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出身高贵,丈夫尊贵,家庭和睦,外人艳羡。
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中苦楚,为外人所不知。
仔细回想起来,哲哲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还行,那些遗憾,时间久了,也就忘了最开始难受的样子。
……
大雪封印的草原,车马缓缓从科尔沁出发。
琪琪格坐在马车上挥别父母,在额吉怀里,小玉儿抽抽噎噎的在喊姐姐。
她沾了沾眼角,可眼眶中不断蓄泪,泪水划过稚气的脸庞。她脸上带着惶恐,远嫁建州女真,她的以后会好吗?
她不知道,未来就像这片雪原,掩藏在茫茫白雪之下。下面可能是来年勃发的青草,也可能只是一片黄沙。
琪琪格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大福晋。
她同皇太极成婚的时候,只是一个侧福晋。还是独树一帜的蒙古人,府中除了皇太极,没人能听懂她的话。
她嫁到女真的第一件事,便是学话。
成婚后的第一个中秋,她跟着大福晋乌拉那拉氏一起赴宴。
大福晋道:“一会儿,自己找一个地方待着,我可没心思带你认识人。”
琪琪格还听不太清楚,却能感受到大福晋的不耐。她点了点头,以为是让她不要乱走,决定安分的站在一旁。
等到进了殿内,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大福晋的后面。
乌拉那拉氏不耐烦看她一眼,扬手甩了一个巴掌,“一边去。”
“侧福晋!”宝日忙上前扶住被打偏头的琪琪格。
琪琪格双目一震,瞬间鼻头发酸,眼眶中泪水不断打转。脸火辣辣的,不只是疼,还是丢了脸面的羞。大福晋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就像是教训一个小丫鬟一样,丝毫没有给她半点脸面。
皇太极眼中一冷,上前将琪琪格护在身后。
“过分了。”
大福晋毫不在意,“什么过分,她话都说不清楚,贝勒爷还非要带她出来。我可没心思带她,贝勒爷心疼,自己管吧。”
她是个张扬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子,斜睨一眼琪琪格,自己找地方坐下了。
皇太极冷冷看她许久,若不是因为她同阿巴亥大妃有亲缘,他一早就将她休了。琪琪格是他同蒙古结亲的纽带,也敢这样怠慢,没有半点远见。
他身后,琪琪格望着他的背影,如山的背影带着坚定的意味,好像一堵墙,替她挡去风雨,眨了眨眼,泪水落下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皇太极转过身对她道:“别放在心上,今日你同我在一起。”
于是那年的中秋,琪琪格一直跟着皇太极。
就像是找到窝的雏鸟,她在皇太极身上,感受到了心安。
但皇太极对她的特殊,也被乌拉那拉氏看在眼里。
回府后第二天,皇太极特为她寻来教大金语的嬷嬷。
皇太极道:“日后有事,只管派人来说。”
她含笑点头。
但当他离开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开始磋磨她。派人将她叫到正院,借口教她说话,让人站在院子里,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说。
琪琪格脸皮薄,本就说得不好,当着旁人更不好意思开口。
乌拉那拉氏便逼着她开口。
“怎么,本福晋特意教你,你反倒不开心?怎么不说,说呀!”
院中的下人都被交代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众目睽睽之下,琪琪格不过少女,如何能开得了口。
“福晋……”她弱弱的开口,希望她能放过自己。
可是怎么可能呢?
乌拉那拉氏挑眉一笑,“这不是会说嘛,来,继续。”
琪琪格站在院中,无法反抗,只能磕磕巴巴说起话来。
还没说完一句,院中就哄堂大笑。
大福晋坐在屋内,大声笑道:“不是这样说的!唉,我都示范了这么多遍了,还是不会,看来侧福晋天生就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也就是贝勒爷心疼你,还特意给你找了个教导的嬷嬷。”
“不过我觉得,可能也不太需要,教你,得教到什么时候去?”
