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原是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宋山说他像玉,临江之畔,受风霜雨雪磨砺,一片冰心,温润有方。看着芝白润秀,走近了才知不动如山,坚硬若磐石。
所以宋山还说:“不要轻易招惹他哦,”老狐狸笑眯眯的,“生起气来比较可怕。”
但宋敬原不是轻易会生气的人。很多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过眼,不往心中去的。就算是辛成英,这么多年来,见过他动真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唯一的一次,是上大学的事情。路拾萤被人拉去学生会,在宣传部实习。一个学长对接的时候出了纰漏,把数据资料和要求弄错了,等推文做出去被学校领导点名批评,二话不说把锅甩在了只是负责做汇总和页面排版的路拾萤身上。
路拾萤没说什么,乖乖巧巧写检讨。他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呢。但是不知谁嘴这么快,几天的功夫,事情传到了宋敬原耳朵里。据他舍友说,这平时一天不超三句话的人垂着眼睛就出去了。十分钟后,有人在学生会活动室聚众斗殴。
当时这人抄着椅子站在旁边,就撂下一句话:“欺负谁呢,你以为他没有师哥罩着?”
路拾萤哭笑不得。
于是结局就变成了两个人都要写检讨。
宋敬原黑着脸笔走龙蛇时,路拾萤叹着气凑过来。他小心翼翼在他鼻梁上涂好碘酒消毒,然后把创可贴用指尖轻轻摁在其上。“你瞧瞧,破相了还不是我心疼?”
那小雪人耸耸肩,一点没有替他打抱不平时的凶劲儿,又乖又认真地说:“咽不下这口气。”
路拾萤揉他脑袋:“以后不准打架。”
“哦。”小野猫就这么默默收回了爪子。
然后路拾萤心想:“当初那句‘师哥疼我’,还真没白叫。”
认主的野猫往往有种特性,在外时爱搭不理,对着家里人总是皱着眉头委委屈屈露肚皮,被欺负狠了还喜欢喵喵大叫。
宋敬原随他师父,看书作画有股疯劲儿,一钻进去不问日夜黑白,饭可以不吃,水也可以不喝,所以三餐颠倒,小小年纪经常肠胃感冒。
那天下了场秋雨,夜里起风,他从教学楼往宿舍赶的时候只穿了薄薄一件单衣。十几分钟的路,刚溜进宿舍,喷嚏和咳嗽就一个接一个地找上来。当晚昏昏沉沉地睡了,夜里上吐下泻酸水倒涌,第二天早上睁眼,就觉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太阳穴突突地疼。
后来知道那是流感,不穿衣服,作的。
但当时是个周六。
舍友都不在,一个去外地考察,一个找实习,宋敬原连药都没法吃,因为他一旦坐起身就想吐,而烧水壶和感冒灵都在靠门口的柜子里。
没有打电话给路拾萤,因为那两天建筑系忙着做个人设计案的期末答辩,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对着模型发愁,宋敬原不想给他添乱。
于是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蒙着被子一通胡睡想就这么熬到有人来给他收尸,直到路拾萤发现这个货连微信都不回,找了宿管开门才被抱下床。
睡梦中模模糊糊,就觉被人团在怀里。谁的怀抱是桂花香味的暖意?世间只有一个人。他脑袋发沉,晕乎乎的,吐出一口热气,无意识在被窝里拱了拱。然后就被人抱得更紧了。
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又低鸣般的穿透胸膛,震得人心跳若擂鼓。
路拾萤问:“还难受吗?”
他微微睁开眼睛,睫毛扫过衣领,滚烫的额头被人用清凉柔软的嘴唇轻轻贴着吻着。他蜷缩在身前的手忍不住揪紧对方的衣服:“疼。”
那人像是叹了口气:“哪里不舒服?”
他没答话,明明浑身难受得紧,悄悄躲进一人身边、枕在他的臂弯上,又觉得委屈和烦恼消散一空。然后伸出手,搂着对方腰间:“你陪我,抱我,就不难受了。”
灌了好些药、摁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三四天病才好。
当时宋敬原大病初愈,又变成冷冷淡淡阴阳怪气的小雪人,只是脸烧得红彤彤的颜色未褪,姜饼一样裹着被子喝姜茶。33ýqxsś.ćőm
路拾萤熬好南瓜小米粥,吹着气走进来:“怎么突然就流感了?叫你穿衣服你是不是又不穿?新买的夹克外套拆了吗?让你包里放伞,伞呢?是不是又跑去吃超市的鲷鱼烧冰糕了?”
