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轮回十（2）

　　轮回十（2）

　　鹫箩气冲冲地回到大殿，将花瓶、香炉摔了一地，趴在床榻上委屈地哭着。“帝后昭昭究竟施了什么妖法，为什么大帝、重州这些男人都要向着她？”

　　“就连西天大帝也是如此，谁叫人家有个在西天做大帝的弟弟呢？”

　　“去叫南阴娘娘来！慢着，是‘请’，明白了没有。”鹫箩甩手，打发了几个涧奴去了。

　　没多时，一架金色轿辇降落在大殿门前，南阴娘娘戴着满头金簪款款而来。

　　“我的鹫箩小美人，今儿是怎么了，哭得这梨花带雨的？”南阴娘娘含笑来到榻前，抬手抚在鹫箩的后背，轻轻安抚。

　　“帝后昭昭和西天大帝是亲姊弟，可你曾知，西天大帝有一乳名，叫昭雪？”鹫箩湿润着眼眶，一字一句地透露。www.33ýqxsś.ćőm

　　“你、你如何得知？”南阴娘娘脸色惨白。

　　“那日，西天、北冥来我酆都饮酒，我听见西天亲口所说。南阴姑姑，昭昭和西天，一个勾引我父王，一个勾引北冥大帝，两个没一个好东西！”

　　南阴娘娘失神，她爱慕北冥的事情，四方之中几乎无人不知。回想起往日的种种，如今才终于明白为何北冥将她拒之门外。南阴娘娘摸摸鹫箩的小脑袋，强颜欢笑着：“你这孩子，非要拉我进来掺和你们的家事。”

　　回到南阴以后，南阴娘娘直接去了西天找西天大帝，结果得知，西天大帝并未在殿内，而是赴约去了北冥。北冥有宴，只请了西天、酆都和东岳，东岳向来不掺和这些琐事，所以赴宴的往往只有西天和酆都，唯独少了她南阴。

　　落地之后，南阴穿着华服，直接推开了北冥的殿门，亲眼看着北冥与西天觥筹交错，隔席对饮。

　　南阴娘娘嗤了一声。“北冥哥哥口口声声说大帝之间无男女之情，原来是和西天弟弟有了男男之情。”

　　“芙蓉，你可知你在胡说什么。”北冥大帝厉声斥责。“身为一方大帝，不思值守，只重儿女情长，你教我如何渡你。”

　　“渡我？”南阴娘娘阴阳怪气地，“你还当我不知――西天就是昭雪，昭雪就是西天？当初我下凡尘、历凡劫，你与昭雪便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今还想瞒我到何时？”

　　闻言，西天大帝面红耳赤地放下酒杯，起身支支吾吾地说：“北冥哥哥――”

　　“堂堂一男子，给自己起名昭雪――西天，你真让我恶心！”南阴娘娘出殿往外走。

　　北冥出现在面前，抬手拦住去路。“南阴，你发什么疯？”

　　南阴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那张俊朗的脸上。南阴目光眦裂，恨恨地说：“北冥，你竟让我南阴输给了一个男人！”

　　南阴发起火来，十匹马都拉不住。北冥领教过，如今也不想再去踏入雷池。否则，南阴那张利嘴，不知道吐出什么数九寒冬伤人的话来。

　　芙蓉发簪跌落在台子上，发出铮铮的哀鸣，摔得七零八落。北冥立在高台上看着南阴决绝而去。

　　西天一袭黑袍站在身后，看着点那道金色的身影一点点消弱下去，不禁想起当日的情形。

　　当日得知南阴思凡，妄想去凡间品尝下世间的情爱。西天去找北冥时，北冥正在往大殿的殿门上金锁。

　　“北冥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西天诧异。

　　“出趟远门。”北冥不愿多说。

　　“哥哥可知，南阴已入了凡尘路？”西天看着北冥肩上的包袱，“难道哥哥与她是一道的？”

　　北冥止住脚步，与他说：“毋须过问。”

　　西天自然没有听从，出于好奇他跟了一路，一直看到北冥堕入凡尘道，霎时惊大了双眼。看着凡尘路上的出入记录，两人的名字一前一后，北冥是追随南阴入凡的。西天动了念头，竟鬼使神差地踏入其中。

　　凡尘劫原本是不会拥有过往的记忆，也不会知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昭雪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自己就是西天，直到看到芙子和容昙两人颇像印象里的南阴和北冥，这才渐渐恢复了神识。

　　再之后，便是无法自抑地，插足其中。

　　为何偏偏让他生成了女儿身，那份情绪才如此浓烈，以至于无法控制，铸成如今的悔局。

　　“对不起，北冥哥哥。”西天忏悔。

　　“不怪你，”北冥疲惫地说，“大帝之间不得联姻，北冥若是与南阴交好，两位大帝必得有一人退位。我不愿她执念太深，才故意引你入局。”

　　“这――”西天这才意识到，原来当日北冥出门，是故意让他撞见，故意卖关子吊起他的好奇。

　　“哥哥能如此拿捏人心，想必，南阴姐姐对你的心思也都了如指掌。都以为，是南阴对你死缠烂打，殊不知，当事人乐在其中。”

