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发展到今天,总有一批本来的精英,终于随社会的进步而逐渐退化为社会前进的藩篱,于是道学观念过重者便可暂且抛开,假如自已先下手为强,能够拉来那些重利益甚或重功名的皇亲国戚和豪绅名流下水参加经商开厂的大部队,那这些皇亲国戚会影响到几个人呢?这几个豪绅名流家族中有几个子侄从政从军做了官,潜移默化中,杨雷思来想去心里一阵激动,这一切自然都没有这么快能实现,是将内厂打造成国内第一大流通集团,亦非一年半所能实现。
尽管在历史进程中,因为杨雷穿越了,不知要经历怎样的转变,但杨雷深知,庞大的社会体系不会改变,在工业革命的冲击下,社会的走向也不会改变。而他杨雷正是这位懂得发展方向的人物,若是有了他这位懂得清晰发展方向的人物来推动的话,那一年就从事交通工作,三年就“腐蚀拉拢”了,十年以后朝野上下将组成一个足以与因循守旧势力抗衡的新型权力集团。
而当时这种势力已经不是谁都能消灭掉的了,久而久之,其先进的一面一定会让其拥有越来越多的权力优势,历史上,也会因此发生变化。
但是,如果不是自已,怎么办?杨雷在花坛边缓缓踱来坐去,几只热闹的蜜蜂在花蕊里蠕动,杨雷看得一脸茫然半天,目光渐亮花开花落有其法则,历史的发展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无他,李世民即位,紧接着出现的就是所谓贞观之治,杨雷少数历史知识告诉他贞观之治其实也是受经济发展由提高社会进步程度而来。
所以,即使历史离开了他,应该发生的事情也将显露其端倪,自已并非发明人,只是事先将这原本就有的定律找到而已。
只要自已有生之年尽力推进其发展,无异于为历史本来的发展规迹插入一个新的方向标和开辟一条新路,守旧官僚势力里埋下了思想上截然不同的祸根,即使不是自已这先知来此,利所在者,必有延续者,循其自然规律而行。直到其汇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巨大洪流。
而且因为有了他杨雷,这一进程将会更早、更快地进行。杨雷可想而知,由于他的存在,大唐庞然巨舰航轨会有一点变化,这种变化是如此微不足道,但正是这一点拨转巨舰舵手才会让其航向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差之毫厘就能谬之千里当这条巨舰又行驶在几十年的历史长河中时,又会有什么巨变?
思前想后,个人恩怨得失早已为杨雷置之度外,深知凭一己之力,树天下之敌,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目标。这块蛋糕他吃不下、内厂吃不下,那就要联络一切可能的力量参予进来。
东西两厂、锦衣卫,这几个机关说得直白点就是为了利益而存在,所以相对于朝廷里那些腐儒们来说,反而更加容易接受这一新生理念和利益分享模式,如果能把他们拉到一起来,三厂一卫联手,无论是从财力还是人力上来讲,应该都足以和这个时代落后的观念相抗衡了。何况民间有许多人也并非都老朽愚昧。
杨雷盘算良久,忽觉有人靠近,他抬头一看是马忠,不禁欣然笑道“马忠,马上回军营,着手筹款备战吧。明天我就请皇帝把神机营的左哨营从外调回开府建衙的时间愈早愈多。”
马忠看到杨雷精神矍铄的样子,内心也异常激动,赶紧同意,匆匆赶回营房。
鹿丁走到一旁,同样面露喜色、兴奋异常,看了杨雷一眼,抓着耳朵饶着腮,但没有开口,杨雷见了,明白这个小家伙一定有事告诉了他,于是开口道:“小鹿,看你,急吼一声,活出一只小猴!”
“殿下小人有事要请殿下!”小鹿听了这话才开始说话,杨雷听了哈哈大笑:“看着是成为一厂之首,一切竟还是那么期期艾艾,不过说不!”
“殿下,现在跟随着你,大家都有机会,也有地位,只为了你.”