一连串问题砸得人晕头转向,于是没拆那件路拾萤斥巨资购买的新牛仔外套、包里压根没有伞的踪影、一年四季小卖部鲷鱼烧常客的宋敬原同学默默吸了口气,把脸埋在水杯上让雾气蒸满眼镜不吱声。
路拾萤看了他一眼,坐在他身边喂他喝粥:“我记得下午有专业课吧?先去上课,回来再说。”
宋敬原没想到他说“再说”是真的记仇。
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人不愿回忆。
被人压在身下抱在怀里紧梏着腰身,感觉哪里也跑不掉,只能用腿缠着他,用手臂环着他,然后用亲吻来讨好他。但是都没有用。一次次的掠夺,一次次的占有,仿佛彻底向一个人打开所有、交出一切,于是就这么被人活活逼出眼泪。
眼底一片水红,泪珠却被舔舐,最终哭腔也被唇齿吞噬。
似乎无穷无尽,直到这人贴在耳边,叹了口气:“下次还吃吗?”
呜呜了一声没说话。
又问:“还不穿衣服乱跑吗?”
手腕被摁在枕头边。
“还……不听我的话吗?”
直到这些惩罚般的索取,最终换来了呜咽般的保证。
白玉外刚内柔,到底被人独占。
09
假期是宋敬原最清闲的日子。不必早起上课,也不必应付社交,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揉着眼睛坐在蓬山路的回廊下,听着鸟叫虫鸣风吹叶动对一池湖水提笔字画,没有什么比这更舒心的事情。
那天宋敬原早上七点被一阵动静吵醒,不耐烦地竖起耳朵一听,忽听见几声喵喵叫。
是一窝刚出生一个来月的小野猫。
一窝四个,全是长毛大橘。一个四脚雪白,叫踏雪;一个额头一搓白毛,叫顶针;一个通体斑纹,是金丝;还有一个圆耳朵,身上不带一点纹路或是斑点,宋敬原苦思冥想,觉得它像个小猕猴桃。
没有猫妈妈,不知它跑去了哪里,宋敬原觉得可怜,好心在门口竖了块牌子:“内有小猫,欢迎领养。”——让他这个毫无生活自理能力的家伙养猫,也太难为人了。
结果一连三天,压根没人来问。辛成英抱着一袋子羊奶粉蹲在树下拿狗尾巴草逗猫玩,抬头眯着眼睛看宋敬原:“喂,你说这猕猴桃长得像谁?”
宋敬原闻言低下头,光正好照在四只小猫身上。个个都是琥珀色的黄眼睛,晶莹剔透像玻璃珠,于是宋敬原心里一动,忽然发觉这几只蓬蓬松松的毛团子,都很像某个讨厌鬼。
嗯,路拾萤有一双盈盈的猫儿眼。
辛成英正扒拉着猕猴桃的下巴:“怪可怜的,喂,你要是照顾不来,我可以带回去一只啊?”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见宋敬原一手一个,把四只小猫都揪着脖子拎到了自己怀里。
他面无表情:“不要,我养得起。”
辛成英一头雾水:“你不是不耐烦养吗?”
结果那仙人话也不答一句,抱着猫一溜烟跑了。
于是从此以后,鸡飞狗跳的蓬山路变得更六畜不安了。鱼池里的锦鲤遭了殃,三只鸽子也被撵得满地掉毛,小王八一看事情不妙龟缩在石头缝里头也不冒一次,天下终于姓了喵,谁也不能把这四个山老虎怎么样。
辛成英有一回叼着冰棍来看,大跌眼镜:“宋敬原!你家猫爪子上踩了墨水,把你画都弄脏了!”
——金丝和踏雪正你追我的尾巴、我咬你的耳朵在案上转圈圈,宋敬原刚临完的徽宗千字文和柳点夏荷图都布满密密麻麻的小黑块。
这放在以前,谁敢往这少爷纸上滴一滴水,他都要你的命,结果宋敬原低头看了一眼,勾起嘴角说:“这梅花点得蛮好的,怎么了?”
