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开门,放我们进去吧”
梁歌抬头看去,城门上的人不为所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冰冷的像一塑雕像。他们不管对错,不论人情,按照指示把一切入城的挡在门外,无论是否真的是流民。
“求求你们了”
渐渐的有哭声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他们无助的看着彼此,眼里尽是绝望。
“凤歌,凤歌”
沈珏唤醒了沉浸在悲伤中的梁歌,拉着她退出了人群。
“等天黑了,我有办法入城”
“怎么进去?”
“我有沈家的信物,他们一看便知,到时自会放我们进去”
梁歌朝他右手的扳指看去,“信物就是它?”
“是”
这个扳指不同于他的其他的东西,自她第一次见沈珏的时候,他就戴着扳指,其他东西都换了几换,这个扳指都从没摘掉过。
“那他们呢?”梁歌伸出手,感受着潮湿的风,“晚上可能会下雨,他们怎么办?”
“如此情况,自保为上”
这些流民少说也有百人,老弱病残的居多,沈珏尚能带一人两人入城,可这十人百人,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其实,进不进城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只是换个地方淋雨而已。
沈珏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梁歌嗯了一声当做是回应。
“看着样子,城中的流民怕是也不少”他挨着梁歌坐下,叹了一声,“我瞧着路上有几个生病去世了的,发病才不到两天,只怕这场灾祸来势汹汹啊”
梁歌也有所发现,发病的那些人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呕吐不止,然后就吃不下东西,浑身酸痛,疼得在地上打滚,动静大的把同行的人都能吵醒。
这样的症状,又急又快,队伍里已经有将近十人染了病,且都无一幸存,梁歌脑海里闪现一个念头,这…可能是疫病,想到此处,梁歌扯下袖口里稍微干净点的衣服,围在了口鼻之上。
“沈珏,撕一块干净的布,像我这样把布绑在脑后”
“这是干什么?”
“你说的没错,这场灾祸才刚刚开始”梁歌压低了声音,耳语道,“我怀疑人群中有人染了疫病,而这疫病来势汹汹,染上的人基本都没能逃过,这样能防止染上的概率,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跟他们保持距离,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梁歌的话犹如警钟长鸣,一下敲醒沈珏。
“凤歌,可能城中已有疫病了”
那么,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我们还回去吗?”
“回”
梁歌突然就想到了李云禾,暮巷,还有连枝…她们的笑容在梁歌脑海里面浮现,还有李云禾的关心,暮巷的温暖,连枝的大嗓门,她突然很想她们。
“那是我们的家,必须回去”
天色渐渐黑了,寒风呼啸,刮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把皮肤切开细细的小口。梁歌看着漆黑的天,朦胧的月给前路带来了些光亮,她松了口气,万幸没有下雨。
“沈珏,等我一会儿”
前面的树下坐了一对母女,母亲紧紧的搂住孩子,替她挡住寒风,母亲穿的单薄,唯一的一件厚衣服给孩子套在了身上,她在母亲怀里安心的睡着,对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梁歌悄悄靠近,脱了自己的大氅,放在了树下,然后迅速离去,那位母亲觉察到了,一回头,只看见一个背影,她走的很快,瞬间就消失在了黑夜了,目光收回,树下多了一件衣服,她瞧着四下无人,赶忙拿了过来,盖在了身上。
“你把衣服给她了,你穿什么啊”
“这不是要回家了吗,回家就有衣服穿了”
她冷的脖子一缩一缩的,不停的用手摩挲的胳膊。
沈珏看穿了她的倔犟,无非是看到这群人,想帮却不知道如何帮,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脱了衣裳,披在了梁歌身上。
“不用,你也会冷的”
“走吧,那人就给了我们一字时间,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黑夜里所有人枕着胳膊,缩成一团,背对着寒风,双眼紧闭,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只有一个人,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梁凤歌,从三天前一直到现在,他的目光从没离开过。此刻也是如此,他跟在他们身后,城门开了一个缝隙,他看见他们进去,他等了片刻,也从门缝中溜了进去。
一墙之隔,则是天上地下。
城中灯火通明,商户大门皆开,人来人往的跟平日一样,并无异常。
“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眼前一片祥和太平,百姓安乐的景象,这一切仿佛在告诉沈珏他们过去几天经历的事情如梦一样,现在梦醒了,面前的一切才是真的,可沈珏并未安心,他捏了捏梁歌的手,“但愿吧”
“你好像还在担心”
“嗯”
沈珏深知豫宁那帮人的做事风格,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若是事态不严重的话,是不会下令关城门的,除非,他们在刻意隐瞒。
“你是在担心他们有所隐瞒?”
他们穿过热闹的街市,周围人声鼎沸,梁歌的话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他偏过身,把梁歌往怀里带了带。
“你干什么?”
梁歌挣扎着离开。
“别动,我不抱你,就是想…想看看你”
看她?
