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么来了?殿下?殿下在卧房……哎慢点,怎么还走不稳道啊,啧,我我我扶着你……”
王副将好不容易又跟着自家殿下来华京过两天好日子,打一回来就扎进了厨房,这会儿不知道嘴里又塞了什么糕饼点心,说话含含糊糊的,盛鹤端着书脚步一停,站在门内隔着一道素窗往外看,便见一个摇摇晃晃的玄色身影耷拉着脑袋,从长廊拐角处走了过来。
而他身后,王有宁迈着小碎步一路紧追,还一脸紧张地抻着两臂,虚虚地“扶”在那醉鬼身侧,生怕他一个不留心歪过去。
王副将跟个仓鼠似的鼓着俩腮帮子,一开口,嘴里的糕饼渣就十分精彩地往外“喷”:“慢点,我天,这是喝了多少殿下,殿下!你快出来接他一下……”
太子殿下对那仓鼠精的呼唤充耳不闻,隔着素窗事不关己地歪了歪头,秋大才子喝得东南西北不分还知道认路,只见他闷着头拐过几个弯,踉踉跄跄走到卧房前,刚要推门进去,甫一抬眼,正正隔着道门与那小鸟映在其上的影子相撞,忽然鬼使神差地停下了动作。
事实证明,醉鬼的想法从来都是很难让人理解的心上人就在一门之隔,推开就能看到,那位才子先生却邪了门地“害臊”起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王有宁眼睁睁看着那醉鬼一声不吭地站在门前,眼神忽明忽灭地对着门上人影犯起了魇怔。
太子殿下站在门内等了半天,那姓秋的却始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门外,坚持隔着一道门与他“对视”着,他不知道此人又发起了哪门子神经,正要开口,一直热心旁观的王副将先按捺不住了。
“我说,”王有宁一脸莫名其妙:“你俩隔着个门大眼瞪小眼干什么呢?”
秋桀闻言,眼皮耷拉了下来,伸出一只食指在面前紧闭的门缝处抠了抠,不知是在回答王有宁还是自言自语:“他不给我开门。”
盛鹤:“……”
来了!这熟悉的恶人先告状!
王副将眼角抽了两下,用一个白眼对这位远近闻名的才子先生喝醉以后等人开门的举止行为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不是,明明是你自己不进……”
话没说完,快被那醉汉盯出洞的卧房门终于开了,太子殿下握着书卷的那只手从中探出,环住门前犯病的书生的腰,直接把人搂进了屋:“别别扭扭站在那儿干什么,你跟我有仇?”
秋桀喝醉了酒,被这么一拽,一个趔趄直接砸到了盛鹤怀里,熏天的酒气随即扑面而来,太子殿下微微震惊:“你跟一个不会喝酒的和尚凑在一块,竟然能把自己灌成这样?”
秋桀没说话,这位才子先生得偿所愿地进了门,整个人顿时没了骨头,软塌塌地趴在太子殿下肩头,盛鹤一手关上门,一手把人堪堪架住,想起来这货方才在自家副将面前倒打他一耙的嘴脸,顺势骂道:“当着外人面就开始散德行,你到底要脸不要了?”
说完,他余光瞥见秋桀攥在手里的花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怎么还拿过来了,”盛鹤调笑道:“你还喜欢这个?”
