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全国大赛8

　　“弦一郎。”

　　刚在栏杆前站稳准备观赛的真田侧头看向走到他肩旁的柳，用沉默表达他的疑问，但柳没有看向他，也没有看向球场正在猜正反面的选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嘴角噙着一抹笑的幸村身上：“你刚刚情绪不对。”

　　“我才没——”

　　“是因为精市的概率为96％。”

　　真田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陷入沉默，良久才f发出像是许多石头相互摩擦般干涩的声音：“有这么明显吗……”

　　“不如说弦一郎你从来都藏不住表情呢。”柳笑了笑，其他人或许没有，但他认为幸村一定也发现了，只不过大概因为两人竹马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而没有点破罢了，“看你之前在电车上那么自信，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习惯幸村在一直变强的事实。

　　“习惯？不，我——”真田语气放缓放轻，右手抬起按住帽檐挡住眼睛里的复杂，“可能永远也习惯不了吧。”

　　“也是呢。”柳浅浅一笑，虽然他与幸村相遇相知也不过半年，但随着相处时间的累积，即使已经产生幸村无论多强也不奇怪的认知的同时，却也屡次被幸村所达到的高度惊叹，而身为竹马的真田恐怕体会比他更甚吧。不过，以他对真田的了解——

　　“……太松懈了！现在我可没时间在这胡思乱想！”真田突然低吼一声把帽子摘下，少了帽子阴影的遮挡，他那双眼里燃烧的意志亮得惊人，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到球场拿起球拍把对手打趴下一样，“我也会用比赛证明我也在变强，还会变得更强！”

　　你看，真田弦一郎是一位从来不知气馁为何物的男人啊。柳嘴角一勾，拿出笔记本轻轻敲在真田的背上，用一如往常平静而柔和的嗓音说：“弦一郎，有干劲是好事，但我还是认为蓝井前辈不会给你上场机会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目测不需要登场的单打一·田涨红了脸，刚才那股迫人气势瞬时便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个嘴笨手笨的初中男生，“我是想上场，但我不是希望蓝井前辈输、不我是说凭借蓝井前辈的实力他不会输……”33ýqxsś.ćőm

　　“我知道的，放下帽子吧它快变形了。”柳伸手解救下差点从揉成一团的帽子，拍两下让他复原递给真田，“如果训练菜单需要修改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啊、嗯，谢谢你莲二。”

　　“顺手的事情。”柳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球场，掏出圆珠笔并按了一下顶杆，露出来的笔尖在洁白的横线页上舞出优美的足迹。作为三巨头之一，他的自尊也不会允许他轻易就被两人抛下。

　　任何一点数据都能成为他进步的积累，现在就让他来看一下，精市特意促成的这场比赛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Game蓝井，局数2:2，双方平局。”

　　蓝井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左手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右手手腕。与之前发出的豪言壮语不同，他在开场就受到了对手的猛烈进攻，一球一球像是内里藏着成吨的岩石铁块，每次接球都像是与一头猛犸巨象斗力，对手这副拼命的阵势着实让他一下子陷入了苦战。

　　可越是感受到对方的火力，蓝井的内心就越是冷静，因为在这密集的子弹之中，在对手那发红的眼角中，他感受到的不是对方对胜利的在意，而是名为“复仇”实为发泄的愤恨，宛如一个看不见妈妈而到处破坏打闹的小孩子。

　　感觉这个比喻烂透了，他是怎么想到把对方那个五大三粗——好吧是健壮了一些但也没到这一步——的部长当成妈妈啊？蓝井一边拿出网球，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对面那双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心想虽然妈妈的比喻有点离谱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话说他这算不算飞来横祸啊？明明打败对方部长的是幸村，关他什么事啊？他和幸村除了都是立海大的都是男的以外也没有其他共同点了啊！

　　蓝井也挺佩服自己能在回击对方的扣杀后还能抽空想这些有的没的，明明随着他连追两局打平比赛后对方攻势越发生猛，他所面对的都是好几次都是险之又险抢救回来的危险局面，换做是以前的他恐怕早就胆战心惊地采取保守策略，哪来的功夫胡思乱想啊。

　　“40:30。”

　　被蓝井重新赋予使命的网球抓住了对手判断失误的空隙，准确地击中底线与边线交汇处，然后弹起离场，咚咚咚三声便撞上了墙壁。

　　嗯，漂亮。蓝井在心底小小评价了自己这一手，然后移开视线时不其然撞见了对手那想把人盯出火的视线。

　　幸好眼神这玩意不会着火。蓝井瞥眼吐槽，然后大大方方对上那股视线，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挑起一边眉毛，勾起一边嘴角，模仿部里最让人想给他一拳的毛利的轻蔑微笑——虽然其本人根本没这个意思，但就是这种不经意的挑拨才让人生气啊——然后成功往本就怒火朝天的对手头上浇了一桶石油，砰地一声就爆炸了。

　　唔，不愧是毛利的微笑，我模仿来都有这么大威力。蓝井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走回底线。