“您就是要问问大棒锤!”杨雷笑笑说道,鹿丁一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明鉴戒,果然如此,怎奈小鹿能够有今天,还全拜倒在大棒锤之下,大棒锤乃边军之将,此夯货亦闲不得,现在看到大家都有事干了,而自己还是亲兵近卫而已,他有点...就是那个大棒锤,虽然看起来粗心大意,但是不敢和殿下讲那些话,于是就.”
“哼哼,这小子,也学着请人帮一把,小鹿,内厂初建时,事多事少,现在又是风餐露宿之时,在外廷上上下下都虎视眈眈,里面有高士达和汪直一个人不怀好意,你可要多注意了,关于大棒锤的事,我还有另外的用途!”
听得杨雷已是如此,鹿丁一没再说话,行礼下跪后,就告辞而去。
十一月二十八日夜,长安城大雨
十一月的雨使长安城更凄冷了,晌午直下,直到夜幕降临。暴雨瓢泼如注。大街上渺无人迹,雨将青石板路冲洗得闪闪发亮,倒映着三两楼下面的灯笼,泛着幽幽的光,两匹铁骑被计入旋风中,就在这场大雨中走进了长安城。
顿时两个骑士,是杨雷与大棒锤。两人身披蓑衣微伏避雨,矫健的骏马在雨中漫游的道路上闪过,碗口大小马蹄掀起的浪花在暴雨中顷刻间抹去,溅起了水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西城门内厂衙门里,内厂三当头于宫坐在椅子上上品茶水,微笑着看着廊下一串串像帘子一样泻下来的雨。
于宫头数日买得桑麻一批,正在不知下手之时,今日暴雨不断,外地商贾不能入长安,无所争夺,其货奇货可供居留,似能再稳挣一笔。
于宫正笑盈盈地盘算着,忽听门外有一阵步履之声,旋即有两个披蓑衣之人匆匆由雨幕进入厅堂。
于宫抬起眼睑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那么急,为什么下起了倾盆大雨还不安生呢?”
杨雷抬起头戴的帽子,见翘起二郎腿的是巴菲特家族后人、内厂三档头于宫边解开蓑衣边微笑道:“结果成了于大人,怎么着今儿个就是您的值了?”
于宫方看得清楚,来者并非他人恰恰是他的正牌主,武王杨雷也是如此,只可惜此时此刻杨雷一袭戎装,戎马倥偬,俊美面容之上,时不时有雨水从数缕发丝间滴落下来。
于宫惊慌地站了起来,拜在地上,嘴里说:“无知武王殿下驾至,有一失远迎之事,尚求殿下赐死!”
杨雷闻言,微笑说道:“嗯,他们都不是局外人。于大人免礼平身,小鹿与马忠?他们走了?”
“启禀殿下、前些日子高士达遣使移税监之帐、言其如何虽陛下尚未正式下诏、但帐早晚交接,于是先交内厂调阅,出了问题,等正式交接班时,也好能讲明白!”
杨雷闻言“哦”地把脱下的蓑衣递给后面的大棒锤,于宫连忙伸手请他,杨雷立即坐到于宫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殿下,你咋这身装扮呀?这场暴雨是怎么回事?”于宫看到杨雷行头打扮,有而怪问。
杨雷闻言看着他身上士卒的衣服,哈哈一笑:“这件衣服,回去方便点吧!”
于宫闻言,点了点头,拱手说道:“殿下、鹿大人、马将军怕是还得等些时候才会回来吧,要不要下属给你一个通知,让二位大人先回来呢?”
杨雷点点头,说道:“于宫大人不需要自己走,就让棒锤走,这一次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于大人就留下来!”
大棒锤听后,问于宫明确内厂剩下的两个大男人在哪里,扭头冲进雨幕。
不久,大棒锤与鹿丁一、马忠一起返回内厂衙门,寒暄之后,杨雷下令屏退左、右伺候番子并让大棒锤关上门厅大门。
门厅之中如今只剩下杨雷及鹿丁一、马忠、于宫四个人,这时候,杨雷脸色一变,义正言辞道:“各位,本王今天匆匆归来,因为有陛下的密旨,内厂鹿丁一,马忠,于宫都听了!”