“……”秋大才子终于舍得开口了:“你夸我了。”
盛鹤愣了一下,随即又有点尴尬起来太子殿下此人,虽然平生一大爱好是调戏某个书生,但也是非常讲究情调的,像那种借着小孩的嘴才好意思夸出来的逗弄,要让他自己亲口说是万万不可能的非得掉一身鸡皮疙瘩不可。于是他只是笑了笑:“你戴了?再戴一个给我看看。”
秋桀沉吟了一下,“想看你戴,”他大概真醉得不轻,一边红着脸一边补充道:“戴着做。”
盛鹤:“……”
太子殿下悟了。
原来秋大才子喝醉以后,在外人面前和关上门还是有区别的如果说方才在门外,被王有宁看到的那副模样勉强还能算在“卖乖”的范围里,那进了屋之后,这位才子先生才算是彻底不要廉耻了。
太子殿下没跟这胡言乱语的疯货一般见识,接过花环随手扔在一边,一脸面瘫地架着人往床榻的方向挪,谁知那醉鬼竟一点不配合,盛鹤拽着他往后退一步,他便歪七扭八地抱着那小鸟扯回去,俩人东倒西歪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太子殿下耐心耗尽,抬手一推他,骂道:“不睡觉就边儿去,别挨着我,臭死了。”
那醉鬼一听自己遭人嫌了,非但没有“有多远滚多远”的觉悟,反而伸手把人搂得更紧了,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盛鹤身上,还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野心昭昭地蹭了两下:“你嫌我。”
“嫌。”太子殿下刚洗了澡,被这不脏不净的醉汉一通“玷辱”,忍无可忍道:“起来,少装蒜,洗干净再……”
“卿卿。”
盛鹤刚发作到一半,那神志不清的才子先生忽然闷闷地开了口。秋桀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喊他的声音却又小声又认真,音调甚至还有一点点柔软。
这醉汉顿了顿,又道:“子规。盛子规。”
太子殿下后半句话直接骂不出来了,感觉心里都塌了个角,那位平日看起来总是很强势的秋大才子喝多之后一会儿“卿卿”,一会儿“子规”,孜孜不倦地叫了好几声,震得他肩窝都麻了。
盛鹤那只没拿书的手本来是要去推人的,都已经举到半空了,直接被喊得软了下来,他手掌缓缓落在秋桀背上,指尖顺着那醉鬼的脊梁抚过,像是给某种兽类顺毛:“嗯?”www.33ýqxsś.ćőm
秋桀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些丧气地问:“你为什么回来。”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没听懂此人这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什么意思:“怎么,我回来你不高兴?”
秋桀声嗓莫名显得有些消沉,“回来了,就早晚得走,”他喃喃道:“走了,就中了别人的套,要被逼着上梁山……”
那醉鬼用鼻子短促地吸了口气,接着含混地低语:“往后还能不能回来、回来以后会是什么样,就再说不准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盛鹤被此人的疯言醉语说得一头雾水,耐着性子解释道:“往年确实是不用回来这么早,但北境那边落了半个月的清闲,左右呆着没事做,就回来了知道图丹出什么事了吗?”
秋桀认认真真听完,埋在盛鹤颈窝摇了摇头。
“稀奇,还有你秋大才子不知道的,”盛鹤揶揄了一句,道:“图丹的前王后,就是那个叫黎落的,前两天没了。”
秋桀喝多了之后脑子比平时稍微迟钝一点,闻言思忖了半晌,才慢吞吞点了个头。
黎落什么时候死,他确实不清楚。
原书中,胡荣命丧大祁后,是胡冲坐上了图丹王座这位大王子和王后向来没有什么交集,所以黎落、胡惑与胡珞珞三人后来的故事线便空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胡荣一死,他们母子三人在图丹必定好过不到哪里去胡冲若念一点旧情,兴许会愿意留他们安然生活到老……可胡珞珞一个从小被惯到大的公主,万一哪天不小心冲撞了这位王上,胡冲一个不高兴,叫人把他们三个扔出去喂狼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写书人来到这里后,故事发展到如今阶段,胡冲已经在除夕宫宴上跟着亲爹一起咽气了,登上王座的人便成了二王子胡惑那便意味着,图丹后续的故事线就此整个作废了,原本再没有机会出现的母子三人一朝成为了掌控时局的统治者。
自此以后,图丹的形势会如何发展,饶是他一个写书人,也只能是两眼一抹黑这也是秋桀需要靠盯着盛元泼的一举一动,才能推测出“迷津”是否会到来的原因。
盛鹤抱着人等了半天,见靠在怀里的人不吭声了,呼吸也放得又轻又平稳,像是就这么站着睡着了,他抬起那只握着书卷的手,正打算把人敲醒轰到床上,谁料还没砸下来,却被那醉汉目不斜视地一把捉住了腕子。
秋桀瞟了一眼他手里的书:“看的什么?”