琪琪格难堪的低下头,手里的帕子已经搅得不成样子。
其他人还在笑,她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站在那,只能任她们讥笑。
宝日站在角落里,心疼的看了看自己主子。
……
回到自己的小院,琪琪格忍不住扑在床上放声大哭。
宝日和宝格楚凑在她身边,轻声安慰她。
“格格,等贝勒回来,同他说吧,找贝勒帮你撑腰。”
“对,贝勒之前说过,有事可以找他。”
琪琪格听进去了,也找了皇太极,皇太极也出手帮她收拾了乌拉那拉氏。可是她还年轻,忘了一件事——不把人斗倒,那就不可能停下对她的欺辱。
皇太极随同大汗出兵,一去几月,乌拉那拉氏趁此机会对她下手。暗中对她下了绝嗣的药不说,还日日将人叫到跟前立规矩。
等皇太极回来的那些日子里,找不到人帮忙的日子里,琪琪格忽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她开始谋划。
由琪琪格变成哲哲,花了她一年的时间。
乌拉那拉氏成功被休弃,她上位成为大福晋。
……
可成为大福晋的日子,并非如她想得那么好。
迎来送往,兄弟结交,四贝勒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全都需要她过目。而其中最让她忧心的,还是同诸位妯娌之间的关系。
她……格格不入。
成婚第五年的新年,宴会上,不知是谁先提起了孩子的事。紧接着便顺理成章的牵扯到了哲哲的身上。
大妃意味深长道:“四贝勒家的,嫁来好像也有几年了,这肚子……”
就像是事先说好的一样,她们开始左一句右一句问起来。
“我想想,好像已经五年了,怎么还没听见好消息?”
“对呀,比你晚半年嫁来的这都怀上第二个了,怎么还没有开怀?要不要我给你个秘方?”
哲哲尴尬一笑,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此时的她还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总觉得自己会有的。
可随着时间过去,一年又一年,她却没有半点动静。十年过去,一无所出。
这个时候,各位妯娌的话已经变了,从开始的劝导变成她不能生的笃定。
哲哲想反驳,却找不到借口。
而另一边,额吉他们好像也放弃了她,将小玉儿送了过来。
听闻消息的时候,她心里愤怒,不甘。愤怒连额吉他们都这样不信她可以生出孩子,不甘于自己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冷静过后,她又有些心疼小玉儿。
大金,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是个虎狼窝,里面的人对她们不会有半点留情。甚至会觉得她们占了女真贵女的位置,占住了四贝勒福晋的好位置。
而且,若不是因为她,小玉儿是不可能来的。是她不争气,所以连累了这个妹妹。
……
小玉儿到的时候,她站在宫门口,有些好奇的看着马车。多年未见,不知道小玉儿变成了什么模样。
皇太极的动作在她眼中,她看着他下马,看着他走到马车前,扶下里面的人。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异样。
但是见到车内人的瞬间,她忽然没有多余的心思。
小玉儿,那是小玉儿。
对方好像也看到了她,走上前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哲哲的眼中泛起泪花。
一句“姐姐,我好想你”她的泪水决堤。
她何尝不想家乡,何尝不想家乡的人。草原上呼麦的声音和潮尔的声音仿佛在她灵魂里回荡,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在她心里一遍一遍重现。
远嫁他乡,她就是靠着这些回忆,才能度过每个无眠的夜晚。
拉着小玉儿,她说了很久的话。
姐妹之间相隔多年的时间,在一瞬间,消弭无踪。
……
之后的日子,有惊无险的过去。
小玉儿和皇太极成婚,入府。
而小玉儿带来的好运,也让她终于诊除出了喜脉。
这一胎她视若珍宝。
若说没有心思,她自己都不信。养胎的日子里,她其实每日都期盼着这能是个阿哥。盼着生出个阿哥来,让额吉安心,让说她闲话的人闭嘴,让自己能够扬眉吐气。
可是……偏偏是个女孩。
哲哲知道的瞬间沉默了。
宝日劝她,“福晋,别伤心,日后还会有的。”
哲哲沉默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格格也好,格格也好。”
至于其他孩子,暂且算了吧。
小玉儿和皇太极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插进去,坏了姐妹感情。
要是以后有机会,说不得还能再有一个,只是现在不行。
可她没想到的是,小玉儿和皇太极能感情这么好。就像是天生的一对,彼此之间,只能看得到对方。
所幸小玉儿争气,很快就身怀有孕,一举得子。
她对科尔沁,也算是有了交代。
从此,安心养她的马喀塔。
……
之后的日子,变得很快。
小玉儿嫁过来不过一年多,皇太极继承汗位。她一跃成为大妃,中宫福晋。
然后小玉儿生了一对龙凤胎。
皇太极带兵出征。
