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肚子,人还没醒,胃就先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朦胧中看到了沈珏,嗯…,怎么离得这么近,他的鼻尖似有若无的挨着她,他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梁歌脸上,她猛地睁大眼睛,头向后挪去,这才看清了,只见自己的左手被沈珏压在颈下,右手则是搭在他的身上,这距离,这姿势,昨晚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情况!
梁歌右手扶额,左手尽可能的往外抽离,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醒,不要醒…
“你醒了”
四目相对,好不尴尬。梁歌捂住了嘴巴,然后又捂住了眼睛,重重的往下一躺,身下没有铺垫,传来一声闷响。
“不疼吗?”
“我…我怎么会睡在你旁边啊”
昨晚她明明是靠在石壁上睡的啊,离他八丈远,中间还有火堆,她总不能是梦游,爬到了沈珏身边吧?
“你昨晚睡的不踏实,我挪你过来的”
梁歌的手慢慢移下,露出一双眼睛,“真的?”
“不然呢?”
难怪昨晚睡着睡着冰冷的寒意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周身的温暖,梁歌一瞧,可不是嘛,火堆就在她身后。
“可你睡觉也太不规矩了,我的伤口都要被你压开了”
梁歌一骨碌爬起,眼睛四处看着沈珏,“哪里,我看看”
“这里”
他指了指腰腹的位置,然后快速笑了一下。
“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脱…脱衣服?”
梁歌十分认真,“嗯,不脱我怎么看啊”
沈珏原想逗逗她,没想到给自己挖了坑,在陌生女子面前脱衣服,他可做不来。
“我逗你呢”
梁歌拉着他坐下,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你坐好,我就看一眼”
“不,不行”
“别害羞啊,我见过很多男人裸着上身,早就习惯了,你就当,就当我是个男人就好了”
梁歌一边说一边给沈珏宽衣解带,她前进一分,沈珏后退一分,她一把捞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前带。
“你跑什么?”
“怕痒”
真是难伺候。
“好,我尽量不碰到你”
不消片刻,衣衫尽落,沈珏宽厚的胸膛映入眼帘,他的皮肤很白,比脸上白了好几个度,一呼一吸间,若隐若现的腹肌在梁歌眼前晃荡,她的目光由上扫到下,咽了咽口水。
“看伤口”
“哦,哦”
“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见过很多啊?”
“很多什么?”
反应了一秒,梁歌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那些都是手机上的,隔着屏幕能一样吗?远没有面对面来的视觉冲击强,正如现在,没想到沈珏看着瘦弱,脱了衣服还是很有料的嘛,这身材,这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成果,梁歌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原来这就是荷尔蒙的味道。
“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梁歌深深的吐了口气,心里叫苦不迭,可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说多错多啊,于是用白眼回应了他,再没有接他的话,仔细检查着伤口,昨晚简单给他包扎后,又用了系统给的药,现在看着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没事,伤口不严重”
沈珏穿上衣服,“背上的毒针也是你帮我处理的?”
是系统指挥她处理的。
还好毒针毒性不强,没有伤到要害,不然她这个半吊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处理伤口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为了给他处理伤口,她可是给系统说尽了好话,一番软磨硬泡,系统又给了她几个任务,这下可好,她现在可是负债前行,压力很大啊。
“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从这里出去吧”
梁歌扶着他起来,他倒也不客气,大半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梁歌把他扶正。
“别装啊”
“走慢点,伤口疼”
“好好好”
两人并排走着,慢慢悠悠的,走了很久才离开了悬崖。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是说父亲的事?”
“嗯”
“你一次次知道我身边的事情,甚至早我之前做出应对,一次尚且是巧合,可次次如此,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虽然不让晓晓监视我了,可难保没有其他人”
“所以你就派人打探我?”
“是,我总得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才公平啊”
说起此事,梁歌分寸不让,说好了有什么事她都会告诉他的,结果到头来,自己空忙活一场,被人牢牢蒙在鼓里。
“有什么收获吗?”