三人闻言,马上跪倒在地,行叩拜大礼,杨雷缓缓说道:“奉天承运皇帝下诏说:兹御史言官侯文杰密旨奏明江南镇守太监吕子聪贪赃枉法、卖官鬻爵、使百姓困苦不堪、内厂本负有督理内官的责任,著武王杨雷率内厂之人,借代天子巡狩之名,暗查之,钦矣!”
众人谢恩领命后,各坐各的,鹿丁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殿下,有点不对劲,这里有廉政公署,我们内厂凭什么出面查问这个问题?”
杨雷闻言,笑笑说道:“皇上旨意上说得很明白,镇守太监终究还是个内官,咱们设立内厂的初衷直白点说就是要对内官进行监督,这样派出咱们也就名正言顺了。”
“殿下,难道我还想知道什么吗,这几位御史言官向来爱捕风捉影的,就是个奏折而已,要你亲自上阵,还得内厂挺身而出,难道我还不有点大惊小怪吗?”
“丁一啊,原来我这样认为,但您知道陛下下密旨为何如此?”杨雷谈了口气,说道:“就在几天前,国王陛下密令侯御史进宫见驾,但就在路上侯御史的队伍遭到山贼抢劫,没有一人幸存下来,侯御史的马车也被洗劫一空,其中除财物外,侯御史所收集之证亦荡然无存!”
“证据?”
“不错!”听到鹿丁一等人的疑问,杨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侯御史上奏时,奏折里提到,搜集到许多吕子聪罪证在手,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密诏让侯御史进宫。”
鹿丁一闻言,思考片刻,低头说道:“这么一说,事情果然蹊跷,如果只是寻常山贼、劫财就了事,那些证据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十有八九就是被人杀人灭口了!”
“没错!”杨雷点点头道:“皇上也这么认为,而以前侯御史上奏密折、皇上还密诏侯御史进宫,这件事除皇上与侯御史外,惟一了解的只有内廷掌印监,因皇上密诏、密旨,皆需通过其用印!”
“那么陛下与殿下是否感觉到这个消息被内廷人士传了出去?”
“对了!各地方镇守太监派遣委任不经朝廷六部而由内廷直接委任,彼此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侯御史前脚掌刚参奏吕子聪的事,后脚掌便灭口逢春,这件事想都别想,一定与吕子聪有关系!”
杨雷满意地看了一眼鹿丁一,继续说道:“陛下此次下旨密旨,不经内廷而由兵部军驿直传,所以,应无消息发自长安。”
“但殿下,就算这样,也只是代天巡狩之名,还是无碍吕子聪这样猜到我们这次出行的真正目的,万一他有所防备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更加难以侦查下去呢?”
“丁一的话很有道理,因此据皇上之意,大家都打着代天子巡狩之名去旅行,况且内厂也得事先放风,表示即将夺取税监权,所以代天子巡狩的目的还在于事先干预,摸清形势!”
鹿丁闻言才神情释然地说:“如果有,应能瞒天过海吧!”
“今天我也趁阴雨绵绵,不被人关注,所以急匆匆回北京,早早布防,省却了仓促之时!”
杨雷继续说道:“数日后,有关代天巡狩圣旨将下,到时小鹿随我乘船往江南去,马忠、您率特种行动处之兄,陆路而行,把我腰牌拿到锦衣卫那里,召集了几位得力部下,把侯御史出了事,把情况查个水落石出,再赶往江南与大家汇合吧!”
“是!”鹿丁一与马忠行礼回答,一旁的于宫闻言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杨雷为他布置任务,他实在忍不住开口问:“殿下请原谅我冒昧鹿大人与马大人的使命,那我就.”
