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傅均城挂了无数个电话,最后进了山,更是直接借着信号不好的理由干脆再不理人了。
其实中途也并非没有想过要联系徐曜洲。
可偏偏之前又与徐曜洲闹得厉害,狠话已经放出去了,又岂有再收回来的理。
最后还是跟了徐家几十年的管家给徐曜洲打了通电话,被徐曜洲婉拒,言外之意是帮不上忙,让他自己去找傅均城。
他要是联系得上傅均城,还需要通过徐曜洲么?
这事就跟踢皮球似的,莫名其妙又回到了原路。
打听到二人在这山里头拍戏,思前想后,他便就这么过来了。
可饶是这样,傅均城也半点没给他好脸色,只随口扔了句还得忙,让他在休息室等着。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见到对方的身影。
只见傅均城走在徐曜洲前头,身上还穿着戏服,袍摆拂过门槛,一只脚便先蹦了进来。
年轻人就这么背过身笑嘻嘻的跟徐曜洲讲话,一边说一边退,被徐曜洲无可奈何地提醒了几句,又按着肩膀硬生生让他转了个方向。
徐曜洲忍俊不禁道:“别摔着了。”
傅均城闻言撇了撇嘴:“你帮我看着路不行吗?”
话音刚落,抬眼就对上徐父若有所思的视线。
傅均城变脸跟变天一样,面色瞬间垮下来,因为刚下戏的缘故,还没能完全从刚才那纨绔人设中脱身,连白眼都翻得比平时更利索些,不情不愿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徐父喝着已经续过好几遍的茶,脸色也不算好,神情之间的不耐烦倒与傅均城不谋而合,只是毕竟做足了心理准备,不似之前那样容易暴躁,愣是把心里头的那股气给咽了下去。
徐父沉声道:“不是你让我等着的吗?”
但傅均城鸡蛋里挑骨头的本事向来都很好,轻飘飘回嘴:“我让你等着就等着,我让你滚你怎么就不滚呢?”
茶杯碰地一声被人重重搁下!
“傅均城,你”
傅均城微微抬起下巴:“我怎么了我?”
对方长长吸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跟我讲话的吗!”
傅均城莫名其妙斜睨过去:“不然呢,再被你喊保镖拖出去斩?”
徐父沉默了很长一顿时间,好不容易才稳住心情:“没这么严重。”
他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那天的情况希望你能理解,没有人会在听见养在身边的儿子居然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后,还能保持镇定。”
傅均城没说话,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正打算问徐曜洲要不要时,就见徐曜洲犹豫地看着震动的手机,傅均城与徐曜洲对视一眼,示意他去忙,不用管自己。
他总不能跟眼前这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打起来吧。
对方不怕骨折,他还怕对方碰瓷呢。
那头,对方见傅均城不吭声,也就接着说下去:“况且,当时你既然肯来找我,说明你还是存着几分回家的心思,不是吗?”
傅均城额角一跳,连忙道:“你别误会,我就是看徐嘉明不顺眼,没有其它的意思。”
徐父:“……”
傅均城:“真的,他不高兴我就开心。”
徐父皱眉:“你是介意他顶了你的位置,还是为徐曜洲打抱不平,觉得徐曜洲在徐家受委屈了?”
傅均城不按套路出牌,反问:“你还知道徐曜洲在徐家的待遇不及你那宝贝儿子?”
这话听在徐父耳里字字带刺,索性将话题换了个方向:“我记得你之前除了徐嘉明,还有事情想跟我说。”
傅均城想也不想就答:“不好意思,我忘了。”
有片刻沉默。
傅均城一瞧对方语塞,好不容易才隐忍没发作的表情,略一抬眉:“不过徐嘉明可是个宝藏,你再多了解了解,说不定会有惊喜。”彡彡訁凊
对方一愣,没明白傅均城这话究竟是夸还是损:“什么?”
傅均城说:“徐嘉明最近跟吴靳走得近,要不咱们来赌一赌,他吃里扒外、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几件,你觉得怎么样?”
