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枝一挥凤袍,盈盈跪地。

  宣读女官就案,宣读册文,宣毕将册文授予侍右女官,女官跪接;赞“受册”,女官以册文奉送皇后娘娘。

  转授予侍左女官,女官跪接后陈放于西案。陈放完毕,引礼女官奏“兴”,皇后起。

  奏乐丝竹之声起,皇后行六肃三跪三拜礼。

  礼毕,退到东面立,乐止。

  御座上的容衍早已按捺不住,起身上前,还未等皇后步上高台,他便顺着玉石台阶而下,朝着逶迤而来的皇后伸手。

  百官看在眼中,愈发觉得白家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白商枝勾唇一笑,百媚众生,坦然握住了容衍伸过来的手。

  温热的掌心微微有细汗渗出,出卖了男人的紧张。

  白商枝不免在心底发笑,轻掩朱唇道:“皇上怎的紧张起来了?”

  容衍只目视前方,俊美无双的脸上依旧保持肃穆。

  他捏了捏她凝脂纤长的手,低声道:“阿棠,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了。”

  白商枝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柔美绝色的姿态令身旁的礼仪官微微怔愣。

  帝后二人行至御座上首,缓缓转身。文武百官齐齐跪地,虔诚叩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至此,中宫皇后册立之礼成。

  封后大典过了小半月,便是聂淑妃与宜贤妃的册封礼。

  放眼望去,皇帝的后宫只有寥寥三个人,远不如当年他当年做太子时的盛势。

  于是这便养大了朝中许多官员的心思,纷纷上书劝诫皇帝进行大选,绵延子嗣。

  容衍自然是不予理会的,他如今只安心处理北国之事,只待两个月后出兵北上,便能将北国收入囊中。

  未央宫。

  一袭绯色海棠金凤月华裙的皇后倚在案几旁,手执茶盏,正与楚王妃浅笑说话。

  如今她虽然是后宫之主,但嫔妃不过二人,要上手的事并不繁杂,所以楚王妃与白夫人也会时常进宫与她闲话家常。

  “我看你最近气色不佳,是不是开了春身子不适?”白商枝问。

  楚王妃微微一笑,轻叹道:“说来也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最近我这身子骨是有些不舒坦,偶尔还有些头晕目眩。当真是岁数起来了,身子也不爽利。”

  论年纪,她确实要比白商枝年长好几岁。

  白商枝含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哪就是上了年纪的?我看不过是时气所致,偶有不适也属寻常。”

  这时有人掀了暖帘而入,是白芷笑吟吟地端了糕点来。

  白商枝笑道:“这是最近小厨房新做的玫瑰牛乳酥,我吃着觉得还不错,你也尝尝?”

  楚王妃也不忸怩,笑着道谢后便捻起一块乳酥,轻嗅一口赞叹道:“果然是极好的,这牛乳香气扑鼻,还带着丝丝缕缕的玫瑰花香。”

  她正欲将糕点送入口中时,胃里却一阵恶心翻涌而上。她忙用锦帕掩住口唇,止不住地干呕了几声。

  白商枝神色微变,起身向前道:“这是怎么了?”

  略略干呕几道后,楚王妃才觉得好受了些,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摆手道:“无妨无妨,许是今早多用了些油腻之物,所以才如此。”

  白商枝看着她的样子,微微蹙眉问道:“你这样恶心有几日了?”

  这话出口,叫楚王妃一愣。

  “前几日倒是也有几分恶心,但远没有今日这般厉害。”

  白商枝又问:“你这个月的月信来了吗?”

  楚王妃怔愣,似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好像是推迟了半月有余…”

  白商枝含笑,忙叫了白兰去太医院请人。

  她打趣道:“这多半是有了,想来楚王要欢喜疯了。”

  楚王妃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微微垂首,声如蚊蚋:“兴许不是呢…”

  白商枝但笑不语,直到梁循提着药箱而来,她摆摆手道:“免礼,你快给楚王妃把把脉。”

  如今梁循成了太医院之首,身上的衣料也名贵起来,金线掺杂着银线绣了竹纹,从前那种隐含的卑微在他身上全然褪去。

  他应声,将轻纱丝绢搭在楚王妃的手腕上,微微屏息诊脉。

  俄顷,他向后退去,躬身抱拳微微含笑道:“恭喜王妃,脉相隐隐有如同珠滚玉盘之状,您已经有近一个月的身孕了。”

  楚王妃双眸睁大,嘴唇微张,似是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

  白商枝惊喜道:“真的?你可没有诊错脉?”