　　“Game蓝井，局数3:2，立海大领先。”

　　“双方交换场地。”

　　蓝井轻轻呼出一口气，颠颠球拍就向着另一边球场走去，步伐之轻松和迎面走来的重重脚步声形成鲜明对比。被超越的事实让对手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强忍着情绪只愤愤地瞪了蓝井一眼便只埋头走去。如果是往常的话蓝井估计就秉着比赛第一的态度无视对方，但现在他可不会这么做。

　　于是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之时，蓝井目视前方脚步不停，但嘴唇却轻微蠕动，像是在对方耳边低语一般说了些什么便离去，而他的对手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炸起，但他怒视的人早就已经扬长而去，只留给他一个过分的背影。

　　“‘连我都打不过，你还要怎么向我们的小部长复仇呢’——蓝井前辈是这么说的。”站在栏杆前的柳轻松解码了蓝井的话语并公之于众，平淡的语气和狂妄的语言惹得周围人纷纷看向他。

　　“柳，你是怎么——啊我知道了你又是计算出来的吧。”池上一脸恍然大悟，凭他5.0的视力都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恐怕也只有计算概率才能这么精准的吧。

　　“不，这只是简单的唇语阅读。”

　　周遭瞬间安静一瞬，池上选择性吞下了“你闭着眼怎么看得到”“这么远都能看唇语吗”“后辈什么时候点了这个技能点”等噎在喉咙的诸多吐槽，强装镇定地和身旁同样强装镇定的坂口说：“蓝井那小子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攻击性这么强？和他平日作风完全不像啊。”

　　“大概是被现场比赛的氛围感染了吧。”毛利随口接过池上的话题，沉思一会又抛出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他紧张过头反而变态了吧？”

　　“瞎说什么呢。”休息完毕的梶原一头一拳地敲过去，挑起眉毛笑道，“我觉得他这样也挺好的。”

　　柳用眼角余光撇了眼打闹的三人，默不作声地在笔记本属于蓝井的那一页写下“状态变化”四个字，并在上面画了几个圈以作重视。其他人或许只是觉得蓝井变得有些不一样，但是一直跟踪队里人数据变化的柳清楚地知道，这点“变化”有多不可思议。

　　蓝井，这位沉默寡言的队员是在三年级才正式当上的正选的，相较于其他人他在网球上并没有太多天分，即使是经过针对性训练后，他的成长幅度也是所有人之中偏低的。但这些都不是蓝井作为选手最致命的地方，力量、技巧、速度，这些都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赶上，但唯有“心”是外物无法影响的。

　　蓝井的弱，是在他的过分保守。

　　他并不自卑，也以身为立海大正选为傲，但却总是将自己的实力看作是谁都能超越的基本，不管是看队友还是对手，总是会下意识设想自己会输，于是在赛场上他总会保持谨慎，哪怕是他占据上风也丝毫不肯放下内心的戒备，全程绷着脑子里的弦不肯放松。

　　当然，保守所带来的谨慎态度总能让他维持在较好的比赛状态上，不管遇见什么对手都能保持自己的节奏，稳扎稳打说的就是他——可凡事有利有弊，如此高强度的精神紧绷让他心力消耗巨大，不仅比赛不容易放开手脚，经常遇见好的机会也不愿意冒险。

　　用数据来描述的话，如果说普通选手在正式比赛中能发挥本身实力的60%~120%之间，那么蓝井则能发挥出来他本身实力的85~95%之间，稳定却也止步于此。所以他从不轻言放弃，却也从不许诺胜利，沉默寡言的他只会说他会努力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蓝井可以说是最不像立海大正选的立海大正选了。

　　但正因为如此，此时他身上的变化才会是多么的惊人。柳点了点笔记本上观察记录，或许只是步伐快了0.3秒，或许只是胳膊比平时多抬了0.5度，或许只是肩膀稍微下沉了8毫米，这些陡然出现的细微变化却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蓝井已经挣脱了往日自己给自己加上的枷锁，就像雏鸟自己用鸟喙凿开了保护自己的蛋壳。

　　为什么呢？明明之前不管如何明里暗里开导训练，蓝井都无法立刻扭转的状态为何会在现在——这个理应最让他精神紧张保守态势愈加坚定的比赛上——学会了松弛有度？

　　“……这就是精市所期待的画面吗？”柳轻声低喃，在真田似有所感看过来时他又摇了摇头，用一句没什么让一切又重回原样，毕竟不管场外人内心思绪如何翻滚，球场的比赛依旧进行着。

　　“Game蓝井，局数4:3，立海大领先。”

　　蓝井长呼出一口气，他把球拍转到左手，凝视着五指张开的右手，然后这只连接着他与球拍的右手猛地握拳，像是抓住了胜利一般。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蓝井心想，心脏扑通扑通地像是要跳出胸膛，血液流经的地方仿佛被火灼烧，就连大脑也仿佛微微发烫。这种状态是不正常的，他深知这个事实，但他无法否认他之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清醒。