“没睡?”盛鹤拿起书晃了晃,道:“不是什么,在书房随便拿的。”
秋桀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有点舒服似的整个人瘫在盛鹤身上,他懒洋洋地挪着脚,一步一步把人挤到榻上,然后抱着那小鸟在暄软的床铺上相当惬意地打了个滚。
秋大才子从背后环住盛鹤的腰,鼻尖搁在他肩背处深吸了口气,折腾够了,才醉醺醺地闭上眼,向太子殿下提出又一个无理的要求:“那你念给我听。”
盛鹤抖开书本的封皮佛说四十二章经,他“嘶”了一声,终于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去年一起吃饭的时候,闻一大师送我的那本,你看过没?”
“没。”秋桀微微撑起一点眼缝,看了一眼封皮,仗着自己喝得烂醉,有恃无恐地撒娇道:“你念给我听。”
“全是佛说”盛鹤随手翻了两页,失笑道:“这有什么好念的,你肯定不爱听。”
“爱听。”秋大才子强词夺理,耍起酒疯来简直不屈不挠:“给我念,我想听。”
他等了一会儿,等不来太子殿下开金口,故技重施地喊:“子规。”
他又道:“盛子规。”
盛鹤:“……”
“卿卿。”
太子殿下被此人磨了半天,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一脸认栽地翻开书念了起来,那醉鬼便终于心满意足,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东宫里四下皆寂,唯有卧房的灯烛未灭,清风无意自窗外徐来,将太子殿下清润的声嗓缓缓捎入夜色中,那本四十二经里的内容极为精简,四五个字便成半句,但字字值得推敲,盛鹤每读完一个半句,便停顿片刻,留足时间给听者回味思索。
他声音是很好听的,清亮如泉,不徐不疾,此刻为了哄某个醉汉入眠,又刻意把嗓音放得低柔至极,每一个咬出的字节都像是一个小小的奇迹,秋大才子安安静静地听着,觉得好似有股温水在他心尖轻轻柔柔地捅开了一个小口,而后源源不断地涌入其中。
秋桀无比享受这个过程。
这位以“疯”闻名的才子先生前所未有地平和了下来,原本凌厉的眉宇在烛火映照下都几乎生出了几分难得的温和意味。
他觉得出离地满足,耳畔的朗读声仿佛某种难以触及的神祗,让他产生了一种能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的错觉当然了,知道是错觉,但他依然为之沉沦,并在这种错觉下感到一阵阵神驰目眩。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盛鹤声音忽然一停,道:“这第二十五章有点意思,章名叫欲火焚身。”
秋桀“嗯”了一声,没答话,只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蹭了蹭,用动作示意他接着念。盛鹤翻过一页,读道:
“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念完这句,太子殿下鬼使神差地安静了下来,秋桀听得半昏半沉,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回味了一番,问道:“谁是爱欲之人?”
太子殿下往后翻了翻,找什么东西似的,而后故意笑着逗他道:“不知道,这个佛没说。”
秋桀低低地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那小鸟的后颈,哄道:“再念一遍。”
盛鹤一字一字轻缓地重复了一遍,接着又沉默了下来,卧房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太子殿下对着书上那一行字迹回味了半晌,觉得实在妙极,兀自“啧”了一声,不禁开始思索起方才秋桀无意问的那句话来。
谁是爱欲之人?
盛鹤觉得佛说的“爱欲”,大概并不单单指“恋人”这一种关系所产生的感情这世上的情义太多了亲人、挚友、师生、知己、家国……
都说佛爱世人,那么说出这句话的佛,他的爱欲便是向着世人的;乃至那些看破红尘,认为诸相皆空的出家人,心中对佛祖至少也是虔诚的,那么他的爱欲便是向着佛的……
思及此,太子殿下轻轻笑了一声。
“凡是在这世道中直立行走之人……皆是爱欲之人。”
他思量完,回头看了秋桀一眼,见那书生闭着眼帘,呼吸平稳,分明是睡熟了。太子殿下便把书卷放回床角,伸手正要去掐灭床头那盏灯,忽听卧房门被轻轻扣了两下,他挑了下眉:“谁?”