杨雷闻言,笑道:“哈哈哈,于大人这下坐不住了,还想去外面溜达溜达?”
于宫闻言,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杨雷这才说道:“这次于宫大人就不用跟在后面,好好的将家交给本王看管,不要忘记,我们这次的行程,内廷都有虎视眈眈的人,于宫啊,一方面你得管好内厂,另一方面还要仔细观察内廷动向,有什麽状况,时刻藉车马行传讯息!”
“是!”
“顺便提一句,于先生,您不是说现在很多皇族和长安大户想要接近我们的车马行吗?凡到江南却是富庶之地,于老爷这些日子不妨跑一趟,还能给咱们内厂拓展业务!”
谈起做生意这件事,于宫一下子来劲了,他笑着说:“殿下圣明的下属们一定没有辜负殿下的厚望!”
命令结束后,杨雷带着大棒锤披上蓑衣纵马而行,一滴滴水花溅起,二人隐没于漆黑的夜幕中。
望着武王殿下远去的身影,内厂大档鹿丁一等人,二档马忠等人以及三档于宫中若有所思。
距内厂成立已3个月,内厂成立之初,内廷外廷万众瞩目,但内厂衙门竟连买地银子也拿不出,竟组织了刚建立不久的神机营左哨营军,在长安城近郊自立建造衙门,一时成了朝廷内外笑谈。
内廷外廷更早有消息传来,表示立即皇上要把税监权由内廷交给内厂,高士达、汪直更急,提前召集两厂一众头目太监,与内廷十二监一起,集众家之长,脑子风暴半天,准备各种刁难办法,只待杨雷与内厂众人登门。
但杨雷突然自告奋勇,要带神机营上山实操武功,而且杨雷不在,内厂人手迟迟不上门,更是令这些满肚子坏水患的内廷大人,一时多少有点不明就里。
高士达、汪直惊讶之余,派人上前询问,原来是听到现在内厂新上任三大档头后,正率领内厂一棍子兵四处奔走与奔走长途、贩卖苦力的车马行取得联系配合,成立内厂情报机构。
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士达与汪直差点笑岔气来,一时皆觉高估杨雷,一上来就鹿丁一,马忠与于宫等人,闻所未闻,探听后才知道这鹿丁一只是个白丁罢了,以前没有官位,一介武夫马忠,现在也只是杨雷麾下亲兵首领,就那于宫来说,就更离谱了,竟是色目人!
二来配合卑微的车马夫、高士达、汪直真认为这次这个内厂的行为确实丢尽厂卫面子,难道这个车马行就能挣几个钱吗?要说那些车老板子们,那时候本来都是社会最底层的,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长时期跟那些人混,朝廷厂卫们的脸面还想要吗?
高士达与汪直大笑起来后,对杨雷与内厂的审慎谨慎一扫而空,如果不是现在彼此陷入相互争吵的敌对状态中,高士达与汪直对杨雷与内厂都有几分同情。
自从内厂一时无此本事与勇气上门受领税监权后,干脆大大方方起来,高士达与汪直简直不谋而合,临时东西两厂人员先别给内厂添麻烦了。且看这位新上任的内厂三档头识趣不识趣地说了。
至于外廷文武大臣,闻知陛下今于两厂一卫外,竟另下诏武王杨雷殿下新建内厂,向朝中老臣合奏,请众位身居要职的大头目,在内厂现在立足未稳之时,对朝廷各大臣展开口诛笔伐之战,力劝皇帝撤除内厂。
但抱着这种念头的终究不过是一帮文官而已,杨雷还有一类老将支持,再加上经筵中的发挥,收获武将阵营强大的支持,所以,文官所谓上书进谏在一众武夫合力下化为泡影。
说干就干,丞相孔明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朝中文臣,很多长辈比如那天经筵的李希阳、王金鳌,自杨雷最后一次展现与孔明分道扬镳的恋情,两老大人就把孔明拉到座上宾。
此次,李希阳与王金鳌看到群情激愤、有机可乘之势,想借现在之机进谏皇上消除建立内厂这一念头。
但文官由宰相领导,二人遂决定与孔明密约商量,孔明闻知二人打算,见二人看似推心置腹、不以己为外人的话后,目光一转,心生一计,拱手道:“两个老大人对孔明是那么的相信,孔明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就凭目前看来,内厂恐难成大气候,如此这般,再被他折腾下去可怎么办?”