梁歌摸不着头脑,却也不再动弹,听着他的话,定定的站着。
沈珏说的没错,他就是看着她。他气定神闲,眉目如画,眼神明晃晃的过来,追着她闪躲的眼神,嘴角渐渐上扬。
此时,他们站在路中间,来往的人只能侧身而过,还不忘看他们两眼,沈珏见状,揽住她的腰身,又往里搂了搂。
“还看?我们挡路了”
沈珏突然笑了,“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我是个登徒子”
梁歌抬眼,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又低下了头,果真是跟他待的时间久了,他现在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其实,梁歌不止想了他是登徒子,还想了别的。
他笑的那样好看,那样温柔,直击梁歌内心,那个时候,她的心砰砰的跳,仿佛不会呼吸了一样,她庆幸,还好是晚上,还好脸上有布遮挡,沈珏没有看到她那红到爆炸的脸。
梁歌甩了甩头,企图把蛊惑人心的沈珏甩出脑子,可是没有用,他就像一颗火苗,一旦在心里亮起,就再也熄不灭了,她不自觉的看向他,他的手如此温暖,有力,紧紧的包裹着她,他一路向前,仿佛要跟她永远在一起。
“沈珏,你真的喜欢梁凤歌,你要跟她在一起?”
“是啊,我喜欢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可我不是……”
沈珏抬起手,双指并拢,在她头上敲了一下,“走了,我们挡路了”
“喂,我马上到了,你就不用过去了吧”
“你是怕有人看到吧?”
“没…没有,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松开了梁歌的手,话语间蒙了一层笑意,“就是说啊,我们都拉着手走了一路了,该看见的人早就看见了”
“对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沈珏伸出手,动了动手指,“那牵上,我们一起进去”
梁歌退了一步,心里纷扰不堪,眼下沈珏的心意已经明了,可她还没想好,她又不是梁凤歌,她是该拒绝还是接受,或者说在这件事上,她根本没有资格代替梁凤歌做决定,可若是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他会不会怪自己欺骗了他,他们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披风下,她不停的抠着手心,心里翻江倒海,她到底该怎么办?
“逗你呢,快进去吧”
“我…”
“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梁歌定了定心思,明天,明天她一定告诉沈珏真相。
“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沈珏摆了摆手,看着她进去,看她把门关上,才挪步离开。
不远处,一双眼睛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像狩猎的动物一样摩拳擦掌,待到两人都离开了,他从黑暗中走出来,露出猩红的目光,低低的咒了句,“梁凤歌,你也配”
———
一进门,梁歌就察觉不对。这才离开梁家几日,家中仆人怎么都不见了,门口的灯也没人点,还有这歪倒的树…以前热闹的家,怎么变得如此冷清。
“夫人,小姐回来了”
是晓晓的声音。
李云禾急忙从大厅出来,一把拉着梁歌。
“凤歌,你回来了,没事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自从李云禾知道梁凤歌出事后,她赶忙派了人去找,一连几日都在大厅里等到亥时,家里的祠堂也不知去了多少次,只为求她的平安。
“母亲,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云禾忍住哭意,把梁歌前前后后看了个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梁歌拿出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一反往常,打趣道,“母亲再这样哭下去,我这手帕就要湿透了”
李云禾被逗笑了,深深的吐了口气,“不哭了不哭了”
李云禾搓着梁歌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披风下,说着她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冻着了,梁歌忍不住笑了,她刚捂热的手,被她翻了面的看,可不就冷了吗。
“母亲,家里的下人怎么都不见了?”
李云禾脸色一变,拉着梁歌进了正厅,“唉,都是造的孽啊”
原来她不在的这几天,顾承照煽动几个梁家的长辈,让他们以他为家主,利益之下,人心涌动,最开始只有几个人,到后来梁家大半的长辈都投入顾承照的队伍,不仅如此,他还另立了门户,带走了梁家的下人,如今的梁家只是个空壳,而梁歌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家主。
“父亲不是回来了吗?”
“你父亲健全的时候,这些人尚且只是嘴上诚服,现在成了这般模样,他们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再听他的话?”
“可是父亲,他毕竟是家主啊,他掌握着整个梁家的生计啊”
“房产,地契,商铺早就被顾承照拿去了,现在的梁家分文没有了”
梁歌顿住脚步,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把印章藏于最隐秘的地方,顾承照怎么会知道?
“母亲,二叔公人呢?”
“早就不见了”
怕只是藏了起来,不想让梁歌找到他罢了。
现在看来,她离开的这几天,顾承照没少劳心劳力啊。
“母亲,属于梁家的东西我会拿回来的,您不用担心,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
“近日有大批流民进城,他们被安顿在了什么地方,您可有听说?”
“前几天是有不少人进城了,他们不是在破庙里就是在乞丐窝里,还有的没有地方去,就随处一躺,一大早上的,只要一开门,一开窗,就能看见他们睡在地上,不过,这些天瞧着人好像少了些,可能是关了城门的缘故”
按照李云禾说的,昨天才关了城门,之前涌入的流民都没被赶出去,又没有安排住处,怎么会凭空少了许多人,梁歌心里更加忐忑,难不成城中已经发了疫病?
“母亲,我回来的时候,流民队伍里有不少人病逝了,我怀疑发了疫病”
李云禾惊讶,“疫病?”
“母亲别怕,眼下只是猜测,不过我们还是得警醒着,如今家里的人少了,但也是一件好事,从明天开始,梁家关闭大门,采买东西我一人去即可,其余时候最好也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那些流民”m.33ýqxsś.ćőm
“好好好,都听你的”
梁歌如此一说,李云禾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前天她上街给梁元亨裁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老妇呕吐不止,然后突然倒地,她还没来得及过去,老妇就被人拖走了。
此刻,她心里惊慌不已,觉得梁歌说的八成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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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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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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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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