傅均城说得字字清晰,眼前人却有好半晌没能接上嘴来,犹疑不决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忽听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响。
徐曜洲走进来,把手机递给傅均城:“妈妈说很久没见你,想跟你聊聊天。”
徐父的思绪还停留在傅均城的上一句话,险些没能跟上傅均城和徐曜洲的思路,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面前二人中的哪一位,喉头滚了滚才道:“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傅均城性子拗,半点没搭理,拿了手机扭头就走。
徐曜洲静静注视着眼前人,好一阵子之后,才不咸不淡道:“她最近都在国外,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
这么多年,徐父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像这样,仔仔细细瞧着对方。
或许也不是。
第一次在福利院的时候,他也用这样打量的眼神看了对方好半晌,企图在这本就相像的眉眼中,找到几丝自家幺儿的影子。
就像刚刚看见那俩人并肩站在一起时,下意识便多看了好几眼。
说像,其实也不像。
刚才那小兔崽子的脾气倒有几分像他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比不得眼前人,心思更深也更沉,也稳得住气。
若不是此,他之前也不必事事防着对方,若是真斗起来,徐嘉明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所以他便事事偏向徐嘉明,不管怎么说,亲生的总归是亲生的。
只是如今事态有变,出乎他的意料。
另外那个人他还不了解,但就跟其他人说的,如果是徐嘉明跟徐曜洲之间,论能力肯定是徐曜洲更胜一筹。
徐父的眉头长久没有舒展开,沉声问:“你对傅均城是真心的?”
似乎是洞悉到对方心之所想,徐曜洲半垂着眼一瞥而过已经凉了许久的茶,轻声问:“不问一问妈妈的近况吗?”
对方的眉心蹙得更紧。
徐曜洲漠然抬眸:“我好不容易把她哄去姥姥家的,等她回来之后,你准备怎么解释?”
徐父沉吟几秒:“真说起来,徐嘉明本来就不是徐家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只是说到一半,脸上又露出几分难堪来。
毕竟在小辈面前来说,这些陈年旧事本就不算光彩,实在是令人很不舒服。
而退一万步讲,于他的那位妻子,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所愧疚的。
他和自己的妻子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人人都说他长情,纵使对方后期家门中落,他也力排众议把人给娶回了家。
只是婚后的琐事到底比不得曾经的浓情蜜意、万般包容,从前眼中的可爱骄纵和偶尔忍俊不禁的小性子,日子一长,也难免沦为婆婆妈妈的唠叨,恰逢那时公司里事务繁杂,他便借着出差的机会时长不回家,然后偶遇了曾经的学妹。
那位学妹曾在毕业之前跟他表白过,被他婉拒,不过二人关系本就不错,兴趣爱好也相似,之后便一直以好友的身份相处。
但有时间,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界限其实并不明朗。
稍微跨越一步,就是再也回不来了。
可不得不承认,在那位学妹面前,他是有过短暂惬意的。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对方崇拜且充满爱慕的眼神,尤其是懂事也听话,常常说着漂亮的贴心话。
本以为只是短暂时间里,以缘分为名的放纵,他也没想到,有一天对方会亲自找上门来,告诉他除了那段露水情缘外,彼此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那时对方哭成了泪人,说本来没有想过要告诉他,可无措之余,又想留下他们之间爱情的种子。
他一时心软,答应对方会为了孩子想办法。
除了孩子,他们之间仿佛又回到过去的相处模式。
除了爱,什么都谈,红颜知己也不过如此。
如果不是被家中那位小姐脾气的公主发现,无理取闹的话。
如果不是对方突然找上门来,借着老同学的名义,说想看一看他们的孩子。
没有如果。
不然他也不会在妻子发现那些略显暧昧且频繁的短信后,跟妻子闹得不可开交,忽视了独自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儿子。
事后他调过家中的监控,发现是那位所谓的红颜知己拿着一颗糖,将他那傻儿子哄着抱在怀里,把人给骗走的。
或许是出于心虚,他删去了监控,只私底下找到对方。
对方又哭成了泪人,说是见孩子可爱,本想陪着玩一玩,可只是转身的工夫,孩子便失足掉进了水里。
他怎么可能信这种鬼话。
但对方拿彼此间的那个孩子做要挟,拿他的名声做赌注,他赌不起。
对方说:“你还有嘉明,要那个傻子做什么?”