　　终究是他西天，多余了。

　　*

　　重州回到阳上的时候，游魂已不知去向。尽管如此，重州还是从鹫箩那拿到了解开符印的法子。

　　抬手施法之后，游魂处的符印大概也化解了。

　　此时重州还无法确定，白无瑕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两人分道扬镳以后，重州依旧在人间走走停停，四处搜寻着。

　　人间苍茫，重州孤身一人与形形色色的凡人擦肩而过，热闹都是他们的，于他是那般陌生。

　　很小的时候，他便在重狱里生活，见惯了各种犯了重罪而被卷来的罪人，看惯了眼里的穷凶极恶，以为那便是世间。

　　可即使这样，他始终存着一抹希翼，阴暗的地府里，终会有一处纯净的情感值得他停留。

　　会有吗。

　　*

　　那日，白无瑕从鬼门关过来，向着金鸡山的方向奔跑着，结果在半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小腿，白无瑕大惊失色，并不知道这黑乎乎的怪物便是久缠在此处的鬼侯。

　　白无瑕手无缚鸡之力，轻而易举地就被鬼侯举在半空中，当做玩物一般往回走。白无瑕拼尽全力挣扎着，结果那鬼侯一气之下，将他丢入轮回潭水之中。

　　被猛灌好几口冰冷的潭水之后，白无瑕像一块沉甸甸的铅，毫无挣扎之力地朝着潭底坠去。

　　再之后，便是人间。

　　轮回潭的底端连着人间路，他浑身湿透地出现在大街上，忍受着凉风的侵袭，脑子里想得却是如何回到地府去。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地府的时候，他总想着回来人间，如今终于回到了人间，却又觉得地府才是他应该待的地界。毕竟，他早已不是阳人，他的魂魄还在酆都城，他是一抹魂儿，一抹游魂。

　　好巧不巧的，来到人间没多久便见到了玄藏和尚。白无瑕喜出望外地朝他喊：“和尚，快把我送回去！”

　　结果，玄藏听到了却像是没听到，不做理会。白无瑕跟上去，拉住玄藏的衣袖追问到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藏却冷着脸一把将他甩开，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玄藏说：“浪费贫僧大半时间的蠢东西，还不给贫僧滚开。”

　　白无瑕不解，询问玄藏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藏不做解释，直接进了长巷消失在了墙边，想必是进墙找什么去了。

　　白无瑕看着玄藏等到了赌光回家的刘白玉，与刘白玉做了交易，愿意还清刘白玉的赌债，只要刘白玉愿意随他回地府。

　　白无瑕愣了，不明白玄藏为何要带这人回去。刘白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到玄藏愿意给他还赌债，便上下打量一番和尚的衣着，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刘白玉欠下的赌债，足够买一座宅院，凭和尚这细皮嫩肉、两手空空，还？拿什么还？

　　白无瑕倒抽一口冷气，刘白玉是不了解玄藏和尚，一旦了解到，就知道这世上几乎没有玄藏和尚做不到的。别说是几千两银子，就算是当皇帝，他也能办得到。

　　果然，刘白玉的眼里渐渐露出惊色，终于正眼看向身旁的人。赌债还清了，刘白玉又提出了新的条件。刘白玉这辈子总是输在赌桌上，于是想询问玄藏和尚，地府有没有让人只赢不输的秘术，他也想享受一下赌赢的巅峰。

　　玄藏和尚只是轻轻斜起嘴角，眼里露出狡黠的光亮。“这有何不可？”

　　于是，再次来到赌桌之上，刘白玉无论押什么，都能稳中，不知不觉成了全场最大的赢家，赢来的银子足够他花好几辈子的。

　　可是，在玄藏和尚的眼里，银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在地府里位居高位，想要什么不能有

　　刘白玉被银子糊了心，原本想卷钱出逃，却又不觉向往起地府的逍遥快活。人若是能在地府做个官，使唤些个鬼差，揽些个钱财，关键还不会担心折阳寿，这么好的活儿，为何不做？

　　鬼才不做。

　　玄藏和尚了解到刘白玉的想法之后，哈哈大笑三声，故意说给白无瑕听：“你比他更适合胜任白无常一职。”

　　“右座放心，小的到了地府，定然会谨遵右座教诲，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白无瑕自觉多余，在街上站着冻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回白府，于是，便按着记忆往白府方向试着去。

　　来到白府之前，他甚至只是想想见二老一眼，毕竟人鬼殊途，生怕吓到他们。竟没想到――白氏夫妻双双自尽了。

　　自他被地府勾魂以后，白家便找到了玄藏，与玄藏做了换寿命的交易。结果玄藏并未能如愿以偿地将他带出来，于是作为补偿，玄藏给了白家一个婴孩。

　　倘若只是如此也算圆满，毕竟白家喜欢小小姐的程度并不亚于他。可是，玄藏这个恶人，竟然只给他们一年的好时光，时限一到，便不管不顾的收了回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白无瑕一路狂奔来到客栈找到玄藏和尚，淌着泪厉声质问为何要将他们逼至死地不可。听到此话，玄藏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地说：“地府规矩而已。他们非要让贫僧还那十年寿珠，贫僧没办法，只好用一个婴孩打发了他们。是他们，不懂知足常乐，寻思亦是咎由自取。”

