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住少女的下颚,亲了上去,唇瓣相触,血腥味中似乎又含了一分淡淡的清甜……
叶深猛地一下坐起来,窗外依旧是阴沉的天,屋内光线极暗,风吹着帘纱晃动,却没有一点声音。
她又梦见那个场景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是渡了点儿血给小七,助她冲破幻境罢了,但不知是为什么,她最近总是想起来。
那分明也算不得吻啊。
莫不成,是刚当上魔尊,不太适应?
有可能,毕竟魔界环境恶劣,虽说在叶深的主导下改变了不少,但依旧谈不上美,在这样的环境里,做些奇怪的梦也是正常的。
看来,明天要去和左、右魔君商谈一下魔界的环境问题了。
叶深呼出一口气,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桌上的蜡烛却亮了。
“谁?”
这蜡烛不似凡间的那般昏暗,它极为明亮,哪怕有风在吹,也闪都不闪一下,照出了白墙上一道淡淡的黑影。
“思卿上神。”
叶深瞳孔一缩,一道灵气打去,黑影不见了,雪白的墙上却留下了一道裂纹,很深的裂纹,可见施术人的恨意。
“梦殇!”
这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叶深掀了被子,走到墙边,正想着那人是去哪儿了,黑影又再次突兀地出现在墙上。
“你何必上来就动手呢?我不那么喊你就是了,”黑影嗓音清脆,却又含了那么一丁点儿笑意,“我这次来,是想同你谈个合作的,你……”
叶深突兀地抬手,灵气扭成一股绳,生将那黑影扯了下来,捆成一团。
梦殇没想到她会突发难,直到被捆成一团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叶思卿,你特么找死!老娘……”
叶深垂眸看着地上的人,不过淡淡的一缕魂,许是教爻汐伤得厉害了,竟也无法遮掩真容,乌发紫瞳,玄衣白面,少女模样,不过此刻骂着人,倒并不显孱弱。
这玩意儿显然是不能留的,但该如何杀死,这又是个问题,毕竟始祖留下的法子只有困住,没有杀死。而这玩意儿显然命又硬,教爻汐捅了心窝子,都还能剩缕魂。www.33ýqxsś.ćőm
叶深思考着弄死她的方法。
许是叶深这模样太吓人了,梦殇一时收了声,过了会儿才道:“我是来找你一同改天道的……”
“什么?”叶深愣了一下,觉得这玩意儿疯了。
哦,对,这玩意儿本就不正常——如今大抵是想拉着她一并疯。
“改天道啊,”梦殇说得坦然,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笑得贱兮兮的,“如果你想和神尊大人,你的小七在一起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叶深不解,甚至皱了下眉。
梦殇笑了,“别装出一幅无辜样,你明明就是思慕人家。”
“胡说八道!”
“啧,你要是不喜欢她的话,怎么会一连半个月都做梦,梦见亲她呢?”
叶深愣了一下,而后冷了脸,掌心凝出团灵气:“你控制我的梦境?”
“谁控制你的梦境了?”梦殇怒了,我只是入你的梦看了看,你会梦见什么全是你自个儿的心思作祟,关我什么事!”
叶深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过几天你家神尊会出事!”
灵气在距离梦殇半寸之时停了下来。
明亮的烛火下,叶深面色严肃:“你说什么?”
梦殇瞧了瞧灵气,往后挪了挪,飞快道:“过几日是五行日,天道虽然会有所削弱,但受到的约束也会小上许多。你家那位是天道的眼中钉,肉中刺,它一定会出手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梦殇正气凛然道:“凭我高尚的人品。”
叶深看了她一眼,似有嫌弃。
这都不算个人了,还有人品可言?
“再加上我呢?”突兀的嗓音响起,空气微微波动一下,那一袭红衣的人走了出来。
叶深看着她的脸,愣住了,“月昔酒?”
此刻的月昔酒不似往日那般轻浮,她面色冷漠,无喜无悲,眸子干净的好似寒山深潭。
“五行日那天,天道会设法引神尊大人到淮虚城去,魔魔大人可去那儿等着,届时再判断我们说得话的真伪。”
月昔酒看了一眼梦殇,信手一挥,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蜡烛灭了,周围一下便暗了。
先前一切,似一场梦。
虽说不信她二人,可五行日那天,叶深还是去了淮虚城城,果真碰上了爻桤被困。
她救了她,却换得一句:“多谢魔尊大人。”
是了,爻桤不记得了。
叶深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似乎被揪了一下,她勉强张口:“不,不用谢。”
怀着酸痛的感觉,叶深悄悄护送她回了神界,然后才回了魔界,刚一到寝殿,那两个人便不请自来了。
“魔尊大人,如何?”梦殇似有些得意。
叶深睨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淡声问:“你们想我做什么?”