也是那一年,妻子第一次被检查出精神类疾病,神神叨叨的谁也不认识,心里只惦记着遗失的孩子,闹起来时跟三岁的孩子似的,有点像小时候跟他赌气时,气呼呼的一副委屈样。
后来他偶然在一次公益活动中,遇见了福利院里的那个小孩儿。
长得跟他遗失的孩子有六七分像。
思绪不知不觉回笼,他看着眼前的徐曜洲,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前那双深邃漆黑的眼,就这样冷冷地盯着他看,像是洞悉了他所有无法与人言说的阴暗角落,眼里带着厌恶的痕迹。
徐曜洲淡淡出声:“趁着他去和妈妈聊天,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徐父敛了敛眼。
徐曜洲眸色凌厉地望过去:“当初为什么要一口咬定他死了,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再去找一找?”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暮色晕染了半边天,透过窗栏,隐约可见树梢挂着的那钩残月,影影绰绰地半掩于缥缈云雾后,时隐时现。
傅均城从那道弧月处收回眼,认认真真听电话另一端的人讲:“你喜欢什么,等我回国了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他挠了挠了鼻尖,小声说:“不用礼物,你人回来了就好。”
只是傅均城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对面侃侃而谈:“我本来说想送你们一对戒指的,可小洲说他自己会买,不用我操心,我琢磨着也是,戒指这种东西是该男朋友买。”
傅均城心头一滞,心想怎么又是戒指?
他自个儿还发愁呢,徐曜洲这一番操作,他又得绞尽脑汁想该给徐曜洲送什么生日礼物。
实在不行,两对戒指,把无名指和中指都套上?
结果这会儿差点又来一对,跟戒指批发似的。
傅均城出神的空档,另一头的人已经从蓝宝石袖扣说到patekphilippe限量款镶钻手表,思来想去,忽然道:“要不送你们一座岛?”
傅均城:“?”
对方说:“正好你们结婚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直接给钱又太俗,一点新意都没有。”
傅均城:“??”
徐夫人问:“对了,你们选好日子没,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年好了?”
傅均城:“???”
这就挺突然的。
怎么就结婚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年又是什么鬼?
傅均城忙道:“别冲动啊我的妈!”
徐夫人:“嗯?”
傅均城好半天没能憋出一句话来,半晌才道:“今年挺忙的,以后再说吧。”
徐夫人“哦”了一声,又说:“要不先订婚?”
傅均城:“……”
徐夫人嘀咕道:“俩孩子站在一起多养眼啊,看着就高兴。”
傅均城:“……”
徐夫人:“要是男男能生子就好了,孩子肯定也很漂亮。”
傅均城:“???”
傅均城越听越不对劲,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默了三秒。
傅均城神色复杂问:“说老实话……”
对面登时回神:“怎么了?”
傅均城:“妈妈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更加长久的沉默。
徐夫人警惕道:“怎么会,当然没有!”
傅均城:“……”
徐夫人:“你们放心,我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二人世界也挺好的,无拘无束多自在。”
傅均城:“昂……”
徐夫人:“要是不知道去哪里度假,就去私人海岛上住一段时间,想怎么玩怎么玩。”
傅均城:“啊这……”
徐夫人欲言又止提醒:“不过要注意身体啊,别玩得太过,得节制。”
傅均城麻了:“哦。”
徐夫人对于俩年轻人的未来畅想点到为止,冷不丁问道:“对了,小洲呢?”
傅均城满脑子都是私人海岛和节制,喉咙一阵发紧,差点没反应过来。
徐夫人不解问:“你们打个电话,怎么还是回合制的?”
傅均城:“……”
傅均城想了想:“他今早上刚把戒指送给我了。”
徐夫人:“咦?这么快?”
傅均城正色道:“对,他害羞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vs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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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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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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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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