  梁循微微笑着,声音沉稳:“微臣虽不是妇人千金一科的圣手,但从医近十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白商枝笑道:“好,好。赏!”说罢,她又有些担忧:“本宫见楚王妃脸色不好,如今又恶心呕吐,可有什么大碍?”

  梁循如实回:“此乃妇人怀孕时的寻常症状,只是会因母体不同而表现不同。王妃娘娘的孕相虽不十分显现,但隐隐能感觉脉相强劲有力。王妃只需要安心养胎,食补膳养,便能平安顺利生产。”

  白商枝笑道:“好,那本宫便放心了。你下去开些适合她体质的安胎药来,叫王妃带回去养胎。”

  梁循领命退下。白商枝笑着起身,拿了鹅羽软垫给她枕在身后,又叫侍女端了一盏温水来。

  “喝些热水润润口,兴许会好受些。”

  楚王妃愣愣接过碗盏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咽喉,她却依旧觉得恍如隔世:“我…要成母亲了?”

  白商枝失笑着颔首:“是啊,你有身孕了。九个月后瓜熟蒂落,你便是母亲了。”

  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新的生命悄然孕育。

  “这是天大的好事,我吩咐软轿送你去慈宁宫,快把这事说给兰贵太妃,她定然欣喜坏了。”

  白商枝笑道。

  楚王妃似乎能想到兰贵太妃欣喜若狂的神色,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扶着桌角起身盈盈行礼:“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她走后,白商枝看着案几上精致的玫瑰乳酥,思绪恍惚。

  白芷掀了暖帘进来,看到自家娘娘思绪万千的模样,本是扬起的唇角逐渐敛起。

  “娘娘…这是怎么了?”

  白商枝回神,勉强笑了笑:“没事。”

  白芷心思细腻,想到楚王妃的身孕,似乎猜到了缘由。

  她轻声劝慰道:“娘娘不必担忧,子嗣这样的事是急不得的。夫人前些日子还去寺庙给娘娘算了一卦,说您命里是有子嗣的,只是急切不得。”

  白商枝叹了口气,笑容里似有几分苦意:“我倒不是急切。我只是有些担忧,从前喝的避子汤…是不是伤了根本。”

  果然,是为了此事而伤神。白芷在心底轻叹,继续柔声劝道:“娘娘,前些日子梁太医才给您细细把过脉,说您身子康健,没有大碍。您只要安心静养,放宽心就是了。”

  白商枝淡淡笑着,未置可否。

  午睡起来,她还坐在花云凤纹铜镜前梳妆,白夫人便风风火火地到了未央宫。

  “儿啊,我听说楚王妃今早在你这里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她动作虽快,可行动间丝毫不露怯,优雅之余带着贵妇人的气质。

  苏青鬓间的那支云澜珠钗是皇上前些日子特意叫内务府单独做的,上面刻有她的名字。

  这叫京中的贵族夫人们羡煞不已,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做皇后的女儿。

  白商枝将一支玉簪放回妆奁,转头无奈苦笑:“母亲,自从您能自由出入皇宫后,这消息比我都还要灵通。”

  苏青接过白兰递上的雪顶含翠,浅酌一口,微微蹙眉:“下次多放些,茶香太淡了。”

  白兰苦笑一声:“夫人爱喝浓茶,但咱们娘娘可说了,浓茶伤身子,夫人还是少喝为妙。”

  苏青笑着敲了一下白兰的眉间:“你这妮子,编排起我来了。哪天找个夫君给你嫁了,你就安分些了。”

  白商枝失笑,走过来环住苏青的手倚在她肩头。

  “白兰还不嫁人呢,我要多留她几年。”

  苏青伸手轻刮她莹润的鼻头:“说回正事,楚王妃是不是怀上了?”