就见他放下毛笔,将小猫抱到怀里,一点不介意它们的爪子弄脏了自己的长衫,然后用鼻头蹭着小猫的柔软脑门:“可爱,像它爹。”
辛成英咽下最后一块奶砖,默默地想:疯了吧,它爹是谁啊?
10
夜里江都的小园子是向来不开门的。保安大叔会裹着他的小被子,戴一顶毛绒帽,抄着手守在门口,防止有人偷溜进去。
但白日的小园子,宋敬原从小到大,早就看腻了。所以那天路拾萤含着棒棒糖,问他想不想瞧一瞧晚上的苏式园林,宋敬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少年人身手矫健,找个矮墙,一踩一翻,就溜到园子这边来。夜里没有灯,阒寂中,草丛里微不可察的断续虫鸣,只有湖水面粼粼,像碎成雪花的片片的月光,借着这点光晕,能模糊看清身前人的轮廓。
然后捉住他的手,再不放开。
夜里没有什么景色,但做这样贼一样的事情,最大的兴致在于天地间只有你们两个人。只有你们两个,悄悄的、静静的,两个人紧紧依偎着,把所有的话都说完。等风走远了,这些缱绻的字眼谁也听不见,但每一树柳、每一片荷,包括那些躲在水深处的游鱼,都见证过这一晚的一切。
等走累了,他们恰巧来到蜿蜒水路边。
河道上停着一只浅浅的短舟,舟中躺着桨,船绳堆在一旁。路拾萤先上了船,回过身来又拉着宋敬原的胳膊将他拽到怀里,等他坐好,腿一蹬,小舟就晃晃悠悠飘出去了。
夜里有风,舟顺水而下,他们可以叼着草叶、翘着二郎腿,躺在舟底仰观星河。
湖天在水,满船清梦。点点白星缀在雾中,又映在水里。舟头拨开溪流,水声潺潺,人仿佛飘在天地之间,晃悠悠向尘世之外去。
宋敬原说:“从前没留意,原来咱们江都还有这么多星星。”
路拾萤就坐在他身边,手搭着他的手,闻言低头来看:“你眼里也有星星。”
宋敬原被他看得脸微微发红,扭过去:“还说我,你都星星眼了。”
然后路拾萤就笑:“喜欢你啊,才会这么看你。”
他是一点不害臊的。
于是等小舟驶进芦苇荡,他捡起船桨,一横,将舟别停在隐蔽之处。不远处有一拱桥,桥上还有一点灯火,正好映出影绰的动静。
就见有人俯下身来,轻轻在脸上落下一吻。
有人皱眉低声:“不准亲。”
“我偏要。”另一个说。
然后窸窣的水声传来,虫鸣嗡嗡。吻声破碎了,一个微冷的声线被染上欲望的温度:“你再解一个扣子试试?”
但另一人漫不经心地笑:“月色太好了,我忍不住。”
对方像是还要推拒,然而已被吻得喘息连连,他软下来,风也软下来。
然后为非作歹的人说:“怕什么?这里只有你和我。”
“只有你,只有我,只有月色,只有这一夜良宵。”
11
然后宋敬原就知道,日子就是这样过去的。
你爱一个人,一个人爱你,然后春夏秋冬,然后日升月落。
一个人一生有很多事要做,但一个人一生好像也只在做一件事。岁月这样短暂,又这样漫长,随他去,随他去。
吵架也是常有的。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难免不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仗。打完仗之后就互相不搭理两三天,冷空气似的,之后又黏黏糊糊升温重来。
十一月底的时候,两人为了过年到底去哪吵架。一个说留在江都,一个说去北京。谁也不让谁,都等着对方来哄。不过宋敬原没等到路拾萤哄人,因为这厮忙着设计案跟学校到婺源采风去了。
动身当天宋敬原才得知此事。
没有办法,这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宋敬原没办法七天见不到某人,正好他们学院也是实习周,不管。只好嘟嘟囔囔也去买了一张火车票。
他就这么不出声地跟在后面,跟在隔壁车厢,跟在巴士上,跟在青石板路上,最后跟进了门挨着门的民宿里。路拾萤当然看到他了,但是他的目光投来的时候,宋敬原总是很快地躲开,意思是“少管我”,脸色都摆在这儿了,对方也没上赶着找不痛快。
然后就心无旁骛地去采风了。
剩下宋敬原一个人盘腿坐在屋里,心想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冲动之下跟着跑到这山沟沟里来。
秋天柿子红了,雾气弥漫,一条小黄狗摇着尾巴跑过街头巷尾,宋敬原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四处观望时,就觉得自己和那条没人要的小狗也没有什么区别。
路拾萤的同班同学路过门口:“咦,敬原?好巧,你怎么也在?”