李希阳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宰相老爷,这话虽不好说,尽管这个内厂的行为软弱无力,难为心腹大患了,但还得未雨绸缪,防止它日后尾大不掉、定有后患呀!”
“没错,”王金鳌闻言,也上前劝道:“宰相大人、李大人的话很有道理呀,现在趁内厂尚未形成之时,若能发动朝中大臣之力加以根除,必然可称两厂一卫都有顾忌、不敢乱干预朝政了!”
两人说着齐齐的看着孔明,孔明一脸的笑意,手里的羽扇摇了起来。
李希阳冲着王金鳌使了个眼色,王金鳌当即会意,上前劝道:“丞相大人,您和武王殿下都是旧识,殿下麾下有很多您旧识,但凡事仍应以天下苍生为本呀!”
孔明微笑说道:“两个老大人的误解,孔明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和武王殿下有着知遇之恩,但孔明又自知肩负重责,在天下苍生的眼前,个人的感情不值一提,否则那天孔明亦不会上疏皇上,表明武王殿下行为的可笑!”
李希阳与王金鳌听到孔明的话,内心一阵狂喜,似乎有了门呀,正准备加大攻势的时候,听到孔明接着说:“二位老大,我想的并不在于个人感觉上的得与失,而在于这个内厂在朝廷与天下之间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这个宫廷里是否有内厂究竟哪一个更有优势!”
李希阳闻言,眉头一皱,王金鳌更是直接不以为然地说道:“宰相大人不也是一头雾水吗?两厂一卫建置已久,什么时候做了件对朝廷和老百姓都有好处的事?有没有两个工厂一个卫所不够用的呢,是不是又添了内厂这个恶虎呢?”
孔明闻言,轻声笑道:“李大人、王大人、您想过没有、这个内厂之虎与两厂一卫、虎视眈眈可是这个内廷税监权!”
李希阳、王金鳌听了,目光攸地一亮,不谋而合:“两虎相争?”
可是随即,李希阳犹豫了一下,说道:“然而宰相大人啊,我见内厂到处躲避,建立到现在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但是从来没有和东西两个工厂一卫争过,这个税监权皇帝也放话说要交,但此内厂三档之首,有帝谕不敢求高士达、汪直等人,如此内厂,岂能称虎?”
孔明闻言,羽扇轻摇,说道:“二位大老板,切莫忘记,这个内厂后面可有武王殿下呢,这个青年王爷现在虽是富贵闲人之作,但这气势,可那帮宦官怎么也比不上!就针对这种情况,内厂肯定有能力和两厂一卫竞争!”
说完这话,李希阳的脸才舒展了一些,孔明继续说道:“而二位老爷有所不知,关于内厂这青年大档头鹿丁一的事,孔明私下里却查了个水落石出,这人虽然出身庶民,却得到武王支持,他倒也可以如此蛰伏隐忍、不露锋芒,那不是庸人所为!”
“天下税赋三分归户部、七分要司礼监、鹿丁一刚登内厂大档头把交椅,有权力也要有钱赚呀,据孔明愚,内厂表面上天马行空去结合什么车马行做内厂眼线、建情报网、十有八九示敌以微弱,等内厂局势稳定下来,相信他也不会放过税监这热门差使吧!”
李希阳听到孔明的解析后,不约而同地望着王金鳌,二人脸上洋溢着欣喜若狂的神情,王金鳌更说:“宰相大人贤明,这个税监大权可真是金白银钱,两厂一卫与内厂必然互不相让,到了两人争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就到了咱们动手的时候了!”
