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价格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消费得起的,所以出没在栖霞楼的,基本都是有些家底子的达官贵人。
谢善书的目标就是栖霞楼,这个超然在京城所有青楼酒肆之上的地方。
几个人暗中来到了栖霞楼,和老板对坐而谈,茶盏和酒樽交错着,栖霞楼的老板听着他们的计划,爽快的同意。
也不怪这几人如此信任这位栖霞楼老板,将计划和盘托出,而是凭这位的性子,最见不得就是谭生祥那样的衣冠禽兽。
更何况,那谭生祥还曾经打了栖霞楼姑娘的主意,这一件事,就足够老板同他们一起策划这件事了。
栖霞楼的老板是京中一位曾经蒙冤的世家贵族女,她的家族在一场纷争中无辜覆灭,府中老小死伤殆尽,只有她因年龄尚小,得了先太后的怜悯,被没入宫中为奴,侥幸留了一命。
后来真相大白,她的家族得以平反,但整个家族也只剩下她一个人,偌大的府邸就此空置,她也不愿意睹物思人,干脆搬离。
先皇为了补偿她,特封她为正二品“术英郡主”,良田铺面也给了不少,还特许她以后的孩子享皇家供奉,可入朝为官。
但为奴数年的周术英对皇帝的这些补偿,也只是淡淡一笑,拒绝了你那几家铺子,只向皇帝求了一家几近荒废的酒肆。
那酒肆就是如今的栖霞楼,先皇终究是有几分不忍心,将酒肆给了她,也没收回那几家铺子。
周术英渐渐的将这酒肆开成了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有先皇和先太后的愧疚,一直都没人敢找这位郡主的麻烦。
栖霞楼规模变的宏大以后,周术英就开始收留一些被赋罪的姑娘,她们大都是因为家族而受牵连的官家小姐。
除去那些心术不正和家族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的,术英郡主将很多才几岁就要沦落到勾栏瓦舍的小姑娘接进了自己的栖霞楼。
这样的人并不太多,且大多都是才几岁的小姑娘,她们的家族也并不是犯了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先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容许了。
渐渐的,栖霞楼中就有了很多气度不凡的姑娘,这也成了最吸引人的地方。
这些姑娘都是从小就学习礼仪,苦练棋琴书画、苦学诗歌词赋的官家小姐,虽然落到了奴籍,但浑身的气度和才学是在的。
术英郡主不能改了官府盖章定印的奴籍,却准许她们赚的钱都归属自己,等攒够了就可以赎身,之后是留在栖霞楼当教习姑姑还是买处小院儿过清净日子,都随她们去。
二十多年前,那谭生祥还不是刑部右侍郎,就已经开始为了自己的仕途,给自己的上司送钱送人送礼。
当时栖霞楼有一位擅弹琵琶的姑娘,是一位被判流放的三品官之女,上任刑部尚书酒后感慨了一句那姑娘肤若凝脂,楚楚动人,谭生祥为了讨好他,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术英郡主当时正身处宫内,等回来时,楼内一片狼藉,竟是被人强闯进来掳走了人。
等找到尚书府时,那姑娘不堪受辱,已经悬梁自尽。
术英郡主于宫外长跪两日,那尚书最终在姑娘面前跪灵三日后,被判斩首。
一时间,朝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术英郡主这个没有实权的女子,最终竟真的为了罪女,将一朝尚书葬送了。
自那以后,再没人敢打栖霞楼的主意,直到先帝驾崩,高崎继位,类似的事情才又发生了一次。
但高崎的态度和先帝如出一辙,那时候的术英郡主,也不再参加任何宴会,也不往宫里去,终日就守着栖霞楼,最终才没有酿成悲剧。
术英郡主在一次偶然中得知当年闯楼的带队人是当今的刑部右侍郎,才知晓当年的幕后真凶另有其人。
谭生祥的胆子很大,前尚书死后,他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右侍郎之位,升迁当日,谭生祥于栖霞楼秘密设宴,也正是这个举动,才叫人将他认了出来。
无奈事情已过良久,前尚书的府邸也早就住进了新官,知晓这件事的人也大都不见了踪影,一切已经尘埃落地,术英郡主只能眼看着这人混的风生水起。
如今谢善书一行人的到来,让设计多年都未成的术英郡主看见了另一片天地,如果当年那件事不能成为悬在谭生祥脑袋上的利刃,那就不能再只局限于那件事了。
术英郡主年近半百,眼角的浅壑也已经显现,整个人都透着死气沉沉的迟暮,只有在看见前来送茶水的姑娘时,才会扯出微微的笑意。
谢善书带着弟弟妹妹们,规规矩矩的朝着术英郡主行了礼,等郡主出声让他们不必多礼后,一行人才起身。
等大家都各自就坐,面前摆上郡主吩咐的茶水点心后,谢善书才抱拳,对着术英郡主说道:“郡主,晚辈今日携弟妹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术英郡主对这话很是诧异,这几位中,她认识的谢善书和李知秋皆是世家子弟,自身的本事和家族的底蕴都远超过她,怎地还找她来了呢?