巧个屁,我跟来的。
宋敬原说:“哦,好巧。”
对方是个话痨:“我们院正好来这儿写生,不知道你也在。哎,你跟路哥说了吗?”
说个球,他都不理我。
宋敬原答:“嗯,说了。”
小姑娘笑意盈盈:“那太好了。我们今晚篝火晚会,不差一双筷子,你来吗?”
来个鬼,你们建院团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这回宋敬原说了真话:“不来了,我水土不服,还有点不舒服。”
对方看他惨白的脸色,又看他桌子上的达喜,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小心一点呀。”
于是四五点钟夕阳西下的时候,宋敬原就在雾腾腾的一片黄的红的柿子竹筛、在白墙灰瓦木手架的光影里,闻到了梅菜扣肉、糯米糕的香气,看见了一簇火苗跳起来,雀跃着和天边连绵火烧云缠绕一片。
他眼底一点落寞地敲打窗框,却突然听见老旧的木楼梯上“吱呀呀”地传来声响。他对路拾萤的脚步太熟悉,一抬头,果然瞧见一张柔和的脸。
路拾萤端着米饭放到桌边,宋敬原又把头扭回去。
他不说话,路拾萤也不惯着他,没开这个口,气氛就僵持着。
最后是眼瞧着这人摆下筷子就要走,宋敬原没办法再忍受一个人的滋味,阴阳怪气地开口:“晚会上少喝点酒。”
路拾萤站住了,片刻后很平静地回:“谁说我要去了?”
宋敬原这才抬眼。小桌上整齐摆着两份碗筷。肥肉被挑得干净,蒸豆腐冒着热气,过水鱼没放红辣子,因为宋敬原这王八蛋不吃辣。
他好像又变成了十七岁时那个习惯无理取闹浑身是刺的小刺猬,试探着想要索取更多的爱,但所有锋利都被一个人的柔软包容。
顿时哑口无言。
路拾萤叹了口气,到底心软,没训他,走过来将他搂到怀里。额头贴着这个人的胸腔,声音那么清楚:“二十岁了,怎么还像小孩?”
宋敬原回了一句:“你管我。”
路拾萤又说:“你要和我吵到八十岁吗?”
宋敬原心想:真能和你一起到八十岁,也蛮好。
对方失笑:“干嘛不说话?”
宋敬原扭着脑袋挣脱出来,不打算搭理他。然后一颗浑圆的柿子就被送到眼前:“蛮甜的,要不要吃?最高的那一颗,我偷偷藏起来的。”
宋敬原便是一怔。
其实路拾萤心里总惦记的只有一个人,只是一个人。这件事,何必三番五次求证呢?
然后回过头来,却发现他离自己那么近。路拾萤弯着腰,无可奈何地附身看他,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宋敬原本想挑刺,说不吃这个,要吃冻柿子,但是这一瞬呼吸凝滞片刻,心猛地一跳,万千思绪、万千和这个人的点滴都奔涌过脑海,于是没舍得说出这句话。
他默默咬了一口:“哦。”
路拾萤笑意更盛,就端着柿子喂他:“你也是。二话不说跟过来干嘛?想找我你就开口啊,躲躲闪闪的,像个小姑娘似——”
结果话还没说完,宋敬原忽然伸出手,猛地扳正他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柿子的清甜弥漫在唇齿间。
少年人的清甜弥漫在心间。
一吻结束时,唇色水红。
宋敬原喉结微微一滚:“……不想说。”
对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行吧,不说也行。”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抱到了床上。呼吸拍打在耳边,身体被另一个人紧紧压着藏着独享在怀中。
于是被连续不断的亲吻热昏头的缝隙中,宋敬原朝外瞟了一眼。
那时正是夕阳西下,树叶、屋顶、山桥、水雾,都被勾勒着一层淡淡金边。
日子呀,秋千一样打转。
和他在一处,又是一度春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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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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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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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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