,还不是听老师安排。
施念念后知后觉这一点,仰望了一下她头顶,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你一个女生长那么高干嘛呀,显得我好矮。”
苏昧看着她貌似还没有到一米六的个头:“……”
施念念好像受打击了,撇撇嘴,跑去前面选座位。
走了半天有点累,苏昧顺势拉开椅子坐下,单手托腮,看她身体灵活地在一排排的座位间穿行,试了几个,似乎没有找到满意的,又跑了回来。
她属兔子的吗?走路都是连蹦带跳,也不嫌累。苏昧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活泼身影,心里暗自活动。
施念念蹦蹦跳跳到了她面前,直截了当地说:“苏昧,我们做同桌吧!”
请求来得如此突然。
苏昧立即联想到那些总是带着企图主动接近她的“朋友”,身体防备性地慢慢坐直,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声音冷淡:“为什么是我?”
施念念甩了甩马尾,两只手撑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注视着她眼睛,笑眼弯弯,声音跟水蜜桃似的又脆又甜:“因为你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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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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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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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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