既是合作,自是各取所需。
“天道这事你办不到,只需你帮我养个魂就是了。”
梦殇自袖中取出一个魂袋递过去,叶深打开看了一眼,有些诧异:“这么就这点儿魂?”
梦殇说得轻巧:“养个几千年就好了。
叶深:“……”
她摩挲了下袋子,似感应到了什么,越发诧异:“叶神?”
梦殇对于她感应出来并不意外,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家始祖,叶琛。”
叶深看着她,虽有千般疑感,却也不问,只道:“好。”
她抬头,却是看向月昔酒。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只要她平安。”
“好。”月昔酒应了。
于是三人就这么达成了并不牢靠的协议。
叶深从南冥移了棵梅树来——便是叶琛之前用过的那棵。她把叶琛的魂置于梅树内,每月用一滴血浇灌。
梦殇对此很疑惑,“为何用梅树?怎么不用柳树之类的阴木?”
叶深看向月昔酒,十分不解。
梦殇不知道叶琛用梅树做后人的事?
月昔酒别开脸,似是默认。
月昔酒都不说,叶深自是不会说了,本来只是故意气气她的,不成想,后来凭这一点坑了她一把。
叶深还有幸赶上梦殇置问月昔酒。
月昔酒面色平静,淡道:“我的确故意的。”
她垂下眸,复又道:“我心里不舒坦,亦不想见你舒坦。”
“我去你大爷的!王八蛋!你……”梦放声大骂着,许是气得厉害了,本就因受伤变薄的魂越发淡了。
别给气没了。
叶深想着,却也不阻拦。
毕竟梦殇害她家小七伤心成那样,纵然有缘由,也是不可饶恕的。
总之,这便是一切了。
叶深向爻桤坦白了一切,不过后者依旧生着气,冷着一张脸。
“还是生气?”叶深笑得无奈。
“生气!”爻桤咬牙切齿,“你别给我嘻皮笑脸的,仔细我捶你,如今你可打不过我!”
这倒是实话,叶深当时被月昔酒留了一魂,在人间飘了许久才投胎,却也失了记忆和修为,后来误打误撞修了魔,这才记起一切,但实力却只到先前的一半,自然打不过爻桤。
可叶深眉眼一弯,轻声道:“你舍得打我?”
爻桤:“……”
自然……舍不得。
她冷哼一声,笑了:“不打你,我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惩罚你。”
叶深了解爻桤的性子,便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逞口舌之快,然而直到夜里,她被封了法术按在床上时,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七,你别闹。”
“没闹,”爻桤眉飞色舞,“只是这么久过去了,你当初教我的,我快忘了,想请你帮我回忆一下。”
她俯下身,在叶深耳边轻声道:“哦,对了,我还找采莘借了点儿书看,你瞧瞧,我可学会了?”
叶深知爻桤心中有气,于是不再反抗,任她发泄,只是……
“……小七,够了……”
“不急,一会儿就好……”
“……小七,我累了……”
“...再等等……”
在阿娘母上闭门不出三日后,小梅子的房门被叶深敲响了。
“阿娘?”小梅子眨巴眨巴眼,“有事吗?”
叶深神色恹恹的,声音略微沙哑:“今夜我同你睡。”
“可是母上……”
叶深面上有些恼怒,“管她死活!”
她呼出一口气,径直走进去。
小梅子虽不太明白叶深为何生气,但她素来乖巧,晓得叶深不开心,也就不多说了,走过去与叶深一同睡下。
不消片刻,房门又被敲响了,用膝盖想也知道是爻桤。
“思卿,卿卿,好夫人,我错了,你就回来吧,我发誓再不胡闹了!你就相信我嘛,没你我睡不着啊……”
“阿娘,外头……”
“狗吠而已。”叶深冷冷道,翻身捂住小梅子耳朵。
小梅子虽然觉得把母上关在外面不好,但又不想惹叶深发火,纠结了一下,选择了闭眼。
不关她的事,她睡了。
这门自是拦不住为爻桤的,可她不敢进。
爻桤摸了摸鼻子,没说话了。
叶深当她离开了,收回捂住小梅子耳朵的手,闲上眼,一会儿便睡着了。
夜半时分,叶深迷迷糊糊地醒了,翻个身,却听见身边的小梅子梦呓道:“阿梦,梦……”
叶深一下睁开眼,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小梅子闭着眼,似是做了噩梦,微微皱了眉,有些委屈道:“不……不要走,阿梦……”
阿梦?