　　他是依着本心与理智对幸村对立海说出他回赢，他是依着本心与理智去防御对手的攻势并反击，他是依着本心与理智在说出那句挑衅之极的话语。

　　他没有后悔，也不会后悔，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会赢。

　　明黄色的网球像是一道闪电裹挟着重重愤怒向蓝井左后方袭来，面对声势浩大的攻击蓝井并不慌乱，他迅速左脚后退，身体半侧，右手反手持拍拦截住突进的网球，右手青筋暴起与狂暴的能量对抗并制服，停止转动的小球化身一只迅捷的飞燕，掠过山峰穿过海峡，最后以一个轻巧的姿态停留在他的目的地上，博得满堂喝彩。

　　“15:0。”

　　蓝井几不可见地勾下嘴角，转身又恢复成他惯常的沉默脸，乍一看好像无甚变化，但他知道熟悉自己的人一定察觉到自己的不寻常。

　　但这又怎么样呢？他现在感觉好极了。

　　过去的蓝井步心甘情愿做其他人的配角，但这一次，他想做自己的主角。

　　球场上身着黄色队服的少年高高跃起，他的身影安静地遮住高悬的太阳，球拍却强悍地瞄准网球发出一记扣杀。

　　阴影摇曳间，网球落地。

　　“30:0。”

　　——蓝井？那孩子很努力呢。

　　——蓝井好努力啊，他的话一定能当上正选的。

　　——蓝井，努力是好事，但老师希望你也能在学业上努力一下啊。

　　在许多人眼中，努力是蓝井的最大也是唯一优点，但如果要问蓝井自己的话，他会说他唯一的优点在他的自知之明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在网球上没有太多天赋的普通人，一个注定无法以网球为生的普通人。

　　正因为知晓自己的天赋不足，所以他才会选择努力——毕竟除了努力之外他也没有其他擅长的了。

　　力量不够？努力举铁。速度不够？努力跑步。技巧不够？努力练习。

　　如果说天分是乘法，汗水是加法，那蓝井便用几倍的时间去抵达天才们一倍时间就能达成的目标，无才如他只能选择用笨办法去一点点去弥补他这个普通人与真正的天才之间的差距。

　　努力是不会背叛的，所以他凭借努力的成果终于在国三拿下了正选位置，但与此同时，他却也见到了更多的天才，让人生不起嫉妒只能望而兴叹的真正天才。他们的出现让还为自己的努力而沾沾自喜的蓝井重新恢复了自知之明：他的努力只能够到天才们的起点，却看不到终点。

　　那么像他这样的人想要获得胜利的话，就一点错都不能犯，天才们拥有肆意任性的资格，他没有，他无法信任自己一定能赢，但他会努力去赢。

　　这就是他——准确说是过去的他。

　　“Game蓝井，局数5:3，立海大领先。”

　　从蓝井球拍上弹起的小球正一蹦一跳地越过对手的球拍，远离这片战场。蓝井缓缓抬头，与对手隔着球网对视，然后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无声地勾起嘴角。

　　如他所想一般，他的对手因为他的轻视与挑拨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体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发泄中大幅流失，对方的落败已经注定。

　　如果是以前的他，可根本不敢使用这种去赌对手心理变化的战略，生怕中途生出变故，但他现在不仅做了，还超乎以前自己的想象得那般自然。

　　曾经那个战战兢兢生怕犯错的他去哪了？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管，他只知道他一定能赢，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能确信他能赢。

　　真神奇。他接住呼啸而来的网球反手一推，一边看着网球向着对手的空隙飞去，一边散发思维。为什么他会突然觉得自己一定能赢呢？或者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一定能赢呢？

　　他说不清楚，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从今天开始的吧。看着梶原和大谷临危受命打出的立海精神，看着毛利和柳接过梶原的接力棒展现的立海风姿，看着幸村用绝对实力摘取胜利果实的立海神韵，虽然面上没有太多表现，但他的的确心潮澎湃到无法自抑：

　　——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立海啊，这就是他努力想成为的立海正选啊！

　　啊，不对，不是这样的。蓝井看见了那些拥有耀眼身姿的人望向自己的温暖眼神，看见了他们眼中的的自己，这才恍然发觉了一个他本该早就知道的事实：

　　他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啊。

　　所以在迈向球场的时候，在被所有人热烈的打气声环绕的时候，在感受到背后的视线的时候，在看到属于立海的那抹黄色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努力”不再是他要做的事情了，他要做的是像一个立海大正选一样去取得比赛胜利。

　　蓝井步可以保守可以谨慎可以自我看低，但立海正选不需要，因为立海大正选就是赢本身。

　　他会赢，毫无疑问地、无人置喙地、理所当然地，因为他是蓝井步，常胜立海的正选一员。

　　“GameSet，胜者是蓝井，局数6:3。”

　　“全国大赛决赛牧之滕中学VS立海大附中，胜者是立海大附中，盘数3:1。”

　　在犹如浪涌潮水的欢呼声中，蓝井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静静地笑了。

　　你看，立海是不会输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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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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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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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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