“谢小公子言重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怎么会找到我呢?连你都办不成的事情,我这个假郡主又能做什么?”
谢善书知晓术英郡主的担忧,不过他们所谋之事,并不会危害到栖霞楼,“郡主不必妄自菲薄,您是南夏造册的二品郡主,身份尊贵。今日我们相求的事情,还真的只有您能帮我们。”
术英郡主苦笑,她这郡主之位,竟真的有人在乎。
“谢小公子,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吧。”
“郡主,我们此次寻您的帮助,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当今的刑部右侍郎,谭生祥!”
“叮——砰!”
术英郡主猛地站起身,剧烈的动作带翻了一边的茶盏,还温热的茶水冒着热气,泼洒在桌面上,又一绺一绺的流向地面。
“你说谁?谭生祥?”
术英郡主听见这个名字的反应大的超乎众人的想象,他们虽然知道郡主一直都在想办法让这人伏法,但苦于自己只是个无实权的郡主,又没有证据,连自己家姑娘的一个公道都讨不回来。
但这个让术英无奈的人,在眼前这几个人手中,算不得什么天大的麻烦,他们要是有心想对付谭生祥,也不过是多费些心思的事罢了。
术英郡主平静下来,看见这几个年轻人认真坚定的眼神,知晓他们不是在说笑。
慢慢的坐下,术英郡主合上眼深吸一口气,等再次睁开的时候,一股凌厉的气势迸发出来,连身上的死气都被冲淡了不少。
几人就暂定的计划展开了商议,他们要用这个地方将谭生祥踩下去,但决不能将栖霞楼牵扯进来,还不能让其他人有了警觉,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日,刑部右侍郎受同僚相邀,来到了福鼎轩,几人尽兴玩乐。33ýqxsś.ćőm
“来,下官敬您!”
回了那人的酒,谭生祥正凭窗饮酒的时候,偶然听见隔壁传来一阵乐曲声和人群叫好的喧闹声。
一转头,就瞧见对面的栖霞楼窗边有一红衣琵琶女侧坐着身子正在弹奏,指尖翻飞时,妙曼的乐声就飞出了窗外,整栋楼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那女子依稀有几分熟悉的面容让已有微醺之意的谭生祥一时间晃花了眼,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误了。
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才看清那扇窗分明是紧闭着的,哪里有什么弹琵琶的人。
现在尚未到栖霞楼营业的时间,整栋楼都是安静的,又怎么会有乐声和喧闹?
谭生祥心底发颤,使劲压着自己的惊疑询问身旁的人:“你们刚刚有没有听见琵琶声,或者听见栖霞楼那边有喧闹声?”