原本不过寻常,一切都是过去常见的事。
但这次,忽然就有朝鲜的人釜底抽薪,前来围攻沈阳。
仿佛如同死神的镰刀落下,她第一次,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刀刃落下,划开她的皮肉,就像是切猪肉一般,一刀刀落下。
她护着马喀塔,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完全没了身为大妃的仪态。
那个瞬间,她想:马喀塔,一定要活下来。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活下来。
因此再睁开眼,她很是感激。
林远这个人,也是第一次进到了她的视线当中。
哲哲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如同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至少在生死之后,她需要安慰。皇太极的温情都给了小玉儿,她不怨恨,可却嫉妒,嫉妒自己没有一个那样的人,没有一个能给她依靠的肩膀,没有一个可以哭诉的对象。
林远是个极好的人,温润如玉,君子端方。明明只是普通的医患,他却极为上心。哲哲明白他是因为细心,因为责任。
可林远来得太巧,他正好出现在了哲哲很需要人的时候。而他的温柔难免不会让人生出其他心思来。
等到哲哲发现自己的心思,已经晚了。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但也只能按捺住。
一亦请求再嫁的时候,她心里很嫉妒,很渴望。就像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如同烈火炙烤的人得到了水源。
她并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哲哲强压住自己的渴望——她不能,让马喀塔有一个另嫁的额娘。
而且,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林远估计都不知道她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她藏住自己的心思,在宫里继续待了下去。
……
过了几年,科尔沁来人。
时隔多年,她第一次见到额吉。
却没高兴多久。
——琪琪格,让马喀塔嫁到科尔沁来吧。
如同晴天霹雳,她一夜无眠。
再之后,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孩子大了,总该给她寻一个归宿。就算她再不愿意,可是科尔沁确实是个好选择。
但不舍还是不舍,她只能珍惜孩子在身边的时间。
也趁着婚事定下来,开始给她准备嫁妆。
小玉儿走进清宁宫,她的手里拿着衣料在绣花。
小玉儿道:“怎么亲自在做?交给手下人不就行了?”
哲哲摇头,“给马喀塔做。她出嫁以后,能穿着我做的衣服,她心里肯定会很开心。”33ýqxsś.ćőm
她知道思乡的时候是怎么难挨,所以要是让马喀塔开心一些,她可以一直做。
还没出生就疼着的心肝,做这些不过是小事。
小玉儿颔首道:“那我帮着也做一些?”
哲哲:“……”
她失笑:“你那个手艺,还是算了吧。”
小玉儿嘟嘟囔囔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但想来应该是些许不服输。
……
皇太极有大才,亦有大运。
没过几年,她们便从盛京搬到了京城。
她也成了皇后。
皇太极的想法她自然知道,做了他快二十年的福晋,她如何不知道他想将皇后之位给小玉儿。
可是她从未担心过,因为小玉儿。
小玉儿比她还要珍视姐妹之情。
……
成为皇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春看草,夏看花。秋看寒露,冬看凝雪,于她过去的人生,没有半点差别。
无聊得紧。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找林远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诊完脉,哲哲收回手。“林太医,本宫近来心中烦闷,不知道可有什么好法子。”
林远收回手,将脉枕放回药箱,温声道:“娘娘没有大碍,是因为这段时间天气热了起来,所以有些苦夏。吩咐膳房做些酸梅汤就好了。”
哲哲失落垂眼,也是,金尊玉贵养着的,能有什么大碍。
她重新笑开,低声道:“本宫知道了。”
林远:“……娘娘若是不喜欢,臣家中有一个食膳方子,臣写下来,娘娘派人做一些来用。”
哲哲轻笑,“多谢林太医。”
“娘娘不必这样说,折煞臣了。”
让宝日将人送出去,她手里拿着方子,眼中含笑,却很快收敛。
她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
没过多久,宫中有了流言。
她去找了皇上。
乾清宫。
皇太极突然挑明了真相。
哲哲无言以对。
说起来好笑,分明是自己做了错事,有了不好的心思。可她却在皇太极挑明的瞬间,对他有了些许怨恨。
皇太极道:“你若是想离开,朕可以帮你。”
哲哲心想:帮我什么,你什么心思我会不懂?