“我查到什么,你也知道吧”
“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梁元亨为了梁家可以抛弃我,顾承照为了他的野心可以捧杀我,你为了仇恨可以一次次的置我于险境,我在你们几个人之间实在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我怎么想的一点也不重要”
她又想起昨晚那个奋不顾身一起随她跳下来的人,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做不了假,梁歌缓了缓脸色,不再是质问的语气。
“可是沈珏,我看不明白你,你到底是想让我死,还是想让我活”
这一盘棋,他下了七年,七年足可以完完全全改变一个人。
沈珏变成了什么样子,她不清楚。
“我当然是想让你活,并且好好的活下去”
他的话重如千金,一字一句,好像承诺一样郑重。
“好,有你这句话,便无论是谁要来夺我的命,我都不肯”
“你不怪我?”
自然是怪的。
他工于心计,一次次把梁歌推入危险的境地,平白让她受了不少罪,还装作是小白兔一样,替她打抱不平,现在仔细想来,真是毛骨悚然,倘若当时她没有主动向他示好,后果又是什么,梁歌不敢细想。
“你那时真的狠啊,你不会真的想要烧死我吧?”
“那倒没有,你罪不至死”
梁歌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哦。
“王陵之那次呢,不会也是你吧?”
不是他,却与是他无异。
小的时候,他听话,他顺从,成功长成了沈坤希望的样子,成为人人口中那个做事狠辣,人情冷淡的沈家二少爷。可其实他内心一直对抗着沈坤,他假意乖顺,只为让沈坤放松警惕,他严于律己,只为终有一日,能够摆脱沈坤,做他想做的事。
“梁凤歌,你以后要小心我父亲”
“你父亲?”
沈珏没有明说,可意思已经尽显了。
沈坤到底险些经历了失子之痛啊,他想要杀了梁凤歌,以泄心中之愤,也是能想的明白的。
“你这样帮我,你父亲那边怎么办?”
“不用担心,迟早的事,早晚都得经历”
看他这番苦恼的的样子,梁歌心里明白了几分,现下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们走走停停,已经快中午了,终于看到了一处村庄。梁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多走一步就要晕倒了。
“马上就到了,再坚持坚持”
梁歌点头,继续向前。
面前是一处村庄,走近一看却是一个空壳,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怎么都没有人啊?”
家家户户门前一地枯叶,随风而起,落在了他们的脚下,房门皆是紧闭,窗户纸破败不堪,上面的灰,厚厚一层,至少已经一个月没有住人了。
远处有一个老妇,静坐在门前,一动不动。
“沈珏,我怎么觉得阴森森的,我们走吧”
沈珏握住她的手,一起向前。
梁歌还是害怕,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
那老妇一见有人来了,立马迎了上来。
“你回来了啊,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扯开梁歌,把沈珏往屋里推。
“等等,你认识我啊”
老妇愣住,变了脸色,给沈珏腿上来了一下,“你这个不孝子,出门了一趟,连娘都不认识了”
“大娘,你可能认错了,他不是你儿子,我们就是路人,路人”
大娘盯着仇人一样看着梁歌,朝着沈珏的腿上又是一下,“你这好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啊,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沈珏:……
梁歌:……
“我…”
“我什么我,快进来吃饭”
屋内昏暗不明,狭小拥挤,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沈珏不自然的耸了耸鼻子。
“给,你最喜欢的烤红薯”
大娘盛情难却,捧着红薯,递到沈珏面前,可沈珏却不好意思,就这一个红薯,他怎么能收下啊。
“吃吧,专门给你留的”
“大娘,我们不饿,你留着吃吧”
“怎么,你是嫌娘烤得不好吃了”
红薯冒着热气,香甜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孔,闻着尚且美味,更何况吃着呢。沈珏把红薯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大娘,剩下的一半,他和梁歌分了。
红薯甘甜,一口下去,救了梁歌的小命,终于不头晕,也不眼花了。
“大娘,这么大的村庄,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唉,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家家户户都揭不开锅了,都去城里讨饭去了”
自古以来,农耕都是大事,不仅事关着百姓生计,还关系着一方的安稳。他们一路走来,流民确实见了不少,可却没听说今年有水灾或者旱灾,那么这些流民到底是从何而来,又为何聚集?
