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彭胜一行五人,分成了三方各自行事。王兴去别处探听坊间传闻,李万雨墨去调查风闻中的野汉,而彭胜张千则径自朝柳家走去。
柳家院墙还是可以看出柳家以前的盛况的。一水的青砖绿瓦白墙绕院,门口两个方正的底座上,虽空无一物,但从墙瓦屋檐上隐约的石狮雕刻来看,当年应该也曾有两个气宇轩昂的石狮镇宅。
“好一个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彭胜的喃喃低语被一直跟在身边的张千听了个糊涂:“副尉,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柳家,不愧是双星桥人人皆知的爱财如命的富户,你看这墙瓦都斑驳至此也不曾派人修缮。”
“寻常人看到这么阔气的门房都会感叹柳家果然豪富,也只有副尉您了,能从中看出这家秉性。”
张千小小的马屁并没有让彭胜动容,他上手轻轻抚摸了下柳家的门墙,不出意外只擦下来一点青灰,用手慢慢捻匀也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材质,看起来就是寻常百姓家所用之物。
“副尉?这墙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彭胜轻撇一眼张千,淡漠道:“你去叫门,凶悍些。咱们站在这儿这么久,柳家门房却毫无动静,可见傲慢。该是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谦卑。”
听到这话,张千略有疑惑,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彭胜的表情,见彭胜依然面无表情且无别的吩咐,这才悄悄咽了口吐沫,深吸一口气踏步而上‘咚咚咚’的大力敲打起来。
“开门!!官府查案,尔等避而不见是何居心?!再不开门,就休怪爷爷不客气啦!”
巨响搭配上蛮横的叫骂,引得柳家院内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大点功夫,随着‘吱呀’声起,柳家大门终于缓缓打开。
“两位差爷息怒,是家中出事,大伙都集中在偏院,以致没能及时迎接两位差爷入府,罪过,万请息怒啊。”
大门敞开,一个身穿圆领窄袖长袍疑似管家的老者躬身站立门前,他甫一出门就低头弯腰没敢抬头看彭胜两人一眼,口中还不断的致歉,将姿态摆的极低,弄得张千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可始作俑者的彭胜却并没有表示出满意的态度。
“哦?口口声声致歉,却毫无诚意。我且问你,你柳家是什么高门大户,竟敢自称宅府?朝廷实职官员前来,却只派你个为奴为婢的迎接,又是何种道理?可见是个为富不仁的劣户,今日我定要好好看看你柳家究竟有何种猫腻。”
这番胡搅蛮缠惊呆了仍在做凶恶样的张千,他正在犹豫该怎么附和彭胜时,却见到管家模样的老者直接‘砰’的一声晕倒在地,门内偷窥的家丁也一个个吓得远去。33ýqxsś.ćőm
“副......”张千尴尬的刚想出声询问,又见到自家副尉直接一个眼刀横扫过来,逼得他只好噤声等待柳家再次来人。
几个呼吸过后,彭胜装作无奈踏足院中,刚走几步,就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定睛一望,是一锦衣老者正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朝他快步走来。
待及双方照面,锦衣老者竟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大人,小人柳洪有失远迎,万望大人原宥啊。”
这番操作也让彭胜暗暗吃了一惊,此朝此代并不兴什么跪拜之礼,朝堂不兴民间不兴,主仆间更是不兴。可这柳洪身为富户,却在没有证实来人身份的情况下毅然大礼致歉,这只能说明要么他特别害怕官府,要么他曾因此保住过性命。
彭胜刻意围着柳洪绕行一圈然后侧蹲在他身前,一来可以避礼,二来他也是想近距离观察下柳洪的反应。
他故意伸手做搀扶,感觉到柳洪的身体瞬间紧绷了一下而后迅速放松,不由暗自一笑,这家人就像他猜想的一样,是个有故事的人家。
“好啦,柳员外,我登门之前听乡邻说过,你曾与权贵结亲,也是个有见识的人物,早年更是花钱弄了个这‘员外’出身,如此算来,你也是我的前辈上官,何必在我这等微末武将面前做样。还是起来吧,咱们堂屋里说话可好?”