“没错!”李希阳说道:“到时咱们只要奏明皇上,上疏奏请,也许皇上一时生气,就把厂卫都废除了,到时,就可以把这个税监权交给外廷了!”
“可是,”王金鳌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李老爷,宰相老爷,我们的主意倒也很好,只可惜这个东西两厂现在发展很快,比起内厂来,东西两厂树得大了,实力也遍了,内厂仅凭此三档头牌,怕是不敌东西两厂及内廷司礼监呀!”
孔明闻言,呵呵一笑,说道:“的确是这样,以现在内厂而言,断不是东、西二厂与内廷十二监相比,因此现在我们非但无法进皇帝撤除内厂,倒是明里暗里还得多帮些忙,内厂势力越大,雄心定然就越大,有了大家的鼎力相助,内厂才能拥有于两厂与内廷争锋之力吧!”
“好!”李希阳拍了拍手掌,说道:“如果这样,金鳌呢,过几天就向御史台问好,让那些言官们先平息下来,暂不寻找内厂麻烦,而朝中各部门之间有染也要打个招呼,要求他们对内厂多加照顾,使内厂渐渐有了从东、西二厂夺桃的本领,这样做是有利之举,二桃就可以杀死三士!”
望着王金鳌、李希阳肆无忌惮的笑着,仿佛已见胜利在望,孔明亦是面露难色,在看得见的好处面前失去了淡定与思索,这是人性中最软弱的地方,面前的两个人便是最好的证明,只见以桃杀士而忘了有句话叫养虎成患啊!
然而,2个月来,内厂却在各位内廷外廷大人的关心下,得到了飞速发展,这种突飞猛进的势头,大大超出了杨雷本人的想象。
老实说,原来杨雷还是认为这个内厂开起来,十二监,东西两厂以及外廷的一个文臣,是决不会熟视无睹的,所以当初,杨雷还是专门借白虎的,一则要教鹿丁一这简单的小孩怎么“变坏”;二则要帮助内厂度过最为困难的初期准备阶段。
但想象中风刀雪剑根本不存在,东西两厂、十二监始终不声不响,朝中文官、御史台言官却异常沉默。内厂施工进行得异常顺利,倒令杨雷内心很不平静,其原因,还在密会孔明之时,听到孔明讲解后,杨雷便彻底领悟。
2个月内,内厂在长安城中顺利站稳了脚,并以异常迅速的方式把触角从长安城中伸出,并以类似于细胞分裂般的速度向各个方向伸展不息。
而正是在这瘟疫般蔓延之速中,内厂之发展最终招致东西两厂及十二监之重视与惊慌。
内厂用短短的2个月时间在长安城站稳脚跟,最让杨雷感到惊讶的除了这种令人吃惊的发展速度之外,还包括内厂那出人意表、财富累积速度快的盈利手段。
当外廷与东西两厂及内廷十二监都发现内厂发展之快确实有点令人吃惊时,让绊子之时已经来临。
内外廷首次就某件事形成共识并戮力同心是为了应对内厂这一新兴机构。
李希阳建议自内厂成立以来,厂卫之饷银断不再持续依赖朝廷之规定。言之,既为督管内廷内官之机关,理所当然应受内廷支持。
李希阳所提建议很快就被内相高士达所接受,因为无论如何现在税监终究还是掌握在高士达手里,此举,等于把内厂生死大权移交给高士达。
鹿丁一是一个多么有智慧的人物,对这个利害关系自然是心知肚明,皇上李渊并不傻,当然明白高士达和李希阳的用意是什么。
所以朝堂之上,李渊面对李希阳的建议,主动要求尽早移交税监,但高士达听到这句话后,已经做好了准备,奏曰:“启禀皇上,本年税赋税监定额只有百分之三完成,尚有百分之七未被征收,如果内厂鹿大人们毫不介意,并具备这一本领把剩下百分之七征收完,咱家也真舍得早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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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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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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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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