  “是是是,是怀上了。”

  苏青好奇:“她怎么是在你这里才发现自己有身孕的?王府里竟然没一个察觉的。”

  白商枝回:“她这些时日常往我这里跑,今日端了一碟玫瑰乳酥给她,闻了一口就干呕起来。我又细细问了她的月信,心里便有七八分确定了。叫太医来一看,果然有了一个月身孕。”

  苏青颔首:“她也算心愿得偿了,兰贵太妃想必高兴得厉害。”

  想起这事白商枝便觉得好笑:“那肯定高兴得厉害,楚王妃前脚刚去慈宁宫道喜,后脚她就叫人送了好些血燕来,说是感激我细心体贴楚王妃。”

  苏青含笑,而后又重重叹了口气:“你也嫁给皇上一年多了,怎么这肚子还是没动静?”

  白商枝从她肩头起身,嗔道:“母亲,每次来就是说这个,我都说了此事急不得,您还没日没夜地在我跟前念叨。”

  “好好好,母亲不说了。”苏青忙哄着她,继而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这些时日,皇上没有去淑妃她们那里留宿吧?”

  白商枝笑道:“没有,皇上一直都在我这里歇着,也没去她们用膳。”

  苏青放下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就好,母亲就是担心她们先你一步诞下皇嗣。”

  白商枝全然不担心这个。别说是诞下子嗣了,要是容衍去别的女人那里留宿,她这个皇后不做也罢。

  晚间,容衍与白商枝一同用膳,她却有些食不知味。

  眼见容衍给她夹的菜快摞成一座小山了,她还执着银筷发愣。

  “谁惹咱们皇后娘娘生气了?”容衍打趣道。

  白商枝回神,捻起一块醋鱼:“母亲今日又来了,说起楚王妃的身孕,她那眉梢都飞扬起来了。”

  容衍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你也是在担忧这个?”

  白商枝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银盘上的雪白鱼肉,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倒不是担忧这个,我是担心自己是不是之前喝了太多避子汤伤着身子了。我母亲一直担忧我因为子嗣而不能稳坐中宫,要是我真无法生育,这往后的路怕是也艰难。”

  她作为在现代土壤成长过的女性,思想上自然是不会被牢牢束缚住的。

  只是如今她身在古代,又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有些事还真是容不得她忽略。

  她若是没有与容衍互通心意,只当他是个普通帝王,那么自会有数不清的嫔妃为他诞育皇嗣。

  可如今这重担交到她身上,还真有点叫她喘不过气来。

  “阿棠,你不要太逼迫自己。子嗣上的事,其实我还有些私心,希望你别那么快怀上。”

  容衍低声道。

  白商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为何你不希望我那么快怀上?”

  容衍无奈笑了笑:“彦嘉与我已结下血海深仇,两个月后的那场战,将决定着我与他之间谁能活下来。在这之前,我不希望你怀上孩子。”

  白商枝静默了良久,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沉重:“那要是…你没能回来…”

  容衍垂首,将银筷放置一旁:“若是我没能活下来,便让容玖继位。这样你也不必承担天下兴亡的大任,只需要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他不是没想过让白商枝来接手容家的江山,可他思虑再三,还是不忍看到她一个人如履薄冰,殚精竭虑的模样。

  白商枝默默将银筷放下,伸手环住他,闷声道:“我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33ýqxsś.ćőm

  容衍心疼地抚上她的云鬓,低低地叹了口气:“可我毕竟是皇帝,身在高位,不得不为天下苍生做打算。”

  白商枝蹙眉,转头深深埋在他温热的胸膛。

  “那你下辈子能别再做皇帝了吗,我不喜欢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容衍觉得有些心酸,面上依旧温柔笑道:“好,我下辈子不做皇帝,只做个山野村夫,每日锄完地就回来照顾你和孩子。”

  白商枝在他怀中轻笑出声:“那我就种些难吃的菜,逼着你和孩子都吃干净。”

  容衍环住她的手愈发收紧:“只要是夫人种的菜,就算是糠咽菜也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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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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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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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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