“大娘,这附近可是发生过什么灾祸?”
“前些天这一片地上突然震动,就一会会儿,房屋都塌了,死了不少人,他们都说这片地方不好,没有钱供奉地仙,地仙便常常作乱,扰的人不得安宁,于是那次之后大多人都搬走了”
梁歌心中已经明了,大娘口中的地仙作乱就是地震,震级低,震幅小,他们等不及救援,只能自救,于是一路北上,往豫宁聚集。
“大娘,你跟我们走吧,这里不安全”
“我不走,我要等我儿子回来,我走了,他就找不到家了”
大娘往门口看去,眼里的泪水清晰可见。
“大娘,你…”
大娘抹了眼泪,苦涩一笑,“你刚才吃红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旺儿了,他吃红薯从来不剥皮”
梁歌和沈珏齐齐看向桌子上的红薯皮,心里油然升起一丝歉意。
“大娘,你跟我们走吧,我们可以帮你找旺儿”
“不了,不了”
大娘开始赶人,催着他们离开,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梁歌还想再劝劝,可是话还没出口,门就碰的一声关上了,弹起了厚厚的灰尘,呛得的她直打喷嚏。
“没事吧”
“没…阿嚏,没事”
眼下情景,他们肯定劝不动大娘了。梁歌在窗边踱步,时不时的往里看去,突然眼神一撇,身后一堆旧衣物里好像有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看起来像是…梁歌心存疑虑,走过去,扒开了那堆东西,她捡起一看,果然是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吾儿李旺之灵位。彡彡訁凊
“沈珏,这……”
牌位上满是灰尘,沈珏用手擦净,上面斑驳的痕迹显现了出来,仔细看还有一条细小的裂缝。
“看来大娘的儿子已经去世多年了”
梁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阵儿酸楚,一阵儿苦涩。她回头,看了眼屋内,这一眼,什么也看不清,她把牌位重新藏了起来,比之前藏的还要严实。如果她忘了,就让她忘的彻底一点,余生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沈珏,我们把这些柴给大娘帮忙劈了吧”
“好”
沈珏拿着斧头,对准木头,他负责劈柴,梁歌负责码柴,不一会儿,柴就劈完了,屋檐下多了一堆码的整整齐齐的柴火。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
“大娘,我们给你劈了柴,劈的不好,您将就着用啊”
“不用不用,你们赶紧走吧”
“这就走,这就走”
走了一会儿,梁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跑了回去,她抱住大娘,告诉她,“大娘,您烤得红薯真的很好吃,我们走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她哽咽了,继续道,“要是有下次,我还想吃”
说完,一把抹掉眼泪,眨了眨眼睛,跟没哭过一样。
“梁凤歌,我们得赶紧回去”
“好”
一路上的流民越来越多,都是抄着近路,往豫宁的方向走去。沈珏打听了后,带着梁凤歌混进了队伍,有了他们的指路,他们二人能少走很多弯路。
“大哥,为什么往豫宁的方向去啊,我们明明离宜陵比较近啊”
“你不知道,两地虽然都离我们不远,可豫宁地势低,我们走过去不费劲,宜陵就不一样了,路陡,地势高,拖家带口的不好走啊”
梁歌点了点头,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沈珏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搂住梁歌,慢慢向她靠去,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队伍里面龙蛇混杂,难保没有想要害人的人,多看多听,少说少做,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沈珏朝身后看去,看似无意打量,实则观察着身后众人,他们有的穿的破烂,有的穿的干净,有老弱妇孺,也有年轻力壮的汉子,这群人眼神精明,闪着狡猾的光,和刚遭了祸事的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目光一直向后,队伍绵长,看不到头,沈珏心里觉出了不对,怎么一下子会有这么多流民,他们集体涌入豫宁是为了避祸,还是惹祸?
这一切,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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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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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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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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