“是,是。”柳洪没有对彭胜试探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地低三下四,领着彭胜就往堂屋走去。而隐于人后的张千此刻已经在彭胜的暗示下往管家所说的偏院走去,他需要代替彭副尉好好看看这柳家又出了什么事。
堂屋坐定,双方交锋才正是开始。
“柳员外,听闻你家前些日子出了人命,凶手当夜就被擒拿,当时就送往了官府,可确有其事?”
“大人,是有此事。但此案已有结论,凶手也当堂招供,但不知大人此次前来......?”
“哦,倒也不必瞒你。是那凶徒的书童找到了开封府替主喊冤,包大人便命我主理此事。因此这人命案究竟能不能做结,还要看我的结论。”
看柳洪听自己如此说也没有露出什么担心害怕的情绪,彭胜意识到这人命案中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让柳洪十分确定就是颜查散所为,看来他还是应该去趟祥符县衙了解些情况的。
“柳员外,今日你家是在忙活何事,以致门前无人迎客啊?”
原本还算镇定的柳洪,听到彭胜如此问,却显得犹豫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启口,恰在此时,张千旁若无人的冲了进来,直奔彭胜身旁大声禀告。
“副尉,这柳家有鬼。今晨他家花园横死一人,却不及时呈报官府,反而藏匿家中,让小的撞个正着,此刻已经将看屋的家丁捆于廊下等候问话。”
“好啊!!”彭胜猛地一拍桌几,抽出腰刀指向柳员外:“我早觉得你家可疑,明明是烈日当空,却紧闭院墙拒不见客,却原来是在内干这杀人的勾当。说!死者何人?若不能老实交待,怕是你柳家就不是拆几个石狮,磨几个雕刻的事啦!”
不知那句话触及了柳洪的神经,他立刻没了那副唯唯诺诺胆小害怕的模样,红着眼睛瞪着彭胜:“我早就奇怪,你说你来自开封府,可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包大人是当朝有名的端肃之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凶恶之徒做为下属。如今你问我死者是谁,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谁?来我柳家意欲何为?我告诉你!今天我柳洪豁出这条命,也再不会让你们这帮人得逞!!”
说话间,柳洪拿起桌上茶壶就朝彭胜砸了过去,瞬间,彭胜躲闪、张千出刀、柳家女眷尖叫凑成了一副名为惊愕的画面。
“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爆喝终止柳府闹剧,在众目睽睽之下,祥符县的王胥吏带着一帮衙役走了进来。
大伙重新整理坐定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
大大的堂屋中,三方势力泾渭分明分坐两旁。
看了眼恢复满面胆怯之色的柳员外,彭胜冲王胥吏笑道:“王拘提升官了?小弟竟没有第一时间前往道贺,勿怪勿怪啊。”
“不敢。”王拘提手握佩刀规规矩矩行了揖礼后,才正面发出疑问:“柳家一案,我们祥符县尚未做结,如何惹得开封府出面质询?是我们做的有不对的地方,还是包大人因前事对我们有了意见?”
“诶呀,王拘提真是豪爽之人,什么都敢说啊。不过,这都是误会。本来此案确实不干开封府的事,可谁让那颜查散的书童跑我们那儿喊冤了呢?你也明白,我大宋百姓有越诉之权,他们有怨时连官家都敢提告,更何况绕过祥符县衙直接找到我们开封府呢?我们大人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可不就把小弟我派过来了嘛。”
“那即是正常办案,又为何惹得柳府上下不宁?听来县衙报信的百姓说,彭大人在柳府门前耍了好大一通威风,把柳家老管家都吓晕了过去,如何查案,也是包大人受益的吗?”
“那不能够。实是小弟心火燥旺,听闻有冤就想直接找柳员外问个清楚,谁知到了门前左敲右敲都无人来开,所以都是误会啊。不过——”
彭胜突的转向柳洪,笑眯眯地问道:“柳员外,既然你们祥符县的差爷也在,你不妨说说,你家偏院究竟是怎么来的吧?”