众人被他这一问都有些发懵,那栖霞楼明明是紧闭着大门的,现在不过晌午,那边直到傍晚才开门,怎么会有乐声和喧闹?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一开始敬酒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谭大人,这栖霞楼,没有声音啊……”
谭生祥的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他咬着牙,因为喝酒涌上来的热意尽数消退。
他想起来了,那扇窗,就是当年那个女子待的地方,前尚书就是看见了那窗边的女子,才最终导致一切的发生。
谭生祥也顾不上喝酒了,在同僚的挽留和不解中,急匆匆的就要回府去,临出福鼎轩的大门时,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杨珏一行人都缩在栖霞楼的一间屋子内,一红衣女子抱着琵琶陪在术英郡主身边,周围一应酒杯酒壶齐全,楼里的小二和打手们委委屈屈的缩在门口那边,粗略一看,这间小小的屋子,竟站了三十余人。
谭生祥落荒而逃,众人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静悄悄的就退了出去。
谢善书和术英郡主请辞,约定好之后的事情,就带着弟妹们离开了。
“善书大哥,那谭生祥怕栖霞楼怕成这个样子,他真的还会再来吗?”杨珏看见谭生祥那个样子,都觉得这人的胆都快被骇破了,怎么还会来这里呢?
谢善书不吝解释,“谭生祥这人吧,特别信奉牛鬼蛇神一事,有时候就连上朝都要算一卦才肯出门,因为卦象不好而告假的事时有发生,你觉得他被这么一吓,会什么都不做吗?”
杨珏点点头,对这事儿他倒是不怀疑,那谭生祥作恶归作恶,却极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甚至养了不少的替死鬼去替他承受杀孽。
今天晚上,谭府上的那些个大师,一个都别想好好休息,谭生祥不解决了这个问题,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谢善书转过身,对一直跟在杨珏身边的姜余说道:“余妹,今天晚上我们要夜探谭府,本来佐清找了懂身法的女侍过来执行计划,但我想问问你,想不想去捉弄那谭生祥玩一玩?”
姜余听见谢善书的话,知道他这是想到了自己和谭生祥的恩怨,虽然不能现在就杀了他,但让姜余去吓一吓那谭生祥,也算是先出一口气。
姜余点点头,应下了善书大哥的话。
现在天色尚早,众人干脆跟着前边横冲直撞往回跑的马车,一同去了谭府。
陈佐清胆子大,薅着李知秋就翻身进去了,俩人在府里鬼鬼祟祟的摸到了谭生祥的去处,又在附近找好了一间落了灰的库房,才又返身去叫那三个人。
等众人一路躲着藏着到了库房的时候,谭生祥请来的那些个大师已经摆好了祭坛,出去买祭品的小厮也都回来了。
各色祭品摆了个满满当当,大大小小的香炉也摆了不少,中途点香的一个小厮发现香不够了,忙招呼人就去找。
“平子,你快去找找还有没有香了,这儿还少了几支,步子快一点,可千万别误了大师的时辰!”
那小厮也是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使,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能用的香。
老爷回来的太急,平时备下的香火不够,这个时候再去买又怕误了时辰。
这个叫平子的急的头大,实在是找不到,最后和那个点香的招呼了一声,说他去放着那个骗子东西的库房碰碰运气,让他再找个脚程快的去买。
急急忙忙说完,这个平子就径直朝着杨珏几人藏身的地方来了。
也幸亏他跑得很急,上气不接下气的压根就没注意到地上那几个脚印,直愣愣的就撞开了门。
而后,在一片飞扬的尘土中,平子被面前一闪而过的黑影敲晕在地上,两眼一翻就栽倒在了地上。
众人无言相对,把人敲晕的杨珏示意李知秋动手将人拖进来,这间库房的门又被重新关上。
直到去买香的人都回来了,平子也没能把库房里的香拿过去。
众人挤在一起,杨珏护着姜余,从门缝里看着外面。
那几位穿着花里胡哨的大师围着摆放着祭品的香案,神神叨叨的就开始了。
谭生祥面色黑沉沉的抱着一个燃着香烛的小香炉,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时不时的还哆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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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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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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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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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栖霞楼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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