“殿下,阁主睡了吗?”是朱紫阁的一个小厮。
“阁主命我们盯着曹丞相,”那小厮顿了顿,道:“方才我们的人来报,二皇子今夜果真亲自去了曹丞相的府邸……曹丞相给他开了门,这会儿已经进去了。”
盛鹤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睡熟的人,见秋桀不知是被吵到了还是怎么,方才刚舒展开的眉心又重新蹙了起来,便压低了声音,对外面问道:“他还交代你们什么了?”
小厮道:“阁主还吩咐,若今夜曹丞相送走二皇子后独自出了城,便要及时向他汇报。”
盛鹤蹙了下眉,想了想:“知道了,下去吧,有事再来报。”
小厮走远后,盛鹤等了半晌,才伸长手熄灭了灯烛,打算任他外面要天塌地陷也先抱着那书生睡一觉再说,正要翻身时才发现某个醉鬼环在他腰间的手圈得死紧,生怕他一个大活人会凭空化成股烟消失了似的,太子殿下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把那人的手指扒开,扒到第四根的时候,忽然听见秋桀仓促地吸了口气,而后嘟囔出了句什么。
盛鹤还没听过秋大才子说梦话,带着点儿好奇地凑了上去。
“卿卿,”只听那醉鬼梦话道:“不入迷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通知大家一件事,是做了很慢、很长时间的思考才决定下来的。
其实,本卷开始前我说过,不会再有长时间断更的现象出现,会连贯地把故事写完。但是目前出现了一点我没法预料的变故。
不是工作和生活上的变故。虽然最近很频繁地在出差,而且也因为搬家,要处理很多琐碎的事情,但单单这些是不足以构成我这个决定的。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是,我最近写文的状态走入了一个瓶颈期。
我很难跟大家解释,你们可以理解为,故事到后期,情节的起伏会非常动荡,需要的笔力支撑太大,所以造成了我比较大的心理压力。也可以理解为,我被之前那种固定的写作方式魇住了,套住了,在一种咬文嚼字的状态中走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破壳一样。在做出挥墨大纲的时候,我就有这样一种预感,就是以我目前所积累到的写作能力,其实到后期会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我设计了有些反常规的剧情,所以也不能用现有能找到的写作方式来表述。如果破壳成功,它会很精彩,但我不确定能不能完美地造就它
我需要时间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也跟一些作者朋友讨论过,绝大多数都在劝我不要断更,因为断更之后回来的收益会非常惨淡,就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比直接断更要好,我也尝试过一段时间,但结果是,我对自己非常不满意。而且这种更新频率,读者看起来也会不过瘾,且煎熬,通常看完一章更新,等两三天再看到第二章时,前一章的情绪都已经化尽了,这不利于我之后情节的讲述,我希望你们能有一个连贯的阅读体验。
我用了很长时间深思熟虑,最后决定,我又要把头埋起来存稿了,且写不完全本不会再恢复更新,我知道你们可能会不舒服,就像是一首歌唱到一半了,终于要进入副歌部分,我却要暂时按下暂停键,但其实最痛苦的是演绎歌曲的我本身。我没法给出准确的时间,但按目前的计划,今年上半年我会尽力把它完成,我保证会在其间不断对自己敲碗,看到这里的读者真的很抱歉,我可以接受收藏掉光、收益流失,但我必须保证每一章的质量和伏笔,必须首先对自己的故事负责,然后才能论其他。
谢谢追到现在的大家,谢谢看到这里愤而离去的大家,也谢谢未来重遇的时候久候多时的大家。
总而言之,要短暂地离开一段时间了,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去留随意,无论如何,感谢相逢,非常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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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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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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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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