刹那间,王拘提及其下属全部看向柳洪,治下发生命案,现官尚且不知,却让上头提前知晓,如此大辱可全是拜柳家所赐。
“那......那人是我家看园子的仆人,我实不知他是为何会倒毙花园,今早准确说是丑时末,我家巡逻的更夫在园中发现了他的尸首,旁边还放着一把板斧,我寻思他是为盗棺——”
“盗棺?”彭胜立刻拦住,大声喝问:“死者嫣红早已停尸在祥符县县衙,你哪里又来的棺木?说,你柳家究竟还死了几人?再不从实招人,只怕我饶得你包大人也不会饶你!”
“冤枉啊!!!!大人们,冤枉啊。”柳洪还未回话,堂外突然又跌跌撞撞跑过来一瞎眼老丈,只见他甩开阻拦的家丁,扑在堂屋地上,双眼无神的随便捡了一个方向就开始哭嚎。
彭胜和王拘提两方势力还在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柳洪已经颤声说道:“牛三叔,你莫要胡言,你哪里来的冤枉,我柳家可待你不薄。”
这么明显的漏洞,未及彭胜发问,王拘提抢先问道:“老丈,你有何冤枉?放心,如今我祥符县衙役在此,这柳员外再势大,他也大不过咱们祥符县的父母官去。”
被祥符县衙役搀扶起来的牛三,朝着声音的方向弓着腰,哽咽答道:“大人啊,我听闻你们是来质问老爷,家中死者是谁,是不是柳家所害,所以我才前来喊冤。那死者正是小老儿不成器的独子牛驴子,他昨夜替老爷办事,得了赏钱就起了歹心,想趁夜再来抢上一笔,如此意外身死实属活该,因此我来替我家老爷喊冤啊。”
什么?
包括彭胜在内的所有官差都惊得瞪大了双眼,合着这苦主老爹不是来告柳洪杀人藏尸而是来替主喊冤的?
看着屋内众人不同的表现,彭胜有些玩味。柳洪看似感动的说不出话,却时时刻刻都在偷偷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他那两个之前出现的女眷,一个妇人打扮,手里还不停地搅动着绢帕,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正在慌张。一个闺秀装扮,脖颈上还带着遮物,此时正面色苍白的看着牛三,好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而周边奴仆打扮的人更有意思,站在疑似自缢过女眷身旁的老妇,一脸愤恨不平的瞪着搅帕子的妇人。几个站在屋角的家丁不断互相偷瞄,似在纠结着什么。
这一家子,妙啊!
“牛老丈,你先别忙着替你主家喊冤,我且问你,你那独子牛驴子究竟是想趁夜来抢什么呢?要知道就我观察到的,柳家处处有人把守,他独自一人怎敢擅闯内宅去劫掠钱财?还是说,你这儿子在此地还有帮手,你若知道定要实话实说,这才能帮你主家洗冤。”
“这......”牛三肉眼可见的迟疑了,他抬着脑袋似是想看清什么东西或是得到什么指示,不过这么多差役端坐堂上的情况下,谁又敢多说什么。
就在气氛越发紧绷古怪的时候,一个沙哑难听的女声响起。
“官爷,那牛驴子昨夜是为了盗取奴家棺木而来,您就莫再逼迫牛伯了。”
看着脖缠遮物的女郎,彭胜微微一笑:“敢问小娘子姓甚名谁,又是为何会有棺木?”
“大人!小女尚未出阁,见识也少,还是让她回房去吧。田妈!赶紧扶你家娘子回房,莫要再!乱跑了。”
彭胜刚要出言阻止,却见柳家娘子扶凳站起,冲着他略施一礼后,说道:“奴家姓柳名金蝉,是柳家大娘子,昨夜因忧郁难当悬梁自尽,被爹爹收在棺中,因此我说,那牛驴子昨夜是为了盗奴家棺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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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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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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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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