　　白无瑕颤抖着指着玄藏和尚，质问：“若我今日就是无常！你可会――依旧如此做！”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若你真是无常，便是真的赐给他们一个婴孩，地府又有谁敢奈你何？”玄藏和尚轻笑，“可惜，你真的不是呢~这白无常位高权重，还真不是什么野种便能当的。”

　　刘白玉点头认同，并投来一抹蔑视。

　　白无瑕懊悔地仰头，笑得撕心裂肺，最后红着快要滴血的眼睛与他们说：“你们给我记着这笔账！白家二老的账，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讨回来！”

　　*

　　白无瑕后颈上的封印符印消失后，神识也渐渐恢复清明。他站在夜色里的大街上，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一行热泪无声地夺出眼眶。

　　儿子不孝，没让二老有过一日安稳。

　　白无瑕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如泉水涌。等泪流干了以后，白无瑕抬起无力的手，轻轻将月光托在手心，随后一串串的咒语出现在眼前，白无瑕张开没有血色的嘴唇，念出了一句咒语。

　　金色的光从额前的印记上迸出，像火星子一样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骤然升起了腾腾金雾，金雾由金色的粉末凝成，在夜里发出璀璨的光芒。

　　街上的行人纷纷骇大了眼睛，像是见到鬼了一样。

　　白无瑕一脚踏入地府大门之时，缓缓地回头，目光空洞地望了眼来时的方向――也许没有无常的命，但世事无常，他可以不做白无常，那就做一具不枯的白骨，时刻提醒着玄藏和尚曾对他做过的冤孽。

　　白无瑕冷漠地消失在金雾之中。

　　另一端。

　　玄藏和尚感知到这开启地府大门的新力量，徒然起身，站在床边遥望地府的方向。

　　“原来，最后还是他――”想起最后的割裂，此时此刻，玄藏和尚也不知有没有后悔做过那些事。

　　玄藏拿起桌上的白无常腰牌，离开房间。路过刘白玉的房间时，刘白玉正与几个烟花女子在床上翻云覆雨，不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玄藏却只当是什么也没听见，波澜不惊地迈下台阶，顺势抬手收回了刘白玉桌上的一百两白银，薄唇翻动。“回你的地狱去。”

　　后颈的那朵黑莲，在白皙之中，无声开得绚烂。

　　*

　　白骨、黄土、不古，是酆都城郊外的三大阴重之地，这里妖魔邪祟丛生，非寻常鬼族可以踏足。

　　白骨又是三地之首，更是阴重又重。不知不觉，白无瑕已然来到这里十来日。浸在白骨池里，忍受着白骨的啃噬，也吸收着白骨的阴气，修成不枯的白骨之身，方可长久留在白骨之地，成为白骨鬼尊的侍从。

　　“能亲手打开地府大门，这人绝非寻常，留在我白骨之地大有用处。”白骨鬼尊站在白骨池边与噬骨左尊商量。

　　噬骨左尊说：“小的也有此意，尸骨右尊正好可以给他。只是，此人曾经是玄藏右座的人，小的担心――”

　　“我白骨之地隶属于酆都城，他就算再权势滔天，终究是阴曹地府的人，不敢拿我们酆都怎样。”

　　正说着，忽闻门外传来一声附和。

　　“不错。”玄藏和尚立在白骨之地外，手持一金色禅杖，“所以还敬请鬼尊，早日将人还回来。”

　　白骨鬼尊与噬骨左尊出来相见，与玄藏和尚行礼。

　　“不是小的不愿归还，是尸骨右尊来时已说过，今后再也不出我白骨之地，尤其还说，这幽冥地府，唯与玄藏右座不共戴天~”

　　闻言后，玄藏不禁开怀大笑，笑得一双勾魄眼眯成道线。

　　“尸骨右尊？我阴曹地府的人，何时成了你们的右尊？趁贫僧还未发火，快些叫他出来。”

　　就在两位面面相觑时，身后突然落下一道白光，一袭青袍的道长携着拂尘走上前来，看着“白骨之地”的石碑，轻轻抬手抚上黑须。

　　“你终究还是让他走到了这一步。”

　　见到地从道长后，玄藏竟然极为少见地皱起了眉头，方才的放荡不羁消失无踪。

　　“没多少时间了。”玄藏难得认真地开口，“我宁愿他恨惨了我，不求他能谅解。”

　　地从道长掐指算了一番，眼神复杂地看着白骨之地的情形。“广稚子，这次受了太多苦――广励子，你也是如此。”

　　玄藏双手合十，毕恭毕敬地说：“在下送您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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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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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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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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