她也想随着自己的心来,可是不行。她的马喀塔不能有一个改嫁的额娘,科尔沁也不能有一个放弃皇后之位另嫁的格格。
她的一场梦,还是醒了。
不能控制的颓废了一些时日。
虽然自觉没什么,但好像身边的人都很担心。
更没想到的是,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却是人尽皆知。
夜里,哲哲躺在床上,黑暗中无声的苦笑了几下。
原来只是她掩耳盗铃,以为别人不知道。
事情到这,本该落下帷幕。
只是突然有一天,林太医又来了。
哲哲眼神瞥向宝日,有些疑惑。但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对上她的视线,只是出去,将门带上。
屋内顿时只剩他们二人。
哲哲站起身,想打开门。林远忽然叫住了她,“娘娘!”
哲哲回头,林远站在垂帘下,专注的看她。
“娘娘。”
他没有说话,只是唤她。普通的称呼,从他口中说出来,好似是嚼了千遍万遍,带着他的气息,无端让人脸热。
哲哲忽然意识到了,他来是干什么的。
难道说,他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思?
应该是,不然宝日不会这样,她是个最稳重的人,如果试探出林远的心思和她不一样,是不会将他带来的。
像是一只小鹿闯进了心里,在胸膛间横冲直撞,她忍不住心生期待。他要说什么?
要是他请求自己,她肯定会答应的。
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她瞬间惊醒。
眼中的情乱褪去,她移开眼神,不敢看他。
“娘娘。”林远上前一步,眼中有许多话几欲喷涌而出。
皇后的心思,他并非是没有察觉。从沈阳到京城,这么多年他如何看不清楚。她温柔婉约,仪容出众,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自己高攀不起,所以一直没能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但是他不愿就这么放弃。
宝日姑娘找到了他,也是因此,他想赌一回。
“皇后娘娘,我……”
“林太医!”哲哲打断他的话,她不敢听剩下的话,也不愿意听。她不想将这么好的一个人拖累。如果不说出来,他作为太医,他们可能还有再见的机会。可若是说了出来,她会忍不住的。
以后,她也不会再见他。
哲哲打开门,旗头上的流苏晃动不已,晃晃悠悠的,好似她摇摆的心。
“离开吧,这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你的未来,很有前途。”
“皇后娘娘!”林远嚅嗫着唇,上前一步低声喊她。
哲哲低声道:“林远。”
这是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却是最后一次。
“公主一会儿就来了,本宫要为她准备礼物,就不送林太医了。”、低声说完,她扬声道:“宝日,林太医诊完脉,好生送回去。”
林远听懂了她的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无奈又复杂,深深望了她一眼后,提步离开。
哲哲低垂着头,失落的坐回暖炕上。
可许久之后,她眼中浮现出丝丝的欢喜。
不是她一厢情愿,林远这么好的人,居然和她是一样的心思。虽然还是遗憾,但知道他的心意,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再有多的,她不敢想。
她的这段情,支撑着她走过了许久。
就算后来林太医娶妻,有了福晋,她也还是会从那天的对话里获得温暖。
一棵本不应该生根发芽的种子,最后居然结出了花,虽然没能结果,却并不妨碍花的美丽。
林远于她,是过客,也是曾经盛开的一朵花。生命里难得有这样的美好,足以让人回味许久。
……
对哲哲而言,许多事情都像是上天的恩赐。
马喀塔是,林远也是。
而林远离开后,她开始失去马喀塔。
马喀塔出嫁的时候,哲哲枯坐在坤宁宫内许久。
她给马喀塔制的衣裳满满当当的放了两个马车,加上准备的嫁妆,数十辆马车立在宫门前,好似要把皇宫都搬空的架势。
小玉儿缓步走进来,无声无息的坐在她身边。没有安慰,却是安慰。
安静的屋内和热闹的屋外形成鲜明对比,哲哲突然开口,“我还记得马喀塔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脸红彤彤的,就像是一只小猴子。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了。”
小玉儿道:“很多时候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日子一天天在走,我们也一天天变老。”
哲哲轻笑,“我这一辈子,算是可以了。”
起身,送走马喀塔。
哲哲的念想,彻底没了。
她剩下的日子,不过是在混时间而已。
……
临死之前,哲哲脑中走马灯。
从年轻时的小姑娘到如今大清高高在上的太后。她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得了许多,也失了许多。
可回想那些遗憾,她忽然觉得,也没那么遗憾了。
时间不是沙漏,是沙漠。它大方的给了她一小捧,如今也该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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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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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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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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