不会是梦殇吧?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为了以防万一,叶深还是入了她的梦。
梦里是一片梅林,梅花纷飞,小梅子跌跌撞撞地跑向一个玄衣女童,“不,不要走,阿梦,等等我……”
女童停下了,转过身来,玄衣紫瞳,梅花擦过她的衣角,似在挽留。
那张脸……分明是梦殇。
叶深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砍死她,不过这毕竟是小梅子的梦境,她怕随意乱动会伤到小梅子,便只能忍着了。
“叫姐姐,我就不走。”梦殇笑得温柔。
小梅子微微仰头,“姐姐……”
叶深冷着一张脸,退出了小梅子的梦境,低头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小梅子,心中郁卒,但也不敢冒然叫醒她,只能悄无声息下了床,准备找爻桤商量一下。
一开门,那人便栽倒在地上。
爻桤眨了下眼,飞快站起来,“思卿,你原谅我了?”
她看着叶深,眼巴巴的,许是因为一直守在门口,没怎么睡好,瞧着精神不大好。
叶深不想承认自己心软了,没答她的话,只是指了下门内,低声将先前的事讲一遍。
爻桤大惊:“什么?梦…...”
叶深立马捂住她的嘴,“小声些,别吵醒了小梅子,那梦古古怪怪的,仔细出了事。”
爻桤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垂下眸子,飞快地啄了下叶深的掌心。
叶深立马收回手,掌心却好似还残留着那温软的感觉,她不由嗔了爻桤眼,暗骂一句:“不正经!”
爻桤莞尔一笑。
叶深忽而感到一种无力:几千年不见,她家小七长坏了。
她叹口气:“明日再与小梅子谈谈吧!今晚先睡了。”
毕竟她二人心知肚明,小梅子与梦殇因果纠缠,以梦殇对叶琛的在乎,不会伤害小梅子的。
此番她入梦而来,大抵是想玩玩什么“青梅竹马”,亦或什么“梦中情人”。
不过爻桤与叶深誓要“棒打鸳鸯”。
“那我们先去睡觉吧。”爻桤满脸笑意地看向叶深,眸色明亮。
叶深睨她一眼,没说话,退回房内,兀自关了门。
又被关在门外的爻桤:“……”
翌日小雨,风吹在身上凉凉的。
爻桤二人等小梅子用完饭后,便开始正式谈起了她的梦。
小梅子坐在凳子上,捏着衣角,局措不安,“梦里的那个姐姐,不好么?”
“不好,”叶深一脸严肃,“那人十有八九是魇魔,先是对你好些,让你放下戒备,然后就会趁机夺舍你。”
小梅子微微瞪大了眼,似乎有些害怕。
时机差不多了,爻桤趁热打铁,连忙道:“但小梅子你也不用太害怕了,既然你梦见的是七、八岁模样的,说明那魇魔尚未长成,你只需要往后都不搭理她就行了,记住了吗?”
小梅子郑重地点点头。
爻桤和叶深相视一笑。
往后的半月里,爻桤和叶深都是陪着小梅子睡的,每到半夜,她二人都会悄悄入小梅子的梦,看见小梅子不搭理梦殇,气得她快冒烟后,两人欣慰地笑了。
不过梦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瞪了她们一眼,暗骂几句,消失了。自此,她再未出现在小梅子梦中。
爻桤二人不明所以,但这乐得这样。
然而就这样过了三百年,一日,一个玄衣紫瞳,十四左右的少女找上了门,彼时小梅子正在闭关,是爻桤二人去见的。
“梦殇?”爻桤眯了下眼,打量着她。
少女颔首,面色冷漠,开门见山道:“小梅子是阿琛的转世,我同她的缘分已是天定,你们不许拦。”
叶深气定神闲,抿一口茶,淡道:“我是她阿娘。”
少女一噎,而后怒道:“她是你祖先。”
“她亦是我女儿。”爻桤接一句。
少女:“……”
“话说回来,”爻桤略显疑惑,“你回来了,那雨神君她们呢?”
少女不耐烦道:“等几万年,会回来的。”
“那你为什么那么快?”
少女没吭声。
她能这么快回来,还得多谢月昔酒,本来她们都要过几万年才能回来的,可月昔酒帮了她——自然,月昔酒回不来了。
耳边似又响起她冷淡的声音:“我的阿酒回不来了,你家那位却可以,活与不活,与我而言都一样……我毕竟,是你姐姐……”
放屁!
谁要她当姐姐了?!
少女皱了下眉,忽而抬头,道:“我可以让怀荫转生,!”
爻桤心中一震,“说来听听。”
“需要怀荫一滴心头血。”
爻桤:“……”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她上那儿去找怀荫仙尊的心头血。
少女睨她一眼,没说话,面色冷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须来,一个松绿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母上,我饿了,有桃花糕吗?”
爻桤和叶深看向来人,面露惊讶。
“来生?”
来生顿在原地,左右瞧瞧,“怎,怎么了?”
叶深一压眉头,似想到了什么,道:“你师尊当初给你养魂的东西,是她的一滴心头血?”
“你怎么知道?”来生惊道。
爻桤面色沉重:“来生,对不起了。”
来生:“???”
你背着我干什么了,母上?
知道了先前的事后,来生二话不说,当即取出了那滴心头血,霎时她便脸色苍白,被爻桤扶住才站稳。
“够么?”不够她还可以取自己的。
爻桤扶着来生坐下,喂了些养魂的丹药。
“够了。”少女面不改色取出几滴心头血,分明都白了脸,却眉头都不皱一下,灵气混入血中,片刻之后,紫光散去,一盏莲花状的灯落在她手心。
少女取过来生送来的心头血,置于莲花灯中央,莲瓣合拢,透过玉白的莲瓣,隐约可见心头血燃着的火苗。
少女呼出一口气,把灯递与爻桤,道:“心灯会收集怀荫散在世间的魂魄碎片,当足以投胎之时,莲瓣自会打开。“
她顿了一不,又道:“让狐素守着心灯,怀荫心悦她,她的魂魄亦亲近狐素,便于心灯收魂。”
爻桤小心翼翼捧着心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给吹熄了,闻言连忙去找狐素。
“阿琛的事……”少女喊住她。
爻桤没回头,声音从风中传来。
“允了!”
少女无甚血色的唇勾了一下。
不过梦殇忘了一个人——叶深。
叶深一如既地讨厌梦殇,并且想坑她。
她寻了个少女闭关,爻桤去寻狐素,四下无人的日子,布下结界,郑重地对小梅子道:“阿梦这人极坏,你切莫轻信。”
小梅子不解,“为何?”
叶深道:“她之所以对你好,不过因着你长得像她心上人罢了,你想想,她一直唤你什么?‘阿琛’,不错,这正是她亡故的心上人的名字。她不是对你好,是对她心上人好,她很恨你的。”
小梅子眼中有了泪,却不愿相信,“可,可母上……”
叶深面不改色道:“你母上为了挚友,只能忍她一二,但你毕竟是她女儿,她不忍心你被骗,于是特意让我今日来告诉你。”
小梅子愣愣地看着她,泪水打湿衣襟。
叶深为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乖,不哭,总之,你记着,她就是个坏人,日后她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哪怕你面上答应,可心里却不要信。什么‘心悦你,想一直陪着你’都是假的。”
小梅子咬了咬唇,擦了下泪,郑重道:“我记下了,阿娘放心,我今后绝不信她。”
叶深不动声色笑了一下,离开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短短的一个对话,让梦殇追妻追到“天荒地老”也未成功,后来她知道了这事,跟叶深从爻神宫打到了妖祖洞。
当然,这是后话。
一千年后的一天,叶深匆匆来寻爻桤。
“有事么?”爻桤惊讶于叶深的慌忙。
叶深道:“你知道吗?一个时辰前,狐素离开仙尊居了。”
“这怎么了?”
叶深淡淡道:“那只狐狸守心灯就跟看眼珠子似得,怎会带着心灯随意走动?”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怀荫投胎了。”
“所以?”
“带上小梅子,让她算算怀荫降生在哪儿,先那只狐狸一步找到她。”
爻桤定定地看着她。
“别那么看我,我只是不想怀荫受苦。”
片刻后,叶深坦白。
“好吧,不过交代她几句话,免得被人骗走。”
爻桤想到小梅子对梦殇的疏远,有此怕。
“思卿,我没得罪过你吧?”
“你得罪我最厉害,可你是我的妻,我不会伤你的。”
“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成了你的妻。”
“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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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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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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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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